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那样小的力气,莫说抽他几鞭子,就是拿刀捅他又如何?又死不了人,他只怕小公主把所有事都积压在心里,积年累月,最终郁结于心,那才是真的让他害怕。
秦臻皱着眉头看他,属实无语。
“你这……”
动不动脱衣服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我怎么了?殿下不是最喜欢我这个样子了吗?”
薛宴的脸皮,当真是比城墙还要厚实。
“昨天在浴池里,殿下还揽着我的脖子,说喜欢我的脸,喜欢我的腹肌,不过那会儿殿下过于兴奋,睡一觉醒来可能已经忘记了。”
“你,无耻下流。”秦臻顿时气得小脸通红,指着薛宴就骂,“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人将你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
见秦臻突然像只炸了毛的猫,方才还死气沉沉的,这会儿周身仿佛燃着火,一双眼睛都瞪成圆溜溜的,顿时有了生气,薛宴扬了扬唇。
见他不说话,秦臻坐在软榻上喘着气,片刻之后又像是认命般泄了力,温声道:“我前几日脑子不清醒,不做数,跟我睡你也不吃亏,将来你还会遇到别的人,咱们风月事风月了,就此忘了吧!”
薛宴原本扬起的嘴角逐渐落了下来,“早知殿下善变,不曾想当真如此薄情。”
秦臻微微叹了口气,“你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吗?非要跟我一个脑子不清醒的人深究这种问题,你是质子我是长公主,建安就是要我和亲那也是嫁给你们北燕未来的储君不是你,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
薛宴目光沉沉的看着秦臻,不答反问,“那请问殿下,你现在清醒吗?”
秦臻点头:“当然。”
“那再来一次。”薛宴一边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外袍褪下一边走向秦臻。
秦臻连忙伸手抵在他胸前,“你有病吧?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干什么?”
“既然殿下说上次跟上上次你不清醒,那现在再来一次,事不过三,这次殿下总不能再以相同的借口拒绝我了吧?”
秦臻伸手用力抵着他的胸口,防止他再靠近:“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一点也不想跟你睡。”
可她那点力气怎么抵挡得住薛宴?薛宴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缓缓倾身:“殿下的嘴巴会说谎我不信,我只信殿下的身体。”
“本宫身为建安的长公主……”
“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殿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快乐的,那就够了,其他的我才不管……”
他伸手揽住秦臻的侧颈,“殿下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欲望,欲望并不可耻,殿下不高兴可以打我骂我,做高兴了也能亲我咬我,这些我都很喜欢,我都欣然接受。”
秦臻愣愣的看着他:“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薛宴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侧颈:“谁有病都好,我喜欢殿下,我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殿下,殿下总要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不信殿下跟我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清醒,殿下分明也是喜欢我的。”
语毕,他揽着秦臻的脖子让她被迫仰头去承受自己的亲吻。
秦臻依旧忍不住往后缩,可软榻就这么宽,再往后挪就是墙。
薛宴俯身上前,将人逼至退无可退的地方,低头吻了下去。
在薛宴的嘴唇贴上来之前,秦臻耳边响起他清晰明朗的声音。
“殿下如果不喜欢,可以推开我。”
薛宴的嘴唇是温热的,刚贴上来就给秦臻有些冰凉的唇带来了温度,犹如一颗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一般,瞬间荡开层层涟漪。
应该推开他的,秦臻想。
可当她伸手抵上薛宴的胸膛时,触手是一片滚烫、温暖,甚至能感受到胸腔之下强劲有力的心脏。
那种蓬勃的震动一路通过指尖和手臂,像电流一样蛮不讲理的闯进秦臻的心房,她好像瞬间被传染了一般,本来一潭死水的心突然跟着快速跳动。
砰砰砰……像是要从她的胸腔之中蹦出来。
为什么而心动?秦臻不知从哪开始追究,也不敢去细想。
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最终缓缓闭上,手依旧放在薛宴的胸口上,但是没有推拒和挣扎。
不同于前两次那般,这个吻轻柔、缓慢,像相恋已久的爱人一般耳鬓厮磨,他温柔得连舌头都没有伸,就让秦臻身体发软,浑身又痒又麻。
“殿下耳朵都红了。”
薛宴说话时还碾着容钰的唇,温热的喘息让秦臻身子颤了颤,低声道:“热。”
别说薛宴,就是伺候秦臻这么多年的云锦也没从她嘴里听过热这个字。
薛宴柔声道:“那我帮殿下把外袍脱了好不好?”
秦臻没说话,薛宴便当她同意了,跪在软榻上轻轻将她的外袍褪去,又去解她的腰带。
薛宴的手因为常年练武带着茧,手指骨骼修长,光看着就充满性张力,再配上他那张脸,那副肩宽窄腰的身体,便是什么都不做,也能轻而易举让人沉溺其中,更何况他此刻用那样温柔的目光去看着一个人?
等秦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白皙修长的身体已经暴露在空气中。
薛宴抚上来的手掌中有些热,内力透过她的皮肤不断进入她的身体,秦臻的身体也变得更加滚烫。
她身体上还有前两次留下的痕迹,如白玉般的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痕,就像冬日里的梅花一般绽放,美丽诱人。
薛宴抽出秦臻身下的宽腰带,将她的眼睛遮住。
秦臻身上所有的感官瞬间被放大,她能感觉到薛宴带着茧的手掌,炙热的吻跟滚烫的呼吸游走在她的肌肤上。
每一次都是触之即离,并不做长久逗留,可是就犹如一颗引子,将她所有的情绪都带了上来。
薛宴之前跟她亲密的时候就像个流氓,总时不时说一些下流话来刺激她,可是这次没有,他的亲吻,舔舐都无比的克制和温柔。
秦臻对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权,全部交给了薛宴,直到再一次被薛宴占有,她也没有说出一句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