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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气翻涌间,兽形轮廓愈发清晰——青面獠牙,身形似虎非虎,背上还生着数道扭曲的骨刺,周身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气。它甫一现身,整个小镇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连日光都黯淡了几分。

“这就是镇灵?”胖子咽了口唾沫,抄起工兵铲,“看着也不怎么样啊,跟动物园没关好跑出来的似的。”

“别大意。”解雨臣软剑出鞘,剑身泛着冷光,“这怨气积了至少千年,硬碰硬讨不到好。”

话音刚落,镇灵猛地咆哮一声,黑气如箭般射向离它最近的吴邪。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将吴邪拉开,黑金古刀顺势劈出,刀风撞上黑气,竟激起一片火星。

“它盯着玉佩!”吴邪低头看向发烫的玉佩,那玉佩上的纹路正隐隐发亮,像是在呼应镇灵的气息。

白泽灵剑直指镇灵,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这东西被封印了太久,灵智不全,全靠怨气驱动。吴邪,你的玉佩是关键,别让它近身!”

他话音未落,镇灵突然调转方向,长尾横扫,竟直接撞塌了半面阁楼。碎石飞溅中,解雨臣踩着断梁腾跃而起,软剑如灵蛇般缠向镇灵的前爪,逼得它不得不后退半步。

“胖子,去暗门看看!”解雨臣喊道,“这东西可能是被暗门里的阵法供养的,毁了阵眼或许有用!”

“收到!”胖子扛着工兵铲就往柴房的洞口冲,刚扒住边缘,却见洞里突然爬出来数条漆黑的藤蔓,上面还挂着骷髅头,吓得他猛地后跳,“他娘的!这洞里还养着这玩意儿?”

张起灵这时已与镇灵缠斗在一处,古刀每一次劈砍都能带起一片黑气,但那些黑气落地后又会重新凝聚,根本伤不到本体。吴邪看着玉佩上越来越亮的纹路,突然想起店小二的话——“血脉引子”。

“白泽!”吴邪喊道,“它要的是血脉!我试试引开它?”

白泽正用金光压制镇灵的怨气,闻言急道:“不行!你的血一旦被它沾染,会被直接拖入怨气核心!”

可已经晚了。镇灵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黑气中竟伸出数只骨爪,直扑吴邪而来。张起灵想回护,却被镇灵用骨刺缠住,一时脱不开身。

千钧一发之际,吴邪怀里的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红光形成一道屏障,将骨爪挡在外面。镇灵被红光烫得嘶吼起来,黑气竟消散了不少。

“这是……”吴邪愣住了,玉佩的温度已经烫得惊人,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掌心涌入四肢百骸。

解雨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玉佩里的血脉之力,比我们想的要强得多。吴邪,集中精神,别被它反噬!”

白泽趁机凝聚金光,灵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镇灵眉心。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镇灵的黑气剧烈翻涌,身形竟开始变得透明。张起灵抓住机会,古刀横斩,彻底劈开了那团黑气。

黑气散尽后,阁楼顶上只剩下一枚灰黑色的兽形玉佩,摔在瓦砾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张起灵捡起玉佩,递给吴邪。

“这是镇灵的核心。”白泽喘了口气,“看来是被人用邪术困在这里,当成了守护阁楼的工具。”

解雨臣走到暗门洞口,往下看了一眼:“里面的阵法已经随着镇灵消散了,但刚才店小二说的‘阁主’还没露面。”

吴邪握紧手中发烫的玉佩,突然道:“我知道他在哪。”他转身冲向阁楼正面,推开那扇紧闭的木门。门后并非杂货铺的陈设,而是一间空荡荡的堂屋,正中央摆着一个石台,石台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老者,早已没了气息,手里还攥着半张残破的地图。

“这就是阁主?”胖子探头进来,“怎么死了?”

白泽检查了一下老者的尸体:“不是被杀的,是耗尽心力而亡。看来启动镇灵献祭的术法,对他损耗极大。”

解雨臣拿起石台上的地图,眉头微蹙:“这地图……标的是镇子后山的位置。”

吴邪看着老者的尸体,又摸了摸自己的玉佩,突然明白过来:“他要献祭的,可能不只是我。这玉佩的血脉,或许和这镇灵,甚至和这座小镇的来历,都脱不了干系。”

张起灵这时从暗门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封泛黄的信,信上的字迹潦草,却清晰地记录着一个秘密——这座小镇本是先秦时期的一座镇魂驿站,而吴邪的玉佩,正是开启驿站地下封印的钥匙。

“看来这趟浑水,我们是彻底了进来了。”解雨臣将地图折好,“后山的东西,恐怕才是真正的麻烦。”

吴邪捏紧玉佩,玉佩的温度渐渐回落,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被唤醒了。他抬头看向后山的方向,那里的云层似乎比别处更厚,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走。”吴邪深吸一口气,“既然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张起灵默默点头,古刀归鞘。胖子扛起工兵铲,嘿嘿一笑:“就是,胖爷我还没活动开呢!后山要是有粽子,正好练练手!”

解雨臣和白泽对视一眼,率先迈步走出阁楼。阳光重新洒满街道,那股诡异的压抑感散去不少,但每个人都清楚,这仅仅是个开始。

后山的路径比想象中难走,藤蔓缠绕着老树,腐叶下藏着湿滑的青苔,走在最前面的张起灵时不时挥刀斩断挡路的荆棘,刀光划过之处,总能惊起几只羽色怪异的飞鸟。

“这地方邪门得很。”胖子用工兵铲扒开一堆乱石,露出底下刻着的半截符文,“你看这纹路,跟阁楼上那镇魂纹是一个路数,就是看着更糙,像是急急忙忙刻上去的。”

吴邪蹲下身摸了摸符文,指尖刚碰到石头,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吓得他猛地缩回手。玉佩在怀里又热了起来,这次竟隐隐透出红光,映得他掌心发烫。

“别碰。”白泽用剑鞘拨开他的手,“这些是镇魂阵的外延,时间太久已经失效,只剩下些残念,碰多了容易招邪。”他剑尖在符文上一点,一道金光闪过,那半截石头突然碎裂成粉末。

解雨臣走在最后,正低头研究地图,忽然“咦”了一声:“这地图标的终点,好像不是具体地点。”他指着地图最末端的标记,“你看这符号,像不像个‘井’字?”

吴邪凑过去一看,果然,地图尽头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井形符号,旁边还写着两个模糊的小字:“龙涎”。

“龙涎井?”胖子咂咂嘴,“听着倒像是有好东西的地方。”

话音刚落,前方的密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穿梭。张起灵立刻停下脚步,黑金古刀半出鞘,眼神警惕地盯着声音来源处。

几秒后,一只浑身是血的野兔窜了出来,慌不择路地撞到树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但它身后跟着的东西,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那是一群巴掌大的虫子,通体漆黑,正密密麻麻地爬满野兔的尸体,转眼就把尸体啃得只剩一副骨架。

“尸蛊。”解雨臣脸色微变,“看来有人在这儿养蛊。”

白泽灵剑出鞘,剑气扫过,地上的尸蛊瞬间被烧成灰烬,但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一股腥臭。他抬头看向密林深处:“不止这些,前面还有很多。”

张起灵突然指向左前方:“那边有山洞。”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密林掩映处果然有个洞口,洞口被藤蔓遮掩着,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更奇怪的是,那些尸蛊爬到洞口附近,就像遇到了无形的屏障,纷纷掉头爬走。

“看来这山洞是安全的。”吴邪松了口气,“先躲进去再说。”

进了山洞才发现,里面远比想象中宽敞,石壁上还凿着台阶,一直延伸向深处。洞壁潮湿,布满了青苔,却意外地干净,不像久无人迹的样子。

“有人来过。”胖子用手抹了把石壁,“你看这手印,还没干透呢。”

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枚铜钱。铜钱边缘磨损严重,上面刻着的字迹已经模糊,但吴邪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镇口茶馆的铜钱!我早上还见过店小二用它找零!”

“看来不止店小二,茶馆里的人都有问题。”解雨臣顺着台阶往下走,“这山洞通向的,恐怕就是他们真正的老巢。”

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冷,玉佩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几乎要烫穿衣服。吴邪不得不把玉佩拿在手里,只见玉佩上的纹路已经完全亮起,像一条活过来的小蛇,在玉面上缓缓游走。

“快到了。”白泽突然道,“前面有很强的灵力波动,和你玉佩的气息很像。”

转过一个拐角,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有口古井,井台上刻满了镇魂纹,而井边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正围着一个穿道袍的老者,那老者手里拿着桃木剑,剑尖正对着井口。

“时辰快到了!”老者声音嘶哑,“等月上中天,镇魂纹失效,就让那东西出来,替我们完成千年的夙愿!”

黑衣人们齐声应和,声音里透着狂热。吴邪等人躲在暗处,看清了那些黑衣人的脸——有镇里的铁匠,有卖菜的妇人,甚至还有昨天给他们指路的樵夫。

“原来整个镇子的人都不对劲。”胖子压低声音,“这是搞邪教呢?”

解雨臣注意到老者腰间挂着块玉佩,和吴邪的那块一模一样:“他也有玉佩。”

白泽盯着老者:“他身上有尸蛊的气息,刚才那些尸蛊,应该是他养的。”

就在这时,老者突然举起桃木剑,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井台上。镇魂纹瞬间亮起红光,古井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翻滚。

“就是现在!”老者狂喜,“把那带玉佩的小子抓过来!他的血脉最纯,正好当祭品!”

黑衣人们立刻转身,朝吴邪等人的方向看来——他们早就被发现了。

张起灵率先冲了出去,黑金古刀直取老者,解雨臣和白泽左右包抄,拦住黑衣人们,胖子则护着吴邪退到溶洞边缘。

“抓住他!”老者躲过张起灵的刀,桃木剑指向吴邪,“别让他跑了!”

一个黑衣人扑向吴邪,吴邪下意识地举起玉佩格挡,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红光撞上黑衣人,对方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惨叫着倒飞出去,身上的衣服瞬间燃起火焰。

“怎么可能……”老者瞪大了眼睛,“这玉佩怎么会认你为主?”

吴邪自己也愣住了,看着手里发光的玉佩,突然想起信里的话——“玉佩认主,血脉相承”。难道自己的血脉,真的和这口井里的东西有关?

就在这时,古井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井台上的镇魂纹寸寸碎裂,一股黑色的水柱从井里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黑影,正是他们在阁楼顶见过的镇灵,只是这次的身形比之前庞大了十倍,怨气也更重。

“出来了!它终于出来了!”老者癫狂大笑,“先祖的遗愿,终于要实现了!”

镇灵咆哮着扑向最近的黑衣人,一爪就将对方拍成了肉泥。黑衣人们吓得四散奔逃,却被镇灵的黑气缠住,一个个化为飞灰。

“疯了。”解雨臣一剑挑飞身边的黑衣人,“他根本控制不住这东西,这哪是释放,是自杀!”

张起灵跳到井台上,黑金古刀插入井中,试图重新封印镇灵,但镇灵的力量太强,刀身竟开始弯曲。

“吴邪!”白泽喊道,“用你的玉佩!只有它能镇住这东西!”

吴邪看着在黑气中挣扎的张起灵,又看了看手里发烫的玉佩,咬咬牙冲了过去。他跳上井台,将玉佩按在镇魂纹的缺口处,玉佩瞬间融入其中,一道金光从井台蔓延开来,将整个溶洞笼罩。

镇灵被金光射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开始消散。它不甘地伸出爪子抓向吴邪,却被张起灵一刀斩断,黑气彻底溃散。

溶洞里恢复平静,只剩下那口古井和满地狼藉。老者瘫坐在地上,看着古井喃喃自语:“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解雨臣走过去,一脚踩住他的桃木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抬头看着吴邪,眼神复杂:“你是……你是守陵人的后代?”

吴邪一愣:“守陵人?”

“这口井里的,不是镇灵,是先秦时期的守陵兽。”老者苦笑,“我们是守陵人的后裔,世代守护这里,可百年前家族分裂,一派想释放守陵兽称霸天下,一派想继续封印,我们就是后者。可刚才那老东西……他是分裂派的后人,一直想重启封印,让守陵兽为他所用。”

他指的是地上的黑衣人们:“这些人都是他蛊惑来的,以为能跟着他发财,其实不过是他的棋子。”

吴邪看着玉佩消失的地方:“那我的玉佩……”

“那是守陵人的信物,能与守陵兽沟通,也能镇压它。”老者叹了口气,“看来天意如此,你就是注定的守陵人。”

解雨臣皱眉:“那现在怎么办?这守陵兽还会出来吗?”

“不会了。”老者摇头,“有你的血脉加持,镇魂纹会永远生效。只是……”他看向吴邪,“守陵人的责任,会一代代传下去,你……”

“我知道。”吴邪打断他,“既然碰上了,就没道理不管。”他看向张起灵,对方正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异议。

胖子凑过来:“那我们接下来去哪?总不能在这地下溶洞待着吧?”

解雨臣看了看天色:“先回镇子,把剩下的事处理干净。至于以后……”他看向吴邪,“看来我们的旅程,还没结束。”

吴邪握紧空荡荡的手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玉佩的温度。他知道,从踏上这座小镇开始,有些事就已经注定了。而前面等着他们的,会是更多的谜团和危险,但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回到镇子时,日头已偏西。原本透着诡异的街巷此刻空荡荡的,家家户户门窗大开,却不见半个人影,只有风卷着落叶滚过青石板路,发出沙沙的声响。

“人呢?”胖子踹开一间屋门,屋里桌椅翻倒,锅碗碎了一地,像是经历过一场仓促的逃离,“总不能集体蒸发了吧?”

解雨臣捡起地上的一张符纸,符纸边缘焦黑,上面画的正是困住店小二的死咒:“要么是被那老道骗来的帮凶,知道镇灵被灭,自己跑了;要么……就是被灭口了。”

白泽走到镇口的茶馆,推门进去。掌柜的趴在柜台上,后背插着把匕首,早已没了气息,而后厨的水缸里浮着两具尸体,正是昨天给他们端茶的伙计。

“看来是内讧。”白泽拔出匕首,匕首上刻着和黑衣人一样的标记,“老道知道计划失败,先杀了自己人灭口。”

吴邪站在茶馆门口,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突然觉得一阵恍惚。几个时辰前,这里还有叫卖声、说笑声,此刻却死寂得像座坟墓。他摸了摸胸口,玉佩消失的地方似乎还留着一丝暖意,那暖意顺着血脉蔓延,竟让他对这座陌生的小镇生出一种莫名的牵绊。

“别多想。”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到他身边,递过一个水囊,“路还长。”

吴邪接过水囊笑了笑:“也是,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闯这种地方。”

胖子从茶馆里翻出些干粮,往背包里塞:“管他们跑的跑死的死,胖爷我先补给点弹药。对了花儿爷,那老道呢?刚才只顾着收拾镇灵,没见着他尸首啊。”

解雨臣刚想说什么,白泽突然抬头看向镇子外的山路:“不用找了,他在那儿。”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山路尽头站着个佝偻的身影,正是那老道。他背对着他们,正往山外走,步伐蹒跚,却异常坚定。

“想跑?”胖子拎起工兵铲就想追,被解雨臣拦住。

“让他走。”解雨臣望着老道的背影,“他刚才没对吴邪下死手,留了余地。而且他腰间的玉佩碎了,守陵人的血脉断了,活不了多久。”

白泽点头:“他身上的灵力正在溃散,撑不过今晚。”

老道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很快消失在山林里。

夕阳西下时,众人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吴邪最后看了眼那座阁楼,阁楼的门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夕阳的金光透进去,驱散了所有诡异,倒像座普通的老房子。

“走了。”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看下去,胖爷我可要在这儿开家茶馆当掌柜了。”

吴邪笑了笑,转身跟上队伍。刚走出镇子,他突然停下脚步,摸出那枚从镇灵身上捡来的兽形玉佩。玉佩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上面的纹路竟和他之前的玉佩隐隐相合。

“这东西留着吧。”解雨臣瞥了一眼,“或许以后还有用。”

张起灵突然指向远方:“那边有炊烟。”

众人望去,只见西北方向的山坳里升起一缕青烟,在暮色中格外显眼。

“看来是个村子。”吴邪把兽形玉佩揣进怀里,“正好去借宿一晚,打听下去后山的路。”

胖子眼睛一亮:“借宿好啊,最好能有热乎饭,胖爷我可不想再啃干饼子了。”

一行人顺着炊烟的方向走去,山路蜿蜒,暮色渐浓,只有林间的虫鸣和脚步声相伴。吴邪走在中间,看着前面张起灵挺拔的背影,旁边解雨臣低头研究地图的侧脸,还有胖子和白泽拌嘴的身影,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

玉佩没了,但他好像找到了比玉佩更重要的东西。

“对了花儿爷,”胖子突然想起什么,“那老道说的‘千年夙愿’到底是啥?总不能就是为了放只大猫出来咬人吧?”

解雨臣翻着从老道身上搜来的账本,眉头微蹙:“这账本上记着些奇怪的数字,还有几处提到‘地宫’‘钥匙’……我怀疑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镇灵,是守陵兽看守的东西。”

白泽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色:“前面的村子不对劲。”

众人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缕炊烟还在,但周围的空气却异常安静,连虫鸣都停了。

“怎么说?”吴邪握紧了怀里的兽形玉佩,玉佩不知何时又开始发烫。

“太静了。”白泽拔出灵剑,“正常的村子,这会儿该有狗叫,有孩子哭,可你听——”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那缕炊烟明明在眼前,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像是画在纸上的假景。

张起灵突然加快脚步,朝村子走去。众人连忙跟上,越靠近村子,玉佩烫得越厉害,吴邪甚至能听到一阵模糊的心跳声,从村子的方向传来,和他的心跳渐渐重合。

村口的老槐树下拴着一头牛,牛低着头,一动不动。胖子走上前推了推,牛“哐当”一声倒在地上,竟是用稻草扎的假牛,外面糊了层牛皮。

“我操,这是唱的哪出?”胖子踢了踢假牛,“糊弄鬼呢?”

解雨臣走到一间茅屋前,推开虚掩的门。屋里摆着桌椅板凳,墙上挂着蓑衣,看着像有人住,可伸手一摸,桌子上积着厚厚的灰,显然很久没人动过。

“是座空村。”解雨臣皱眉,“可那炊烟……”

话音未落,村子中央突然冒起一团火光,紧接着,整座村子的茅屋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隐约传来一阵诡异的歌声,像是无数孩童在哼唱,听得人头皮发麻。

“不好,是幻术!”白泽挥剑劈向身边的茅屋,茅屋应声而碎,竟也是用幻术变出来的,“有人不想让我们往前走!”

火光越来越盛,歌声越来越近,吴邪怀里的兽形玉佩突然裂开一道缝,一道红光从缝里射出,照亮了村子后方的一座山——那座山的形状,竟和玉佩上的兽形一模一样。

“是那里!”吴邪指着山巅,“歌声是从山顶传下来的!”

张起灵纵身跃上一棵古树,看向山巅,突然沉声道:“有石碑。”

解雨臣抬头望去,火光中,山巅的轮廓隐约可见,确实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似乎刻着字,却被浓烟挡住,看不真切。

“走!”解雨臣当机立断,“别管幻术,冲出去!”

张起灵率先劈开面前的火墙,火墙遇刀光瞬间消散,露出后面的山路。众人跟着他冲出去,身后的歌声和火光渐渐远去,等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山脚下,眼前是通往山巅的石阶,而那座诡异的村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阶上长满青苔,显然很久没人走过。最底下的一级台阶上,刻着和阁楼上一样的镇魂纹,只是纹路更完整,更古老。

吴邪看着山巅的方向,玉佩的裂缝越来越大,红光越来越亮,那模糊的心跳声,也越来越清晰。

他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上面。

石阶蜿蜒向上,每一级都像是嵌在山体里的老骨头,泛着潮湿的青灰色。吴邪走在中间,怀里的兽形玉佩裂得更厉害,红光透过裂缝渗出来,在他衣襟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跳动的火星。

“这台阶不对劲。”胖子数着步数,“我数到三十八级了,脚下的纹路怎么跟第一级一模一样?”他蹲下身摸了摸台阶,“而且这青苔看着新鲜,不像常年没人走的样子。”

白泽用剑尖挑起一缕青苔,青苔在剑气中化作黑烟:“又是幻术,有人在刻意引导我们走弯路。”他剑指山巅,金光顺着石阶蔓延,“跟着光走,别踩暗纹。”

众人跟着金光踏上石阶,果然,脚下的触感变了,不再是滑腻的青苔,而是粗糙的岩石。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山巅的石碑越来越清晰,那石碑足有三人高,通体漆黑,上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和吴邪玉佩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这是先秦的封禅碑。”解雨臣仰头打量,“一般只有帝王陵寝才会立这种碑,看来守陵兽看守的,确实是座皇陵。”

张起灵突然走向石碑左侧,那里的地面比别处略低,他用脚一跺,地面“咔哒”一声裂开,露出个半尺见方的凹槽,凹槽形状正好能放下吴邪怀里的兽形玉佩。

“放进去试试。”解雨臣道。

吴邪掏出玉佩,玉佩裂得更厉害了,红光几乎要溢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将玉佩放进凹槽,严丝合缝。

“轰隆——”

石碑突然震动起来,缓缓向侧面移开,露出后面的洞口。洞口漆黑,一股浓郁的土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这味儿……”胖子捂住鼻子,“里面该不会有粽子吧?”

白泽走进洞口,灵剑发出微光照亮前路:“不是粽子,是人血。刚留下没多久。”

顺着洞口往里走,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画着壁画。第一幅画的是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正将一车车的青铜器推入地宫;第二幅画的是一个戴王冠的男子,将一枚玉佩安在石碑上;最后一幅画的是一头巨兽守在一扇门前,门后隐约有金光透出。

“看来壁画说的是皇陵的来历。”吴邪看着壁画,“戴王冠的应该是墓主人,那巨兽就是守陵兽,而这扇门……”

他话音未落,甬道尽头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紧接着,吴邪怀里的玉佩碎片(他刚才顺手捡起来了)突然飞了出去,在前方聚合成一道光门。

“这是……”吴邪愣住了。

“是传送阵。”白泽眼神凝重,“有人在里面启动了阵法,你的玉佩碎片成了钥匙。”

张起灵率先走进光门,众人紧随其后。穿过光门,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地宫,地宫中央停放着一具青铜棺椁,棺椁周围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正围着一个穿龙袍的老者——那老者面容枯槁,手里拿着半块玉佩,正是之前逃跑的老道!

“你果然来了。”老道看到吴邪,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守陵人的血脉,终于凑齐了。”

吴邪这才发现,老道手里的半块玉佩,和他之前的那块一模一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吴邪厉声问道。

“干什么?”老道狂笑起来,“当然是让始皇帝陛下醒过来!这地宫埋的是他的衣冠冢,真正的皇陵入口,只有用守陵人的血脉和玉佩才能打开!”

他举起半块玉佩,对着青铜棺椁:“陛下,千年了,臣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青铜棺椁突然震动起来,棺盖缓缓打开,里面却没有尸体,只有一块巨大的玉玺。玉玺上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大字,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玉玺……”解雨臣瞳孔骤缩,“他要的不是皇帝,是传国玉玺!”

老道抓起玉玺,转身就想跑,却被张起灵拦住。黑金古刀直指老道咽喉:“留下玉玺。”

“休想!”老道将玉玺扔给身边的黑衣人,“带出去交给主子!”

那些黑衣人立刻冲向地宫另一侧的暗门,解雨臣和白泽立刻追上去。胖子挡在暗门前,工兵铲舞得虎虎生风:“想跑?先过胖爷这关!”

地宫瞬间乱作一团,刀剑相撞的声音、黑衣人的惨叫声响成一片。吴邪看着青铜棺椁,突然想起壁画上的门,难道门后才是真正的皇陵?

就在这时,老道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吴邪:“你的血,正好给陛下当祭品!”

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吴邪,匕首刺中了他的胳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小哥!”吴邪惊呼。

张起灵却像没事人一样,反手一拳打在老道胸口,老道倒飞出去,撞在青铜棺椁上,口吐鲜血。他手里的半块玉佩掉在地上,碎成了粉末。

“不——”老道绝望地嘶吼,“我的陛下……”

他突然抓起地上的玉玺碎片(刚才打斗中玉玺摔碎了),塞进嘴里咽了下去,然后身体开始膨胀,皮肤变成青黑色,竟化作了一头怪物,朝着吴邪扑来。

“是血祭术!”白泽喊道,“他把自己献祭给了邪祟!”

张起灵挡在吴邪身前,黑金古刀劈向怪物,却被怪物的利爪挡住。怪物力大无穷,张起灵被逼得连连后退。

“用你的血!”白泽喊道,“只有守陵人的血能克制他!”

吴邪看着受伤的张起灵,又看了看怪物,咬咬牙捡起地上的匕首,划破手掌,将血甩向怪物。

“嗷——”

怪物被血溅到,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融化。它不甘地看着吴邪,最终化为一滩黑水。

地宫恢复平静,黑衣人全被解决,玉玺碎片散落在地。张起灵的胳膊还在流血,吴邪连忙撕下衣角给他包扎。

“没事。”张起灵淡淡道。

解雨臣捡起一块玉玺碎片,皱眉道:“这不是真的传国玉玺,是假的。上面涂了尸油,难怪会引来邪祟。”

“假的?”胖子愣住了,“那老道折腾半天,就为了块假玉玺?”

白泽检查着青铜棺椁,突然道:“棺椁底下有暗格。”

众人合力掀开棺椁,底下果然有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卷竹简。解雨臣展开竹简,上面的小篆已经模糊,但大致能看清意思——原来这座衣冠冢是个幌子,真正的皇陵早在千年就被人盗了,守陵人世代守护的,只是这个秘密,防止有人为了找皇陵而破坏地宫。

“也就是说,我们白忙活了?”胖子哀嚎道。

吴邪看着竹简,突然笑了:“也不算白忙活,至少知道了真相。”他看向张起灵,对方正看着他,眼神柔和。

解雨臣将竹简收好:“走吧,该离开这里了。外面天应该亮了。”

一行人走出地宫,石碑自动合上,恢复原状。山巅的朝阳正好升起,金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地宫的阴冷。

“接下来去哪?”胖子伸了个懒腰,“总不能一直晃荡吧?”

吴邪看向远方:“听说长白山有座古墓,藏着长生的秘密,要不要去看看?”

张起灵点头,解雨臣挑眉:“正好我也收到点消息,去看看也好。”

胖子眼睛一亮:“长生?那得去!胖爷我还没活够呢!”

白泽笑了笑:“我也陪你们走走。”

朝阳下,五个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山巅的石碑,在风中沉默。吴邪摸了摸手上的伤疤,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暖意,像玉佩从未离开过。

“并没有走出去。”白泽说着,提起灵剑,剑尖的微光在空气中划了个圈,原本清晰的朝阳突然像水波般漾开涟漪,山巅的景象瞬间扭曲——石碑消失了,脚下的土地变得粘稠,连空气都泛起诡异的青灰色。

“怎么回事?”胖子一脚踩空,差点陷进突然变软的泥土里,“这太阳是假的?”

吴邪低头看手,刚包扎好的伤口不知何时裂开了,血珠滴在地上,竟像滴进了水里,泛起一圈圈暗红的波纹。他心头一紧:“我们还在幻术里?”

“不是幻术。”白泽灵剑斜指地面,剑身映出周围扭曲的景象,“是这山本身有问题。你看那边。”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走出的地宫入口处,此刻正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无数人脸,那些人脸七窍流血,朝着他们无声嘶吼。

张起灵黑金古刀出鞘,刀身嗡鸣:“是地缚灵。”

“不止。”解雨臣软剑绕腕一周,警惕地盯着四周,“这些灵体被人用术法困在山里,形成了循环幻境——我们以为走出来了,其实一直在绕圈。”

话音刚落,脚下的土地突然塌陷,众人猝不及防地坠了下去。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瞬,他们便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抬头一看,竟是又回到了那条画满壁画的甬道,只是这次,壁画的内容变了。

原本画着士兵和帝王的壁画,此刻全变成了同一个场景:一群黑衣人将一个戴玉佩的少年推下祭台,少年的血染红了石碑,而石碑后,一头巨兽正缓缓睁眼。

“这画的是……”吴邪瞳孔骤缩,壁画上少年的眉眼,竟和他有几分相似。

“是预言,或者说,是有人刻意留下的诅咒。”白泽指尖抚过壁画,“你看这少年的玉佩,和你之前的那块一模一样。”

甬道尽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靠近。张起灵将吴邪护在身后,古刀直指前方。阴影中,一头巨兽缓缓走出,正是他们在溶洞里见过的守陵兽,只是这次,它的眼睛里没有怨气,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它……没攻击我们?”胖子举着工兵铲,紧张得手心冒汗。

守陵兽没有动,只是用鼻子嗅了嗅,然后转身走向甬道深处,像是在引路。

“跟上。”解雨臣当机立断,“它没有敌意。”

跟着守陵兽穿过甬道,眼前出现一座圆形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青铜盒子,盒子上刻着和吴邪玉佩相同的纹路。守陵兽用头轻轻撞了撞石台,发出低沉的呜咽。

吴邪走上前,刚想打开盒子,盒子却自己弹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帛书和半块玉佩——那半块玉佩,正好能和老道碎掉的那半拼合。

“这是……完整的守陵人信物?”吴邪拿起玉佩,两半玉佩贴合的瞬间,发出柔和的白光,融入他的掌心,“帛书上写的是什么?”

解雨臣展开帛书,上面的字迹比竹简清晰得多:“是守陵人的日记。上面说,当年分裂的两派,一派想释放守陵兽夺取皇陵宝藏,另一派想守护秘密,而真正的传国玉玺,根本不在衣冠冢,早在百年前就被守陵人转移,藏在了一个只有完整信物能找到的地方。”

“那老道找错地方了?”胖子咋舌,“折腾半天,连宝藏的影子都没摸着?”

“不止。”白泽看着守陵兽,“你看它的爪子,有新伤,像是刚和什么东西打斗过。”

守陵兽低头舔了舔前爪的伤口,发出一声轻吼。白泽读懂了它的意思,脸色微变:“它说,刚才有一群戴面具的人闯进来,抢走了一样东西,不是玉玺,是……一块刻着龙纹的骨头。”

“龙纹骨头?”吴邪皱眉,“那是什么?”

解雨臣突然想起什么,翻出从阁楼上找到的铁盒:“这里面的信提到过‘龙骨’,说它是打开真正皇陵的钥匙,比玉玺更重要。”

守陵兽用头蹭了蹭吴邪的手心,像是在托付什么。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化作点点光粒,融入石室的墙壁。整个石室剧烈震动起来,壁画上的人脸渐渐消失,露出后面的通道。

“它……消散了?”吴邪愣住了。

“守陵的使命完成了。”白泽望着守陵兽消失的地方,“它一直在等完整的信物出现,确认秘密有人继承,才肯离开。”

石室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解雨臣走到通道口,探头一看,脸色骤变:“是之前在左巷被抓的望风汉子!他带了更多人来,手里还拿着火把!”

“这群孙子还没死心?”胖子怒了,“胖爷我今天就陪他们玩玩!”

张起灵古刀一横,率先冲了出去。吴邪握紧手心的玉佩,只觉得一股力量顺着血脉涌上来,他看向解雨臣:“走,看看他们到底想抢什么龙骨!”

帛书被塞进怀里,石室在身后渐渐坍塌。吴邪跟着众人冲进通道,前方火光闪烁,厮杀声在即。他知道,这一次,他们要找的不仅仅是秘密,还有那群藏在暗处的黑手——那些抢走龙骨的面具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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