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新承雨露的李沐月浑身瘫软,仍然熟睡未醒,嬴弈小心的把一块染着嫣红梅花的白色丝巾收入储物戒指。
闭目趺坐运功一个大周天,修为大涨,已经从先前的化灵巅峰中段涨到了化灵巅峰圆满,很快就能达到突破归虚的条件了。
李沐月只是普通人并无修为,元阴也提供不了太多的修为,不过嬴弈对此也并不在意,李沐月是个好姑娘,自己当然会好生待她,不掺杂其他任何功利。
想到这里,嬴弈低头望向李沐月,李沐月面上初次承欢后的娇媚仍未褪去,睡颜带着一丝慵懒,仿佛盛放的白莲。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房内,洒在李沐月面上,李沐月娇哼一声翻了个身,漆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绣被滑下,露出纤细挺拔的后背上大片雪白光洁的肌肤。
一条雪白笔直的长腿稍微弯曲搭在绣被外,灵巧的玉足洁白粉嫩,珍珠般的足趾微微蜷起,染着鲜艳的玫瑰花汁,如同一颗颗小巧的玛瑙。
似乎感应到嬴弈的目光,李沐月缓缓睁开眼,四目相对,李沐月面上一红,闭上了眼睛。
“沐月,你醒了。”
嬴弈柔声笑道。
“嗯~”李沐月发出一声娇媚的鼻音。
“你好好感受一下,身体有什么变化。”嬴弈笑道。
“哎呀,弈哥哥,你坏死了。沐月还能有什么变化嘛。”李沐月拉起绣被盖住了全身撒娇道。
“咳咳!”嬴弈有些尴尬:“那个,我说的是,你感受一下气海内是否有一股真气在不断盘旋,你试着调动这股真气散布到全身。”
“啊,真的吗?”李沐月将信将疑,片刻后大喜道:“真的诶,弈哥哥,我现在是有修为了吗?”
嬴弈笑着点点头:“你现在已经有凝气的修为了,已经到了可以使用储物戒指的条件了。”
“这都是弈哥哥的功劳。”李沐月扑到他怀中,玉臂紧紧圈着他的脖颈在他脸颊轻轻一吻。
李沐月身上寸缕未着,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嬴弈顿时有些招架不住,轻轻推开了她。
李沐月眼珠一转,蹙起眉头凄然道:“沐月是不是让弈哥哥厌弃了,觉得沐月是轻薄女子?”
“没有没有,这是哪里话?沐月,你误会了。”嬴弈急忙解释。
“弈哥哥定然是厌弃了沐月,否则你为什么都不抱沐月一下,想必是得到了之后失去了兴致就要抛下沐月了。”
“那个,不是......。”
李沐月一副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李沐月以前不是这样啊,挺乖巧的姑娘,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嬴弈心中百思不解。
嬴弈百口莫辩,心一横,将她拥入怀中,李沐月双臂攀上他脖颈,扬起螓首吻了上来。
双手轻轻用力将嬴弈推倒在床上。
双修功法再度轰然运行。
......。
“你们还有完没完!?”
李沐月躺在嬴弈怀中享受着高潮余韵,柳敬义顶着那张美女脸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面上寒霜满布。
“柳姐姐,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李沐月眨了眨眼。
“谁是你柳姐姐。”柳敬义翻了个白眼,捏了个法诀恢复了络腮胡壮汉的形象。
“那现在就是柳大哥了,你扮成女子的时候,沐月叫你柳姐姐,你扮成男子的时候沐月就叫你柳大哥。”
“随你吧。”柳敬义满不在乎的道,接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盯着嬴弈没好气道:
“你这就君王不早朝了是吧?张淮济在朝中控诉你杀害相府家丁,囚禁他的儿子,你的三位王兄都派了太监来你府上寻你了,你还在此沉迷温柔乡呢?”
“多大的事呢,这件事上他张淮济不占理,闹到朝堂上我也不怕。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他还敢恶人先告状。”
“那你要怎么做?”
嬴弈沉默片刻,沉吟道:“张仁安一介白身,公然带人闯入王府行凶,强抢楚王世子的未婚妻。这是死罪,他逃不了。不过张淮济肯定会百般阻拦。”
“因此这事只能先暂时拖着,有张仁安在手,张淮济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接下来我要找到张淮济通敌叛国,诬陷李伯父的证据,届时定让这老匹夫吃不了兜着走。”
“有道理,那证据要如何找呢?你有什么想法没?”柳敬义点点头道。
“我打算晚上再去探一探张淮济的丞相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嬴弈沉吟片刻边穿衣服边道。
“好,那我和你一起去。”柳敬义颔首道。
柳敬义说罢,转身离去,不过在转身时伸长脖子仔细的望了望嬴弈某处,目中闪过惊讶之色,急忙转过头,红着脸匆忙离开。
嬴弈心中有事,忙着思索张淮济之事,并没有注意到柳敬义的动作,一旁的李沐月将柳敬义的一举一动全部尽收眼底,偷偷的掩口一笑。
嬴弈换了朝服,洗漱完毕跟着前来的李国海去了宫中。
“李公公,不知传唤在下究竟有何要事?”嬴弈明知故问的试探道。
“殿下,此事老奴不该多嘴,但事关丞相和三位王爷,殿下还是要多加小心呀。”
嬴弈取出一块玉珏递给李国海笑道:“感谢李公公提醒。”
李公公一边推辞,一边笑眯眯的收了。
“世子殿下,虽然归为王公,但他无故扣押我儿,杀我府中家丁这又如何解释?我儿虽不成器,但也是名门世家公子,前去参加世子殿下的订亲宴会,殿下竟然将我儿扣押,这未免也太过霸道了。”
来到嘉和殿,张淮济正站在大殿中央义愤填膺的控诉着。
“张相国,说话可要讲证据。你一张口就是嬴某扣押令郎,如此大的罪过,嬴某可吃罪不起呀。”
嬴弈望着张淮济淡淡道。
嬴弈虽然官职只是五官中郎将,比起张淮济的丞相要低许多,但他楚王世子和长公主驸马的的身份却是不在吴王等三人之下。
“殿下莫非是要抵赖不成?我儿还关在楚王府的地牢里吧?”
“不错,是在王府的地牢里。不过那里关的可是勾结反贼,强闯王府,破坏楚王世子定亲宴,掳走楚王世子未来侧妃的淫贼。”
嬴弈一步步逼近上前目光灼灼凝注着张淮济双眼,淡淡笑道:“张相国可不要对号入座,随意往张公子身上代入呀。”
张淮济为他气势所迫不断后退,嬴弈突然转身望着朝臣道:“诸公皆知张相国之子,张仁安,倾慕嬴某侧妃李沐月已久,先前张相国与张公子还亲至李府逼婚。”
嬴弈顿了顿目光扫过骆秋元笑道:“曾经,张公子与骆令君之子,骆桢明举办文会,只因李沐月姑娘与嬴某交好,便在会中对嬴某百般羞辱,还定下赌约。”
嬴弈目光扫过张淮济和骆秋元笑道:“张相国,骆令君当日十亿钱可还记得否?”
骆秋元讪讪的笑了笑转过头没有说话。
“殿下,你说这些旧事做什么?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摆脱你非法囚禁仁安的事实吗?”
“张相国,你还没明白吗?我说这些就是为了证明仁安兄是个一心一意,一生专爱一人的专情的好人啊。”
“嗯?”张淮济狐疑的望着嬴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的意思就是,如此专情而脑子又不太聪明,为人冲动的人他喜欢的女子要嫁给他最恨而又得罪不起的人的时候,他是不是就会铤而走险。”
“嬴弈!你欺人太甚!”张淮济大怒,指着嬴弈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