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节气光纹的流转,第一个被光网全程“记录”的新年越来越近了。各地的人们开始用自己的方式,让广纹染上浓浓的年味儿。
黑风谷的山民们最先行动起来。他们用糖纸草的光丝编灯笼,光粒在灯笼里流转,不用蜡烛也能亮整夜。秦老带着孩子们在光带旁扎了棵“光纹年树”,树枝上挂满光胶做的鞭炮、光草编的福字,风一吹,光粒碰撞着发出“叮铃”声,像串会发光的风铃。
“以前过年怕失火,”秦老摸着光灯笼的穗子笑,“现在有光带照着,红通彤的还安全,这年过得踏实。”
沙漠的巴图部落把光纹帐篷换成了红色。毡毯上用金色光胶画出吉祥纹样,帐篷顶的光带特意弯成个拱形,像道发光的门。牧民们杀了最肥的羊,烤全羊时在肉上抹了层光粒酱,烤出来的肉油光锃亮,咬一口,肉香里混着淡淡的光甜。
巴图的小儿子缠着阿念,用光丝给自己编了顶虎头帽,帽檐上的老虎眼睛是两颗会闪的光粒。他戴着帽子在帐篷间跑,光粒晃得像两颗移动的星星,引得牧羊犬跟着他追。
雪山的扎西带着族人,用冰光草雕了座“光纹冰灯”。冰灯里嵌着会发光的种子,晚上点亮时,冰棱折射出七彩的光,把雪地照得像片童话世界。他们还发明了“光纹酥油花”,在酥油里掺进光粒,捏出的花朵能在低温下保持形状,花瓣上的光纹像天然的花纹。
“以前酥油花只能摆三天,”扎西捧着朵光纹酥油花,“现在有光粒帮忙,能摆到开春,让春天的光也看看冬天的花。”
海边的渔民们则在光海的沙滩上画“光纹年兽”。用礁石摆出年兽的轮廓,再让光粒顺着轮廓流动,涨潮时,光纹年兽在浪里若隐若现,像真的在海里游动。阿潮的妹妹把光纹漂流瓶装进红包,送给来串门的小伙伴,瓶里装着片带着光纹的海带,附言说“能保佑不被浪花打湿裤脚”。
光网集市提前半个月就挂满了年货。光粒糖做成了元宝形状,牵星草蜜装在光纹罐子里,连火狐的小邮包都被孩子们塞满了光胶做的糖果,挂在脖子上像串小灯笼。周明的团队还推出了“光纹对联”,上联是“光带绕门添喜气”,下联是“光粒满院增福运”,横批“光照万家”,光纹在字里流动,白天看是红色,晚上会变成金色。
除夕那天,光网的每个角落都亮得像白昼。黑风谷的光纹年树被点亮,沙漠的红帐篷连成片,雪山的冰灯映着雪,光海的年兽在浪里翻腾。所有人都守在光带旁,等着跨年夜的光纹倒数。
当零点的钟声敲响时,光带突然在各地同时炸开——黑风谷的光粒拼成漫天烟花,沙漠的光带拉出金色的瀑布,雪山的冰灯喷出光雾,光海的潮汐涌起光浪,所有光纹汇成一句话:“新年好!”
失明的小男孩摸着光带,听着光纹里传来的千万声祝福,突然说:“光在笑呢,好多人一起笑。”他脖子上挂着二十四节气的录音石,光纹在石头上流转,像把一整年的温暖都戴在了身上。
火狐成了跨年夜的“吉祥物”。它被孩子们轮流抱在怀里,红毛上沾着光粒糖的碎屑,尾巴扫过光带时,激起的光粒在地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福”字,引得众人欢呼。
大年初一,拜年的光船在光河和光海上来回穿梭。船里装着光粒红包、光纹糕点、还有写着祝福的光草信纸。秦老给扎西送了罐光粒酒,附言“喝了不咳嗽”;扎西回赠了块光纹酥油,说“能让烤红薯更香”;巴图的部落收到了海边寄来的光纹海带,泡在汤里,整锅汤都泛着淡淡的蓝光。
周明站在光网中枢,看着屏幕上各地的年俗光纹——红的灯笼、金的福字、七彩的冰灯、流动的年兽,突然觉得这光网早已不是冰冷的系统,而是个有温度的家,把千万人的心紧紧连在一起。
林羽在《星草札记》的新年特辑里,画下了广网各地的年俗,光纹在画里流淌,像条温暖的河。她写下:“所谓年俗,不是刻板的仪式,是光纹灯笼里的暖,是光粒糖果里的甜,是不同地域的人们,都能用光的方式说出‘团圆’,让我们知道,无论在雪山、沙漠、海边还是山谷,只要有光在,就有家在,有年在。”
新年的光纹还在继续流淌,带着祝福和期盼,流向新的一年。光带旁的孩子们已经在讨论明年的年俗——有人说要做会飞的光纹灯笼,有人说要让光海的年兽上岸拜年,火狐则对着光带叫了两声,翻译器显示:“明年要吃双份光粒糖!”
光里的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