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关系后的日子,像被撒了层细密的糖霜,甜得润物无声。
顾晏辞不会每天腻在一起,却总能在细微处让人感觉到被珍视。早上会发来一句“路上小心”,傍晚偶尔会绕路到她公司楼下,提着一份温热的晚餐等她下班;她随口提过想看的画展,他会默默记下,提前买好票;连她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星空图,他都能看出笔触的变化,轻声说“这里的星光,比上次更亮了些”。
这天晚上,喵千岁加班到很晚,走出写字楼时,晚风带着凉意。她正想拿出手机打车,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车窗降下,露出顾晏辞的侧脸。
“上车。”他笑着朝她招手,车灯在夜色里温柔地亮着。
喵千岁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股暖气扑面而来,车里还放着她喜欢的白噪音。“你怎么来了?”
“看你没回消息,猜你还在忙。”顾晏辞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杯壁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刚从公司过来,顺路。”
哪里是顺路,他公司在城市另一端,横跨大半个城区才能到这里。喵千岁捧着热可可,心里暖融融的,抿了一口,甜香在舌尖散开。
车开得很稳,他没有多问工作上的事,只是偶尔说些轻松的话题——今天看到一只很像她的流浪猫,在阳光下打盹;公司楼下的咖啡店新出了款甜点,下次带她去尝。
回到公寓楼下,顾晏辞跟着她下了车。“上去坐坐?”喵千岁轻声问。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好。”
公寓里还留着加班的痕迹,文件散在茶几上,画架旁堆着几张废弃的草稿。喵千岁有些不好意思地想去收拾,却被他按住手。“不用忙,就这样挺好。”
他走到画架前,看着那幅渐渐成型的星空图,指尖轻轻拂过画布边缘:“快完成了?”
“嗯,还差最后几笔。”喵千岁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很安心——他看画,她看他,窗外的夜色成了温柔的背景板。
顾晏辞转过身,顺势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带着淡淡的木质香。“累了吧?”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
“还好。”喵千岁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加班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着,没有说话,却有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过了一会儿,顾晏辞松开她,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角:“眼睛都红了,去洗把脸,我给你热杯牛奶。”
他走进厨房,熟练地找到杯子和牛奶,动作不算熟练,却透着认真。喵千岁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灯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忽然觉得,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不过是有人在深夜为你留一盏灯,热一杯奶,在你累的时候,给你一个安稳的拥抱。
喝着热牛奶,坐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屏幕上光影流转,两人偶尔低声交谈几句,更多时候是沉默着,手却紧紧牵在一起。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包裹着她的手,指尖偶尔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痒。
电影结束时,已经快 midnight了。顾晏辞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弯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晚安。”
“晚安。”喵千岁抬头看他,眼中映着灯光,亮晶晶的。
他走后,公寓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混合着牛奶的甜香,让人心里踏实。喵千岁走到画架前,看着那片星空,忽然有了灵感,拿起画笔,在画布角落添了两颗紧紧依偎的星星。
第二天早上,她收到顾晏辞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是他办公室窗外的日出,橙红色的霞光铺满天空,像一幅绚烂的画。
【今天的日出,和你一样好看。】
喵千岁看着照片,忍不住笑了起来,指尖在屏幕上敲下回复:
【那今晚,一起看日落吧?】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一个字:
【好。】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画架上的星空图上,那两颗依偎的星星,仿佛也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连日常的琐碎,都能变得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