“火器营扩编需要耗费白银之巨,火器根本就没用,只会耗费白银。
再说开放通商口岸,打开后,西洋的蛮子进入大清,会对大清江山有所动摇啊!皇上!”
其他大臣紧随其后,附和着讷亲的话。
保守派的官员也是齐齐跪下,高声呼喊,“皇上三思啊!”
金銮殿里气氛陡然紧张。
乾隆未动,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忽而大声道,
“讷亲,你说火器耗费巨大,你可曾看过火器的威力?”
乾隆决定让众人见见火器的威力。
侍卫抬出一架乾隆以前世界收集的火器。
侍卫只当是皇上秘密研究出来的,并没有太多疑问。
众人移步来到殿外。
看着那庞然大物,忽然朝天连发两炮,只听震天的巨响,如同惊雷一般。
紫禁城房檐上的琉璃金瓦簌簌颤动。
百官骇然失色,他们走上前观察着火器。
只见炮筒上刻印着“大炮”二字,大炮上有着细密的纹路,膛口幽深,看的人心惊胆战。
乾隆开口,“这是新制的大炮,射程有三里远,可直接轰塌城墙。”
众人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不敢置信。
“朕私下里研究三月,如今的是改良版,讷亲,你还觉得火器无用么?”
讷亲额头冒出冷汗,浸湿衣袍,不敢说话。
今日早朝就这样结束。
众人看到一项成果,就不敢再继续多言。
又过了半年,火器直接配备大清的所有军队。
火器营的训练更是按照现代军队训练的,人员精壮,列阵整齐。
永琪一直在负责“研究院”的一切事务,如今火器和火器营的训练也归他管。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这一日,永琪将自己训练了半年的成果,报给乾隆。
乾隆知道后,拍着永琪的肩膀,哈哈大笑,
“真是朕的好儿子,”心里想的却是,‘真是我的好工具人。’
乾隆带着所有大臣,去到训练场地。
他一个眼神,永琪就将火器营带上。
只消片刻,火器营的人列队站好,开始阅兵仪式。
阅完兵,挑出十人,开始演示火炮威力。
火炮齐发,一里外的厚墙被轰碎,众人被吓得腿软。
众人脑中奇奇怪怪的想法突然浮现。
这要是人对上,不得轰稀碎啊,渣都不能剩了吧。
“禀报皇阿玛,火器威力可以镇守边疆,更可以抵御外敌。
火炮的射程比半年前远了两公里,现在能达到五公里。”
人群中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准格尔从沙俄购买火炮,囤积火炮,如果用以前的子母火炮对上,大清还有胜利的机会吗?”
“你们继续用刀、箭和人此拼,等到血染大清时,尔等的家园可还存在,尔等可能担待得起‘误国’的大罪?”
听到乾隆的问话,众人一片死寂,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罪责他们担当不起。
以讷亲为首的大臣跪在地上,没有再反驳乾隆的话。
乾隆撂下话,“官员政绩考核制度即日起推行,军机处会单独设立一个监督部门,叫‘监察部’。
火麒麟的扩编即刻刻入军册,通商口岸选定广州、厦门、宁波、云台山,后续会根据国力、收支情况继续增加。
此事由庶人胤禟之子弘晸【zheng三声】督办。
讷亲又跳出来,“皇上不可呀!弘晸乃是罪人之子。”
“那又如何,他继承九皇叔的经商头脑,能为大清贡献自己的一份力,是他的荣幸。”
“讷亲,屡次三番质疑朕的决定,吴书来,打他二十大板,长长记性。”
“嗻,”吴书来带着两个小太监讷亲带下去赏了二十大板。
众人都被震慑住,不敢再谏言,毕竟前车之鉴在那呢!
弘晸也收到来自乾隆的圣旨,他激动的都哭了。
多少年了,自从阿玛被圈禁后,他们兄弟就变成闲散宗室。
如今被重用,他有一种被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感觉。
他接完圣旨,激动的热泪盈眶,“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率先离开,回到紫禁城。
他的案头摊开密报,准格尔蠢蠢欲动屡次进犯边疆。
他直接派永璋、永琪兄弟几人率领火器营,前往边疆。
不到一月,密信传来,叛军首领已经被就地格杀,首战告捷。
抬头一看,窗边身影摇曳,皇后带着参茶进来,鬓边的花香味沁入心脾。
“皇上,边疆战事频发,您可还好?”它的毛中带着隐忧。
乾隆的心微颤,说她是个毒后,也不尽然,毕竟她对原主的心很真诚。
乾隆用雷霆手段把控后宫,皇后纵使有千般手段,也使不出来。
他将茶盏接过来,手心的温热,给予他一点温暖。
月光皎洁,吴书来突然闯进来,打断了两人的温情流淌。
“皇上,讷亲之子私贩盐引,官员政绩考核被查获。”
皇后见此,放下糕点,带着容嬷嬷离去。
乾隆又投身于政事之中,他提起笔写下对讷亲之子的审判。
墨渍在纸张上氤氲,代表着保守派势力的瓦解开始了。
◎
弘晸奉命开通通商口岸,他乘船来到苏州时,正好是梅雨季节。
江南景色氤氲在水汽中,码头的商贾却在聚拢。
他腰间带着乾隆御赐的令牌,听闻皇上让他革新商贸。
他长身玉立,青山浸湿,眸中却带着势在必得信心。
出发前,乾隆吩咐暗卫对他紧急训练,也将经济改革的内容写成书册,让他带着。
再说有皇上兜底,怕什么!
江南盐商赵吴德领头迎上,“大人!”举止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越矩。
这位可是皇家子弟,自然是向着皇上,要是自己冒犯了,这项上人头还能保住吗!
他身后的小厮,手中拿着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着银锭,银锭上有着钮祜禄家族的私印。
弘晸的贴身小厮,接过,放在手中。
弘晸声音威严的说,“赵老板,皇上赐我令牌,若有腐败,必定斩之。”
七日后,苏州银号重新挂牌,红色布匹上写着“纸币试点”。
这四个字惊动了所有商户,银号的大厅里挤满了人。
人声鼎沸,众人都在质疑,“纸岂能代替银两?如果朝廷反悔,百姓的血汗钱岂不是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