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归元剑经》看似简单,实则蕴含大道至简之理。
三式剑法分别为流云式、忘尘式、破妄式,每一式单独施展可御敌,三式连贯则形成完美闭环,涵盖起势、蓄势、破势三个阶段,招招相扣,生生不息。
更妙的是,这部剑经与《太玄感应篇》心法完美契合,能最大程度发挥感应天地灵气的优势,将天地之力融入剑招之中。
王浩起身站定,深吸一口气,右手虚握,低喝一声:“出鞘!”
嗡——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彻密室,金黄光芒骤然绽放,决云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剑身流淌着淡淡的金光,剑身上铭刻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转,散发着凌厉的剑气。
王浩凝神静气,将《太玄感应篇》运转至极致,周身灵气再次涌动。
他目光沉静,手腕轻抖,决云剑剑尖射出了一道比原先更为犀利的剑罡,一时间锋芒毕露,王浩举起决云剑,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式开始演练《归元三剑经》。
此式为起势,讲究灵动变幻,如流云聚散无形。
王浩脚步轻移,身形如风中柳絮,决云剑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缕流动的金色云彩,剑光飘忽不定,时而如微风拂过,轻柔舒缓;时而如急流奔涌,迅猛凌厉。
他手腕翻转间,剑尖不断变换方向,时而刺向虚空,时而横斩斜劈,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合天地灵气流动之理。
每一次挥剑都引动周围灵气汇聚,随着剑势流转,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淡淡的灵气漩涡。
剑光所过之处,空气被划出一道道细微的涟漪,却听不到丝毫风声,真正做到了举重若轻,动若流云。
王浩越练越投入,只觉自己仿佛化作了山间的流云,无拘无束,随心而动。
他能清晰感应到灵气随着剑招流动,如同指挥着千军万马,这种掌控感让他沉醉。
渐渐地,他的身形与剑光融为一体,只能看到一道金色流光在密室中不断游走,时而聚成一点,时而散作一片。
待流云式练至圆融,王浩剑势陡变,转入第二式忘尘式。
此式为蓄势,讲究沉凝内敛,忘却外界纷扰,将灵力与心神凝聚于一剑之中。
王浩脚步沉稳下来,不再追求灵动变幻,而是每一步都踏在实处,如磐石般稳固。
决云剑不再四处游走,而是或刺或劈,每一剑都缓慢而坚定,带着一股洗尽铅华的厚重感。
剑光收敛了外放的锋芒,变得古朴沉凝,金色光芒渐渐转为暗金色,仿佛蒙尘的古玉,虽不耀眼,却蕴含着磅礴的力量。
心神沉入空灵之境,忘却自身存在,忘却密室环境,眼中只有手中之剑,心中只有剑招轨迹。
周身的灵气漩涡不再扩散,而是开始向内收缩,不断压缩、凝练,汇聚于决云剑之上。
剑身在灵气的压缩下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积蓄着某种恐怖的力量。
这一式最考验心境,需做到心无旁骛,忘却尘俗杂念,方能将灵力完美凝聚。
王浩凭借《太玄感应篇》的玄妙,很快便进入忘尘境界,他感觉自己与决云剑合二为一,剑即是身,身即是剑,灵力在体内与剑身之间循环往复,不断提纯凝练。
当灵力凝聚至顶点,王浩眼中精光爆射,一声低喝,剑势陡然转为第三式破妄式。
此式为破势,讲究一击破万法,破除虚妄,直斩本源。
积蓄已久的力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王浩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前疾冲,决云剑划破长空,发出震耳欲聋的剑鸣。
暗金色的剑光骤然暴涨,化作一道数丈长的金色巨龙,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悍然斩向虚空。
这一剑看似简单直接,却蕴含着无坚不摧的意志。
剑光过处,空间微微扭曲,密室中的灵气被瞬间抽空,又在刹那间回填,形成剧烈的灵气风暴。
这一剑凝聚了前两式的所有力量,将灵动与沉凝完美结合,看似朴实无华,却能破除一切防御、幻象,直击敌人本源弱点。
更妙的是,在《太玄感应篇》的加持下,这一剑能感应敌人灵力运转的薄弱点,自动修正轨迹,做到避实就虚,一击必中。
王浩能清晰感应到,当剑招发出的瞬间,周围的天地灵气仿佛都在为他指引方向,锁定着无形的“虚妄”之处。
砰!
剑光斩在密室的防御光幕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光幕剧烈震颤,泛起层层涟漪,却未被攻破。
王浩收剑而立,微微喘息,脸上却带着满意的笑容。
他能感觉到,这三式剑法看似独立,实则环环相扣。
流云式引气聚势,忘尘式凝力藏锋,破妄式爆发破敌,三式连贯使出,威力远超单独施展之和。
尤其在《太玄感应篇》的配合下,每一式都能引动天地灵气,威力倍增。
王浩没有停歇,再次起势,流云式、忘尘式、破妄式……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三式剑法。
密室中剑光流转,时而如流云漫卷,时而如古潭沉凝,时而如惊雷破空。
王浩的身影在剑光中穿梭,衣袂翻飞间,剑意与天地灵气的共鸣愈发强烈,连密室石壁上的符文都被引动,泛起淡淡的灵光。
……
永州城的晨雾总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阴霾,正如城中第一世家景家此刻的处境。
景府深处,那间终年不见天日的闭关密室里,血腥味正与浓郁的灵气交织弥漫。
景天赐盘膝坐在寒玉床上,脸上时而红色,时而黄色,时而青色,极速变化着,突然,他指尖凝结的法诀骤然崩散,一口暗红的鲜血猛地喷溅在身前的白玉地砖上,绽开妖冶的血色红花。
他缓缓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苍白的脸上却泛起病态的潮红。
脸上原本流转着红黄青三色光华的面颊渐渐恢复如常,唯有眼底深处那抹惊惧未散。
“风玄……好深的修为。”他低声呢喃,手掌不自觉的攥紧,“不过对掌一击,竟让我耗足两个月才压下伤势。”
话音未落,腰间储物袋突然传来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