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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位员外正自嗟叹膝下儿郎不肖,忽见门公慌张奔入堂前,禀道:“启禀三位员外,今有陕西周侗老相公在门外求见。”三位员外大喜,忙整衣冠,齐步出迎,慌忙作揖道:“兄长别来无恙!”周侗还礼道:“贤弟们一向可好?”当下携手同入厅堂,分宾主坐定。王员外命小厮看茶,亲执茶壶斟了一盏,奉与周侗道:“大哥久违尊颜,闻得兄长在东京时,常与达官贵人往来。今日不知是何仙风,将兄长吹到寒舍?”周侗接过茶盏,叹道:“老夫昔年在此置得几亩薄田,今特来与清算。又想着与贤弟们多年未见,故此顺路来访,不日便要回京。”张员外道:“兄长说哪里话?既到敝庄,少说也要住上三五个月。”即唤厨下安排酒席。酒过三巡,王员外把盏问道:“兄长别来二十余载,不知嫂夫人与令郎可都安好?”周侗道:“拙荆已故去多年。犬子随王厚、高永年二将征讨青唐,不幸战死沙场。小徒林冲被高俅那厮陷害,如今在梁山泊落草。另一个徒弟卢俊义,现为大名府第一等财主,常使人送银米来。还有个不成器的劣徒史文恭,自出师后便不知所踪。”说罢长叹一声,反问道:“不知令郎们近来如何?”三位员外面面相觑,王员外摇头道:“兄长休提。我三人方才正为这几个不肖子在此烦恼。”当下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各自儿子的荒唐行径细细说与周侗知晓。

周侗道:“既恁地说时,何不请个饱学先生来管教?”王员外摇头叹息道:“兄长有所不知,前后请过五七个教书先生,都被那几个孽障打得抱头鼠窜。如今这十里八乡的先生,听得是我家要请,都推说染病在床。教人好生烦恼!”周侗听罢哈哈大笑道:“依老夫看来,都是这些酸腐文人不会教习。不是老汉夸口,若是换作老夫在此管教,倒要看看这几个顽童敢动老夫一根指头否?”王员外躬身道:“兄长若肯屈尊留在寒舍,管教这几个孽障,实乃我三家之幸!”周侗道:“看在三位老弟面上,老汉就费些精神,成就这几个侄儿罢!”三位员外喜不自胜,连连作揖称谢。当下重整杯盘,直饮到二更时分方散。王贵正在庄外野地里,领着七八个庄户子弟斗蟋蟀。忽见一个庄丁跑来道:“小官人不好了!老员外今日请来个白胡子老儿做先生,听说曾在东京做过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师父。明日就要开馆授课,看你们还耍得成么?”王贵听罢,怒道:“管他什么教头不教头!”急急寻到张显、汤怀二人。三个小霸王聚在祠堂后边,王贵道:“两位兄弟,听说明日来个狠角色要管教我们。不如备下铁尺短棍,先给他个下马威,教他知道我们的厉害!”三人计议已定,各自回家准备去了。

次日天明,周侗送三位员外回府,转身将书房门闩上。那王贵早躲在屏风后头,见先生背对而立,暗喜道:“这番定要教老儿知道厉害!”猛地窜将出来,手中铁尺带风,直往周侗顶门劈下。周侗头也不回,只将身子略偏,右手一探,早将铁尺夺在手中,左手揪住王贵后领,如提小鸡般拎起,按在书案上,取过戒尺,照着王贵臀腿处连打几下,直打得王贵哀告道:“先生饶命!学生再不敢了!”张显、汤怀见此情形,悄悄将家伙丢在草丛中,溜回书房,垂手而立,再不敢有半分放肆。岳飞每日在隔壁家中,搬来条凳垫脚,攀着墙头偷听周侗讲学。这一日,忽见西乡佃户王老实来到书房,对着周侗唱个大喏道:“老相公在上,小人一向耕种府上那三十亩水田。今闻得老相公在此,特来请安,还望老相公有暇时下乡对账。”周侗取过纸笔,写下三道题目,对三个学生道:“老夫要去庄上走一遭。这三个题目,尔等用心破题,待我回来批阅。”说罢便随王老实出门去了。王贵瞥见岳飞在院门外张望,一个箭步冲出去,扯住岳飞衣袖叫道:“岳大哥来得正好!今日先生出了题目,你学问比我们强,不如替我们做了如何?”汤怀、张显也围上来,王贵怕岳飞推脱,索性将他拉进书房,反手把门锁了,指着书桌道:“你且安心在此作文。那抽屉里有桂花糕、芝麻饼,饿了尽管取用。”说罢三人相视一笑,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岳飞便将王贵等人平日所作文章翻检出来,细细揣摩各人口气,仿其笔意一挥而就。做完三篇文章,岳飞踱至先生案前,见笔墨俱全,忽起诗兴,取过小凳垫脚,站在上面,提笔蘸墨,在那雪白的粉壁上龙飞凤舞写道:

投笔由来羡虎头,须教谈笑觅封侯。

胸中浩气凌霄汉,腰下青萍射斗牛。

英雄自合调羹鼎,云龙风虎自相投。

功名未遂男儿志,一在时人笑敝裘。

又于诗后题“七龄幼童岳飞偶题”八个大字。方将笔搁下,忽闻门锁响动,转身看时,只见王贵三人慌慌张张闯进来,连声道:“祸事了!先生回来了,快走快走!”岳飞急忙跃下小凳,闪身出门回家去了。周侗回到书房,取过三篇文章细看,但见文从字顺,理路分明,不禁捻须沉吟:“怪哉!这三个顽童平日作文如涂鸦,今日怎地突飞猛进?莫非请了枪手?”当下沉着脸问王贵道:“老夫下乡之后,可有人来过书房?”王贵道:“并无人来。”周侗瞥见粉壁上墨迹未干,近前看时,竟是一首气魄宏大的七言律诗,读罢暗叹道:“好诗!非池中物也!”转身指着王贵喝道:“还敢扯谎!这壁上明明有岳飞题诗,你还说没人来过?怪不得今日文章与往日大不相同,原来是请人代笔!还不快将岳飞请来见我!“”王贵见事已败露,只得哭丧着脸道:“先生息怒,学生这就去请。”

岳飞随王贵来到书房,但见周侗端坐椅上,面容肃穆。岳飞整了整衣衫,上前深深作了揖,垂手立于一旁,恭声道:“适才蒙先生呼唤,不知有何吩咐?”周侗细细打量眼前少年,见他虽年纪尚小,却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更兼举止有度,言语得体,不由暗自点头。遂命王贵:“看座。”王贵忙搬过一张交椅,请岳飞坐下。周侗指着壁上诗句问道:“这壁上题咏,可是小友亲笔?”岳飞起身答道:“小子年幼无知,斗胆在先生书房题诗,还望老先生海涵。”说罢又作一揖。周侗又问道:“小友可有表字?”岳飞答道:“先父在时,为小子取字鹏举。”周侗追问道:“不知小友师从何人?文章写得这般锦绣。”岳飞答道:“寒门清贫,未曾延师。全赖家母教导,平日只在沙盘上习字作文。”周侗听罢,慨然道:“原来如此。既这般,可否请令堂过府一叙?”岳飞面露难色,低声道:“家母守寡多年,不便出外见客,还望先生见谅。”周侗拍额道:“是老夫失言了。”转头对王贵道:“你去禀报令堂,就说老夫欲收岳飞为徒,因岳家娘子不便出门,特请她移步岳家相陪说话。再备些薄礼,权作拜师之仪。”王贵应声道:“孩儿这就去办。”转身时朝岳飞挤了挤眼,一溜烟跑向内院去了。

岳飞归家,将周侗之意细细禀明母亲,岳夫人道:“既有王夫人相陪,老身便走一遭。”母子二人行至庄门,早见王夫人领着两个丫鬟在门前迎候。此时周侗已至中堂,分宾主坐定。东首王夫人与岳夫人,西首王员外与周侗,王贵与岳飞侍立堂下。周侗拱手道:“今日请夫人前来,实不相瞒,非为收徒一事。老汉见令郎天资聪颖,气度不凡,欲认作螟蛉义子,特请夫人商议。”岳夫人正色道:“先夫临终嘱托,只望岳飞延续岳家香火。此事恐难从命,还望先生见谅。”周侗道:“夫人容禀。老汉绝非轻率之言。观令郎题壁之诗,可见其志向远大。然美玉不琢,终难成器。这螟蛉之义,既不更名,亦不改姓,只求父子相称,好让老汉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待老汉百年之后,但求令郎将这几根朽骨掩埋,不至暴尸荒野,心愿足矣。还望夫人成全。”岳夫人尚未答言,岳飞已上前一步,朗声道:“既不改姓更名,爹爹请上坐,受孩儿一拜。”说罢撩衣跪倒,向着周侗恭恭敬敬拜了八拜。此非岳飞不遵母命,实是仰慕周侗才学。谁曾想这八拜,竟拜出一位千古流芳的英雄来。岳夫人见状,既悲且喜,只得叹道:“既是孩儿情愿,老身也不便阻拦。”王员外大喜,当即吩咐摆宴庆贺。厅上张灯结彩,厨下杀猪宰羊,好不热闹。次日,周侗做主,令岳飞、王贵、汤怀、张显四人结为异姓兄弟。

日月如梭,寒来暑往,转眼岳飞已长成十四岁了。这日天朗气清,周侗对岳飞等人道:“老夫有位故交志明长老,乃是有德高僧,现居沥泉山。多年未曾拜访,今日正好带你们同去探望。”师徒五人出了庄门,往沥泉山行去。将至山脚,周侗忽见东南角上一座小山丘,周侗驻足观望,暗自思忖:“好一处风水宝地!”岳飞问道:“爹爹在看什么?”周侗指着山丘道:“我观此山形势绝佳,来龙有势,藏风聚气,更兼土色润泽,实乃上等吉地。不知是何人产业?”王贵答道:“是我家庄田。先生若百年之后,葬在此处最是妥当。”岳飞急道:“休得胡言!”周侗笑道:“无妨。孰能无死?”继续前行,未及半里,忽见密林深处现出两扇柴门。一位白眉老僧拄着禅杖缓步而出,正是志明长老。二人相见,执手寒暄。入得方丈,分宾主坐定,四个少年侍立两侧。周侗指着岳飞道:“小弟晚年就指望这几个徒儿。这个岳飞,是老夫的螟蛉之子。”长老仔细端详岳飞,赞道:“善哉!令郎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宇间英气逼人,将来必成大器。此乃吾兄福报!”说罢唤来小沙弥:“速去备办素斋,打扫禅房,好生款待贵客。”当夜师徒五人便在寺中安歇。

次日清晨,周侗用过早斋,对志明长老道:“久闻贵山有处沥泉,烹茶极佳,不知此话可真?”长老道:“此山本名沥泉山,山后确有一处沥泉洞。那洞中泉水本是稀世珍品,不但甘甜清冽,更有明目奇效,老眼昏花者取来洗目,立时便能复明。本寺向来取水烹茶待客,只是近来发生一桩怪事。那洞中忽然喷出阵阵烟雾,人若沾染,立时昏迷不醒。因此近来不敢再去取水,实在无法奉上,还望见谅。”岳飞在旁听得真切,心中暗想:“莫不是这老和尚吝啬泉水,故意编出这等话来搪塞?待我亲自去取些来,给爹爹洗眼,也好表表孝心。”岳飞当下向小沙弥问明路径,讨了个青瓷大茶碗,悄悄出了寺门,绕到山后。行至半山腰,果见一道清泉自石缝中流出。泉边立着一块青石,上刻“沥泉奇品”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正是苏东坡手笔。

岳飞正待取水,忽见泉上石洞中探出一个斗大的蛇头,信子吞吐,口中滴下涎液,正落入泉中。岳飞大怒,暗道:“这孽畜口中毒液滴入泉中,岂不坏了这泓清泉?今日定要除此祸害!”

岳飞放下手中茶碗,俯身从草丛中搬起一大青石,奋力打去,不偏不倚,正中蛇头。那蛇吃痛,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毒牙,朝岳飞面门直扑而来。岳飞将身一侧,让过蛇头,右手抓住蛇尾,运起全身气力一拽,眼前金光大作。定睛看时,手中握着的哪里是什么蛇尾,竟是一杆丈八长的蘸金枪。枪杆上錾刻着“沥泉神枪”四个字。岳飞回头再看那眼清泉,却见泉水已然干涸,连一滴水珠都不剩。他左手拾起茶碗,右手提着神枪,大步流星返回寺中,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众人。志明长老长叹一声,道:“老友啊,这沥泉本是神物,今被令郎所得,可见他日后必是拜将封侯之人。只是此山风水已被令郎所破,老衲不便久留,须回五台山投奔师兄智真长老去了。你我俱是风烛残年,今日一别,恐难再见。二十年后,老衲徒儿道悦在金山上,与令郎当有一面之缘。切记此言。”说罢转身收拾行囊。周侗愧疚道:“都是小弟教子无方,连累长老远行。”当下师徒五人拜别长老,下山而去。

周侗见岳飞得此神枪,心中甚是欣慰,当下便将毕生枪法倾囊相授。只见他将那沥泉神枪舞得如蛟龙出海,又似梨花纷飞,一招一式皆细细讲解。岳飞天资聪颖,不过数日便将枪法要诀尽数记下。这日操练完毕,周侗唤来其余三个弟子问道:“你等欲学何种兵器?”汤怀道:“弟子观岳大哥使枪甚是威风,愿学枪法。”周侗点头应允。张显道:“弟子以为枪虽锋利,但若一枪刺空,恐难收势。若枪头有个倒钩,便可钩住敌将。”周侗笑道:“此物名为钩镰枪。东京金枪班教师徐宁之父与我有旧,曾赠我图样。叫令尊寻铁匠按图打造,老夫便传你钩镰枪法。”王贵嚷道:“弟子思来想去,还是大刀最妙。一挥之下,少则三四人,多则五六人。若从早砍到晚,岂非成千上万?”周侗知他是个莽夫,不由失笑道:“既如此,便传你大刀之法。”自此一年时间,双日习文,单日习武。周侗年事已高,唯恐时不我待,恨不能将十八般武艺尽数传与岳飞。岳飞日夜苦练,武艺日进千里。

这日风和日丽,三位员外与周侗正在庄外闲游,忽见里长匆匆赶来,躬身施礼道:“启禀各位员外,昨日县衙发下文书,要考校武艺。小的已将四位小官人的名字申报县中,特来禀报。本月十五日须得进城赴考,还望员外们早做准备。”王员外闻言不悦,拂袖道:“你这厮好生无礼!要报名也该先来禀明我等。你怎知我儿武艺如何?竟敢擅自做主!”周侗连忙劝解道:“贤弟息怒,他也是奉命行事。事已至此,不如回去好生准备。”三位员外这才作罢,各自归家。周侗回到书房,唤来王贵等三人道:“十五日要进城考武,你们回去告知父亲,备齐衣帽弓马,好去应试。”又对岳飞道:“你也回去与令堂商议,打点行装。”岳飞面露难色,拱手道:“三位兄弟家资丰厚,孩儿衣衫褴褛,哪有余钱置办?”周侗闻言,转身进入内室,打开箱笼,取出一件半新素白战袍、一块大红锦缎、一条大红鸾带,对岳飞道:“这衣裳你拿回去,请令堂照你身材改制战袍,余料可做包巾。这红锦做件坎肩和扎袖,鸾带束腰。再将王员外赠我的那匹青骢马借你骑乘。”岳飞双手接过,感激不尽。回到家中,岳母连夜挑灯赶制。

那日天色方晓,周侗与岳飞用过早膳,一路行至内黄县校场。见场边有个干净茶篷,便入内歇脚饮茶。那三位员外四下寻找周先生与岳飞,见他二人安坐茶篷,忙唤自家孩儿前来拜见。王员外拱手道:“先生与岳贤侄何不移步至前面酒楼用些酒饭?”周侗摆手道:“你们自去准备应试。待点到名字时,你三人先上场应考。若县尊问起岳飞,只说随后就到。”王贵不解道:“为何不让岳大哥与我们同去?”周侗道:“非是老夫偏心。只因他的弓力太强,若先上场,倒显得你们手段平常。故此安排他在后应试。”说话间,各乡镇武童陆续到来,校场上人头攒动。刘县令高坐演武厅,暗自欣喜:“今日若能选拔几个好苗子,将来进京高中,本官面上也有光彩。”书吏呈上名册,县令便按册点名,依次比试弓箭,再考较马术。周侗在茶篷内凝神细听,忽而面露笑意。岳飞问道:“爹爹因何发笑?”周侗道:“我儿可曾听见?那些比箭之人,但闻弓弦响动,却听不见箭中靶鼓之声,岂不可笑?”

县令点名到岳飞时,四下无人应答。县令又唤汤怀、张显、王贵三人,三人齐声应道:“小的在此。”县令问道:“名册上还有一名岳飞,为何不见人影?”汤怀禀道:“回禀县令大人,岳飞随后就到。”县令道:“既如此,先考校你们三人的弓箭之术。”汤怀又道:“恳请县令大人将箭靶移远些。”县令道:“已经六十步了,还不够远吗?”汤怀道:“还请再远些。”县令道:“那就摆八十步。”张显道:“小人的箭靶请再远些。”县令道:“那就摆一百步整。”王贵大声道:“小人的更要远些。”县令不禁失笑道:“好,那就摆一百二十步。”三人各自取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汤怀率先开弓,那箭如流星般飞出,正中靶心。紧接着张显、王贵相继放箭,三支箭都稳稳钉在靶心上。场边鼓声大作,却听不见弓弦震动之声。县令看得目瞪口呆,连声赞道:“好箭法!是跟谁学的?”王贵答道:“是先生教的。”县令追问道:“先生是谁?”王贵又道:“就是师父。”县令大笑道:“你武艺虽高,却不通文墨。且说说你们师父的姓名?”汤怀禀道:“家师乃关西人士,姓周名侗。”县令恍然大悟:“原来是周老先生!他是本县的老朋友了,许久未见,如今在何处?”汤怀答道:“此刻正在场边茶篷内歇息。”县令吩咐左右:“快去请周老先生过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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