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那个在幼儿园迷路、抱着迷你球拍摇摇晃晃的仁王暖,背起了小学生的书包,成为了立海大附属小学一年级的新生。开学没多久,他就被校园里那片绿意盎然的网球场牢牢吸引。穿着统一运动服的学长们挥拍的身影,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那清脆的击球声,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和兴奋。
“爸爸!我要加入网球部!”放学回家,暖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就迫不及待地宣布。
仁王雅治正盘腿坐在地毯上,陪女儿雅玩拼图,闻言抬起头,挑了挑眉。“puri~ 想清楚了?打网球可不像玩玩具那么轻松。”
“想清楚了!”暖用力点头,蜜糖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神态像极了信子下决心时的样子,但眼底那抹跃跃欲试的狡黠,又分明来自父亲。
信子有些担心地看着儿子:“暖,你才一年级,训练会不会太辛苦?”
“我不怕辛苦!”暖挺起小胸脯,“我要像爸爸一样厉害!”
于是,在父母的陪同下,暖正式提交了加入网球部的申请。一年级的部员主要是进行基础训练,培养球感。负责低年级的教练是一位年轻的男老师,态度温和。
第一次部活,暖换上了小小的运动服,抱着他的儿童球拍,站在一群同样稚嫩的新生中间,既紧张又激动。热身跑圈时,他跑得格外卖力;做拉伸时,也努力把动作做到位。
然而,遗传自母亲的运动神经,在最初的球感练习中就显露无疑。当教练让他们用球拍持续颠球时,其他孩子或多或少都能颠上几个,暖却总是控制不好力度和角度,球不是飞得太高就是直接掉在地上。他急得小脸通红,越急越是颠不好。
“没关系,慢慢来,放松手腕。”教练耐心地指导他。
暖抿着嘴,不吭声,只是更加专注地盯着那颗不听话的黄色小球,一遍又一遍地尝试。那股不服输的倔强劲头,让在一旁悄悄观察的仁王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只是当年的他,可没在基础环节吃过这种瘪。
训练结束后,暖耷拉着脑袋走出球场,小脸上写满了沮丧。
“怎么样?开心吗?”信子迎上去,递给他水壶。
暖接过水壶,闷闷地喝了一口,没说话。
仁王揉了揉他的头发,“puri~ 才第一次而已,急什么。你爸爸我当年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幻影’的。”
暖抬起头,看向爸爸:“可是……他们都颠得比我好……”
“那是因为他们练习得比你早,或者天生协调性好一点。”仁王蹲下身,平视着儿子的眼睛,“但网球不是比谁颠球多。重要的是这里,”他指了指暖的心脏,“和这里。”又指了指他的脑袋。“还有,永不放弃。”
暖似懂非懂地看着爸爸。
回到家,暖饭都吃得不如平时香。雅看着闷闷不乐的哥哥,放下手里的勺子,慢吞吞地把自己碗里的一块炸鸡夹到了暖的碗里。
暖愣了一下,看向妹妹。
雅只是眨了眨她浅琉璃色的眼睛,什么也没说。
那天晚上,仁王在社区网球场给暖开了“小灶”。他没有再让他颠球,而是玩起了简单的抛接球游戏,让他专注于判断球的落点和用拍面去“找”球的感觉。暖在爸爸的引导下,渐渐放松下来,偶尔能连续接住几个球了,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
“看,这不是很好吗?”仁王看着儿子亮起来的眼睛,“明天部活,就用这个感觉去试试。”
第二次部活,暖果然进步了一些。虽然颠球依旧不算好,但在简单的对打练习中,他那种不怕失败、拼命去追每一个球的劲头,反而让教练多看了他几眼。
“仁王君,很有毅力啊。”教练夸奖道。
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训练结束,他不再是垂头丧气,而是带着微微的汗水和兴奋的红晕跑向等在外面的妈妈。
“妈妈!我今天接住了好几个球!”他迫不及待地分享。
“真棒!暖最厉害了!”信子笑着抱住他。
坐在回家的车上,暖靠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逝的风景,突然小声说:“爸爸,打网球真好玩。”
开着车的仁王从后视镜里看了儿子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puri~ 这才只是开始呢。”
仁王暖的小学网球部生涯,就在这混合着挫败、鼓励、汗水和一点点进步的日常中,正式拉开了序幕。前方还有很长的路,很多的挑战,但至少,这颗小小的网球种子,已经在他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而属于他的网球故事,正等待着他自己去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