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熟悉的七彩转盘在眼前展开,流光虚影飞速旋转,最终一道橙光冲破转盘,稳稳落在她眼前。
【叮~!恭喜宿主抽到橙级医书:《千药方》】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一本古朴的线装书虚影悬浮在眼前,封面上“千药方”三个篆字透着沉静的药香。紧接着,详细介绍缓缓浮现:
【医书简介:收录世间三百余种日常小病的简易药方,更附“智能检索数据库”,让你拿着它就能诊断、开方、配药,轻松搞定常见健康难题。】
【请问是否学习或售卖?】
萧筱逐字看完简介,心头微动,这医书倒是比想象中实用,自己马上要去绛珠仙阁参加入阁考核怕是用得上。
但她又忍不住好奇这橙级物品的价值,便对系统道:“看看能卖多少积分。”
眼前的面板瞬间切换到商城售卖栏,《千药方》的图标旁清晰地标注着:
【估价:300点剧情积分】
“才300点?”萧筱心里觉得这本书的价值远超商城里那些价值300点的物品了,为什么估价这么低啊?
系统明白她的疑惑,于是讪讪开口道:【宿主你也知道的,二手平台回收价当然会比实际价值低啦……】
萧筱:。。。“系统你个奸商!”
萧筱心想一般会卖的也就是赤级和橙级的东西,橙级只能卖300点积分,赤级只会更低,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攒够点积分抽一套盲盒啊!!
她盯着那本医书虚影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在图标上选择了学习。毕竟,自己现在比起三百积分更需要这医书里的知识。
随着她的点击,那本橙色的线装书“唰”地化作一道淡橙色流光,直直钻进萧筱眉心。瞬间,数百种药方配着鲜活的草药图谱在脑海里炸开,萧筱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是一瞬间考了个药师资格证,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
萧筱心想:上辈子学习要是能这么学,当年她妈劝她学医的时候她一定答应。
——
萧筱走回了新兵营,因为很多人外出了,平日里人声鼎沸的营房今天格外安静,今天和明天都是休沐日,为的是让在考核中被淘汰的新兵收拾东西离开,也让通过考核的新兵放松休息一下,从而更好地迎接之后为期三个月的集训期。
她去伙房简单吃了点东西后,绕到营区后山那片少有人至的林子。夏日的微风风拂过树梢,带起叶尖簌簌轻响,正适合沉心练枪。
她抬手取出断魂枪枪杆,凝神回想断魂枪诀的招式,枪影在光影斑驳的树林里里划出残影,时而如惊雷破云,时而如流水绕石,附近的枝叶被出枪的劲气激荡的落叶纷飞。
萧筱正练的投入,身后忽然传来衣袂破风的轻响,萧筱回头只见阿朔正倚在一棵树上,指间匕首流转如银蛇,那动作快如闪电,几下就将要落到他身上的树叶削成细屑,那动作萧筱只看得清残影。
“招式倒是有模有样,就是……”阿朔收了匕首,挑眉看她,“太慢了。”
萧筱提枪收势而立,额角沁出薄汗,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你知道这枪杆有多重么?她这个速度已经尽力了。”
阿朔看着她的“小短腿”,轻笑一声,匕首在指间转着圈道:“我知道你那棍子不轻,但是我说的是你的身法。”
说着他收了手中匕首,利落的从树上跳下来,就像一只刚刚还趴在树干上休息的猎豹,优雅的跳下来准备狩猎。
“我依旧不用任何武器,我们再比一次,三招内,你只要不让我近身就算你赢。”
萧筱知道论身法速度,自己和阿朔差的很远,但是自己拿着兵器,而且只是三招,不由得想试试看,自己和阿朔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于是她摆出断魂枪诀的防御姿势道:“好。”
阿朔动了,萧筱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阿朔的身影上一瞬明明在还在原地,下一瞬就像分了数个残影,一晃间已欺近三尺之内。
她心头一紧,她下意识提枪横挡,手臂的肌肉群才刚绷起力道,而阿朔的指尖已点在她的脖子上了。
“一招。”阿朔收回手,凤眸看着她,眼底带着得意促狭的笑。
萧筱僵在原地,感受到男人冰凉的手指收回时还有意摩挲了一下她的喉结。
“你……”她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
方才那速度,阿朔如果是真要取她性命,她早死了十回了。再想到他昨日比试还和自己打的有来有回的样子,果然是在藏拙?!
“身法是我的强项……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足够快,就算不敌,也还可保命……”
萧筱心中震惊,不得不承认目前她见过出手的人里,就算是武力值200点的顾翡,论身法速度都远远不及阿朔的十分之一。
她不知道阿朔为什么年纪轻轻武功却深不可测,他身上藏着太多秘密,连自己的系统都只能标注未知。
阿朔收起匕首转身欲走,却突然听到萧筱在背后叫住他。
“大哥,你,你能教我身法么?”
萧筱紧张的看着阿朔的背影,阿朔方才那番话如醍醐灌顶点醒了萧筱,她想起萧瀚让她变得足够强的原因,就是怕她在战场上丢了性命,但如果她有就算不敌也能逃命的轻功呢?
速度是制胜的关键,只要她速度足够快,进攻的主动权就在她的手里,她永远都有保存实力再战的底牌。
“你想学?”阿朔回过身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出所料的笑意。
萧筱看了一个机灵,感觉自己似乎像是圈养的小羊羔主动被引诱着踏出了羊圈,离开了舒适圈将要面临着什么未知的危险。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此刻微微俯身靠近她,那带着草木清气的呼吸几乎要拂过她耳畔。阳光穿过枝叶,在他眼睫投下细碎的阴影,那双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眸子,此刻竟像藏了星子,亮得有些灼人。
“教你是可以……不过……”他声音压得低,带着点戏谑的笑意,“我可不会白白教你,你得付‘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