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六次的推理写在纸上:田大榜,丧家之犬,这种犬......
最想要什么?
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
隐藏在那里最安全?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半晌,她嘴角微勾,萧玦果然胆大,怪不得能成为摄政王。
突然系统小肥肥的声音响起:“鉴于你的推理正确,耳报神激活,田大榜还有巨额秘财。”它透明的身体若隐若现浮在眼前。
“秘财在哪?”她立刻追问。
“我也不知道,需要你自己去找!”小肥肥的身影一瞬间又消失了。
林疏影不满的嘀咕,“总是这样讨厌,给半截消息。”
“你不去行动,哪有气运值?”小肥肥怼了她一句,“不跟你说了,得去护着你的三魂六魄了。”
林疏影无语又无奈,不过田大榜的秘财嘛,要搞到手才好。
秘财一定还会在云涧山,说不定他们就是去往秘财的地方,只是被杜和他们给发现了后改变了方向。
这事先放一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当林疏影被人抬着和霍远铮带着收缴的钱财和粮食,装着五十辆骡车,浩浩荡荡回到云涧闸时,纪宇惊呆了,他还没接到围攻的通知,两峰的土匪就被灭了!
看着金银珠宝和粮食,他眼睛发绿光,云郡穷啊!要是都能留下多好!
“这位是谁?”林疏影弱弱的声响响起。
霍远铮忙说:“阿影,这个是纪大人,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忘记了。”
纪宇这才回过神来,一看林疏影,眼睛瞪得铜铃大。
林疏影头上抱着白纱布,还有血渗出来,腿上也缠着白纱布,也渗出血,受伤极重的样子,看她的眼神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一样。
“林姑娘,你怎么伤成这样?”
霍远铮叹息一声,“她为了保护她哥,本来他哥宁愿自己死也不想她受伤的,但云涧闸需要她哥,她为了保护她哥伤到了头,伤到了腿。”
他指了指脑子,“这里伤得挺重,有些人和事被她忘记了。”
纪宇这下很是愧疚自责,当时商议谁去和土匪谈判,,他觉得自己该去,提过一嘴,却被林疏影拦下来了,说她去。
这下林疏影也算是替他受伤的。而林秋白也是云涧闸能救他命的人。
这欠林家的好像太多了。
拿什么弥补?他什么都没有!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有了!
他说:“我给皇上上折子,把林姑娘这次的功劳都上奏皇上。霍统领也可以给皇上上啊。”
霍远铮对他一礼,“纪大人,你上折最好,毕竟我和疏影已经定亲,我上别人还以为我故意给未婚妻揽功。”
纪宇点头,“也是也是,还是我上折子最好。”
林疏影弱弱的声音又响起:“纪大人,我现在头痛、头晕、还恶心,想呕吐、耳朵里嗡嗡响,现在看东西看不太清楚,看到纪大人有四只眼睛。我的腿断了,走不得路了。呜呜呜......”
纪宇一阵心酸,这姑娘吃苦太多了!
林疏影还说了一句:“纪大人,这下我想起来了,你赶紧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纪宇依言把耳朵对准她,倾听。
“纪大人,这些财物你就不要上交了,云涧闸要钱修,你上折子的不要忘记提啊。远铮这里我跟他说,让他上折子的时候跟皇上说一下你这里需要钱,所以就把这些都留下给你了。”
纪宇感动了,“谢谢林姑娘,谢谢林姑娘。”
这些财物是霍远铮打下来的,他要带到京城表功,他地方官员是无权干涉的。这一下都给他,他这过年也就不像往年那么寒酸,可以把欠款补上一些。
林疏影虚弱的说:“不用谢,我二哥就在这里,应该的。”
纪宇心中感激,决定投桃报李,要写一封充满溢美之词的加急奏报。
萧玦正好被人护送回来了。
他看见林疏影的模样,柔声喊了一句:“阿影,我,萧玦你还认得吗?”
林疏影摇摇头,问身边的霍远铮:“小四,这个人长得挺好看的,他是谁?”
霍远铮脸色臭臭的,“他叫萧玦,萧家嫡长子。”他心中不开心,这萧玦有他好看吗?阿影竟然说萧玦好看。
萧玦眼神复杂,难道林疏影忘记他了?
林疏影突然惊叫起来:“那个女子是不是死了?”她指着昏迷的赵挽月喊起来。
“没有!”\/“没有!”霍远铮和萧玦异口同声。
“没有就好。”她打了一个哈欠,“好困了。”
霍远铮对纪宇和萧玦说:“那我先送阿影去歇息了。”
萧玦心中五味杂陈:阿影,霍远铮这样喊她,他们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只是伤了脑子的她是不是变傻了呢?
京城林府。
林霜简还在房间里走过来过去,嘴里喃喃:“闺女啊,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点,那阡陌源三万人你就想占为己有?”
他拍了拍头:“要是爹为此被皇上砍了头,你可要记得给爹多烧点纸钱啊。”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正了正衣服出门上了马车朝皇宫去了。
御书房温暖如春,雍景帝懒洋洋的躺着,嘴里念着:“周安,我怎么觉得浑身都没劲?”
周安忙说:“皇上,奴才让人宣太医来给皇上瞧瞧?”
雍景帝摇摇头。
周安伸着脖子往门口瞧,林大人,今天怎么还不来。
终于看见了林霜简的身影,雍景帝一下子坐了起来。“林爱卿,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哭了?”
林霜简走过来,强笑了一下,“皇上,好消息,云涧山的土匪已经全歼了,犬子被救了出来。我这是收到私信,军报估计也会到了。”
“这是好消息啊,”雍景帝打量着林霜简,“你怎么还哭上了?是不是你女儿有什么事了?”
林霜简抹起眼泪来了。
“皇上,您太英明了,一猜就中,在西峰,大家都去杀匪徒去了,她和他二哥留在安全处,谁知道突然冒出几个土匪,她为了救他二哥,被土匪给伤到了头,伤到了腿。”
雍景帝眉头微微皱起,“伤得重吗?”
林霜简哽咽点头,又用手指了指头:“她头痛、头晕、还恶心,想呕吐、耳朵里嗡嗡响,现在看东西看不太清楚,看人都是重影,连纪大人她都忘记了,信是跟她一同去的家仆给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