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诚已经逐渐习惯了长时间下,脖颈上那圈皮革的触感。
如同习惯了一种慢性的疼痛,它不再尖锐,却始终如影随形。
叶鸾祎似乎也习惯了,他颈间这抹无法忽视的黑色。
她的目光偶尔掠过,不再带有最初的审视。
更像是确认一件物品,是否还在原位的随意一瞥。
这种习以为常,反而让古诚感到一种更深沉的窒息。
上午,叶鸾祎需要去健身房进行她雷打不动的塑形训练。
古诚照例陪同,在专用的休息区等候。
隔着玻璃墙,他能看到她穿着紧身运动服。
在器械上挥汗如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她特有的专注和力量感。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专业的运动袜,包裹着纤巧的足踝。
训练结束,叶鸾祎走出来,额发被汗水濡湿,脸颊泛着运动后的红晕。
她将换下来的运动鞋和袜子递给他:“处理一下!”
“是,小姐!”古诚接过还带着她体温和淡淡汗味的鞋袜,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清理物品,更是她确认掌控的一种方式。
回到别墅,叶鸾祎直接上楼冲洗。
古诚则拿着她的运动鞋袜来到洗衣房。
他先仔细地清理掉鞋底的灰尘,然后开始手洗那双棉质的运动袜。
袜底部分因为运动摩擦,颜色略深,还带着明显的湿润感。
他低着头,认真地揉搓着。
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织物纤维下,仿佛残留着她足底的轮廓和温度。
这种感觉让他心情复杂,既有身为仆役的卑微。
又有一种难以启齿的、靠近她私密领域的异样悸动。
下午,叶鸾祎约了人在一家高级水疗中心做全身护理。
她让古诚在单独的休息室等候。
休息室环境幽静,弥漫着精油的芬芳。
叶鸾祎做完护理出来,穿着一身水疗中心的柔软浴袍,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似乎很放松,慵懒地靠在休息室的躺椅上,对古诚招了招手:“过来!”
古诚依言上前,在她脚边跪下。
这是她能允许他靠近的、最习惯的位置。
叶鸾祎闭着眼,将双脚从浴袍下伸了出来,随意地搭在了他并拢的膝盖上。
她的双脚刚刚经过护理,皮肤细腻光滑。
脚型纤长优美,足弓的弧度流畅自然
脚趾圆润,趾甲修剪得整齐干净,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精油和体香混合的温热气息,从她的足尖散发出来。
“按摩!”她简短地命令,眼睛依旧闭着,仿佛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道指令。
古诚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脖颈上的项圈似乎瞬间收紧,勒得他有些呼吸困难。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一只脚。
她的脚在他掌心中,温热而柔软,皮肤细腻得不可思议。
按照学习过的穴位知识,从她光滑的足跟开始,用适中的力道,一点点向上按压,揉捏。
拇指用力抵住她足底的涌泉穴,感受到那里微微的紧绷,然后缓缓推揉开。
指节顺着她优美的足弓曲线滑过,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骼的形态和筋膜的伸展。
她的脚趾在他无意识的触碰下,偶尔会敏感地微微蜷缩一下,带动足部纤细的肌肉轻轻颤动。
叶鸾祎似乎很享受,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满足的喟叹。
他不敢有丝毫杂念,将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指尖。
感受着她足部肌肉的每一丝变化,调整着力度,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而珍贵的艺术品。
他的目光低垂,落在自己正在服侍的这双脚上,也落在自己脖颈间那圈黑色的项圈上。
强烈的对比,冲击着他的感官。
他卑微地跪在地上,戴着象征奴役的标记。
双手却正触碰着主人身体最私密、最柔弱的部位之一。
这种好久没有的极致的屈辱与一种扭曲的、被需要的满足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能闻到她足尖残留的、混合了护理精油和她本身淡雅体香的气息。
这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属于她的烙印。
不知过了多久,叶鸾祎轻轻动了动脚趾,示意可以了。
古诚立刻停下动作,恭敬地将她的双脚轻轻放回地面。
叶鸾祎睁开眼,眼神慵懒而满意。
她看了看古诚,他依旧跪着,低着头。
额角有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按摩费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手艺有长进!”她淡淡地评价了一句,站起身,浴袍下摆拂过他的脸颊,“回去吧!”
“是的,小姐!”古诚的声音有些低哑。
回程的车上,两人依旧沉默,但车内的气氛却与来时截然不同。
一种无形的、粘稠的东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古诚能清晰地回忆起指尖残留的触感,那细腻温热的皮肤,那优美的足弓曲线……。
他猛地攥紧了方向盘,强迫自己驱散这些“不该有”的念头。
脖颈上的项圈冰冷地贴着他的皮肤,提醒着他现实。
叶鸾祎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唇角却几不可察地微微扬起。
她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享受他卑微的服侍,更享受看他挣扎在服从与本能之间的那种扭曲姿态。
项圈锁住他的身体,而她正在用这种细枝末节的、亲密又屈辱的接触,再次一步步蚕食他的精神边界。
她知道他无法抗拒。
她也知道他内心在挣扎。
但这正是她想要的。
回到别墅,夜晚降临。古诚服侍叶鸾祎用完晚餐,又为她放好洗澡水。
整个过程,他都低着头,尽量避免与她对视。
叶鸾祎泡完澡出来,穿着丝质睡袍,赤足踩在地毯上,对他吩咐道:
“今晚不用你守夜了,回你自己房间吧!”
这算是难得的“恩赐”!
古诚躬身应下,退出了主卧。
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佣人房,关上门。
他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用力冲洗着脸。
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纷乱的画面和触感。
脖颈上的黑色项圈在镜中异常醒目。
他伸出手,颤抖着触摸着那冰凉的皮革。
这是保护,还是禁锢?
是归属,还是牢笼?
他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在她那双看似随意搭在他膝上的赤足面前。
在她那声慵懒的喟叹中,他之前辛苦筑起的心理防线,正在一点点土崩瓦解。
而取代它的,是一种更深、更绝望的依赖。
如同藤蔓,紧紧缠绕着他被项圈锁住的脖颈,向着那唯一的、扭曲的光源,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