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拥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会议室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看着张勤。
张勤迎着所有人的视线,点头。
“是。”
“F-117,只是他们掀开的第一张底牌。”
“很快,b-2,F-22,战斧巡航导弹……会接踵而至。”
“GpS会锁死我们的天空,互联网会成为新的战场,金融霸权会扼住我们的咽喉。”
“........。”
张勤继续讲述这些未来发生过的事。
“为了追上他们的背影,我们用了一代人的时间。”
“代价,是银河号在公海漂流。”
“是南联盟大使馆的火光。”
“是无数科研人员熬干了心血,却依旧被死死卡住脖子。”
郭院士旁边的一位老人,胸膛剧烈起伏,他赶紧用手帕捂住嘴,咳嗽声几乎要撕裂喉咙。
另一位老人摘下眼镜,一把按在桌上,用指关节死死抵住太阳穴,额上青筋暴起。
这些在枪林弹雨里没眨过眼的老人,此刻却脸色苍白。
“我说的这些,很荒谬。”张勤看着他们,“时空穿越,平行宇宙,这些我自己也无法解释。”
“但是,我站在这里。”
“我脑子里的东西,就是证据。”
她吸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没有时间,去论证我到底是不是来自未来。”
“因为敌人,不会给我们时间。”
“F-117的出现,是一个信号。”
“它意味着,冷战的天平,已经开始向另一端倾斜。”
“我们落后了。”
“从现在起,我们不是在追赶,我们是在跟倒计时赛跑。”
没人再怀疑她是谁。
她脑子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那条S型曲线,那种对未来技术路线的清晰……
那已经不是天才能说明的了。
首长缓缓抬起头。
他看着张勤。
“好。”
他终于开口。
“小张同志。”他换了称呼。
“今天,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将作为国家最高绝密,永远封存在这里。”
“从现在起,你的档案,会进行最高级别的物理隔离和信息加密。”
他停了一下,看着她。
“你不是‘剽窃者’。”
“你也不是‘负担’。”
首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是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希望。”
张勤的鼻腔猛地一酸。
她想过会被怀疑,被审视,甚至被控制。
却没算到,会是这样一份全然的信任。
“你没有做错。”首长继续说,“你只是……比我们所有人都早到了三十年。”
“三十年……”郭院士喃喃自语,他低下头,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对,三十年。”首长扫视全场,那双眼睛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我们这代人,打过仗,挨过饿,在封锁和白眼中,把这个一穷二白的国家,一步步带到了今天。”
“我们走得太慢,太难了。”
“我们摸着石头过河,摔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到一条路。”
“现在,”他转回头,看着张勤,“你把一张完整的地图,放在了我们面前。”
他缓缓站起身。
这位掌控着整个国家航向的老人,对着张勤,微微欠下了身。
“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走那条路。”
“169号。”他的声音,恢复了威严。
“到!”张勤下意识地并拢双脚,站得笔直。
“你的任务,还是搞研究。把‘利剑’,把数字通讯,把战斗机……把所有你认为重要的东西,都给我搞出来!”
“钱,人,政策,我们给你兜底!”
“外面的所有风雨,我们这些老家伙,替你扛着!”
他顿了顿,语气又放缓。
“回去,写一份报告。”
“把你脑子里,所有关于未来几十年,我们可能会遇到的坎,可能会走错的路,所有你认为重要的节点和方向,都写下来。”
“不用太详细,一个大纲就行。”
“趁着我们这些老骨头,脑子还转得动,还没进棺材。”
首长看着她,眼底是托付,是期望。
“我们,给你们再趟一遍。”
“让你,让你们这些接班人,未来的路,能走得……好一点,顺一点。”
会议室里,几位老人再也控制不住,别过头去,用手背用力地擦着眼睛。
张勤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抬手,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是!首长!”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
“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