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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均迎着夕阳的余辉催马离开杜林,直奔河间府,暂且不提。单说众位首领回至大殿,可就热闹了,阎席斋怒气冲冲地说道:“总辖寨主,在下愿你官运亨通,光宗耀祖,弟兄们相聚一场,我给你磕个散伙头!”说罢,扑通跪在地上。窦尔敦大惊道:“贤弟这是何意?”鲁庄道:“这你应当明白,当初拜把子时说的什么?杀贪官除污吏,与皇帝老儿对抗到底,这才于了几天,还没打出个子丑寅卯,就要投降官兵,算什么英雄好汉?要不是当初一个头磕在地上,我非跟你动刀子不可!“窦尔敦道:“兄弟息怒,你们听我把话说清呀!”郭景把胳膊一挥,“你说不清!我问你,官家来了条走狗,你就大摆酒席捧为上宾,是为了什么?交给了人家投降官兵的条款;又是为了什么?送给人家骏马、宝珠银子,到底为了什么?”说话中间一手撩袍,一手抽刀,就要割袍断义。窦尔敦、李恕古急忙上前阻拦。牛晓塘微微一笑:“自家弟兄,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你们得让人把话说完呀:鲁庄气哼哼地说:“算了吧,投降的主意还不是你出的,无怪你跟那个沈廷均称兄道弟,不就是想跟人家捞个官做吗!”窦尔敦正要说话,窦大东从外面破门而入,张口便问:“尔敦,要投降官兵可有这事?”窦尔敦道:“这是谁说的?”“谁说的,全军上下都知道了,真要有这种事,这不是欺师灭祖吗!”鲁庄又加了一句:“这叫认贼作父!”窦尔敦见人们大发牢骚,只当全没听见,他瞅了牛晓塘一眼,牛晓塘会意地一笑,说道:“众位先别发火,木不钻不透,话不说不露,等我把话说完,你们再发火也不迟。”众人皆道:“你讲”牛晓塘屈指一算:“而今官兵包围我们不下三万兵马,而我们能打仗的只有三千,这就是说以十对一。”没等牛晓塘把话说完,鲁庄便跳将起来,“他就是一百对一,老子也不怕,就是拼死也不能投降!”牛晓塘道:“弟兄们放心吧,咱若是投降官兵何必还到杜林来,在金顶山投降不更方便吗?咱若有意投降,何必让赵琪兄弟打探连环套?咱要打算投降,还何必安置义军眷属,何必增加随军郎中?何必送给那高攀骏马宝珠,何必让那沈廷均观看咱义军阵容?”牛晓塘的这几个何必,问得几位首领目瞪口呆。窦尔敦笑道:“咱家向来视官吏如粪土,焉能向那皇上老儿讨官做?”鲁庄道:“既然如此,列那个条条干什么?岂不多此一举?”窦尔敦道:“傻兄弟,这你就不明白了,让牛军师跟你们说说吧。”众人皆说:“对,说说吧,别把俺们蒙在鼓里啦!”牛晓塘微微笑道:“我之所以让沈延均把那归顺的条条转给高攀,用的乃是诈降之计,也是慢军计,这是根据目下我义军之处境所定。大家想想,我们要冲出杜林,必须以一顶十,纵然是冲出去也要付出较大的伤亡。当然,我们不是怕死,不过为成就大业,必须保存实力,否则就会垮掉,就以命抵命而论,即使官兵拿出十条命,我们也不换给他一条。为此,我们给他施条慢军计,把时间拖长一些,留有充分的余地,筹划冬装,安置眷属,养精畜锐,一旦时机成熟,出其不意,杀他个七零八落。然后,一鼓作气兵发连环套,比硬拼不强?”众人听罢都暗暗点头,鲁庄一拍脑门笑道:“我的军师哥哥你怎么不早说,让俺憋在闷葫芦里,刚才俺说了些混话,中伤哥哥,要打要骂任你们挑!”说罢跪在了地上,席斋、郭景也相随而跪,“任凭哥哥处罚!”窦尔敦、牛晓塘急忙把三人搀扶起来,说道:“自家弟兄何必如此,把话说清了也就罢了。”窦大东道:“此事应当早点讲清,也省得激怒众位弟兄:“牛晓塘道”这就叫兵不厌诈,早点讲清了,你们在沈廷均面前就装不象啦。”窦大东道此计园然很好,咱千万可不能弄假成真,伤了弟兄们的心。”窦尔敦道:“大哥放心,我窦尔敦岂能欺师忘祖,为了甩掉官兵不得不用此计。“牛晓塘道:“好啦,这场误会闹得好,迷惑了沈廷均,不怕他官兵不上钩。”众人转怒为喜,单等河间府高攀回音。

再说沈廷均离开杜林,星夜赶回河间城,一路之上鞭打快马,他是越想越高兴,心想:此次杜林之行虽然担了点惊怕,却办成了一件大事,这正应了一句古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概该我沈廷均走红运了,要不不能办得这么顺当,皇上发动重兵围剿捉拿,结果都是损兵折将,劳师耗饷,儿年工夫不能动窦尔敦一根毫毛,今不用一弓一箭,仅凭沈某三寸不烂之舌就让他们归降了,岂非大功一件?高攀倘若给我个知县做未免太小了,只要禀报圣上,说不定给我个知府,也许还大,想到这里,他摸了摸怀中的银子,更是喜上眉梢,差点乐出声来。

日出一竿子高时,沈廷均进了河间东门,先回到自己下处,速速洗脸更衣,不顾一夜奔波之疲劳,茶也没顾得喝就奔了府衙。见到高知府,闭口不言,只是喜形于色,高攀急不可待,开口问道:“夫子满面春风,此行必有所获,快快报来。”沈廷均欠身笑道:“托当今圣上洪福,借大人之虎威,事情办得还算顺利。”高攀道:“这么说,窦尔敦给你的面子不小?”

沈廷均道:“府台有所不知,窦尔敦所部戒备森严,刀枪林立,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身边十几员虎将皆非等闲之辈,军师牛晓塘更是足智多谋,若非学生与他有多年旧交,恐怕吾命早已休矣。”高攀道:“若如此窦尔敦焉能归降?”沈廷均道:“这倒不必担心,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窦尔敦虽然强大,却搪不过学生的三寸不烂之舌,吾与他说古比今,引经据典,投其所好,攻其要害,他岂能不降?”沈廷均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表白自己的功劳,高攀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起身拱手道:“师爷功劳非浅,这么说窦尔敦有归降之心?”沈廷均道:“府台放心,学生不但说服了窦尔敦,还探明了他们的虚实,这回池是非降不可了。"高攀道:“窦尔敦可有回书?”“回书虽无,却有物为证。”说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绸子布包,双手呈与府台,高攀不知何物,掂了掂,很有些分量;打开一看乃是十颗光辉夺目的宝珠,不由顿时大惊:“此物从何而来?“沈廷均笑道:“此乃窦尔敦所献,不仅如此,另外还有一匹宝马,府台可以随学生出厅而看。”说罢二人来到台阶上,早有人把马牵了过来,只见那马,身高七尺,长有丈余,耳象削竹,眼似铜铃,动一动四蹄生风,抖一抖鬃毛起浪,真乃是好马。高攀大喜,忙命人牵至后柏好生喂养,复回屋内,托着那十颗宝珠,爱不释手,自言道:“真乃雪中送炭也!”

高攀对这十颗宝珠怎么这么感兴趣呢?皆因高尊新纳一妾,虽不是倾国之色,在河间府乃是数得着的美人,不但模样好,弹唱歌舞、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堪称色艺俱佳,可谓知府掌上明珠,这位失人什么都不稀罕,就是要珠花一对,高攀想尽办法,可就是买不到象样的珠子,为此惹得这位夫人哭闹不止,闹得知府也寝食不安。今日,沈廷均给他带来了一上好的宝珠,能不是雪中送炭吗?

高攀观赏着宝珠笑道:“窦尔敦有意归顺,乃你我之大功也!”沈廷均道:“窦尔敦虽有心归顺,不过眼下他也有为难和掣肘之处。”高攀一愣,“却是为何?”沈廷均道:“他身旁的几个首领对归顺大为不满,另外,他本人也怕归顺之后朝廷有变,为此特提出了几个条件。”说罢取出一纸呈了上去。高攀仔细审阅了一番,沉思片刻说道:“唉呀,咱倒无所谓,只怕上峰不准,这却如何是好?”沈廷均道:“窦尔敦兵强马壮,自称一统,今欲归降提几个条件也在情理之中,否则怎么对他的将士说话,以学生之见,窦尔敦归顺乃是一片诚意,不然何必把宝珠、骏马送与府台,还说以后有重礼相送,这就更说明了他的诚意。至于条件的事,全凭咱们周旋,总镇玉狼乃圣上钦差,只要他点了头,一切就都好办了,凭府台的德威和京中罗大人的关系,这点事还不好办吗?”高攀道”事虽如此,不过窦尔敦身旁可有个军师牛晓塘,咱们可别中了他的诈降之计。”沈廷均笑道:“大人多疑了,我与那牛晓塘乃是多年故交,当年在保定赶考朝夕相处,他本来无心谋反,怎奈献县前任知县不识良才,多方刁难于他,才不得已而为之。此次学生杜林之行若非牛晓塘从中帮忙,哪能说窦尔敦,早变成他的刀下之鬼啦。此事诚然有些难处,不过办成之后却大有好处,再说窦尔敦这些年对咱们也不错,一直信守契约,没找过咱的麻烦,况他又是个仗义疏财之人,一旦归降还能让咱吃亏吗?“沈廷均一席话说得高攀不住点头:“好,我等尽力而为。”

当天,高攀与沈廷均找到总镇玉狼驻地,说明了窦尔敦归降一事,并把其要求呈上。玉狼看罢连连摇头,说道:“贼寇欲归降朝廷固然不错,可那窦尔敦并非和月黑杀人者比,此人乃有很大孢负,凭你一说便会归降,这未免令人难以置信,犹条件要求苛刻,兵不让调,将不许遣,粮草不可动用,仍有不服圣上管辖之意,这等投降如何能准!”高攀一听傻了眼,两眼直看沈廷均,沈延均不慌不忙上前施礼道:“总镇之言固然有理,但学生亲眼得见,那窦尔敦确是诚意归圈,如要拒之门外,岂不坐失良机?“玉狼拍案而起,“什么坐失良机,本镇上有皇上御旨,下有数万精兵,量那窦尔敦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尔等无视我官兵神威,撺掇贼寇归顺,难道你们不怕担当私通贼寇之罪?”玉狼本想吓唬一下高攀,想不到却把高攀说急了,他冷冷笑道:“总镇之吉差矣,我等劝降窦尔敦乃是为总镇着想,何罪之有,我看总镇倒应当三思,自圣上发兵以来至今已一年之久,总镇征剿围困,劳师耗饷,不曾损坏窦尔敦一根毫毛,相反却中他一箭,可谓寸功未立,这还不算,沙河桥一战,总镇损兵折将,本应如实上奏,尔恰恰相反弄虚作假,谎报军情,撤君犯上实乃祸灭九族之罪,你岂能不知?”高攀这话算是说到要害处了,直吓得那玉狼浑身发抖,但他仍不服气,端唇颤抖着说道:“你,你血口喷人,主意皆出自你口,是也不是?”高攀笑道:“然也,主意是我出的,可上奏行文乃是你总镇的盲印,敢打官司吗?卑职愿随你进京面圣!”这一手还真把玉狼给叫住咧,她知道史部尚书罗大人是高攀的门婿,可谓门子大,根子粗,真要折腾起来免官革职是小事,恐怕还要祸灭九族。沈廷均一看火候到了,忙起身道:“二位大人息怒,听学生一言,方才不过是一场误会,总镇也是为了及早荡平贼寇,以安庶民,不过既然贼寇有意归降实乃天助圣上,圣上乃有道明君不能不准,以学生之见,为防其贼寇反复无常,除退兵三十里之外,其他各项呈请朝廷以待下旨,在此期间,总镇可以派人严密监视,如有反复再剿不迟,不知总镇意下如何?”玉狼借此找了个下台阶,“既然如此,就依先生之言。”高攀道:“适才之争请总镇不必介意,以后还望总镇多加关照。”玉狼心里话:你算了吧,我让你窝的够呛,于是拱手道:“彼此,彼此!”这一场交战也就不欢而散了。

高攀回到府上闷闷不乐,沈廷均道:“府台大人何必如此,咱们总算把那玉狼老儿拿住了,以后的事自然好办。”高攀道:“眼下只能答应窦尔敦退兵三十里,其余各条尚未落实,不委官职,不发粮饷,那窦尔敦岂肯罢休,一旦劝降不成,我等岂不前功尽弃。“沈廷均道:“学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讲何妨。”沈廷均道:“有道是礼到好说话,咱们何不如此这般。”沈廷均对着高攀的耳朵叽咕了一阵,说得高攀眉开眼笑。

这日,窦尔敦与众位首领正在议事,山门外兵卒前来禀报,说是那个沈廷均又来求见寨主。窦尔问道:“可有随人?”兵卒道:“随人不少,皆是当差的,还弄了不少东西。”窦尔敦道:“传我命令,让其稍候。”“是!”兵卒下去,窦尔敦问牛晓塘道:“莫非说他们答应了我们的条件?”牛晓塘道:“非也,必然是前来打折扣的。”“当如何应付?”牛晓塘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诸位当看我眼色行事。”众人依言随出门迎接。

沈廷均被迎入殿内,牛晓塘献茶道:“兄长此次前来有何见教?”沈廷均并未立刻回答牛晓塘的问话,只是向外做了个手势,“来呀!”少时礼物抬了上来,除院内的一群牛羊之外,还有绸缎数十匹,酒数十坛。窦尔敦道:“先生这是何意?”沈廷均道:“小弟上次回府之后将宝珠、骏马如数交与府台,府台感赞将军及众位首领仗义为人,对将军之意赞不绝口,命学生特备薄礼前来慰劳弟兄,请将军笑纳。”窦尔敦道:“既然府台看得起咱,这些东西收下啦,容当后报。”沈廷均道:“往后便是一家人了,何必客气。”窦尔敦道:“咱家是个粗人,说话不爱转弯抹角,咱递的那个条条府台可已看过?”沈延均笑道:“府台当日便与总镇作了协商,官兵已遵照将军要求兵退三十里,只是职衔与粮饷均需上报朝廷,尚儒等待恩准,府台唯恐众位心焦,特命我前来告知,待圣上批复后,当即刻执行。”牛晓塘给鲁庄递了个眼色,鲁庄会意,拍案而起,骂道:“放他娘的狗屁,官兵退三十里也是围,进三十里也是围,管他娘的屁用,不给官做,不发粮饷,算什么招降?我们是他娘的后娘养的不成,玉狼老儿分明是拖延时间,调兵来打我们,咱老鲁不干啦!”郭景也道:“这都是要的花招,说人话不办人事,送点破玩意来想迷惑俺们,谁他娘的缺酒喝!”说罢用脚一钩将一坛五十斤的酒坛踢出院内,哗啦一声摔了个粉碎。沈廷均见牛晓塘、窦尔敦不说话,生怕事情闹僵,谎忙拱手道:诸位息怒,府台对将军之举确是一片诚心,委官一事,诸位有所不知,对千总以下的官职可以先委任后启奏,但守备、游击以上的官职府台确实无权委任,只好奏折呈上,等待恩准。”李恕古道:“官职的事就算你们做不了主,现在天气已凉,如果半年批不下来,难道让我们穿着单衣过冬不成?”沈廷均觉得李恕古的话不是没理,可他又不敢贸然做主,一时答不上话来。鲁庄拔刀在手,指着沈延均道:“你这不是要笑俺们吗?今日老鲁先宰了你,再找那高攀老儿算帐!”吓得沈廷均面如土色,浑身发抖,牛晓塘急忙上前阻拦道:“兄弟不必动怒,高知府和沈仁兄确实为我们费了心机,理应感谢,然弟兄之言也是实情,既然我等归顺朝廷便是大清将士,理当一视同仁,单衣岂能过冬?”众人也说:“就是,我们不受这等欺负!”牛晓塘道:“为了表示我们归顺之诚意,我倒有个权宜之策,先用我们的财物,自购冬装,这样既不必动用朝廷军饷,也不给府台多添麻烦,不过待圣上批下行文,当补发义军银两,这样岂不两全齐美。”沈廷均暗暗点头。

牛晓塘道:“沈兄以为如何?”沈廷均道,“牛贤弟之言实是良策,不过需禀知府台,为兄一人不敢擅自作主。”鲁庄道:“你这人好不晓事,劝我们投降你能做主,穿衣装事你不能做主,分明是搪塞,不看军师的面子先让你吃俺老鲁一棍!”牛晓塘劝道:“兄弟休得发火,沈兄有他的难处,我想高知府会答应的,只消给河间府所辖各县下一角文书,不要阻拦义军购买布匹棉花即可,这点权府台还是有的。话又说回来啦,我等要不打算归顺,何必自找麻烦,与你们府台也商量不着,自己攻他一个县城便可把冬装备齐,沈兄你说是也不是?”沈廷均点头道:“贤弟与寨主果然是一片诚意,既然如此;我沈延均就是脑袋落地,也要力保弟兄们不受风寒之苦。这样吧,少则三天多则五日,必有文书下发各县,望诸位等候佳音。”牛晓塘道:“好,沈兄果然是肝脏相照,拜托了。”

酒宴之后,沈延均告辞杜林,窦尔敦又命人取出重礼,送与府台、沈延均每人黄金百两,凡随行人皆赏白银十两,众人无不喜笑颜开。沈延均厚礼见高攀不在话下。

三日后,窦尔敦便接到了府台高攀的行文;河间府所辕各县均允许义军采购物品;公差衙吏均不可阻拦刁难,官兵所守要道似官府文书为凭,准予义军通行。

窦尔敦、牛晓塘及众位首领先不大喜,他们一面赶做棉衣,一面安置眷属,不消一个月便做好了一切准备,单等赵琪探路归来即刻出发。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关帝庙山门前跑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陀。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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