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看了这么多章关于华山派方面的篇幅,想来也是闷乏得很。好,那接下来作者就将场景暂时转移,写些关于以嵩山派为主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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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嵩山派这边,随着左冷禅寿辰的临近,已有不少江湖人士前来送礼道贺。
丁勉身为左冷禅的二师弟,嵩山派十三太保之首,自然是最重视寿宴的人,为了尽显门派的气势和师兄的威武,他那叫一个事事亲为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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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恒山派掌门定闲带着师妹定逸及弟子仪清、仪和、仪琳、仪玉抵达了嵩山。
丁勉得到通报后,当即亲自将定闲一行人迎接至位于嵩山山腰的静苑。
就在定闲、定逸落座用茶这档口,二太保陆柏引领着岳不群和宁中则,及其弟子梁发进得厅来。
众人见礼寒暄后,各自入座用茶。
仪琳出于感念令狐冲的救护之恩,上前向岳不群执礼询问:“敢问岳师伯,令狐师兄的伤休养得如何了?”
闻问,岳不群放下茶盏,浅笑以回道:“噢,冲儿的伤势已无大碍,现正在思过崖受罚思过……”
仪琳听后诧然:“岳师伯为何要罚令狐师兄?回雁楼的事,弟子业已陈述过详情,令狐师兄是为了救弟子,才跟田伯光周旋的,青城派弟子罗人杰也是令狐师兄为自保而伤的……”
岳不群摆摆手道:“诶,仪琳师侄不要激动,此中缘由,师伯当然是清楚的。然,清楚归清楚,冲儿因此犯的错,还是要按规矩给予处罚的……”
定逸随后上前提醒徒弟:“仪琳,你岳师伯有他自己对弟子的考量,你莫要过多干涉……”
仪琳遂垂首应道:“是,师父,弟子知道了……”
但听丁勉讽刺道:“呵,仪琳师侄倒是挺关心令狐师侄的嘛……也是啊~毕竟,自古英雄救美,美人爱上救命恩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仪琳听了这番话,气得眼眶微红的道:“请丁师叔慎言!弟子是自幼入佛门的,即使不及师父师伯般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那也是六根清净的……”
丁勉冷嗤道:“你不止是不及你师父师伯那般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你连六根清净四个字都不配!身为佛门弟子,与一个不守门规的别派弟子出入青楼,厮混多天,且还有结交魔教妖人之嫌。哼,就这些明面上的错处,都没让定闲师姐责罚你,那也是定闲师姐太过仁慈了……”
定逸随之火起斥责:“丁勉,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宁中则待要出言唯护令狐冲,但听岳不群正色甩出一句:“丁师弟,仪琳师侄只是出于单纯的关心问候,切莫要扭曲其意……”
定闲则是不紧不慢的提醒定逸师徒:“师妹,仪琳,不可言语无状,清白者何需自证……”
说话间,有嵩山派执事弟子来通知:“午饭已备好,请各位掌门移步花厅……”陆柏遂招呼众人前往。
……
此时,
嵩山派内院这边,左冷禅正在书房里拆看信件。
但见七太保汤英鹗捧着个盒子进来道:“师兄,这是世伟亲手给您做的寿礼……”
左冷禅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挥挥手示意汤英鹗将盒子放去一旁。
汤英鹗则小心翼翼提醒:“师兄,不看一看吗……”
左冷禅边顾自看着信,边淡漠的道:“每年都是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大一个人了,还只知道玩,真是不知所谓……”
话音还未落,就听门外传来左芳芸的呛怼声:“世伟从小就被爹困在那方寸之地,他除了可以做些小玩意打发时间,他能做出什么有所谓的事吗?”
左冷禅依旧没抬眼皮,看着信冲走进来的女儿甩出句:“爹是在保护他,是为他好……”
左芳芸接着呛怼:“保护他?为他好?呵,爹不就是怕被人抓到软肋嘛……”
左冷禅面露不虞的放下信件,眸光寒冷的看向女儿训道:“爹允许你回来可不是让你来顶撞爹的!”
汤英鹗眼见这父女俩又话不投机,赶紧打圆场道:“师兄,芳芸不过是说些孩子气的话,别太当真嘛……芳芸,你爹为了嵩山派操劳多年,也是不容易。外人不清楚,你身为子女的还不清楚嘛……”
左冷禅在再度拿过一封信拆看着问女儿:“华山派那边是何情形?”
左芳芸眉梢微一挑回道:“除了弟子之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之外,就是之前林平之险被木高峰抓走,其他没什么特别……”
左冷禅轻嗤一声道:“岳不群老奸巨猾,惯会在暗中做计较。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转而,他询问汤英鹗:“四派可来齐了?”
汤英鹗将盒子放到一旁后,回道:“定闲和岳不群已经来了,莫大则依旧是礼到人不到……天门应该也会在这几日到……”
他在停顿片刻后,禀道:“对了,师兄,昨天青城派余沧海派其弟子于人豪送来了寿礼……我已将人安排在了山下的客栈……”
左冷禅轻蔑一笑道:“无利不起早,这个余沧海动的是什么心思,本座早洞若观火……但无论你们使用什么伎俩,都影响不了本座并吞四岳继而称霸武林的宏伟大业……”
语落间,门外传来执事弟子的通报声:“掌门,瑶夫人命弟子来请掌门过去用饭……”
左冷禅放下信件对女儿道:“在寿宴之前,爹不想见他们,你替爹招呼他们便是……”说罢,起身出了书房。
……
再说定闲和岳不群等人,在用过饭后便各自去到客房休息。
宁中则整理行装之际,左芳芸至客房问候:“岳掌门,岳夫人,饭菜是否可口?对客房的布置可满意?”
岳不群和宁中则一时未认出左芳芸,不由一愣。
左芳芸莞尔一笑道:“怎么?才十几年不见,二位就不记得芳芸了吗?”
宁中则遂笑着上前道:“你是芳芸?啊,女大十八变,你这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呢……”说着便要去挽她的手。
左芳芸脸上划过一抹疏离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道:“请岳掌门和岳夫人坐下说话……”
同时,执事弟子端来了茶水,岳不群和宁中则遂相继落座用茶。
左芳芸微一欠身后说道:“芳芸是代父亲大人招呼寿宴嘉宾的,二位不用客气,有什么地方觉得招待不周的尽管提出……噢,对了,父亲因忙于一些琐事,在寿宴之前尚无暇与各位掌门一聚,还望二位见谅……”
岳不群浅笑客套道:“诶,左大小姐客气了,左掌门既为五岳盟主,那自然是有许多事情要忙。岳某只因是鉴于天气,才提早了些日子到访的……”
左芳芸再度微一欠身道:“岳掌门、岳夫人舟车劳顿,芳芸就不多打扰了,二位请便……”说罢,即转身出去了。
看着左芳芸出门的背影,宁中则作感叹道:“芳芸和小时候大不一样了……”
岳不群品着茶道:“人长大了总是会有变化的,哪像灵珊那样,跟永远长不大似的……”
宁中则微锁眉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芳芸了,刚才我想去挽她的手,除了觉得有疏离感之外,我还觉得她身上似有一股寒气……”
岳不群点头道:“嗯,我也有一点觉得,应该她是练了什么至阴至寒的武功造成的……”
宁中则轻叹道:“记得她小时候本来很爱笑很灵动的一个孩子,可自从听说她母亲过世后,她就变得很不听话,这才被送去了天山,也不知道她这些年来又经历些了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
岳不群喝下一口茶,吁了一口气后提醒道:“师妹,这些毕竟是人家的私事,非你我所能操心的,一路赶来也是乏累得紧,先歇下吧……”说罢,起身走去连几榻打坐调息。
宁中则在整理好行装后,也走去床铺打坐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