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千岁的兽形觉醒后,部落里掀起了一阵小小的热潮。
谁也没想到,这位身上没有丝毫兽息的雌性,兽形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兽,绒毛蓬松得像团雪,尤其是那条带着粉尖的尾巴,一摇一晃时总能吸引无数目光——无论是兽人还是幼崽。
起初,她还不太习惯兽形状态。走路时总忍不住用四爪着地,看到高处的树枝会下意识地想攀爬,甚至偶尔会对着苍的尾巴发呆,差点控制不住扑上去的冲动。
“慢慢来,”苍总是很有耐心,每当她从兽形变回来,浑身还带着点毛躁的绒毛感时,他就会坐在她身边,帮她顺理额前凌乱的碎发,“很多兽人刚觉醒时都这样。”
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拂过她的脸颊时,总能让她瞬间平静下来。喵千岁会顺势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听着他胸腔沉稳的心跳,觉得这样的时光格外安心。
日子久了,她渐渐能熟练切换形态。
人形时,她会跟着鹿溪学习部落的技艺,偶尔帮着照看幼崽,指尖划过小家伙们柔软的绒毛时,嘴角总会扬起满足的笑;兽形时,她就成了部落里最受欢迎的“毛团”,小兽们喜欢围着她打滚,连最傲娇的九尾灵狐幼崽,都会容忍她偶尔蹭蹭自己的尾巴。
而苍,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狩猎归来时,他总能在帐篷门口看到一团雪白的毛球,听到他的脚步声,那毛球就会摇着尾巴跑过来,用脑袋蹭他的裤腿,粉色的肉垫踩在他的脚背上,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他会弯腰将她抱起来,感受怀里沉甸甸的柔软,指尖拂过她光滑的背毛:“今天乖不乖?”
毛团会用脑袋蹭蹭他的下巴,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算是回答。
有时,苍处理部落事务到深夜,趴在桌上小憩时,会感觉到一团温暖的毛球悄悄爬上桌,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尾巴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他睁开眼,就能看到那双在暗处亮得像星辰的猫瞳,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还没睡?”他会低笑一声,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生怕吵醒她,“陪我再坐会儿?”
毛团会往他怀里缩了缩,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像是在应和。
这样的互动,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甜蜜。
这天,苍带着几个兽人去处理栅栏附近的隐患,临走前揉了揉喵千岁的头发:“等我回来,带你去看新出生的狮兽幼崽,毛特别软。”
喵千岁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
她在部落里等了许久,直到日头偏西,才看到苍带着人回来。他的手臂上又添了道新伤,是被发怒的野猪兽划到的,虽然不深,却渗着血。
“怎么又受伤了?”喵千岁赶紧跑过去,眉头拧成了疙瘩,拉着他往帐篷走,“快,我去拿草药。”
苍任由她拉着,嘴角却带着笑意:“小伤,不碍事。”
“什么叫不碍事?”喵千岁回头瞪他一眼,眼眶有点红,“每次都这样,不知道小心点吗?”
看着她气鼓鼓又带着担心的样子,苍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怕你担心,所以尽快回来了。”
他的气息带着山林的清新,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却奇异地让人安心。喵千岁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软下性子,靠在他怀里:“下次不准这样了。”
“好。”苍笑着应下,指尖轻轻抚摸她的长发,“狮兽幼崽看不成了,下次再带你去。”
“幼崽哪有你重要。”喵千岁闷闷地说,声音埋在他的胸口,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
苍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他忽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的浅尝辄止,这个吻带着他压抑已久的情愫,温柔而缠绵。她的唇瓣柔软,带着浆果的甜香,让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感受着那份细腻的顺滑。
喵千岁的脸颊瞬间红透了,紧张地闭上眼,却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帐篷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远处幼崽们的嬉闹声,帐篷内,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和悄然升温的心跳。
许久,苍才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千岁……”
“嗯?”喵千岁的声音带着点颤抖,脸颊烫得能煎蛋。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不管是人形的你,还是毛团的你,都喜欢。”
喵千岁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她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里面清晰的自己,和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也是。”
夕阳的余晖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也弥漫着越来越浓的甜意。
喵千岁蹭了蹭他颈侧的绒毛,心里偷偷想:原来喜欢一个人,不管是撸他的毛,还是被他抱着,都是这么让人开心的事啊。
而苍看着怀里笑靥如花的人,悄悄收紧了手臂。他想,或许不用等下次,明天就带她去看狮兽幼崽——毕竟,看她撸毛时亮晶晶的眼睛,也是他最喜欢的事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