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丞主动凑近,在男人嘴角亲了一下:“先去洗个澡,待会换个你喜欢的姿势,好吗?”
傅景深眼珠子一亮,唇角翘了下又被他压下:“一次可不行。”
“你想几次就几次,好吧。”季月丞无奈道。
听到想要的答案,傅景深心中一喜,他噙着季月丞的嘴唇,低头便覆盖了上去。
细碎的接吻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响起。
一边亲吻,傅景深的手一边沿着季月丞衣服的下摆慢慢探入。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细腻润*滑的肌肤。
......
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弥漫上其他的味道。
幽暗的墙壁上两抹交缠的影子不断晃动。
两人在榻上胡闹了许久,季月丞的瞳孔渐渐失去了焦距。
身下硬邦邦的床榻,不知何时,两人转战了阵地。
温热的水汽将季月丞包裹,他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依靠的地方。
只有紧紧抱着傅景深,晃动的水声,就好像他本人一样,在随波逐流。
——
翌日。
季月丞站在他们临时居住的衙门前,门口则是源源不断听闻他们回京赶来的百姓们。
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群。
小卫收拾好回京的物品,喊道:“公子,大人,可以出发了。”
傅景深走过来牵住季月丞的手,看着眼前的百姓们,运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放大到每个人的耳里:
“都回去吧,好好调养身体,明天就会有新的官员接手源城。”
“百废待兴,希望大家配合当地的官员,将源城重新恢复成以往的生机。”
“是,战神,小公爷,感谢你们救我等性命。”
百姓们自发的跪下,异口同声喊道,感激的声音在街道里回响了三遍才停下。
而季月丞和傅景深已经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钻入马车离开。
——
慢慢悠悠的赶路。
终于在四个时辰后,一行人回到了京都。
风雪已过,暖阳洒落在京都的每处街道。
东城门口,傅北辰站在首位,他身旁站着一男一女,身后是身处各个要职的大臣。
一男一女不断眺望着远方,两人眼角都露着几缕细纹,眉目间看着与傅景深有几分相似。
终是女子忍不住道:“北辰,他们还要多久?派去接应的人怎么说?”
傅北辰笑着安抚道:“嫂子别急,兴许是路上又看到什么新鲜玩意了,这才耽误了时间。”
傅北澜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别担心,景深这孩子有分寸。”
安晴翻了翻白眼,几十年的边关生活,让她的性子越发直白,不爱耍那些弯弯绕绕的。
“我是担心他吗?我是想看看月丞,两人都成亲这么久了,咱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面呢,不知道还以为咱们不待见他呢。”
傅北澜:“不会的,两孩子都是懂事的,他们能明白我们的苦衷。”
边关多战,时常有蛮夷人过来烧杀掠夺,傅北澜和安晴为了边关的百姓们。
生下傅景深后远赴边关,直到现在,守了二十多年。
“皇上,人来了。”
城墙之上的城管一直远望着远方,瞧着往这边来的马车,身后还跟着乌压压的人影。
立刻低头大声喊道。
他的话一出,下方还在吵闹的傅北澜夫妇立马目光望向前方。
宽大的管道之上,一行人马稳稳当当的前来。
马车缓缓来到东城门口。
还在马车里,季月丞就留意到了傅北辰身旁的两人,他目光扫过两人与傅景深相似的眉宇。
心中顿时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
傅景深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爹娘,面上缓缓露出笑意。
他攥紧季月丞的手:“是咱们的爹娘来了。”
季月丞怔怔地望向他,随即笑着点头:“嗯,咱爹娘来了。”
他的话刚落下。
车外就响起了一道直爽的女音。
“傅景深,快把月丞带下来,为娘这见面礼还没给呢。”
两人相视一笑,拉着手,下了马车。
安晴的目光瞬间就被傅景深旁边的青年夺了过去。
精致出尘的脸庞,风华的气场。
越看,安晴眼中的喜爱就越发浓郁。
季月丞微笑着朝两人行了个礼:“见过爹、娘。”
“诶。”
安晴笑吟吟的应着,她掏出一对碧玉色的指环:
“这是咱们傅家流传下来,专门给傅家儿媳的礼物,原先它是一对镯子,娘亲作主,就将它打造成一对指环,你们一人一只。”
季月丞双手接过:“谢谢娘亲,我一定好好保存。”
“走走走,先回宫,朕交代御膳房,准备了许多你们爱吃的菜。”傅北辰一脸笑意道。
“谢谢叔叔,还真有些饿了呢。”傅景深摸了摸肚子。
“那还等什么。”傅北辰扬声道:“各位将士辛苦了,朕准备了薄酒美食,大家今晚吃好喝好。”
将士们脸上都带着笑容:“谢陛下赏宴。”
——
席间,喝多了的闫肃搂着傅景深的肩膀,唠唠叨叨的说:“算起来,咱们都认识十几年了。”
傅景深无语的推了推大舌头的闫肃。
没推动,闫肃闷闷的语气传来:“你俩结婚了,催婚的对象便轮到我了,以前不管我祖母怎么催我,我好歹还能拿你当个挡箭牌,现在挡箭牌没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闫肃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七天,我足足相看了三十几个女人啊,兄弟我命苦啊。”
听着耳边的哀嚎声,傅景深受不了的把闫肃拉扯下来。
“闭嘴。”
闫肃捂着耳朵,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欺负我.....呜呜呜...”
季月丞端过来一杯酒,“喝了他,一解忧愁。”
闫肃眼巴巴的望着季月丞,“真的吗?”
季月丞点点头:“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闫肃气势如虹的仰头一口闷了杯中的酒。
见此,季月丞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一、二、三。”
咚——
闫肃一头倒在矮桌上。
傅景深不语,只是朝季月丞竖起一根大拇指。
——
第二天。
傅北辰揉着脑袋起身,殿外候着的公公听见声响:“陛下,傅大人让奴才交给您一封信。”
傅北辰手一顿,好奇道:“什么信,还要你转交给朕。”
公公双手递过信封。
傅北辰三两下拆开,一目十行。
然而,脸黑了。
只听倏然的,宫内传来一声怒吼:“傅景深,你个兔崽子!”
——
此时,一辆不带任何标识的马车低调地往城外走去。
“你真不怕皇上派人来截你啊?”
季月丞看着傅景深,他还以为傅景深会正式地向傅北辰提出辞呈。
结果,这人压根不走寻常路,留下一封信,带着他就跑了。
傅景深拥着他,指尖摩挲着他的手指:“那倒不会,顶多就是骂我两句。”
季月丞没有说话,他看着傅景深的脸,对方熟悉的五官就算他闭着眼,也能在脑海里画出他的每一个细节和轮廓。
他道:“执子之手。”
傅景深双手插入他的指缝,柔声道:“与子偕老。”
微风吹起白色的车帘,拂起二人的衣角交缠在一块。
就好像他们的命运,也牢牢的缠在了一起,温柔了岁月。
........
傅景深的人生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季月丞握着他的手,跟以往一样躺在他怀里。
“丞丞,你最后再亲我一次吧。”
季月丞勾了下唇,吐槽他:“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傅景深:“七老八十也要丞丞亲啊!”
季月丞只好抬起头,轻轻地在傅景深的唇角上贴了一下。
傅景深心满意足地握紧他的手,“你是我的,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能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不然,他就是死也不安心啊。
季月丞无奈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傅景深的脑袋:“自信一点。”
他的眼里也容不下其他人好嘛。
“在你面前,自信不了一点。”
毕竟,他家爱人就算老了,但依然是最靓的仔啊。
季月丞嗔怪地瞪他一眼,“放心吧,我不会再找别人的,不止这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等你。”
傅景深朦胧的眼睛亮了亮:“我也一定会来找你的,你不许反悔。”
“不反悔。”
“好...我...爱你....丞宝....”
傅景深慢慢闭上了双眼,彻底沉睡了过去。
唯有双手还一直紧紧的握着季月丞的手,好似生怕季月丞忘记了他们的约定一般。
感受到他的气息消失,季月丞最后在男人嘴角亲了亲。
紧接着。
画面一转。
季月丞回到了熟悉的系统虚无之中。
小九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来了,宿主,是要先休息一下?还是直接换到下一个位面去?】
“直接去下一个世界。”
——
姚树村。
日落黄昏时,正是田间劳作的妇人汉子们回家做饭的时刻。
人来人往的路口,时不时能听见有人在唠叨闲话。
这时,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唠闲话的几人突然停了下来。
“哟,李婶子,这大包小包的,是又去买什么好东西了?”
来人也就是李金鸣假笑一声,“这不是月丞那小子最近生病刚好嘛,给他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说闲话的婶子眼睛瞄了一眼篮子里的大块猪肉。
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嫉妒。
说起话来也带了几分阴阳怪气:“你这婶婶还怪好的咧,对侄子可比对自己的儿子都好多了。”
李金鸣笑笑,一脸温柔地道:“我是他婶婶,我不对他好,谁对他好啊。”
怕几人再拉着她闲聊,李金鸣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快步进了村尾唯一一座青砖瓦房的房子。
见李金鸣的身影不见了,先头说闲话的婶子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水:
“我呸,什么对侄子好,我看哪,要不是这房子是季月丞他爹娘留下的,这一家子指不定早把他赶出去了。”
她身旁的婶子笑笑,没有接话。
刚醒来,就看了一场大戏的季月丞不动声色地关上窗户。
「小九,传送剧情。」
【来了。】
原身名叫季月丞,原身的爹娘在他八岁时相继因病去世。
只留下百两银钱和一座百来平的青砖瓦房。
但原身年幼,压根不懂怎么守护这一大财富。
原身的大伯季怀银一直都怨恨自己的弟弟比他有出息。
从小就嫉妒弟弟比他聪明,比他有本事。
见这个弟弟死了,立马就惦记上了这座房子。
他借着作为原身唯一的亲人,以照顾原身的理由,一大家子住进了原身的家里。
起初原身还非常高兴,这世上除了他爹娘,还有大伯一家人关心他。
但时间久了,季怀银一家人的真面目就暴露了出来。
他们对外对原身,吃的用的都不曾短过什么。
甚至给原身制作的衣服,都是细棉布。
但实际上呢。
他们一家子吃饭,原身的碗里不会出现一点荤腥,或者只要原身晚了一点出来。
食物压根不会留下一丁点给原身。
很多次,原身晚上都是饿着肚子睡觉的。
一开始,原身也不是没有问过为什么,但季怀银直接发了火。
将原主打了个半死。
从此,原主就不敢再问为什么了。
他年龄小,对季怀银这种成年男人,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季怀银的儿子季枫见原身软弱可欺,便学着他爹一样整天欺负原身。
很长一段时间,原身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会变成什么样的性格可想而知。
原身变得更加孤僻、寡言。
这还不算,年华十九的季枫被镇上一户姓王的员外看上了。
这个世界可以娶妻,亦可以结契。
结契就是两个男子结成类似男女间婚姻形式的“契兄弟”关系。
但一般人家来说,都是以传宗接代为主,只有大龄汉子,或者找不到媳妇的才会想着结契兄弟。
那王员外已经六十多岁了,大腹便便,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将自家的儿子或者女儿嫁给他。
更别说季枫心中还有心上人。
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陶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