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主阵区的通道比想象中更安静,只有镇魂柱与通脉玉共鸣的嗡鸣在石壁间回荡。林九玄走着走着突然停住脚步,通脉玉的金纹在他掌心剧烈翻涌,无数记忆碎片像潮水般往意识里钻 —— 是总坛藏书阁的场景,祖父林长风正坐在竹椅上翻书,长衫的袖口沾着未干的墨渍,“九玄,这《风水秘记》得用灵脉气养着看。”
“九玄?” 苏清瑶拽了拽他的衣角,护世剑的真火往通脉玉上烘。温热的火光刚碰到玉佩,就看见金纹突然炸开,在通道壁上投射出清晰的画面:二十年前的秦岭总坛演武场,年轻的林长风正与位穿着和服的老者对峙,场边的青石台上摆着本泛黄的古籍,“是《风水秘记》!”
“奶奶的!这老鬼子看着眼熟!” 鬼手的铁链往画面上指,链环在接触和服老者的瞬间发出红光。他往安倍邪吾的方向瞥了瞥,突然恍然大悟,“跟安倍老狗的眉眼个模子刻出来的!”
王雪姬的冰魄气往画面里钻,冰纹在老者的和服上凝成道印记。印记在接触的瞬间发出青光,显露出老者腰间的令牌 —— 是神道教的 “尊师” 令牌,上面刻着的 “安倍” 二字正在发光,“是安倍邪吾的师父!安倍晴明的后人!”
林九玄的通脉玉突然发烫,金纹在画面上画出比武的规则:三局两胜,胜者得《风水秘记》借阅权,败者需交出家族风水术秘录。他能 “听” 到祖父的心声,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突然清晰,“当年是神道教主动约的比武!”
画面里的林长风突然抬手结印,桃木剑往地面的阵眼指。演武场的青石板突然亮起八卦符文,老者的和服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却依旧笑着摇扇:“林先生的‘地脉缠’果然名不虚传。” 他往空中抛了枚铜钱,铜钱落地的瞬间化作道青黑色的煞气,“可惜,今日要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放屁!” 鬼手的铁链往煞气上抽,红金色的煞气在画面里炸开。他往林九玄的方向凑了凑,“老鬼在总坛的英烈传里见过记载,林老爷子当年可是赢了三局!”
画面突然切换到第二局。林长风的通脉玉往老者的折扇指,金纹在扇面上织成道龙形。老者的折扇突然合上,往自己心口拍,青黑色的煞气往林长风的方向扑,却在接触金纹的瞬间炸开,“第二局,林先生胜。”
苏清瑶注意到老者的指甲缝里藏着黑灰,在收扇的瞬间往掌心抹了抹。护世剑的真火往画面上指,火光在接触黑灰的瞬间发出刺鼻的烟味,“是迷魂散!用归墟草磨的!”
“难怪第三局突然失了水准。” 林九玄的声音在此时抖得厉害,通脉玉的金纹在画面上画出第三局的场景:林长风的桃木剑突然往自己腿上刺,鲜血在演武场的符文上晕开,老者的折扇正往他的后心贴,“是被下了咒!”
念安突然往画面里的林长风跑,孩童的眉心金光往他的后心钻。金光在接触折扇的瞬间炸开,老者的动作出现了刹那的停顿,“是陈爷爷的铜钱气!当年他也在场!”
画面里果然出现了年轻的陈瞎子,正举着探杆往演武场挤,却被神道教的弟子拦住。老人的探杆在此时突然折断,铜头滚到林长风脚边,“是想提醒祖父!”
“卑鄙!” 苏清瑶的护世剑往画面里的老者劈去,真火在接触的瞬间炸开。她能感觉到剑里的镜灵正在怒吼,初代镜灵的虚影突然从剑里钻出来,往老者的方向指,“是‘蚀灵咒’!能悄无声息地废人灵脉!”
画面里的林长风突然跪倒在地,通脉玉从掌心滑落。老者捡起玉佩突然大笑,折扇往《风水秘记》上拍,青黑色的煞气往古籍里钻,“林先生,这秘记归我了。” 他往林长风的腿上踢了踢,“至于你的风水术……”
“他没交!” 林九玄的通脉玉突然暴涨,金纹在画面上画出总坛的密室。林长风正用鲜血在石壁上刻符文,将家族秘录的核心内容藏进了龙脉,“祖父把秘录封进了秦岭的龙脉!”
鬼手的铁链往石壁上的符文钻,红金色的煞气在画面里炸开。符文在接触煞气的瞬间发出红光,显露出里面藏着的内容 —— 是风水卫的 “转煞术” 完整版,比现在流传的多出三招杀招,“奶奶的!老鬼就说这术怎么总缺胳膊少腿!”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演武场的场景被火焰取代。林长风正抱着《风水秘记》往火里扔,老者的折扇往他的后心刺来,“烧了也不给你!” 古籍在接触火焰的瞬间发出金光,化作道流光往秦岭的方向飞,“是镜灵救了秘记!”
苏清瑶的护世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脊的莲花纹与画面里的金光产生共鸣。她能感觉到镜灵正在欢呼,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突然全部清晰,“初代镜灵附在了秘记上!”
林九玄的通脉玉往火焰里钻,金纹在接触的瞬间发出龙吟。他能 “听” 到祖父的最后心声,那些未能说出口的遗言突然清晰:“九玄,记住转煞术的要诀……”
通道壁上的画面在此时消散,通脉玉的金纹却依旧在发光。林九玄往掌心的玉佩看,上面突然浮现出转煞术的完整口诀,每个字都带着祖父的灵脉气,“是祖父的灵脉在教我!”
“难怪安倍老狗直盯着你。” 鬼手往主阵区的方向指,铁链上的红金色煞气正在发亮,“他要的不是秘记,是完整的转煞术!”
王雪姬的冰魄气往通道深处钻,冰纹在半空凝成道冰镜。镜中映出主阵区的景象:安倍邪吾正坐在块黑石上,面前摆着个缩小的演武场模型,“他在推演当年的比武!”
林九玄突然捏碎第六枚镇煞钱,铜钱炸开的金光往通脉玉里钻。金纹在他掌心组成转煞术的起手式,“他想学转煞术来控制归墟煞!”
众人靠近主阵区时,突然听见安倍邪吾的笑声。主阵区的中央摆着个巨大的八卦台,台上刻着演武场的符文,安倍邪吾正用煞气在台上推演,“林九玄,多谢你激活了令祖父的记忆。” 他往八卦台上的虚影指,“这转煞术,我很快就能学会。”
苏清瑶的护世剑往虚影上劈去,真火在接触的瞬间炸开。她能感觉到剑里的镜灵正在沸腾,初代镜灵的虚影突然从剑里钻出来,往八卦台的符文上指,“是演武场的阵眼!”
“老鬼来破阵!” 鬼手的铁链往符文上缠,红金色的煞气往字符里钻。符文在接触煞气的瞬间发出红光,竟与他的煞养脉产生共鸣,“奶奶的!这阵用了归墟煞!”
林九玄的通脉玉往八卦台的中央指,金纹在接触的瞬间发出龙吟。他能 “听” 到祖父的灵脉在共鸣,转煞术的口诀在意识里越来越清晰,“清瑶用火攻离位!雪姬姐用冰攻坎位!”
苏清瑶的真火往离位符文钻,王雪姬的冰魄气往坎位扑。冰火在阵眼中心炸开,八卦台的符文突然剧烈闪烁,安倍邪吾的推演虚影在此时出现混乱,“不可能!”
念安突然往八卦台跑,孩童的眉心金光往乾位符文钻。金光在接触的瞬间炸开,符文上的煞气突然化作青烟,“是祖父的铜钱气!”
“小娃娃的纯阳灵脉克煞!” 安倍邪吾的折扇往念安的方向指,青黑色的煞气往孩童的脚踝钻。林九玄的通脉玉突然往煞气里钻,金纹在接触的瞬间发出红光,“转煞术?龙缠!”
金纹在煞气中织成道龙形,青黑色的煞气被缠得节节后退。林九玄能感觉到祖父的灵脉在帮忙,转煞术的威力比之前强了三倍,“是完整的转煞术!”
鬼手的铁链往龙形金纹上缠,红金色的煞气往龙身上钻。金龙在接触煞气的瞬间发出龙吟,往八卦台的符文上扑,“奶奶的!老鬼给你加把火!”
苏清瑶的护世剑往龙头指,真火顺着龙身往里钻。金龙在此时暴涨,将整个八卦台都笼罩在内,符文在接触的瞬间纷纷崩解,“阵破了!”
安倍邪吾的惨叫在此时响彻主阵区,他的黑色道袍在金光中剧烈晃动,“你们毁了我的推演阵!” 折扇往自己心口拍,青黑色的煞气往归墟裂缝的方向钻,“但转煞术的核心,我已经学会了!”
主阵区的地面突然裂开,归墟裂缝在此时重新打开。青黑色的煞气往裂缝里涌,安倍邪吾的身影正往裂缝深处退,“林九玄,来归墟底见真章吧!”
林九玄的通脉玉往裂缝里钻,金纹在接触煞气的瞬间发出龙吟。他能 “听” 到祖父的声音在鼓励,转煞术的最后招正在意识里成型,“转煞术?破煞!”
金纹在裂缝上织成道巨网,青黑色的煞气被网得死死的。林九玄往众人的方向看,“他想在归墟底用转煞术控制本源煞!”
鬼手的铁链往裂缝边缘缠,红金色的煞气在链端炸开,“奶奶的!老鬼陪你下去!”
苏清瑶握紧护世剑的刹那,剑脊的莲花纹往通脉玉上贴。真火与金纹在此时汇成道光柱,“走吧,去归墟底了结这切。”
众人往裂缝里跳的瞬间,最后卷《阴阳图录》突然自动翻开,封面上的转煞术口诀正在发光。林九玄在下落的过程中突然明白,祖父当年故意输掉半招,是为了把完整的转煞术藏进龙脉,等真正能驾驭它的后人出现,“祖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归墟底的煞气比想象中更浓郁,却在接触转煞术金纹的瞬间纷纷后退。林九玄能感觉到祖父的灵脉在微小,那些被尘封的往事正在变成力量,“是时候让神道教付出代价了。”
安倍邪吾的笑声在归墟底回荡,青黑色的煞气在前方凝成道巨门,“欢迎来到归墟的心脏。” 巨门缓缓打开,里面藏着的东西让众人倒吸口凉气 —— 是用风水卫灵脉组成的转煞阵,阵眼处摆着的,正是那本泛黄的《风水秘记》,“林九玄,用你的灵脉来换秘记吧。”
林九玄的通脉玉突然暴涨,金纹在转煞阵上画出道龙形。他能 “听” 到秘记里的镜灵在呼唤,初代风水卫的声音正在与他共鸣,“转煞术?归一!”
金纹在此时完全展开,将众人的灵力汇成道洪流,往转煞阵上扑去。苏清瑶握紧护世剑的刹那,知道最终的决战已经开始,而这场跨越二十年的恩怨,终于要在归墟底画上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