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丞的眼睛直接定在了秦景深身上。
他嘴唇勾着笑,指尖不老实地从块块分明的腹肌上划过:“穿成这样,你是要勾引谁?”
秦景深对自己的身材很是自信,他大方地敞开着外套:“给你看啊,怎么样?季少爷对于自己看到的还满意吗?”
季月丞脸上的笑意越深,冷厉的嗓音带了些哑意:“满意!”
秦景深往床上一躺,用胳膊枕着脑袋,朝着季月丞勾了勾手。
“那男朋友要不要来验证一下效果?”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暧昧的气氛一触即发。
季月丞绽开笑容,俯下身子,吻住秦景深的唇。
他的吻温柔又甜腻,就是太磨人了。
有点不上不下的。
没一会儿,秦景深就忍不住一个翻身,将季月丞压在身下。
反客为主。
他捏着季月丞的后颈,强势地吻住这张勾得他魂牵梦绕的唇瓣。
季月丞双手勾着他的脖颈,仰头回应着他。
两人你来我往,相互纠缠。
迷蒙中,季月丞感到自己被一条结实的手臂捞了起来。
他带着几分细碎的迷茫睁开眼,“不继续吗?”
秦景深的嗓音既兴奋又嘶哑:“别急,宝贝,今晚的重头戏还没上呢?”
季月丞:“???”
他被秦景深抱着放到床边,然后秦景深打开衣柜,一阵悉悉索索后,从里边扒出一件白色机长制服。
“宝贝,换上好不好?”
季月丞沉默了一阵,笑了:“你这出戏演得挺大啊。”
又是美男计,又是制服诱惑。
最后竟是坑了他自己。
他真是,栽在这人身上了。
秦景深低笑:“宝贝,难道你不喜欢吗?”
季月丞看着他,喜欢。
就是有点废腰了。
——
次日清晨,隐忍禁欲多日终于得到疏解的秦景深神清气爽地起床,他给还在熟睡的季月丞掖了掖被子.
然后心满意足地进入浴室洗漱。
季月丞是睡到下午才醒,他双手撑着要起来,起到一半,不适的双腿和腰还是让他放弃了。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床上趴着摆烂。
秦景深在书房处理完工作出来正好听到了卧室传来的动静。
猜想是季月丞起来了。
他推开门,“丞丞,饿了吗?我先抱你去洗漱?”
季月丞趴着,下巴垫在手臂上,懒洋洋地点了个头。
“要吃饭。”
“好,那我先抱你去洗漱。”
秦景深很喜欢季月丞这副全身心依赖自己,黏着自己的模样。
一整天,他嘴角的笑都没停下。
——
初冬降临,身上的短袖换成了厚实的大衣。
季月丞坐上秦景深的车浩浩荡荡地朝着季家老宅出发了。
从后视镜里看着身后跟着的一排黑车。
季月丞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偏头看着秦景深,“这阵仗会不会太大了点?”
秦景深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伸手给季月丞理了理衣领。
“还大啊?我已经尽量在减少了。”
要不是季月丞说不要太张扬,他恨不得将京市最大的商场整个搬过来。
就这,他还担心季家父母不满意。
毕竟自己不声不响拐了他们家唯一的宝贝儿子。
季月丞瞧着秦景深些许紧绷的神色,轻轻笑了笑,但却什么都没说。
*
季家老宅。
从昨日收到秦景深第二天要上门拜访的消息。
一大早,季母就吩咐管家让人把厨房的食材全部弄好,食材基本上都是挑选的符合秦景深和季月丞口味的。
忙完厨房,季母又亲自带着人把老宅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
季父则在书房里摆弄着自己珍藏已久的棋盘。
十点半,一直在外面望风的管家急忙忙跑回来。
“先生,夫人,来了,车来了。”
闻言,在沙发上坐着的季母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又坐下。
“老公,你看看,我这身打扮还可以吧?”
季父听着这不知问了多少次的问题,仍旧耐心地点头:“可以,没问题的,老婆。”
季母放心了,她深呼口气。
儿子第一次带对象回家,她得拿出百分百的气势来。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
季月丞从副驾驶出来的功夫,秦景深已经从后备箱拿出了满满当当的礼物。
其他的则由伏晨带过来的人搬进去。
季母季父已经等在了门口。
两家虽同在一个圈子里,但季父季母与秦景深上次见面还是在数月前。
秦景深率先开口,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叔叔阿姨,你们好,初次登门,多有打扰。”
这笑容,这姿态,那叫一个儒雅温和。
丝毫看不出一点昨晚秦景深将他强势箍在床上的模样。
季月丞看得暗自好笑。
季母走过来,悄悄用手指戳了戳季月丞一下。
瞧你这痴汉样,一点都没有当年你妈我拿捏你爸的劲。
季母借着看向秦景深,笑道:“我叫你景深可以吗?来都来了,咋还带这么多东西。”
秦景深礼貌道:“阿姨怎么叫都行,一点小小的心意,叔叔阿姨别嫌弃就好。”
“不嫌弃,来,快进来吧,我们坐着聊。”
“好啊,阿姨。”
秦景深顺着季母的话来到客厅,季母让他坐,他便乖巧地坐下。
几分钟的时间,秦景深就和季母聊的非常热络起来。
一旁的季月丞和季父愣是一点话都插不上。
直到季母去了厨房,一直没插不上话的季父开口了:
“听闻秦总精通棋艺,今日既然来了,不如与我去书房切磋一把?”
言语可以骗人,但棋不会,棋品可探其品性。
季月丞闻言,注意力当即从电视上转移到了两人身上。
“爸,阿深他刚来,你就将他抓去下棋。”
“只是下下棋,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
季父恨铁不成钢地扫了自家儿子一眼,只觉得他这蠢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已经是完全被对方拿捏了。
那他更得好好观察一下秦景深的品性了。
免得哪一天,自家这个蠢儿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可以的,叔叔。”秦景深向季月丞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神里噙着温柔的笑意。
季月丞不说话了,只是朝着秦景深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跟着季父的步伐,秦景深知道见家长的考验才正式开始。
棋盘早已摆好,两人面对面坐下。
“最近秦氏的公司似乎不太平,几个股东在私下抛售秦氏股份,秦诉一直在大肆收拢,自古以来,家产之争,兄弟之间因此反目的例子不在少数。”
“往往这种时候,受伤的只会是身边的人。”
“我是个实在的人,有些话也不想藏着掖着,便直说了。”
“你护不护得住他?”
秦景深面上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回答:“我必以命相护。”
季父笑了笑:“好话谁都会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哄骗我呢。”
“小丞性子倔强,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放手,从前他跟我们说喜欢秦诉时,在外头受了多少委屈,我们装作不知道,但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是他第一个带着回家的对象,在他心里,你的份量显然比秦诉还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