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若踩着高跟鞋，摇曳着走进来。
她脱掉高跟鞋，光着脚走到沙发前，直接坐在曹阳身边。
她将一条腿搭在曹阳的腿上，裙子的开衩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主人。”
她吐了口气，身上除了她自己的香水味，还沾染了至少三种不同的男士古龙水味道。
“我回来了。”
孙清邈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挪。
曹阳关掉电视，看着她。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秦般若笑出声来。
她伸出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勾住曹阳的下巴，身体前倾，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
“你现在可是名人了。”
“神医曹阳，一语惊退济世堂大少，这个故事，现在正在魔都每一个高级会所里流传呢。”
她吐气如兰，眼神迷离。
“好多人都想见你呢，都想让你给看看，自己还能活多久。”
曹阳捏住她作乱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你去打探情报，还是去当交际花了？”
“身上沾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味道。”
秦般若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主人是吃醋了吗？”
她故意挺了挺胸，用柔软的部位蹭着曹阳的手臂。
“你放心，我的身子，可是完完整整地给你留着的。”
“不过嘛”她话锋一转，手指开始在曹阳的胸口画圈，“那个魏家，好像不太服气。我听说，他们已经派人去江海，查你的底细了。”
孙清邈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脸颊发烫，坐立不安。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秦般若忽然“哎呀”一声，身体一软，整个人都倒向曹阳。
曹阳顺势一揽，将她抱了个满怀。
秦般若整个人都贴在了曹阳身上，双手顺势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主人，我好像喝多了，头好晕。”
孙清邈看到这一幕，再也坐不住了。
她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医书掉在地上。
“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说完，就慌慌张张地跑向厨房，结果因为太紧张，脚下被地毯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曹阳看着她慌乱的背影，笑了笑。
他推开怀里的秦般若。
“行了，别演了。”
秦般若撇了撇嘴，从他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
“真没意思。”
她重新坐好，翘起二郎腿，眼神却瞟向厨房的方向。
“孙妹妹这脸皮，可真薄啊。”
第二天早上。
曹阳是被客厅里孙清邈气愤的声音吵醒的。
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到孙清邈和虞姬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屏幕上，正直播着一场新闻发布会。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戴着银边眼镜的女人，正对着话筒说话。
她的语调没有起伏。
“我个人坚信，医学是建立在循证和数据上的严谨科学，任何诊断都应遵循规范的流程。”
一个记者站起来提问：“楚院长，那您对昨晚在明珠阁发生的事情怎么看？那位曹神医仅凭肉眼就断定魏公子身中降头术，这是否也属于您所说的不科学范畴？”
电视里的女人，也就是楚冰辞，推了推眼镜。
“我没有亲眼见到，不予置评。”
“至于网络传言，在得到科学验证前，我建议大家将其视为娱乐新闻。”
“岂有此理！”
孙清邈气得脸都红了，指着电视里的女人，胸口起伏。
“她凭什么这么说！什么叫娱乐新闻？她根本就是瞧不起我们中医！”
曹阳打着哈欠走过去，看了一眼屏幕里那个女人。
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表情太严肃了。
他又看了看旁边气鼓鼓的孙清邈，她气得鼓起腮帮子，捏紧了拳头。
他笑了笑，坐到她身边。
“别气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在手里抛了抛。
“人家是哈佛回来的医学博士，顶级医院的院长，浑身上下都写着科学两个字，看不上我们这些江湖郎中，不是很正常嘛。”
“可是她也不能这么武断啊！”孙清邈还是很生气。
“那怎么办？”曹阳反问，“冲到发布会现场，跟她理论一番？”
孙清邈被他问住了，只能气得说不出话。
“行了。”
曹阳把苹果凑到嘴边，“咔嚓”咬了一大口。
他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等到了赛场上，让她亲眼看看不就行了？”
“到时候，让她自己把说出去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再吃回去。”
他看着屏幕里的女人，嘴角勾了勾。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曹阳坐回沙发里，对着厨房喊。
“孙大夫，那个苹果太远了，递我一下。”
他刚说完，又扭头看向另一边。
“虞姬，换个台，这个动画片不好看。”
孙清邈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来，放到他手边，脸颊还有些红。
虞姬则捏着遥控器，对着电视屏幕戳来戳去，嘴里念念有词。
忽然，一个扫地机器人从角落里滑出来，开始工作。
虞姬的眼睛亮了。
她丢下遥控器，踮起脚尖凑过去，蹲下身，盯着那个移动的圆盘。
机器人转了个弯，向她靠近。
虞姬的身体绷紧，眼神警惕。
就在机器人快要碰到她脚尖的时候，她伸出手，一把按住机器人的顶盖。
机器人发出“滴滴”的声响，轮子在原地空转。
“这是什么机关兽？”虞姬扭头问曹阳，“会咬人吗？”
曹阳差点把嘴里的葡萄喷出来。
“它不咬人，它吃垃圾。”
“吃垃圾？”虞姬更疑惑了。
她把机器人翻过来，研究着底部的滚刷和尘盒，“它吃饱了会去哪里？”
“吃饱了就回去充电，充电就是它的窝。”曹阳说。
虞姬盯着机器人底部的刷子，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曹阳的手机响了。
是苏清寒。
“喂。”曹阳懒洋洋地接起电话。
“你现在可是魔都的大红人了。”电话那头，传来苏清寒带着笑意的声音。
“魏家连夜派人去江海查你，结果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了，发现你就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连个正经的医学院都没上过。”
“哦？”曹阳挑了挑眉，“那他们岂不是很失望？”
“何止是失望。”苏清寒轻笑一声，
“他们现在认定你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正到处放话，要在圣手医王大赛上让你身败名裂呢。”
“还有那个钱伯仁，托了十几层关系，想拿到你的联系方式，都被我的人拦下了。”
“知道了。”曹阳的反应很平淡。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
苏清寒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给你安排的套房，住得还习惯？”
她顿了顿，又问：“有没有被某些主动送上门的小妖精，榨干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