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辰眼底的光忽明忽灭,半晌,“行啊。”
灼华猛地抬头,眼里还挂着泪珠,却瞬间亮起一簇欣喜的光,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望着他。
林逸辰被他这副全然依赖的模样取悦了。
要知道,在Alpha的身上,这种近乎屈膝的卑微姿态,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不是在这。”他屈指弹了弹灼华的额头,语气里带了点漫不经心的纵容。
掏出手机给保镖打了个电话,吩咐得言简意赅。
没过多久,门被“咔哒”一声推开。
林逸辰看着门口那人手里拎着的东西,眉峰瞬间拧起:“你拿个粉红色麻袋干什么?”
保镖一脸公事公办:“少爷,不是您说……来搬一个粉色Alpha吗?”
话音未落,他已经铁面无私地伸手,一把掰开还缠在林逸辰腿上的灼华的手,动作利落得像在处理一件货物,将那只印着小熊图案的粉色麻袋从头到脚一套,扛上肩就走。
“少爷,走吧。”
灼华:“……” 被闷在麻袋里的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抗议,只徒劳地蹬了两下腿。
林逸辰:“……” 他盯着那只晃悠的粉色麻袋,突然觉得自己留下这个保镖简直是脑子进了水。
保镖是个beta对alpha和omega身上的信息素没什么反应。
尽管比起alpha,beta在能力上平庸,且人数众多,但其行事确实更为便利。
他其实更宁愿自己是个beta,好结束这被基因牢牢掌控的一生。
可真要是成了beta,生存又成了难题。
omega金贵,alpha能力出众,资源自然会向这两者倾斜,社会对他们也更为宽容。
灼华从麻袋里蛄蛹着钻出来,一看见林逸辰,立刻又黏上来扒住他的小腿,哼唧个没完没了。
哭的间隙,他还不忘打量车内环境,心里顿时冒起火气。
这车居然比他的加长豪车还要奢华。
他要闹了!
林逸辰的思绪被打断,垂眸看向他。
这时才想起这小鬼发q了,生怕这祖宗没等车开到酒店,泄露的信息素就先引来劳什子协会,只好伸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颈。
那触感让灼华浑身一软,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腿上。
还没从那阵酥麻里缓过神,灼华就见林逸辰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阻隔项圈,径直扣在了他颈间。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碰,手腕却被林逸辰拍开,“不许取下来。”
说着,又拿出清洁喷雾,把灼华浑身上下都喷了个遍。
灼华在车里扭得像条蛆,脑子烫得快要烧起来,可林逸辰身上那股慑人的上位者气息太过浓重,他心里发怵。
怕是还没扑上去咬到人,先就得挨上一巴掌。
他只觉得再这么耗下去,自己随时都要失控犯病。
谁来救救他啊!
天杀的Abo!玩他还玩出花样了!
*
总算到了酒店,灼华迫不及待就扑了上去。
果不其然,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他捂着脸跪在地上,满眼委屈地望向林逸辰。
不是说好让他咬一口的吗?
林逸辰却是心有余悸地后退半步,随即皱紧了眉。他不喜欢刚才那种失控陷入危险的感觉,那让他莫名觉得不安,全无安全感。
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灼华身上。
再弱、再看似无害,对方终究是个实打实的alpha,半点都不能掉以轻心。
林逸辰敛了敛心绪,在沙发中央坐下,朝灼华招了招手。
灼华正难受得没脑子想黏过去,见他招手,立刻凑了上前。
“不可以站在身后吗?”灼华歪着头,一脸疑惑。
那样明明更方便。
“不可以。”林逸辰语气平淡。
“好吧。”
灼华俯身凑近他的后颈,嗅了嗅,“为什么没有香香?”
“你还咬不咬?”林逸辰作势要起身。
灼华慌忙拉住他,连声说:“要,要!”
林逸辰是因腺体缺陷引发的基因病,身上自然不可能有信息素的味道。
不过也多亏了这缺陷,那些居心不良的alpha想靠故意释放信息素看他失态、让他信息素紊乱才始终没能得逞。
灼华咬下去的瞬间,林逸辰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猛地一推,灼华便一脸茫然地仰倒在茶几上。
omega在被标记时本就伴随着痛苦,只不过通常会被alpha调动起的热潮与欢愉所掩盖罢了。
“为什么还是好难受?”灼华懵懂地问。
“又没成功,你说呢?”林逸辰没好气地瞥他,心里暗啐:还说什么100%匹配度,简直骗鬼!
他脸色煞白,眼角挂着未干的泪,额角渗出的汗浸湿了发丝,一贯的端庄优雅褪去几分,添了些狼狈。
林逸辰纵横商场多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却万万没料到这小鬼竟是个极品尤物。
就是……技术太差劲。
“有过omega吗?”他问。
灼华摇摇头,反倒伸脚轻轻勾住他的小腿,眼尾泛着红撒娇道:“再来一次嘛~”
看在他还是个小处A的份上,似乎也不是不能再给次机会。
“轻点,就这一次。”
灼华一听,立刻想顺着他的话爬起来,却被林逸辰按住,反而俯身靠近。
灼华有些不解——他躺着,怎么咬?
但林逸辰没给他纠结的余地,眉梢微挑,“还咬不咬?”
灼华急不可耐地贴向他的脖颈。
林逸辰眼中那点观赏的玩味瞬间褪去,只剩一片冷意。
他手还放在灼华腰上,语气沉沉:“小鬼,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突然一股酸胀感骤然在体内翻涌而上,紧接着是难耐的燥热如潮水般层层叠叠袭来,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bJ成了。
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在此刻攀至顶峰,林逸辰刚直起身,灼华便紧紧缠了上来,执意要抱着他不放。
一番挣扎。
林逸辰坐在沙发上,怀里揣着个抱枕,不动声色地挡着身上的异样。
灼华则抱着他的小腿,侧坐在地板上。
按常理,到了这一步该往床上去了,可两人谁也没靠近谁,只在沉默里僵持着,空气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