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手，按下接听键，屏幕上立刻弹出两张熟悉的脸。王源那头背景嘈杂，似乎正在排练室，他兴奋地凑近镜头：“小凯！岁岁给你编曲了？那首《光》的小提琴部分是不是她写的？”
王俊凯挑眉，唇角微扬：“嗯，怎么了？”
王源眼睛一亮，立刻拍桌：“那作为第一次见面就决定和岁岁成为好朋友的我，岁岁能不能来我的演唱会做一次嘉宾？跟我合作一次？”
王俊凯还没回答，另一边的易烊千玺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带着一贯的沉稳：“源儿，你明明在伯克利的时候就和岁岁合作过编曲了。”他顿了顿，眼神略带调侃，“这次小凯也和岁岁合作了，三人中好像只有我作为朋友，还没和岁岁合作过吧？”
王源立刻反驳：“那能一样吗？伯克利那次是幕后合作，这次我要的是台上合作！演唱会！现场！”
王俊凯看着屏幕里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出声：“你们俩能不能先问问岁岁本人的意见？”
王源立刻双手合十，做出恳求状：“凯哥，帮帮忙！你帮我问问岁岁呗？我演唱会下个月，就一首歌的时间！”
易烊千玺淡定补刀：“源儿，你之前不是说嘉宾都定好了吗？”
王源理直气壮：“为了岁岁，我可以临时加一场！”
王俊凯无奈摇头，转身把意面倒进锅里，随口道：“行，我帮你问问，但她最近乐团排练很忙，不一定有时间。”
王源立刻欢呼：“凯哥万岁！你可是我亲哥！”
易烊千玺在一旁轻笑：“源儿，你这变脸速度……”
王源冲他做了个鬼脸，转头又对王俊凯说：“凯哥，要是岁岁答应了，我请你们吃饭！火锅！小龙虾！随便挑！”
王俊凯搅拌着锅里的意面，懒洋洋地应道：“行，我记着了。”
挂断视频后，王俊凯看了一眼时间，纽约快七点了，姜时愿应该刚起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发了条消息：“醒了吗？”
消息刚发出去，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屏幕立刻亮起——姜时愿直接回了视频通话。
王俊凯按下接听键，屏幕里立刻出现了姜时愿的脸。她刚洗漱完，发梢还带着湿意，素颜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正捧着一杯咖啡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一盘简单的三明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
“这么早？”王俊凯唇角微扬，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姜时愿抿了一口咖啡，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嗯，今天排练提前了。”她看了看屏幕里的他，“你刚回家？”
“嗯，录完新歌了。”王俊凯端着意面在餐桌前坐下，两人隔着屏幕，一个吃早餐，一个吃晚餐。姜时愿的目光落在他的盘子上，微微蹙眉：“速食意面？”
王俊凯叉起一绺面条，若无其事地塞进嘴里：“嗯，懒得做复杂的。”
姜时愿放下咖啡杯，单手托腮，无奈地笑了：“王大厨，我不在就吃速食？”
王俊凯挑眉，故意逗她：“怎么，嫌弃？”
“不是嫌弃。”姜时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杯沿，声音轻柔，“是担心你营养跟不上。”
王俊凯低笑一声，目光落在她面前同样简单的三明治上：“彼此彼此。”
姜时愿耳尖微红，小声辩解：“我……我早上时间紧嘛。”
王俊凯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心里软成一片。他其实很喜欢给她做饭——看她小口小口吃着他做的菜，眼睛满足地弯成月牙，那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无比踏实。而姜时愿虽然不会做饭，却总记得提醒他按时吃饭，甚至在他忙的时候，会偷偷点好外卖送到工作室。
两人安静地吃着各自的餐食，偶尔抬头看对方一眼，仿佛这样隔着屏幕的陪伴也能填补思念的空缺。
“对了。”王俊凯突然想起什么，放下叉子，“王源想邀请你做他演唱会的嘉宾，下个月。”
姜时愿眨了眨眼，有些惊讶：“我？嘉宾？”
王俊凯点点头，唇角微扬：“嗯，他刚才视频里求了半天，说就一首歌的时间。”
姜时愿轻轻搅动着咖啡，思索片刻后摇摇头：“下个月可能不行，乐团的季度演出要开始了，没办法回国。” 她有些歉意地抿了抿唇，“你帮我跟源儿说声抱歉。”
王俊凯点点头，语气温柔：“没关系，我等会告诉他。”
姜时愿忽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不过你可以问问他之后的场次，如果时间合适的话，我可以去伴奏。”
王俊凯挑眉，故意逗她：“这么爽快就答应？我还以为你会犹豫呢。”
姜时愿托着下巴，指尖在杯沿轻轻画着圈，声音轻柔：“当然……”她抬眸看向屏幕里的人，眼底盛着细碎的光，“我更想给你的演唱会当伴奏。”
王俊凯呼吸微微一滞。
屏幕那端，晨光透过纱帘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她素净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跨越了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只为他一人停留。
王俊凯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仿佛能触碰到她的脸颊。他声音低哑，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行啊，那就说定了。”
姜时愿抬起眼，隔着屏幕与他对视，眼底盛着细碎的星光：“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姜时愿看了看时间，不得不挂断视频去排练。王俊凯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屏幕另一端，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奶茶在脚边蹭来蹭去。王俊凯低头揉了揉猫咪的脑袋，轻声道：“你妈妈刚才说，她更想给我伴奏呢。”
奶茶“喵”了一声，像是在回应。
王俊凯笑着站起身，收拾好餐具，给王源发了条消息：“岁岁下个月没空，但之后的场次可以商量，她说愿意给你伴奏。”
消息刚发出去，王源立刻回复了一连串的感叹号和表情包：“！！！岁岁答应了？！凯哥你是我亲哥！！”接着又发来消息，“之后的场次也行啊！凯哥你帮我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王俊凯看着屏幕，指尖轻敲：“行，不过——”他顿了顿，眼底带着笑意，“她说更想给我当伴奏。”
王源：“？？？”
这次，王源直接发来一段语音，声音里满是控诉：“王俊凯！你这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王俊凯低笑出声，没再回复，放下手机走向琴房。夜色渐深，北京的灯火在窗外闪烁，而他的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承诺，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