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台是凤姐儿搬出荣国府后的住所,一处精致幽静的小院。昨夜烛影摇红,罗帐低垂,李珩一直对凤姐儿痴缠的紧,如今得了这等正大光明的亲近机会,怎可能轻易罢休?到最后实在受不住,软语哀求:“爷呀,你不累啊?妾身可是腰酸腿疼…...”。她带着几分真切的苦楚。
李珩却似是对男女之事格外痴迷,恨不得一天之内就要让凤姐儿怀上身孕。他俯身在凤姐儿耳边低语: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孩子么?如今既跟了我,我自然要让您尽快生个一儿半女才是。”凤姐儿羞得满面通红,只能紧紧贴靠在他胸前,再不言语。
此刻,凤姐儿正对镜梳妆。她看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颊,想起昨夜的缠绵,不禁又羞又喜。自从离开贾府,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无忧无虑。李珩虽然过于强势了些,却比贾琏那个没良心的强上百倍。
至少这个冤家知道疼人,体贴人,当然,也太能折腾腻歪人,回回过来,不是抱着就是搂着,半刻钟都舍不得放开她,恨不得就要跟她彻底沾在一起才好。只是,如今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自持,只要被那冤家缠住,便会浑身酥软。
“奶奶,”贴身丫鬟丰儿走进来,厨下炖了燕窝,您趁热用些。“
凤姐儿接过碗盏,忽然问道:“丰儿,你说...我若是有了身孕,他真会高兴吗?”
丰儿抿嘴一笑:“国公爷对奶奶这般疼爱,自然是高兴的。昨儿个还特意吩咐厨房,要给奶奶好生补养呢。”
凤姐儿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眼中满是期待。哎!这冤家时不时就来折腾人,心里也着实是疼我的。
与此同时,李珩已经来到锦衣卫衙门。这几日,他一直在亲自突审萧怀志!这位前任禁军统领被关在诏狱最深处,每日都要经历严刑拷打。
阴暗的刑房里,萧怀志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浑身血迹斑斑。李珩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手中的卷宗。
“萧怀志,还要抵赖吗?你挑拨离间,怂恿太子祸乱山陕,导致流民生乱!已是诛族之罪,你以为……本座还能让你活着出诏狱?”李珩冷声道:“去年三月,你暗中调换禁军轮值,为太子私会朝臣行方便;五月,你擅自调动禁军包围楚王府;月前,你假借搜府为名,暗中将伪造之密信,塞进谢明远府邸,行诬陷之实在...…”
李珩每说一句,萧怀志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罪名若是坐实,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够了!萧怀志嘶吼道,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李珩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杀是必定要杀,既然你要受剐刑,本座可以成全你,至于你所言痛快……就莫要指望了!知道太子麾下羽麾郎马知秋吧?本座让人剐了他三日,每日至少三百刀,你……只会比他挨得更多!”
就在这时,狱卒来报:“国公爷,萧太妃派人来探视。”
李珩冷笑一声:“告诉来人,本公奉旨办案,有尚方宝剑在此,任何人不得探视!至于萧太妃处……本座自会进宫问安。”
衙门外,萧太妃派来的内侍看着高悬的尚方宝剑,只得悻悻而归。太妃在宫中虽有势力,但明面上依旧不敢跟朝廷撕破脸,更不敢真的惹怒皇帝。
片刻后,李珩刚回到官房,门外又来了一拨人。这次是萧太妃亲自派来的心腹太监,带着厚礼前来求情。
“国公爷,太妃娘娘说,只要您高抬贵手,什么条件都好商量。”太监谄媚地说。
李珩看都不看那些礼物,冷冷道:回去回禀太妃,萧怀志勾结废太子,诬陷忠良,指使马知秋烧毁山陕粮仓,导致天下大乱,罪证确凿,当诛九族!萧怀志不死,天理不容,这手……本官不能抬,也抬不动!若是太妃还想保全萧家其他子弟,就莫要再过问了!还有……萧家子弟为官者身边,连同萧家老房,此刻皆有锦衣卫监视!若萧家不想被灭族……最好莫做傻事!否则……弘农杨氏便是萧家前车之鉴。”
太监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灰溜溜地回去复命。
李珩转身对一旁的尚有道吩咐:“继续审,正好可以拿他……给锦衣卫刑室那帮后生练手!”
“属下明白!”尚有道躬身领命,眼中闪过一抹揶揄之色:“大人,还得是您!堂堂驸马爷,拿来给崽子们做靶子练手?啧啧啧……这等气魄,这等……”。
“尚老,听说寻芳阁里的王妈妈,风韵犹存,最擅长的便是吹笛弄箫,这京城中可有不少人惦记……要不……我推荐陆孤城也去享受一番”?李珩朝尚有道挑了挑眉毛
“哎呦!大人……别别别,是老朽多嘴了!”尚有道瞬间苦了脸:“定然是白无咎这个混账告密……”。
“行了!把辽东的人和北疆的人撤回来吧!除了白无咎、厉狰狞、谢封侯,莫无涯,其它总衙里出去的人……都撤回来吧!本座……要全力应对萧家有可能的反扑。让葛存忠和铁山……去趟南疆!对了,屠封、温言卿、王逸尘可有消息?”李珩随手接过柳绾绾递来的茶盏,便拿杯盖打着浮沫,边问。
“有,屠封那小王八蛋太不是人了!弘农杨氏老房,简直要让他彻底杀断了根儿!温言卿更是比‘毒药罐子’还毒,设计让各地杨氏子弟回弘农,回去的都送到屠封那混小子刀下做了亡魂,不回来的,他直接定了畏罪潜逃,已知会各地锦衣卫仔细访拿……。王逸尘已经押解着弘农杨家女眷和不足三岁孩童在回京的路上,听说……随行还用大车拉回来一千两百多颗人头,以及杨家暗中谋逆的‘罪证’……”。尚有道提及杨家惨状,都觉得不寒而栗。
“很好!回头告知沈良,动本!为屠封、温言卿、王逸尘请功!理由嘛……查获并及时查处镇压弘农杨氏阴谋造反。皇帝若是要罪证,就把王逸尘拉回来的那一千多杨家人头和那些什么军器龙袍,交给他!”
“嘿嘿,据老朽所知……那罪证里像是……还有一枚……玉玺!”尚有道笑了笑,笑得还挺阴险。主要是他觉得单凭一件龙袍几车军甲,可不够杀杨家上下一千多口啊,所以得再加点什么罪证。
“还是你尚老消息灵通,既然你说有玉玺,那就一定是有”。李珩微微点头,并不在意。然后起身,迈步就往诏狱大牢方向走。
“哎……大人,不是刚从地牢回来?怎的又去?”
“本座……觉得有些无趣……”。李珩脚步一顿
“天儿凉了,大人又想穿袍子了?”尚有道眼珠咕噜噜乱转。
“知我者,你尚老也!不错,本座去穿件袍子……回头,陆孤城回来,我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那寻芳阁王……”。李珩连头也没回。
“哎哎哎……大人您尽管去忙,属下替大人守着门。”开什么玩笑?让陆孤城去寻芳阁?修路吗?那以后老尚我还怎么领略……好像真没领略过什么!娘的,怎的这会子越想越觉得王婆子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