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格式调整好后，霍媔再三检查有无格式上和字体上的错误，确认无误后将初稿发给了教授。
教授效率很高，不过半小时就回复她可以正式提交。
“唉，天气怎么就如此好呢？”霍媔神清气爽地站在落地窗前，赞叹道:“风景真好啊!”
这是她自进入这间公寓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她心情无比舒畅。
“大事已了，做点什么呢？”百无聊赖的霍媔磨了一杯咖啡给司湛送去。
书房敲门声响起。
“进。”
“爱心咖啡来咯，新鲜出炉的哦”，霍媔兴高采烈地端进来。
司湛正在开国内的视频会议。
视频那头顿时鸦雀无声。
司湛指了指桌面，示意她放下。
霍媔没注意他的异样，放下咖啡后，随意又自然地跨坐在他身上。
他喜欢这个姿势。
司湛挑眉看着她，手还没来得及关视频，霍媔柔软的吻就覆上来了。
“乖，等会给你改论文。”
视频中的边彻瞪大了眼睛，这么开放吗？其他公司高管更是瞠目结舌。
霍媔摇头，表示不用改，一遍过了。
司湛宠溺道:“乖，我在开会，待会陪你。”
霍媔笑脸霎地僵住，“开会?”
“视频会议”，司湛悠悠开口。
霍媔吓得蹭地就站起来，“打扰了，我这就死遁。”
司湛抱着她，不让她走，随即不慌不忙地关掉自己这边的摄像头，咬着她耳朵轻声道:“别出声，给你机会见识一下职场。”
“会议继续。”司湛出声后，高管们立即依次发言。
霍媔全身都写满尴尬，偏偏司湛紧紧抱着她，她想走都不行，只能竖起耳朵听。
毕竟这么高级别的总裁会议，她没机会参加，起码三五年内没机会进到一个百亿级投资公司的核心管理层。
司湛慵懒地咬着她耳垂，耳朵却能一字不漏地听完管理层的项目汇报。
“文华低旅项目的市场分析数据再验证一下，我的了解和报告里的数据有较大的差距，行业分析报告一定要精准，代总，你是风控总监，你亲自去落实。dJ飞行项目的退出机制不够完善，我要的是确定性，不是可能性，严总，你是项目发起人，你来完善。这两个项目是第二季度的重点投资项目，月底之前一定要达到审批要求。另外，公司的每一笔支出都要有合理的解释，第一季度的财务分析报告我看过了，项目没做成两个，差旅费和接待费倒是不少，你们是金主爸爸，客户求着你们上门还要你们买单吗？”
司湛声音沉稳有力，每一句话都简洁而精准。
会议，鸦雀无声。
司湛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手上的动作却暧昧至极。
霍媔佩服他的一心两用，她全神贯注地听着，甚至都不知道内衣何时被他解开的。
边彻看着瑟瑟发抖的一群人，率先打破沉寂，“湛总，关于财务合规和风险控制强化的问题，我一定监督落实。”
“嗯，期待月底的好消息，散会。”
司湛关掉笔记本后，揉着那柔软又富有弹性的云峰，问:“听了半个小时，不分享一下观后感吗？工商管理的高材生。”
霍媔想了想，带着些不自信道:“总裁会议就像是一场充满力量与智慧的 “头脑风暴” 或是一场严谨的 “战略部署”，没有点阅历真的如坐针毡。”
司湛笑了笑，“紧张?”
霍媔点头，“我一个旁听者都后背发凉，何况那群被你质询的高管了。”
司湛轻佻道:“你后背发凉是因为被我脱了衣服，他们瑟瑟发抖是因为害怕我的权势。”
霍媔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吃了很久的豆腐，拍着他手，“色狼，话讲得一本正经，手这么不老实。”
司湛笑出声，“上梁都不正下梁肯定歪，我跟老实无缘，它也不认识我。”
霍媔看着他眼中渐浓的情欲，悚然一惊，羞红的脸气鼓鼓道:“昨天你才把我折腾的那么惨，今天又要故技重施吗？”
司湛本来没那个想法，她一提，昨天活色生香那幕又浮现在他眼前，“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有时间。”
“我没空。”霍媔利落起身。
司湛拉住她扣内衣的手，“在家不要穿内衣，促进血液循环还可以预防乳腺炎。”
霍媔瞪着他，嗔道:“怕是方便你那双手吧。”
司湛将她抱回来，继续问:“观后感就一个开头吗？这样的话，我给你打不及格咯。”
霍媔回到正题，好奇道:“你平时都这么开会的吗？”
司湛邪魅一笑，“你指哪方面？”
“我说认真的，你别动我，晚上满足你还不行吗？”
司湛也认真起来，“公司，我极少去，只参与投资项目决策和季度管理会议，线上。”
霍媔:“你这老板当的挺爽，一台笔记本就能控制一个百亿级的企业。”
司湛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只看到了光鲜的那面而已，不为人知的地方，险象丛生。”
霍媔诧异一眼，见他不想深入聊，换了个轻松的话题。“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哦?”司湛看似好奇实则一心撩拨她，“你想象着是什么？”
霍媔:“我想象中的总裁会议，应该是比较严肃且气场强大的场面。会议室里，光线明亮而柔和，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总裁走进来时，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随即弥漫开来，大家会不自觉地挺直腰板。总裁的会议桌上，摆着精致的文件和平板电脑，里面是精心准备的资料和数据。总裁一丝不苟地听着发言，然后做精辟的点评，提出质疑，提出要求，给出方案结果，差不多就是这样。”
司湛笑，“偶像剧看多了。”
“不是?”霍媔挑眉。
司湛:“或许，你说的是大多数职业管理人，像我这种自由人士，不会说那么多废话，更不会听那么多废话。我只关心两件事，开始和结果，过程由他们去把控。”
霍媔“啧啧”两声，“霸道总裁啊。你让我想起语文老师的一句经典名言:龙头凤尾猪肚皮。”
司湛不置可否，“作为决策人，关心风险和利润，作为投资人关心本金和回报，如果不挣钱，还不如把钱存银行，所以，每一次的投资都不容有闪失。小则数亿，大则数十亿的项目，经不起折腾。”
他轻咬着她耳垂，宠溺道:“懂吗？”
霍媔点头，又道:“你长期不在公司，就不担心管理出问题吗？”
司湛:“比如？”
霍媔:“业务端和风险端联合欺骗公司侵吞公司资产，或者从中牟取暴利，又或者管理层相互勾结架空你。”
“嗯，考虑得比较到位”，司湛赞赏一眼，“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背叛我的下场他们承受不起，所以你的这些担心我都不会去烦恼。”
霍媔圈着他脖子，明媚一笑，“最后请教一个问题。”
“说。”
霍媔:“当君权与相权冲突时，怎么办？”
“为利益让步。”
霍媔:“嗯？”
司湛正色道:“股东即是君，总经理即是相，各部门即为六部，一个私营企业无异于一个国家。都要为公司的发展和利益让步，这不是妥协，而是良性发展应该具备的眼界和格局。”
霍媔好奇地眨着眼睛，“总经理是职业管理人，代表全体员工的利益，如果和你的想法发生严重冲突呢？”
司湛:“公司的利益本质上就是全体员工的利益，员工首先要服从公司，有大锅才有小碗。当然，我并非专权专制之人，只要是为公司好，我个人可以让步，作为老板，我只关心公司能否发展长远，能否蒸蒸日上。”
霍媔心动了。
一个睿智开明且事业有成的男人太让人上头了，她情不自禁地吻了他。
“这算交的课时费吗？”司湛逗她。
霍媔娇俏一笑，“嗯，给不起钱，只能献吻了。”
司湛眸色深沉道:“那不够。”
“你想怎样？”霍媔轻咬着他喉结，眼神快要拉出丝。
“像昨天那样。”
霍媔娇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