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云锦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道:“周牧已经被司马将军押入大牢,消息传出去之后,通州百姓围在州府外,要求革去周牧通州刺史的官职,就地斩杀。”
无论在哪个朝代,毒都是让千千万万人痛恨的脏东西,而罪魁祸首,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滋味,周牧也算体会到了。”
秦臻松开胸前的玉牌,“如今通州刺史之位空了出来,不出意外的话,应是原先的御史中丞裴文忠接替,倒是该恭喜表姐了。”
语毕,只见窗外又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秦臻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薛宴便起身将人抱起,“殿下近日辛苦,上床睡会儿吧!”
秦臻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午夜,她习惯性的摸了摸床边,没有人。
接连几日,薛宴出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时半夜回来,有时彻夜不归,她知道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她也从不去问。
直到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秦臻被人吻醒。
连眼睛都不用睁开秦臻就知道是谁,她伸手攀上了薛宴的脖子,张开嘴迎接他的闯入。
吻了一会儿,薛宴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秦臻的双唇,哑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不吃。”
“要吗?”
秦臻把人推开,“不要。”
薛宴又黏了上来,“要吧!我想要殿下。”
秦臻睁开眼睛,目光清冷的看着薛宴,冷声问:“你是不是只有想要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薛宴被她突然冷下来的神情吓得一愣,他心里有事瞒着秦臻,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殿下在等我,殿下想见我?”
秦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薛宴低低的笑了一声,“殿下就是想我了,不然我早就被踹下床了。”
语毕,他又低头去吻秦臻的嘴唇,可这次没有方才那次那么顺利,他还没将人的贝齿撬开,便迫不及防的被咬了一口。
血腥味很快充盈两个人的口腔,秦臻皱着眉松了口,薛宴群格外温柔地舔舐他的唇,舌尖渗出的鲜血将秦臻的嘴唇染得更红,像涂了口脂一般红润诱人。
“腥死了。”秦臻嫌弃道。
薛宴不顾她嫌弃的表情,温柔的吻着她,“殿下的嘴唇好软,身体好热。”
“废话太多。”
“殿下不喜欢?”
“不喜欢。”
“殿下明明很喜欢,不然怎么会这么用力,我都动不了了。”
“薛宴!”
“好了,我不说了,我做点殿下喜欢的。”
薛宴弓起腰,马尾垂落在脸侧,背肌绷出流畅有力的线条,像一头真正的狼一样盯着秦臻,眼里染满了攻击跟侵略。
他今夜格外的狠,明明只隔了几天,他却像是分开了几年,要把这期间所有情欲都倾注在秦臻身上一般。
在这样猛烈的攻击下,秦臻自然逃无可逃,只能满头大汗的去承受。
她眼里雾蒙蒙的一片,看着可怜兮兮的,头发全部散在软枕上,像摇曳的海藻,美得像个坠落人间的天使。
薛宴眼底猩红一片,俯身去啃咬秦臻的嘴唇,强迫她张嘴与自己纠缠,恶狠狠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秦臻,叫我……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薛宴声音很哑,很急,像在压抑着某种情绪,想要急切的肯定眼前人真的属于自己。
“薛宴……”
“叫我景行……”
薛景行……薛宴的字。
“景行……”
然而,薛宴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两个字变得温柔。
而秦臻也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绪,死咬着人不放。
薛宴黑眸闪过一道失神,很快又温柔的去亲吻秦臻的唇瓣。
“我好喜欢殿下……”
薛宴轻声诉说着自己怎么都宣泄不完的爱意。
“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加在乎。
在乎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坦白。
当然,秦臻明白这只是一个设想,她明白,薛宴不可能跟她彻底坦诚相待。
“如果……”
薛宴只说了两个字,秦臻双目失神的看着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看到了薛宴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
可等不及她确定,薛宴便将她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
梳妆台旁有一面很大的铜镜,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模模糊糊印出秦臻漂亮的脊背。
薛宴压着她在铜镜上亲吻,欣赏着镜中淫靡的一幕。
秦臻搂着薛宴的脖子,目光盈盈的看着他,可怜巴巴的,像是在哀求他……
可薛宴却像是存心报复她一般,假装看不懂她此刻的神情。
他愿意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有的爱情都交给眼前的小公主,如果能听到对方亲口说一句喜欢,哪怕让他把心掏出来证明自己的喜欢,他也心甘情愿。
奈何小公主是建安皇城最骄傲的白天鹅,是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仙子,白天鹅不会为了一只狗低头,不染尘埃的仙子也不会爱上满心只想与她夜夜求欢的凡夫俗子。
这样想着,薛宴又多了几分不甘心。
他要让秦臻记住,记住她现在这个样子,记住他是怎么将她变得这般放荡淫靡的。
“薛宴……”
“没有人能拒绝这个样子的殿下,我更不能。”
他自愿拜倒在秦臻的石榴裙下,自愿自甘堕落奉他为神明,唯一的要求是,她以后还愿意要她。
“薛景行,你再这样,我明天一定要抽死你……”
被折磨得失了神智的秦臻什么也做不了,剩下的那点力气,也只够断断续续的骂上几句。
听到明天,薛宴明显慌了一下神,可他很快便恢复过来。
明天……
他轻笑一声,掐着秦臻的腰,眼神一片猩红,凶得想要将秦臻吞入腹中。
“明天……明天再说吧!”
如果,他们还会有明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