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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缓缓覆盖了苗寨。阿赞林和乌鸦回到各自的房间,木楼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乌鸦倒头就躺在铺着粗布床单的床上,奔波了一天,骨头都像散了架,可翻了个身,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看到的那些挂着红布的坛子、门楣上的蛇蜕,还有阿赞林严肃的叮嘱,都在脑子里打转。

隔壁房间的阿赞林则盘腿坐在床沿,闭目养神。

他知道,这苗寨看着平和,规矩却比香港的江湖还要严苛,尤其是明天要去的山顶寨,那才是黑苗的核心,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禁忌。

“师傅,”乌鸦终究还是忍不住,轻轻敲了敲墙,“咱们明天去山顶寨,直接说要采草药就行?”

阿赞林睁开眼,声音透过木板传过去,带着几分凝重:“没那么简单。

苗疆密林是他们的禁地,想进去,得先过长老团那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密林里藏着他们的圣物和历代相传的蛊种,寻常人别说进去采药,靠近都不行。

要是偷偷闯进去被抓住,最轻的也是被种下‘万毒弑心蛊’那蛊虫钻进心脏,每天午时发作,疼得人满地打滚,却又死不了,能活活折磨到油尽灯枯。”

乌鸦听得后背一凉,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这么狠?就没别的法子?”

“有两种办法。”阿赞林的声音平稳下来,“若是普通人,想买密林里的草药,得带着厚礼去求长老团,用钱或者他们需要的东西换,能不能成,全看对方的心意。

但咱们不一样。”

“咱们是修炼法术的,在他们眼里,算是‘同行’。”

阿赞林解释道,“想让他们同意进去,就得按他们的规矩来切磋。

不管是比蛊术,还是比巫术,赢了,才有资格踏入密林,而且必须由他们派的人带路,哪里能去,哪里不能碰,都得听人家的。

输了,不光采不到药,还得被当成挑衅者,能不能活着离开都不好说。”

乌鸦这才明白,白天看到的那些游客,顶多在山脚下逛逛,根本不可能靠近真正的密林。“他们就这么霸道?

不怕王法?”

“在这苗疆腹地,他们的规矩就是王法。”阿赞林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敬畏,“黑苗世代住在深山,早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秩序。

外人来做客,他们笑脸相迎;可要是敢坏了规矩,谁来都不好使。

你跟他们讲法律?

他们会觉得你在挑衅当年有个外地来的官老爷,不信邪,带着兵想强闯密林,结果整队人都被下了蛊,回来后不到半个月,就一个个疯癫死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招。”

他想起早年在东南亚听的传闻,补充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们守着这些规矩,也是为了护着这片土地。

你想,要是谁都能随便进密林,采的采,挖的挖,用不了几年,那些稀有的草药、珍贵的蛊种就全没了,苗疆的根基也就断了。”

乌鸦沉默了。他在香港混江湖,最懂“规矩”二字的分量——洪兴有洪兴的地盘,东兴有东兴的界限,坏了规矩,就得用血来偿。

这苗疆的规矩,虽然严苛,道理却是一样的。

“所以明天去山顶寨,说话行事都得小心。”

阿赞林最后叮嘱道,“见了长老团,先行礼,别摆架子。

切磋的时候,也别下死手,点到为止就行咱们是来求药的,不是来结仇的。”

“我懂了师傅。”乌鸦应了一声,心里却暗暗捏了把劲。

他跟着阿赞林学了些粗浅的巫术,对付寻常人还行,可面对黑苗的长老,心里实在没底。

但一想到阿赞林身上的伤,想到此行的目的,又咬了咬牙不管是比什么,都得拼一把。

夜色渐深,苗寨彻底沉入寂静。只有山顶的方向,偶尔有几点绿光闪过,像是有人在深夜里喂养蛊虫。

阿赞林和乌鸦都知道,明天的山顶寨之行,才是真正的考验。

那看似古朴的木楼里,坐着的长老团,每一个都可能是身经百战的蛊术高手,而那场决定能否进入密林的“切磋”,或许比在香港的街头火拼,还要凶险几分。

山顶苗寨的核心区域,几十栋吊脚楼依山而建,最深处的几栋木楼挂着黑色幡旗那是苗疆长老团的居所。

此时已是深夜,这些木楼却大多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人影晃动,偶尔传来几句低沉的交谈,或是毒虫爬行的细微声响。

长老们正带着弟子做最后的准备。二长老的房间里,火塘烧得正旺,塘边摆着十几个陶罐,他正手把手教弟子调试蛊药:“这‘腐骨粉’得用蜈蚣蜕和断肠草汁按三七比例调,多一分就会伤了蛊虫的灵性,少一分又引不出它们的凶性……”弟子捧着个青瓷碗,屏息凝神地记着,额头上渗着汗再过三天,斗蛊大会就要开始,能否在大会上崭露头角,全看这最后几日的打磨。

三长老的木楼里则传出一阵虫鸣。他的弟子正放出养了五年的“金线蛇蛊”,蛇身细如发丝,在指尖灵活游走,却始终不越出划定的范围。

“记住,斗蛊不光是比凶,更要比控。”三长老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抽着旱烟,“你这蛇蛊够毒,却少了点灵性,得让它认主,像你的手脚一样听话,才能在大会上赢过别人。”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目标,都是现任圣女苗灵儿。

按照苗疆的规矩,斗蛊大会的最终胜者,有权挑战上一届圣女,若能取胜,不仅能接过圣女之位,更能获得进入“蛊神洞”的资格那是苗疆最神圣的地方,传说洞深处藏着蛊神的传承,千百年间,只有寥寥数人能得窥门径。

蛊神洞在黑苗圣地的山腹里,洞口被巨石封着,只有圣女或长老团特许的人才能进入。

洞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据说是第一代蛊神亲手所留,洞心的石台上,常年放着两个玉盒,里面沉睡着“黑白双蛊”那是蛊神传承的核心,黑蛊主杀,能操控天下毒虫,白蛊主生,可解世间奇毒,合在一起,便是苗疆蛊术的源头。

但这传承从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百年前,有位天赋异禀的圣女,在洞中小住三月,日夜祭拜,黑白双蛊却始终沉睡,连一丝气息都未曾流露;反倒是几十年前,一个资质平平的少年,误打误撞闯入洞外的禁地,竟被白蛊主动认主,学会了一手起死回生的解蛊术。

长老们常说:“蛊神认缘不认强,缘分到了,草木皆可为蛊;缘分不到,纵是天赋异禀,也只能望洞兴叹。”

即便如此,苗疆的年轻人还是拼了命地修炼。

黑苗少年阿蛮,为了练“噬心蛊”,甘愿让蛊虫在自己心口蛰伏三年,每次发作都疼得满地打滚,却硬是咬着牙不哼一声。

白苗姑娘阿秀,为了养“迷魂蝶”,在毒瘴弥漫的山谷里守了整整一年,脸被瘴气熏得红肿脱皮,却只因蝶蛊第一次随心意飞舞而笑出了泪。

他们练蛊时的狠劲,比武状元考举还要执着武状元考砸了,大不了来年再考。

可蛊术练差了,不仅在斗蛊大会上会丢了性命,更可能一辈子与蛊神传承无缘。

每个月升月之夜,苗寨的后山都会聚满年轻人,他们对着月亮祭拜,将自己最得意的蛊虫捧在手心,祈求能得到蛊神的垂怜。

此时,苗灵儿的房间里,她正对着一面水镜静坐。

水镜里映出洞中的景象:各种蛊虫静静躺在玉盒中,通体莹润,仿佛睡着了一般。

她知道,三天后的斗蛊大会,不仅是对自己的考验,更是对所有苗疆年轻人的试炼那些渴望挑战她的弟子,眼里燃烧的不仅是对圣女之位的向往,更是对蛊神传承的执念。

“缘之一字,真是玄妙啊。”

苗灵儿轻轻抚摸着装有同心蛊的罐子,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她从未刻意追求过传承,却在三年前偶然闯入蛊神洞时,让白蛊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那是百年难遇的异象,长老们都说,她或许就是那个能唤醒双蛊的人。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木架上的陶罐上,泛着淡淡的银辉。

三天后的斗蛊大会,注定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而那藏在山腹深处的蛊神洞,正静静等待着新的缘分降临。

至于是谁能最终站在洞前,是天赋异禀的强者,还是不期而遇的幸运儿,连最年长的长老,也说不准。

斗蛊大会的规矩,说起来简单得像一潭清水,细究起来却又复杂得如缠在一起的蛊丝。

早在半年前,苗疆各地的寨子就开始了层层选拔。

先是各村寨内部比试,能引动本命蛊发出凶性的,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

接着是片区对决,比的不仅是蛊虫的毒性,更要看控蛊的精细比如让“金蚕蛊”在烛火上跳舞而不引火烧身,让“飞头蛊”在百步外精准叼回一片特定的树叶。

这一轮轮筛下来,从最初的上千个苗子,到最后能站上山顶寨主赛场的,只剩下十个最顶尖的天才,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狠角色。

按规矩,这十人将依次挑战现任圣女苗灵儿。

无论谁能在比试中胜出,都能踩着胜者的阶梯,拿到进入蛊神洞的资格

可这“挑战”二字,说起来轻飘飘,做起来却比在刀山上跳舞还难。

苗灵儿毕竟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从五岁起就泡在蛊药里长大,十二岁便能独立炼制“子母蛊”,十五岁时在长老团的见证下,用一只“玉面蛛”赢了三位长老的合力围攻。

她的蛊术最是阴柔诡谲,不见刀光剑影,却能杀人于无形。

去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寨弟子,在宴会上当众质疑她的实力,两人刚说了三句话,那弟子就突然捂住喉咙倒地,七窍流出黑血后来才知道,苗灵儿说话时,指尖蘸着的花蜜里,藏着十几只肉眼难辨的“针蛊”,顺着对方的呼吸就钻了进去。

“跟她对视都得提着心。”这是十个天骄私下里的共识。

他们见过苗灵儿在练蛊时的样子:坐在摆满陶罐的房间里,对着蛊虫轻声细语,笑容干净得像山涧的泉水,可下一秒,就能让罐子里的毒虫互相啃噬,直到只剩下最强的一只。

这种看似无害的狠劲,比那些咋咋呼呼的凶戾更让人胆寒。

更让他们压力倍增的是,这场比试从来不止是年轻人的较量。

十个天骄背后,站着的是各自依附的长老势力。

二长老的弟子阿蛮,养的“噬心蛊”用了二长老秘传的“血养法”。

四长老的侄女阿秀,那只“迷魂蝶”翅膀上的粉末,掺了四长老珍藏的“幻蛊花粉”。每个人的蛊虫里,都藏着长老们的心血,甚至是几代人的蛊术结晶。

长老团的议事厅里,明面上是讨论大会的流程,暗地里却早已较上了劲。

二长老摸着胡须笑:“阿蛮这孩子最近进益不小,说不定能给灵儿丫头添点麻烦。”大长老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回:“灵儿的‘同心蛊’刚炼化了第二重,正好让年轻人长长见识。”

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家弟子的底气,却又藏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毕竟,谁的弟子能赢,就意味着谁背后的势力能在接下来的五年里,在苗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蛊神洞的传承机会、密林里的草药开采权、甚至是与外界交易的渠道,都可能因此倾斜。

离大会还有三天时,十个天骄在寨后的试炼场进行最后的演练。

阿蛮放出噬心蛊,蛊虫钻进一头活羊的心脏,那羊瞬间倒地抽搐,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幻象;阿秀挥动衣袖,迷魂蝶群飞旋而起,在空气中洒下粉末,远处的几只山鸡竟互相啄咬起来,直到羽毛乱飞、鲜血淋漓。

可练到兴起时,没人敢真的放松。

阿蛮擦了擦指尖的血迹,望着山顶苗灵儿房间的方向,低声道:“听说她昨天又炼出了新的‘影蛊’,能藏在人的影子里……”阿秀握紧了装蝶蛊的玉盒,指尖微微发颤。

“长老说,跟她比试,别信自己的眼睛,别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别信自己的心跳说不定什么时候,蛊虫就顺着心跳声钻进来了。”

月光爬上试炼场的石碑,映出上面刻着的“生死有命”四个大字。

十个天骄望着山顶那栋亮着灯的木楼,每个人的心里都像压着块石头。

他们知道,这场比试,赢了,可能一步登天;输了,轻则废去蛊术,重则成为对方蛊虫的养料。

可就算如此,没人愿意退缩蛊神传承的诱惑,长老们的期待,还有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狠劲,都推着他们往那座看似平静的赛场走去。

而房间里的苗灵儿,正对着水镜观察着试炼场的动静。

看到阿蛮和阿秀的演练,她轻轻抚摸着装有同心蛊的罐子,罐子里的蛊虫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她的心意。

她知道,这场比试从来不是为了打败谁,而是要让所有人看到,苗疆的蛊术,既能温柔如春水,也能狠厉如刀割。

至于那些背后的算计与较量,她并不放在心上。

大长老说过:“真正的蛊术,是与蛊虫心意相通,而不是靠势力压人。”

她要做的,只是让自己的蛊虫,在那一天,发出最响亮的声音。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山间的凉气和艾草的清香。

一个穿着靛蓝色苗服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

她约莫五六十岁,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用一根雕花银簪固定着,脸上刻着细密的皱纹,却掩不住那双眼睛的锐利像是山涧里浸了百年的寒石,沉静中透着洞察一切的清明。

老妇人的背有些驼,每走一步,拐杖都会在木地板上敲出“笃、笃”的声响,节奏沉稳,像是在给房间里的寂静打拍子。

她便是苗疆长老团的大长老,苗凤,也是苗灵儿的授业恩师。

“灵儿。”苗凤走到木架旁,目光扫过那些整齐排列的陶罐,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却字字清晰,“斗蛊大会还有三天,心里有底吗?”

苗灵儿从蒲团上站起身,微微躬身行礼,素白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师傅放心,这届大会,我有把握。”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些挑战者的底细,我已经摸得差不多了。

阿蛮的噬心蛊虽烈,却控不住情绪;阿秀的迷魂蝶擅长幻境,可遇着强光便会失灵。他们想赢我,还不够。”

苗凤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皱纹里仿佛都盛着欣慰:“好,有这份心气就好。”

她伸出枯瘦的手,轻轻碰了碰装着同心蛊的罐子,“但也别大意。

当年我当圣女时,也曾以为稳操胜券,结果差点栽在一个不起眼的外寨小子手里他的蛊虫看着普通,却能钻进我的银饰缝隙,若不是反应快,怕是早就成了蛊虫的养料。”

苗灵儿认真点头:“弟子记下了。”

苗凤缓缓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被月光染成银色的山峦,语气里多了几分悠远。

“咱们苗疆的蛊术,从来不是写在纸上的字,而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我教你的那些口诀,‘金蚕喜阴怕阳,玉蛛爱甜忌咸’,看着简单,可真要练到随心所控,得喂多少血,受多少罪,只有自己知道。”

她年轻时也是苗疆圣女,一手“万蛊朝宗”的绝技,能让方圆十里的毒虫闻声而来,当年为了炼制本命蛊,在蛊神洞前跪了七七四十九天,任由毒虫在手臂上爬过,硬是没吭一声。

如今她虽退居长老位,可苗疆上下没人敢不敬光是她拐杖顶端镶嵌的那颗“蛊母珠”,就养了几百年,里面沉睡着一只通人性的几百年的蜈蚣,寻常蛊师见了,腿都得发软。

“再过几天,不光是你守位,也是长老团收徒的时候。”

苗凤转过身,目光落在苗灵儿身上,“那些年轻人拼了命想在大会上露头,不光是为了圣女之位,更是盼着能被长老看中,得些真传。”

苗疆的规矩,长老团每五年才公开收一次徒,而且只从斗蛊大会的佼佼者里挑。

一旦被收为亲传弟子,就能进入长老的私人蛊房学习,用最珍贵的蛊药喂养蛊虫,甚至能得见那些从不外传的秘术比如苗凤的“移蛊术”,能将自身蛊虫转移到他人体内,替自己受过;比如二长老的“化蛊诀”,能让蛊虫融入血脉,生死与共。

所以每年的斗蛊大会,赛场下的长老席比赛场还要热闹。二长老会盯着那些控蛊狠厉的年轻人,三长老偏爱心思细腻的,四长老则看重对草药的悟性,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把“入门蛊”若是看中了谁,便会将蛊虫悄悄送过去,对方接了,便是认了师徒名分。

“去年有个孩子,为了让三长老注意到他,硬是让自己的‘铁线蛇’咬了七口,忍着剧痛把蛇蛊练到了最高境界”

苗凤慢慢说着,像是在讲一件寻常事,“最后三长老收了他,可他那条胳膊,也彻底废了。”

苗灵儿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阴影。

她知道,这便是苗疆的生存法则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甚至更多。

那些年轻人在赛场上拼杀,赌的不只是胜负,更是自己的一辈子。

“师傅,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苗灵儿抬起头,眼里闪着光,“不仅要守住圣女之位,还要让那些年轻人知道,咱们苗疆的蛊术,是一代代人用命熬出来的,容不得半分轻慢。”

苗凤满意地点点头,拄着拐杖转身往门口走:“好好准备吧。三天后,让所有人看看,我苗凤的徒弟,到底有多厉害。”

“笃、笃、笃”的拐杖声渐渐远去,木门再次合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苗灵儿走到木架前,轻轻打开装着同心蛊的罐子,两只金黄的小虫在里面轻轻振翅,像是在为她加油。

她知道,三天后的赛场,不仅是她一个人的战场,更是所有苗疆蛊师的传承所在。

那些期待的目光,那些隐秘的较量,那些用血泪铺就的道路,都将在那一天,汇聚成最烈的蛊,最狠的劲,最不容动摇的传承。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罐口轻轻一点,同心蛊瞬间安静下来。

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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