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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堂内·众生祈愿

“玉露神泉乃通天神物!”这道清冷的女声仿佛从天外传来,在一片死寂中突然炸响,如同惊雷一般,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敖巧智全然不顾侍卫们的阻拦,她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提着裙摆,如疾风般闯进了静思堂。她的额间,那对龙角正散发着莹莹蓝光,仿佛夜空中的星辰,璀璨而神秘。

只见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盏龙宫秘制的引魂灯,那灯盏通体透明,宛如羊脂白玉,灯芯燃烧着微弱的火焰,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需以诚心祈愿,方能引神魂归位!”敖巧智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静思堂内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的话语。

田信突然从龙椅上站起,解下腰间象征皇权的龙纹玉玺:传旨!即刻重修《比奇公主列传》,朕要天下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皇家气节!朕要第一个跪求神明!他那威严的目光如炬,直直地与龙族公主敖巧智那坚定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这位九五之尊,这位在众人面前总是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君王,竟然是第一个毫不犹豫地拂袖跪地的人。

随着他的动作,他手中的龙纹玉玺与青石地面相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宛如天籁。

“朕,以比奇国君之名……”田信君王双手合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虔诚,仿佛他所祈求的不仅仅是神魂归位,更是一种对上天的敬畏和对爱情的执着。

“恳请上苍垂怜这对痴心人。”田信君王的话语在静思堂内久久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的诚心所感动。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烈九元帅的铁甲如同山岳一般轰然砸地,整个地面都为之一颤。这位在玛法除魔榜上赫赫有名的战神,此刻却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双膝跪地,跪得笔直,仿佛他的脊梁是用钢铁铸成的一般。

“末将愿以毕生战功为祭,换周将军……不,换沃玛一线生机!”烈九元帅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仿佛是在向天地诉说着他的决心。

巴相宇见到妻子如此,心中一阵刺痛。他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与烈九元帅并肩而立。他的将军玄铁护膝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铿锵之声,仿佛是在回应着烈九元帅的誓言。

“末将愿以一身修为为引,助沃玛重获新生!”巴相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无法动摇的决心。

敖巧智将引魂灯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沃玛的头顶,那龙族特有的清辉如同一层薄纱般轻轻地洒落下来,将沃玛笼罩其中。

“无妄海龙族敖巧智,以龙元为誓,祈天地开恩!”敖巧智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她的指尖轻轻一点,那引魂灯的灯芯突然窜起一簇青白色的龙息之火,跳跃着,燃烧着,仿佛是在呼应着敖巧智的誓言。

沙风将军在单膝跪地的瞬间,腰间的白银虎符不慎从锦囊里掉落出来。然而,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象征着兵权的信物一眼,仿佛它根本不存在一般。相反,他迅速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对泥塑小人。那是他和璃月共同的乐趣,也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东溪夫人的双手横放膝前,泪水滴在地上:我,风语者最后血脉!愿献上...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献上我的血脉为祭...请沃玛回来!

满堂寂静中,克岸将军的铠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位始终挺直脊背的将军,终于缓缓屈膝。他怀中仍抱着那个锦缎包裹,此刻却像抱着新生婴孩般小心翼翼:末将...愿以毕生清誉为誓...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只要这孩子回来...我亲自将女儿的手送到他手上..

引魂灯的龙息之火突然大盛,映照得定魂珠迸发出七彩虹光。

那滴悬在沃玛口中的玉露神泉,竟分出细流绘出天书般的符文——正是当年刻在忘川河底的周宜兴三字!

:“神明!我请求您给我带回来他...”克清瑶的眼泪狂流,每一滴都映出不同的前世记忆:悬崖初遇、秋夜送别、蛮荒诀别...五百年的等待在此刻化作璀璨星河,将静思堂照得如同白昼。

玄霄子维持法印的双手微微发抖。作为施术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滴玉露正在克清瑶情念催化下发生异变。本该温润滋养的仙泉,此刻却如烈火般灼烧着沃玛经脉,只因那姑娘把五百年忘川煎熬的执念也融了进去。

情劫至此...玄霄子道心震颤,已非贫道能算,要看天道能否让他归来了。

敖巧智的龙角突然亮起耀眼蓝光,她惊声道:快看!龙息有反应了!

黄泉地府中。

“这是那里,我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沃玛的魂魄轻飘飘地浮在一条昏黄浑浊的河流之上,意识如同沉在水底的碎冰,寒冷而麻木。

四周是望不到头的灰暗,嶙峋怪异的黑石河岸扭曲延伸,河面上弥漫着终年不散的、带着硫磺与腐朽气息的浓雾。这是黄泉路?他混沌地想,原来死了,是这样的空茫寂静。

就在这时,一道虚无的金光刺破浓雾,伴随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和一个公鸭嗓子不耐烦的吆喝传来:

“新来的!跟上跟上!别磨蹭!误了时辰,叫你下油锅!”

一个穿着破烂皂隶服、歪戴着破帽的小鬼差,提着盏绿幽幽的引魂灯,骂骂咧咧地驱赶着几个神情呆滞、排成一溜的新魂,正沿着河岸蹒跚前行。

小鬼差经过沃玛身边时,习惯性地用那盏绿油油的灯往他脸上一晃,例行公事地嘟囔:“哪来的?报上名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阳寿几何……”

绿光照在沃玛脸上,映出他眉宇间那抹即便成了魂魄也未能完全消散的、属于雷霆神只的凛然印记。

小鬼差那浑浊的绿豆眼猛地瞪圆了,像两颗被砸碎的玻璃珠!他嘴巴张得能塞进自己的拳头,下巴骨“咔吧”一声脆响,竟是真的脱臼了!

那引魂灯“噗通”一声掉进浑浊的忘川河里,溅起几朵污浊的水花,瞬间被河水吞没。

“神…神只……爷爷?!”小鬼差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破了音,带着哭腔,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湿冷的河滩碎石上,磕头如捣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尊驾!饶命!饶命啊爷爷!”

沃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怔,魂魄都凝实了几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双手,又摸了摸眉心,那点微弱的印记还在隐隐发热。

原来…阴司小吏竟能认出这个?他心中苦笑,自己这个“神只”如今落魄得只剩一缕残魂,连个引路的小鬼都不如了。

“起来吧,”沃玛的声音在冥界显得异常空灵沙哑,“带我去见…能做主的。”

小鬼差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也顾不上下巴还耷拉着,一边“唔唔”地含糊应着,一边连滚带爬地在前面带路,还不时回头谄媚地点头哈腰,那姿态,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又急于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沿途遇到的其他鬼差,一见小鬼差这点头哈腰、下巴脱臼的狼狈样,再感受到沃玛魂魄中那股迥异于寻常亡魂的、尽管微弱却本质崇高的气息,无不吓得魂体飘摇,远远就跪伏在地,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森罗殿。

这里倒不像黄泉路那般昏暗,反而灯火通明,只是那光惨白惨白的,照得殿内巨大的黑石柱和雕刻着狰狞鬼面的墙壁更显阴森。

殿上高坐的冥君,穿着一身绣着九幽暗纹的玄色袍服,头戴冕旒,只是那冕旒上的珠子歪了一颗,他本人正歪着身子,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厚厚的、边缘都磨得起毛卷边的册子——《阴司趣闻录》。

“报——!!!”小鬼差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下巴晃荡着,声音含混不清却穿透力十足,“君…君上!大…大事!天上掉下个神…神只爷爷的魂儿来啦!!”

“噗——!”冥君刚抿进嘴里的一口不知什么汤水全喷了出来,溅湿了摊在膝盖上的《趣闻录》。他手忙脚乱地擦着书页,又惊又怒地抬头:“什么玩意儿?神只魂?你下巴让忘川水鬼啃了?说清楚点!”

话音未落,沃玛的魂魄已跟着飘了进来。他身形挺拔,尽管魂体黯淡,那份源自神格的威仪却让整个森罗殿都为之一静。连两侧侍立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屏住了呼吸。

冥君看清沃玛魂魄深处那点微弱却本质辉煌的神性印记,一个激灵,差点从宝座上滑下来。

他手忙脚乱地扶正冕旒,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威严的架势:“咳咳!来…来者何人?因何身陨?速速报上名来!”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旁边侍立的老判官反应最快,立刻翻开案头那本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巨大生死簿。他枯瘦的手指在书页上飞快划动,口中念念有词。然而,当他的指尖点在“沃玛”这个名字上时,生死簿猛地爆出一团刺目的金光!

“嗡——!”

金光中,沃玛的名字后面,阳寿一栏的数字疯狂地跳动、扭曲、拉长,最后定格在一行让整个森罗殿陷入死寂的字符上:

阳寿:一万八千年七百三十二日又三个时辰(待定)

老判官的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枯瘦的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一…一万八千年?!还…还‘待定’?!这…这这这…”

他猛地抬头,看向冥君,声音都劈叉了,“君上!生死簿…生死簿它…它…它好像…中邪了?!这数字…不对啊!天道轮回,从未有过此等先例!定是…定是启源天尊上次创新这个世界时出了纰漏!”

冥君也懵了,伸长了脖子去看那行金光闪闪、长得离谱的数字,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鸭蛋。他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头上歪掉的冕旒。

一脸茫然加无辜:“这…这…这不合规矩啊!生死簿…它…它从没出过这种差错!一万八千年…我的个幽冥老祖啊!本君上任才十多年!这…这让我怎么安排?!这是系统霸各啊!”

他求助似的看向沃玛,“尊驾…您…您这命格…也太硬了吧?硬得生死簿都扛不住了?”

沃玛看着冥君那副“天塌了砸到我头上”的倒霉样,又看看判官手里那本还在倔强地闪烁着金光的生死簿,心头那点悲凉竟被冲淡了几分,反而涌上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规矩?阳寿?我只想回去。”

“回去?!”冥君和判官异口同声地惊呼,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正是,”沃玛的魂体微微前倾,眼中是历经万劫也不曾磨灭的执念,“阳世尚有人等我。我答应过她,要堂堂正正地回去娶她。我不入轮回,不喝孟婆汤,我要还阳!”

“嘶——!”殿内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牛头马面相顾骇然,黑白无常的舌头都忘了收回去。

冥君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愁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抹布:“还…还阳?!我的神只爷爷诶!您这不是为难小鬼我吗?!”他刚上任没有二十年,就碰到这么大的霸各,如何办,他没有招了。

他急得从宝座上跳了起来,搓着手在大殿里来回踱步,玄色袍袖甩得呼呼作响,“还阳…还阳…这得是多大的神通!得勾销生死簿上的名字,得重塑肉身通道,还得瞒过天道监察…这这这…这得多少‘返阳香’才够烧啊?!”

他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对了!‘返阳香’!库房里我来的时候发现,好像还有点存货!快!快去找找!”

判官如梦初醒,连忙指挥几个小鬼差:“快!去后殿库房!最里面那个落满灰的紫檀木箱子!钥匙…钥匙在…哎呀不管了!把箱子抬来!”

一阵鸡飞狗跳,叮呤咣啷的翻箱倒柜声后,两个小鬼差吭哧吭哧地抬着一个布满蛛网、积了厚厚一层灰的破旧紫檀木箱子来到殿前。

判官亲自上前,也顾不上脏,用袖子胡乱抹开箱盖上的灰尘,露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黄铜锁。他掏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最后心一横,直接抡起生死簿厚重的硬壳封面,“哐当”一声把锁砸开了。

箱盖掀开,一股浓烈的、混杂着霉味和陈年香灰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箱底,可怜巴巴地躺着半截暗红色的线香,香身布满裂纹,一看就知年代久远,香头焦黑,不知是何时熄灭的。

冥君小心翼翼地捻起那半截残香,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随即被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咳咳…这…这味儿…过期三百年都不止了吧?”

他一脸肉痛地看向沃玛,“尊驾…您看…就…就剩这点了…要不…凑合试试?”

沃玛看着那半截仿佛随时会散架的香,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摇摇欲坠。这…就是自己还阳的希望?

冥君硬着头皮,示意小鬼差取来一盏惨白的幽冥灯,他哆哆嗦嗦地将那半截返阳香凑到灯焰上。

灯焰舔舐着香头,发出“滋滋”的微弱声响,好半天,才极其不情愿地冒出一缕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青烟。

那烟颤巍巍、飘忽忽地向上飘去,可怜兮兮地只升了…三尺高!然后就像耗尽了所有力气,“噗”地一下,彻底消散在森罗殿阴冷的空气里。连个像样的烟圈都没形成!

殿内一片死寂。小鬼差们大气不敢出。冥君看着手中彻底熄灭、只剩一小节焦炭的香屁股,脸都绿了,绝望地看向沃玛,几乎要哭出来:“完了…这下真完了…尊驾…不是小鬼我不帮忙…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点烟…别说送您还阳了,连…连只耗子都熏不醒啊!”

沃玛的心,沉入了比忘川河底更深的冰窟。

难道…五百年追寻,噬魂引的折磨,四十九次灵魂凌迟…最终换来的,就是在这阴冷的冥府,眼睁睁看着希望如同这缕青烟般消散?

星琪…他的克清瑶还在阳世等着他!那柄架在她脖颈上的八荒剑…他仿佛能听到她心碎的声音!

就在这绝望的死寂几乎要将沃玛魂魄压垮的瞬间——

“嗤啦——!!!”

一声惊天动地的撕裂巨响,毫无征兆地在森罗殿穹顶炸开!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布被一双无形巨手猛地撕开!

坚固无比的冥界壁障,竟被硬生生撕裂了一道巨大的、不规则的豁口!

耀眼的、纯粹的金色光芒如同天河倒灌,带着磅礴无匹的阳和之气与斩破一切虚妄的无上道韵,轰然倾泻而下!这金光如此炽烈,如此神圣,瞬间驱散了森罗殿内万年积郁的阴霾,将那些惨白的鬼火映得黯然失色!

殿内所有鬼差,包括冥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煌煌天威刺得睁不开眼,魂体仿佛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发出滋滋的声响,本能地蜷缩后退!

“天道在上!这是…这是启源帝尊的道法金光?!”老判官失声尖叫,手中的生死簿“啪嗒”掉在地上。

金光之中,隐隐传来玄霄子那清越而焦急的声音,穿透阴阳阻隔,直抵沃玛魂魄深处:“沃玛!情念为引,玉露为舟!速速归来——!!!”

是玄霄子!是克清瑶!是他们没有放弃!是星琪那五百年刻骨铭心的执念,引动了天道之力,硬生生撕开了冥府!

沃玛黯淡的魂魄在这充满生机的金光照射下,瞬间变得凝实璀璨!他猛地抬头,望向那金光璀璨的源头,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光芒!回去!必须回去!

“星琪、清瑶——等我!!!”

沃玛的魂魄发出一声震彻灵魂的呐喊,化作一道燃烧着执念与希望的流光,毫不犹豫地、用尽全部力量,朝着那金光撕裂的豁口,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去!

“哎!尊驾!等等!”冥君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得在宝座上直跳脚,也顾不上冕旒彻底歪到了一边,对着沃玛飞速消失的背影扯着嗓子大喊,“记得…记得还阳成功了…给…给个五星好评啊!下次…下次来…我给您贵宾通道!包邮…不是,包送啊——!!!”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金光和沃玛魂魄破空而去的呼啸声中。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大小鬼差们全都傻了眼,呆若木鸡地看着那道灵魂之光消失在金光裂口处。

金光缓缓收敛,冥界壁障的裂口也在天道法则下迅速弥合。

森罗殿内恢复了阴森惨白的光线,只剩下那半截焦黑的返阳香屁股,还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荒诞离奇又惊心动魄的阴阳大营救。

冥君一屁股瘫坐回冰冷的宝座,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长长地、心有余悸地吁了一口气:“我的个乖乖…这差事…真不是鬼干的啊…”

他瞥了一眼地上那本还在幽幽蓝光中显示着“一万八千年阳寿(待定)”的生死簿,又看看那截香屁股,最终无奈地、认命地挥了挥手。

对还在发呆的判官和小鬼差们吩咐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赶紧把‘系统异常:神只魂阳寿显示“霸哥’这条记下来!写详细点!重点突出本君临危不乱、积极协调、努力提供解决方案(虽然过期香没点着)…咳咳…还有那半截香,收好了!下次帝尊派人来维护系统,记得拿出来…找他报销!”

“君上,什么是霸哥啊?小的不懂啊?什么是维护系统啊,这是什么新神谕,您给小的们解释下啊?”一个阴司望着上方坐着的那个十几年前才上任的冥君。

据说这个新冥君是通宵玩什么游戏,不爱看番茄小说猝死的,人家上面有人,就安排到这里做了冥君。

“来,跟着本座的口型读:波啊霸,哥啊各,哎~你小子对了,就这个口型!爱死你了都!”冥君在一众傻懵的阴司鬼差的眼神中,又拿起了那本《阴司趣闻录》看开了。

“啊,明白了,原来是霸各!”一个误食自己岛国核污染的海鱼,死亡的鬼差和大家一起学着这两个字,他先扣了扣屁股,又扣了扣没有头发的脑门:“这不斯和偶滴方言一样?霸各?啊,明呗了,就是八嘎!哎,还是我们岛国人聪明!八嘎!我这学会了君上,八嘎。”

静思堂内,时间仿佛凝固在克清瑶对着沃玛尸体的一吻之上。

她冰冷的唇紧贴着他同样冰冷的唇,泪水混着那滴七彩仙泉,固执地想要撬开他生命的闸门。

玄霄子维持着法印的双手青筋毕露,额头汗如雨下,定魂珠的光芒已微弱如风中残烛,悬在沃玛口中的那滴玉露仙泉,却因克清瑶五百年情念的疯狂灌注,非但没有温养之效,反而在他经脉中燃起近乎毁灭的执念之火!

“呃…”玄霄子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淡金色的血丝。强行逆转阴阳,用玉露仙泉撕开冥府壁障,引渡神魂,这已远超他能力的负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沃玛眉心的定魂珠猛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这金光并非来自珠子本身,而是仿佛被某种更宏大、更神圣的力量瞬间点燃!

一道纯粹由无上道韵构成的金色光柱,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无视静思堂的屋顶,精准地贯穿而下,将沃玛的身躯完全笼罩!

这金光带着煌煌天威,又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创生之力!正是启源天尊的意志!

光柱之中,沃玛胸口那个被道术之刃撕裂的恐怖血洞,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蠕动、生长!金色的血肉如同有生命的藤蔓,交织缠绕,骨骼在金光中重塑,发出细微却震撼人心的“噼啪”声!

“嗬…嗬…” 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如同破旧风箱艰难启动的吸气声,突然从沃玛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这声音细微,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所有人耳边!

克清瑶猛地抬头,沾满血泪的脸庞上,那双几乎被绝望淹没的眸子,瞬间爆发出金光更璀璨的光芒!

她感觉到,唇下那冰冷僵硬的触感…正在消融!一丝微弱却真实无比的暖意,正透过相贴的唇瓣,缓缓传递过来!

“夫君…沃玛…”她颤抖着,破碎地呼唤,泪水决堤般涌出,却是滚烫的、充满生机的泪水!

金光渐渐收敛,最终化作点点星辉,融入沃玛新生的躯体。静思堂内,死寂被粗重而真实的呼吸声打破。

寒玉床上,沃玛的胸膛开始起伏,虽然微弱,却无比坚定。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曾经深邃如渊、蕴藏雷霆的紫色眼眸,此刻如同被忘川水洗过,澄澈得不含一丝杂质,倒映着克清瑶那张悲喜交加、泪痕斑驳的脸。

他的嘴唇动了动,干裂的唇瓣上还沾着她的泪。一个沙哑到极致、却仿佛用尽了新生所有力气的字眼,如同叹息,又如同誓言,轻轻飘出:“…香…”

克清瑶一愣。

旁边紧张注视的玄霄子、东溪夫人、烈九、巴相宇及君王等人也愣住了,尤其是克岸:“这小子,醒来了就和自己的女儿调情!”

沃玛的视线艰难地移动,似乎想聚焦,最终落在他心口位置——那里,被克清瑶泪水与仙泉浸润过的地方,皮肤上赫然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由金色脉络构成的印记,形状…竟像半截燃烧的线香!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却只牵动一片虚弱。

“地府里…冥君…的…香…过期了…”他的声音微弱断续,却带着劫后余生的、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和释然,“…但…你…渡我的…这口…真香…”

克清瑶先是茫然,随即明白过来,想起他刚才那句没头没脑的“香”,顿时破涕为笑,可这笑里又带着汹涌的后怕与狂喜,泪水流得更凶了。

她紧紧抓住他刚刚恢复一丝暖意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又哭又笑:“笨蛋!笨蛋!活着就好!谁管那破香过不过期!”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下,随即又被这劫后余生的、带着冥府荒诞气息的“香”字弄得哭笑不得,悲喜交加的气氛在静思堂内弥漫。

玄霄子长舒一口气,缓缓撤去法印,身形微微摇晃,被旁边的沙风一把扶住。好男人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淡笑,这回去和白璃可有的故事吹啦!

克岸将军看着女儿紧握沃玛的手,看着她脸上那失而复得、璀璨夺目的光彩,又看了看沃玛胸口那半截“金香”印记。

这位铁血将军紧抿的嘴唇终于松动,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抱着沃玛本源的双手,无意识地松了几分力道。

沃玛的目光艰难地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克岸将军怀中那个锦缎包裹上。

他凝聚起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岳父大人…那本源…劳烦…再替我保管些时日…”他顿了顿,回握住克清瑶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仿佛要嵌入彼此的生命里。

然而,就在众人心神稍松之际——

“咔嚓!”

一声清脆的裂响,如冰面崩碎!

悬浮于空的定魂珠,那颗承载着沃玛恶魔魂魄的龙族至宝,竟在此时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不好!”玄霄子瞳孔骤缩,猛然掐诀施法。

然而,为时已晚!

“轰——!”

定魂珠轰然炸裂,一道暗紫色的电光如毒蛇般窜出!珠内封印的恶魔魂魄竟在最后一刻睁开了猩红竖瞳,嘴角咧开狰狞笑意!

“玄霄子!你抽的是我的恶魔之魂,却忘了本座纵横玛法八千年的手段!”

魔魂狂笑震彻静思堂,声浪如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它裹挟着定魂珠内残留的龙族神力的余韵,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暗紫电芒,直冲云霄!

“天魔血遁——!”

整座静思堂的穹顶轰然炸裂!砖石瓦砾竟诡异地悬浮于半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烈九屠龙挥出烈火剑法,刀气如虹,却只劈中残影!

田信君王指尖皇族血印封天,金色大网铺展,却困不住那道逆转因果的遁光!

“糟了!”玄霄子面色惨白,望着紫电消失的方向,声音发颤,“它吞了定魂珠的龙元……这是要回沃玛神庙……重燃祭坛!”

神庙惊夜,凶灵复苏

暗紫电芒划破长空,如流星坠地,轰然砸入沃玛森林深处!

“轰——!”

千年神庙剧烈震颤,地底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第三层的禁地——封印着“雷煞凶灵”的祭坛,此刻黑雾翻涌,魔气滔天!

那才是一只真正的恶魔之躯,羊头人身,深绿色的皮肤布满古老魔纹,背后一对残破的恶魔之翼垂落,四肢缠绕着粗重的冥铁锁链。它曾是初代沃玛教主的坐骑,因神魔大战时沾染恶魔之血而变异,后被沃玛封印于此,本是作为最后护教的底牌。

此刻,它的眼皮缓缓抬起,猩红的瞳孔中倒映着那道疾驰而来的紫电!

“吾主……归来了……”沙哑的低语在黑暗中回荡。

“唰——!”

紫电如箭,瞬间没入雷煞凶灵的眉心!

“吼——!!!”

凶灵仰天咆哮,锁链寸寸崩断!它的身躯开始扭曲、膨胀,肌肉虬结,魔纹燃烧,羊角生长出狰狞的倒刺,双翼猛然展开,遮天蔽日!

“五百年人间情爱……可笑!”凶灵的声音变了,不再是沙哑的低吼,而是沃玛教主那冰冷而傲慢的语调。

它缓缓抬起利爪,掌心凝聚出一团暗紫色的雷霆,电弧跳跃,如毒蛇吐信。

“待本座恢复神力……便是血洗比奇之时!”

与此同时,静思堂内玄霄子面色凝重,指尖掐算天机,却只看到一片混沌。

“魔魂已归庙,凶灵复苏,若不阻止……又一个阿古达教主,不,那是真正的恶魔教主!”他深吸一口气。

看向刚刚苏醒的沃玛,沉声道,“沃玛,你的恶魔之魂已占据雷煞凶灵之躯,它若完全恢复,必会来吞噬你的新生魂魄,以补全自身!”

沃玛勉强撑起身子,紫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那就……先下手为强!”

烈九元帅声音低沉:“比奇大军,随时可战!”

田信君王目光如炬,缓缓道:“这一战,关乎人族存亡。”

玄霄子点头,袖袍一挥,金光流转:“对,我们好好筹划下!”

静思堂内气氛凝重如铁。玄霄子指尖星芒流转,在虚空中勾勒出沃玛森林深处魔气翻涌的凶险图景——羊头人身的恶魔之躯盘踞神庙,暗紫雷霆在残破的羽翼间嘶鸣。

“魔魂虽暂据凶灵之体,但雷煞之躯沉寂千年,经脉如冻土荒原,”东溪夫人清冷的声音打破沉寂,指尖一缕月华点在沃玛心口位置,“欲彻底融合,非三四月苦功不可成!此乃天赐之隙!”

她目光转向寒玉床上气息微弱的沃玛少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当务之急,是助他重掌雷霆本源,恢复神力!唯有真正的雷霆之主,方能以血脉为钥,破开神庙万载封印,引大军荡魔!”

烈九元帅铁拳砸在青石柱上,火星四溅:“克夫人所言极是!荡魔大军枕戈待旦,只待封印一破!”

田信君王颔首,金眸扫过沃玛苍白却坚毅的脸:“此役关乎国运,沃玛…周将军,人族倚仗于你。” 话语中已悄然换了称谓。

“倚仗?倚仗个刚刚醒来的人!” 一声带着哭腔的娇叱炸开,如同投入静水的石子!

众人愕然转头。只见克清瑶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护崽母狮,张开双臂挡在寒玉床前,泪水还挂在腮边,眼中却烧着熊熊怒火,直直瞪向满堂重臣:“你们看看他!看看!”

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沃玛胸口——那里新生的肌肤薄如蝉翼,淡金色的血管在皮下微弱搏动,仿佛一触即碎。

“刚熬过四十九刀剐魂!刚闯过鬼门关捡回半条命!连喘气都带着血沫子!你们这些…这些…”

她气得语无伦次,小脸涨得通红,“这些当元帅的、当君王的、当天尊的…好意思在这里拍桌子瞪眼,嚷嚷着让他去拼命?!他是我夫君!不是你们打仗的刀!”

她越说越气,猛地弯腰捡起地上那柄八荒剑,也不管剑锋还沾着沃玛和自己的血,“哐当”一声横在身前,剑尖对着地面,姿态却决绝:“要催命,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让他歇口气!就现在!立刻!马上!”

满堂死寂。烈九元帅张了张嘴,硬是把冲到嘴边的军令咽了回去,古铜色的脸皮难得泛起一丝尴尬的红。

田信君王威严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玄霄子轻咳一声,默默收起了虚空中的星图。

沙风将军和巴相宇对视一眼,默契地往后挪了半步。

“咳…” 田信君王清了清嗓子,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缓缓起身,明黄龙袍拂过染血的青砖,走到克清瑶面前,竟微微俯身,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星琪…不,清瑶姑娘。”

这一声呼唤,带着对五百年前皇家血脉的追认,更带着长辈的包容。

“你说得对。” 君王的目光扫过沃玛虚弱却清亮的眼,“是朕…是我们心急了。”

他直起身,环视众人,声音恢复帝王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调:“传旨!着玄霄天尊、东溪夫人,不惜一切代价,助沃玛调养恢复!烈九元帅统筹军备,沙风、巴相宇整肃三军,待封印破时,务求雷霆一击!其余人等…”

他目光落在克清瑶紧握的剑柄上,唇角微扬:“…即刻随朕退出静思堂!非召不得入内!让这对…历经劫波的小夫妻,好好说说话。”

“陛下圣明!” 众人如蒙大赦,齐齐躬身。烈九第一个大步流星往外走,沙风和巴相宇紧随其后。玄霄子对东溪夫人点点头,两人也悄然退至外间,只留下精纯的守护结界无声流转。

偌大的静思堂,瞬间只剩下寒玉床上的两人,以及…角落阴影里,抱着锦缎包裹,如同石雕般沉默良久的克岸将军。

脚步声远去,结界光华温柔笼罩。克清瑶紧绷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八荒剑“当啷”掉在地上。她腿一软,跪坐在床边,伏在沃玛胸口,听着那微弱却真实的心跳,后怕的泪水无声滚落,洇湿了他单薄的衣襟。

“傻子…逞什么强…刚醒才....” 她哽咽着埋怨,手指却小心翼翼避开他胸口的伤痕。

沃玛费力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拂过她凌乱的鬓发,声音沙哑如砾石摩擦:“…总不能…真让你…守寡…”

“呸呸呸!” 克清瑶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捂住他的嘴,“再胡说八道,我…我咬你!”

阴影里,一声沉重的叹息响起。

克岸将军一步步从角落走出,脚步踏在染血的砖石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他走到寒玉床边,高大的身躯投下阴影,目光复杂地落在沃玛脸上。那目光里,有审视,有挣扎,最终归于一片沉沉的释然。

他沉默着,解开了怀中紧抱的锦缎。层层包裹褪去,一团温顺却又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紫色雷球显露出来!正是沃玛的雷霆本源!此刻它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气息,发出低沉的嗡鸣,丝丝缕缕的电弧雀跃地跳跃着。

克岸将军粗糙的大手托着那团足以毁灭城池的力量,如同托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他看着沃玛,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碾过:

“小子…这劳什子…还给你。”

他将那团紫色雷球,轻轻放到了沃玛摊开的手掌上方寸许。

“轰——!!!”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雷鸣在沃玛体内炸响!静思堂内陡然亮起刺目的紫光!无数细密的电弧从沃玛新生的肌肤下迸射而出,瞬间爬满全身!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尊雷霆铸就的神像!

剧痛让他猛地弓起身,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克清瑶惊呼一声,想扑上去却被狂暴的电流弹开。

克岸将军却如山岳般屹立不动,任由逸散的电流灼烧着他的护手铠甲,发出滋滋声响。

他死死盯着沃玛,看着那少年在雷霆贯体的痛苦中挣扎,看着他新生的骨骼在电光中发出玉质的清鸣,看着他涣散的紫眸重新凝聚起深邃如渊、掌控万雷的神光!

光芒渐敛。沃玛剧烈喘息着,摊开的掌心上方,那团紫色雷球已消失不见,彻底融入他的身体。一股磅礴而内敛的威压,开始从他周身缓缓弥漫开来。虽然依旧虚弱,但那本质,已截然不同!

克岸将军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动,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伸出手,那布满老茧、曾斩杀无数沃玛寺庙恶魔的手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重重地拍了拍沃玛的肩膀——没有用罡气,只是纯粹的、属于父亲的力道。

“好…好小子!” 将军的声音有些发哽,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欣慰与认可,“这身板…扛揍!配得上我的女儿!”

他不再看两人,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背影依旧挺拔如松,只是那脚步,似乎轻快了许多。厚重的石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间所有的喧嚣与风雨。

静思堂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沃玛略显粗重的喘息,和克清瑶压抑的抽泣声。

沃玛缓缓侧过头,看向跪坐在床边、哭得像个花脸猫的少女。他费力地抬起手,指尖还跳跃着细小的电弧,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痕。电流带来微麻的触感,却异常温暖。

“别哭…” 他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柔情,“你看…岳父大人…都认我了…”

“谁…谁哭了!” 克清瑶嘴硬,却抓住他擦拭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感受着那微弱电流带来的奇异酥麻和真实温度。她破涕为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那是…沙子迷眼了!”

她俯下身,像只归巢的倦鸟,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胸口的伤,将脸颊贴在他肩窝。那里,新生肌肤下,隐隐有雷霆的脉动传来,沉稳而有力。

沃玛的手臂艰难却坚定地环过她的腰肢,将她轻轻拢在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属于阳光和生命的气息。

窗外,夕阳熔金,将最后的光辉泼洒在静思堂染血的窗棂上。室内一片静谧,唯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以及沃玛体内那蛰伏的、等待重燃的浩瀚雷霆,在血脉深处发出低沉而充满生机的共鸣。

风暴将至,但此刻,是属于劫后余生者的宁静港湾。

沃玛神庙深处,雷煞凶灵——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恶魔沃玛”——正立于祭坛中央,脚下跪伏着四十九名黑袍祭司,他们的手腕鲜血淋漓,汇入祭坛魔纹。

“恭迎吾主——!”大祭司枯爪高举,声音狂热。

祭坛之下,万千信徒匍匐,他们的眼珠泛起诡紫,脖颈浮现噬魂引印记,与克清瑶的一模一样!

恶魔沃玛缓缓抬起利爪,暗紫雷霆在指尖跃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比奇……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末日了吗?”

风雨欲来的比奇皇城究竟又会演绎出如何的传奇,沃玛这个传说中的传奇人物,又会在接下来的故事里,有怎样的精彩呢?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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