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作为帝国权力的中心,关系到帝国的决策,周边自然少不了各个势力的探子,他们以各种身份潜伏在太子府周边,都想知道帝国下一步的走向。
沈天辰被雪清河请入太子府,令其他势力感到十分诧异,他的背景、势力,不少势力已经在暗中查探。
贵族们同样如此,他们为了防范自己家族中人得罪什么惹不起的人物,已经将沈天辰的画像暗中画下来张贴在家族中。
沈天辰对于周围的动作感到十分不解,他难道长的不像纨绔子弟吗?
在进入到太子府书房之后,刺豚、蛇矛、鬼豹三人熟练的隐藏在暗中,封锁此地的消息。
“你应该猜出我是谁了吧?”雪清河笑着说。
“能让刺豚、蛇矛两位封号斗罗长老随行左右,且被鬼豹长老称为少主的人,整个武魂殿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我说是吧,雪姐”沈天辰面色不惊的说道。
“先前你的情况爷爷已经传信给我了,我还有些不太相信,如今看来,的确如信上所说,不到七岁的四十五级魂宗,魂环还是三紫一黑,心思还如此缜密,还悟出了自创魂技,这几条信息随便一条拿出来,都足够引起魂师界的震惊了。”雪清河赞许道。
“雪姐过誉了。”沈天辰谦虚道。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雪清河问道。
“我想入天斗皇家学院学习,为下届魂师大赛做准备,不知雪姐可否帮我。”沈天辰说道。
“自无不可,学院那边我会去通知一下的。”
雪清河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应该还没有住的地方吧?皇宫东边有一处庭院,面积不是特别大,不过那里人很少,应该挺适合你的,以后有事我也方便通知你,我先带你过去看看吧。”
沈天辰有些惊讶地问道:“雪姐你今天不处理政务了吗?”
“就这么一段距离耽误不了太长时间,没事的,走吧,我先带你过去。”
雪清河说完,没给沈天辰回答的机会,便带头向着宫外东边而去,沈天辰见此情形,一番苦笑后也只能跟上,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不少势力探子的注意。
……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雪清河的脚步慢慢在一所幽静的庭院前停了下来。
“殿下,就是这里了吗?”雪清河点了点头,随后让侍卫打开门,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映入沈天辰眼帘的是一棵桃树,看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不过也能看得出来这房子有人经常打扫,否则也不会这么干净。
随后就是一座两层高房屋,房屋整体呈深棕色,给人一种幽静之感。
屋子的后边有一个小池塘,池塘中间有一个凉亭,闲暇时间也可在此歇息,打发时间。
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后,沈天辰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院子还是很符合他的要求的。
雪清河将屋子的钥匙交给沈天辰后,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沈天辰听后点了点头,随即护送雪清河到门外,便回到了屋子中。
……
回到屋子里后,他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便坐在床上,开始思考过几天进入天斗皇家学院学习及以后的计划。
“以目前的时间线来看,唐三差不多也已经觉醒武魂了,那我更得加快进度了,天斗皇家学院一队的人天赋都很好,只可惜没有得到正确的教导,才遗憾错失最后的冠军,既然我出现了,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第二日早上,皇宫东边的院子中。
沈天辰刚洗漱完,正准备回屋时,大门被人敲响了。
“大早上的谁啊?”沈天辰吐槽完,径直走到大门那里,打开门一看,发现是几名侍卫。
前面的侍卫递给沈天辰一封信,并说道:“沈先生您好,我们是太子府的侍卫,今日奉太子殿下之命,将这封信交给您,请您收下。”
沈天辰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后便将信收下了。
沈天辰回到屋子里拆开信封。
信纸是天斗皇室特供的月光丝麻纸,触手温润。
上面的推荐信内容官方且简洁,只有他的名字,以及一行要求学院无条件录取的命令,字迹工整。
但在信纸背面还夹杂着另一张信纸,一行截然不同的字迹映入眼帘。
那笔锋娟秀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锐,如藏在鞘中的利刃。
“学院里有三位教委会成员,脾气古怪,只认实力。爷爷为你铺了路,但路要自己走。——雪。”
沈天辰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个“雪”字,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这哪里是推荐信,分明是一份来自千仞雪的考卷。
她想看看,自己究竟是需要她羽翼庇护的雏鸟,还是能与她并肩而立的猛禽。
“想看看我的斤两么?”
沈天辰心中暗道。
“也好,省得我藏着掖着了,正好拿他们来试试我这新琢磨出来的剑法。”
他将推荐信叠好,放入怀中,推门而出。
天斗皇家学院坐落在皇城西侧,建筑恢弘,与武魂殿那种肃杀威严的风格截然不同,每一块砖石都透着学术的沉淀与贵族的雍容。
门口的卫兵斜靠着雕刻有蓝电霸王龙图腾的石柱,神情懒散。
看到一个七岁孩童独自走来,本想随意挥手打发。
沈天辰没有废话,直接递上了那封信。
卫兵不耐烦地接过,目光扫过信纸,当他看到信封背面那独一无二、象征着太子亲临的紫金印玺时,他脸上的轻慢瞬间凝固。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身体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瞬间绷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您……您请进!”
卫兵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敬地躬身,亲自为他引路。
穿过种满奇花异草的庭院,沈天辰被带到一间古朴的办公室前。
“三位教委,人已经带来了。”
卫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天辰推门而入。
屋内,三道身影落座。
正中央的老者,身形清瘦,气息温和,正是八十六级魂斗罗,梦神机。
左侧的老者身材魁梧如山,坐在那里便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堡垒,是八十五级防御系魂斗罗,白宝山。
右侧的老者则像个普通的学究,鼻梁上架着一副水晶眼镜,正低头擦拭着,他便是八十三级主修精神力的控制系魂斗罗,智林。
三位老者看着眼前这个还没桌子高的小不点,即便知道他手握太子的推荐信,眼神中的审视与怀疑也毫不掩饰。
梦神机率先开口,声音不卑不亢:“太子殿下的推荐,我们自然不敢怠慢。”
“但天斗皇家学院有自己的规矩,每一位学生,无论背景,都必须证明自己有入学的资格。小朋友,你可明白?”
“我明白。”沈天辰的回答平静无波。
智林推了推鼻梁上的水晶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孩子,别紧张,老夫只是看看你的精神力是否足够强大,以免在日后的修炼中误入歧途。”
他的笑容很温和,但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经弥漫开来。
那股压力如潮水般涌向沈天辰,其中夹杂着无数令人沮丧、怀疑自我的负面情绪。
沈天辰能清晰“看到”威压中浮现的幻象。
前世被货车撞飞的瞬间,父母在武魂分殿外担忧的泪水,修炼时遭遇瓶颈的焦躁……
然而,他只是静静地站着,面不改色。
这些对于一个拥有两世灵魂,并用万年魂环洗礼过精神之海的人来说,不过是清风拂面。
他心念一动,识海中的龙渊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
剑意如霜,瞬间将所有幻象斩得粉碎。
他眼底深处,一抹幽蓝光芒一闪而过。
十秒过去了。
沈天辰依旧纹丝不动。
智林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他闷哼一声,加大了魂力输出。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股蛮横的压力直冲沈天辰的膝盖。
他脚下的黑曜石地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衣角无风自动。
沈天辰的膝盖,似乎微微沉了一下。
另外两位教委的眼神也变得专注起来,他们以为,这已经是这个孩子的极限。
沈天辰有些不耐烦了。
他鼻腔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哼声。
一缕微不可察的魂力,自他丹田内的风神珠中悄然调动而出,在他周身形成一个肉眼完全无法分辨的微型气旋。
智林魂斗罗那股足以压垮魂王的沉重精神威压,在接触到气旋的瞬间,便被轻而易举地搅碎、卸向了两旁。
智林只感觉自己全力打出的一拳,像是砸进了一团虚无的棉花里。
紧接着,一股阴柔的暗劲顺着精神联系反弹回来。
他身形猛地一晃,竟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半步,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这是……什么力量?
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卸掉我的精神冲击!
智林心中骇然。
沈天辰并未就此罢手。
他向前踏出一步。
“咚。”
这一步,仿佛踩在了三位教委的心脏上。
一股截然不同、冰冷到极致的气势,从他那小小的身躯中轰然爆发。
龙渊剑的锋锐剑意,混合着冰晶古龙与万年寒狱冰蛟的极致龙威与森寒之气。
办公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墙角花瓶里的清水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细密的白霜。
三位教委感觉到的不是力量的压迫,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寒冰的利剑,就悬在他们的喉咙上,随时都会落下。
这种来自生命层次的威压,远比单纯的魂力冲击更让他们心胆俱裂。
三位成名已久的魂斗罗,彻底被震撼了。
梦神机反应最快,他脸上的惊骇瞬间转为激动与狂喜,快步上前,脸上堆满了欣赏的笑容。
“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小友这等天资,是我天斗皇家学院的荣幸!请务必加入天斗班,由我们三人亲自指导!”
他甚至微微躬身,做出了礼贤下士的姿态。
沈天辰收敛了气势,办公室内的温度缓缓回升。
他平静地接受了邀请,但提出了一个条件。
“我需要绝对的自由,可以不参与学院的常规课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
“并且,我有权旁观,甚至指导天斗战队的日常训练。”
这个条件,让三位教委再次一愣。
这已经不是学生的要求,而是在索要教委级别的特权。
但梦神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点头。
“没问题!一切都依你!这样的天才,任何规矩都可以为你打破!”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孩子,就是天斗帝国未来对抗武魂殿黄金一代的唯一希望。
当沈天辰走出办公室时,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影正静静地等待着。
那是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一头蓝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眼神中仿佛有雷光闪烁。
他显然感受到了刚才办公室里那一闪而逝的惊人气息。
此刻,他正用一种混杂着好奇、浓烈战意和审视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沈天辰的身上。
玉天恒。
两人之间没有对话,只有目光在空气中无声的交锋。
好强的压迫感,竟然是从这么个小鬼身上发出来的?
太子殿下送来的人,果然不简单。
玉天恒心中想道。
玉天恒就站在那片阴影里,周身仿佛有无形的电场,让空气都带上了几分焦灼的噼啪声。
他的目光是一柄出鞘的雷枪,锋芒毕露,死死钉在沈天辰那小小的身躯上。
“我能感觉到你体内的力量。”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雷鸣前的闷响,每一个字都带着蓝电霸王龙家族的骄傲。
“但,这里是天斗皇家战队。”
玉天恒的指关节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一缕细微的蓝色电弧在他的指尖跳跃了一下,又瞬间隐去。
“不是让某个天才儿童,过家家的地方。”
沈天辰闻言,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伸出小手,轻轻拂去自己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个动作,轻描淡写,却充满了蔑视。
“资格。”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口古井,不起半点波澜。
“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