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六大家族的大小姐,以前连商场门口排队都嫌丢面儿,现在居然怕人看见自己和个男人在草坪上打滚?
“谁害羞了?”她嘴硬,耳朵却红得能滴血,“我只是怕你名声扫地,以后还怎么当你的电竞男神。”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这哪儿是安慰自己?这是在往火堆里添柴!
胥炼眯起眼,慢悠悠笑:“真不害羞?”
冷君柔扭过头,硬撑着气场:“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也能让我脸红?你也太小瞧人了。”
话音刚落,她恨不得原地消失。
结果这人压根不按套路出牌,突然翻身坐起,朝着河边扯开嗓子就喊:“冷君柔——你不对我负责,我就不起来——!!!”
声音炸得林子里的鸟都惊飞了。
冷君柔脑子一空,第一反应是——完了。
她没多想,手直接捂上了他的嘴,掌心贴着他温热的唇瓣,那一瞬间,她闻到了他呼吸里的薄荷味,还有自己心跳炸开的节奏。
“你疯了?”她压着嗓音吼,“再说一句我……我……”
可她话没说完,胥炼的嘴唇在她掌心里轻轻一动,蹭了一下。
痒。
像羽毛扫过心尖。
他嗓音含糊,带着笑:“你不答应,我可又喊了。”
她手僵住,心跳快得像擂鼓。明明能推开,明明该骂他,可手指却像被钉在了那儿,连抽都抽不动。
他趁机眨眨眼,笑得像个得逞的小孩。
她想骂,骂不出口。
想逃,挪不动腿。
连自己都恨自己——怎么就……被这混蛋拿捏得死死的?
冷君柔一察觉到自己心跳乱了节拍,脸立马烧了起来,慌忙抽回手,连胥炼问什么都没听见,只顾着把头扭到一边,心跳像擂鼓一样砸在胸腔里。
“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真不闹了。”
胥炼其实自己都快压不住火了,再往下走,他怕自己真能把她就地办了。正好这时,月亮从山后慢悠悠爬上来,清冷冷的光像一层薄纱,轻轻盖在冷君柔身上。他没敢看她正脸,只瞧见个侧影——那弧度,那轮廓,像刀子似的,一下就把刚压下去的火又点着了。
他坐起身,一把把人捞进怀里,手还没碰上,嘴唇就先贴了上去。
“你干什么!这外头……”冷君柔本能地伸手推,可那点力气跟棉花似的,根本挡不住。他温柔得像融化的雪,她一软,手就自己绕上了他的腰,闭上眼,乖乖认了。
月光底下,两人贴得密不透风,像两团融进银辉里的影子,静得连呼吸都怕惊扰了这夜。
波波早被胥炼提前打过招呼:这种场面,眼睛闭死,不准偷看。这小祖宗倒真听话,眼一闭,双手一捂,可指缝留得比蚊子腿还宽,眯着一条缝瞅得津津有味。
“啧,夫人这也太好骗了,半点抵抗都没有,啧啧……”波波小声嘀咕,声音压得比蚂蚁爬还轻,可还是被胥炼听了个一清二楚。
下一秒,一只大手“啪”地拍在波波后脑勺,硬生生把小脑袋掰了过去。
“你以为我瞎?”胥炼冷笑,“偷看是吧?还想偷听?”
波波缩着脖子,心虚得不行,想转回来继续看,刚扭了半寸,那手就“啪”一下又给摁了回去。她立马懂了——再犟,回头铁定没好果子吃,只好老实低头,心里嘟囔:主子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胥炼……我们、我们还是回帐篷吧……”冷君柔的脸烫得能煎鸡蛋,一只手抵住他乱摸的手,声音细得像蚊子,“这儿……太敞了。”
她不是不愿意,是不敢。月光太亮,像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她浑身上下,好像被扒得精光,站在这荒郊野岭,羞得脚趾都蜷了起来。
“你当我是疯子?”胥炼低笑,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呼吸温热,“我真要在这种地方要你,那不是爱你,是禽兽。”
他顿了顿,声音更柔:“我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
冷君柔喉咙一哽,说不出话,只能把脸埋进他胸口,闷闷地点头。
过了会儿,她悄悄抬眼,岔开话题:“对了……咱们不是来查《阴阳师》的资料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回去?”
这话问得突兀,连她自己都觉得假——分明就是想赶紧转移话题,免得再被他缠着亲。
胥炼挑了挑眉,眼底还带着没散尽的笑意:“是真担心我游戏做不出来,还是……嫌我亲得太久,怕你心跳停了?”
她脸一红,赶紧撇开眼:“当然是真担心!你任务完不成,全服都要崩盘了!”
“放心。”胥炼语气一正,“只要把明智光彦带回去了,这游戏的钥匙,就算到手了。”
“啥?!”冷君柔猛地抬头,“明智光彦?那个连官网都不挂名字的幕后设计者?他能知道《阴阳师》的内核?”
她早看出那男人不简单——眼神藏得深,笑里带刺,话没说透半句。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做个无名氏?他若真没野心,鬼都不信。
“他不是藏名。”胥炼捏了捏她的后颈,“他只是……不屑于被当成玩具。”
“他没参与设计这游戏,可你别真当他就是个门外汉。要说谁对这游戏懂的最透,怕是连原团队都得让他三分。”
胥炼这话不是吹牛。他打定主意要搞出个跟别人完全不一样的AI,而游戏,就是最快的试验场。明智光彦这人,整天就泡在AI研究里,这么火的热门游戏,他能不摸得门儿清?
别人做游戏,是为了好玩、赚钱。可明智光彦呢?他是拿游戏当养料,喂他的AI。你说,谁更懂这游戏?不是他,是谁?
“行吧,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不啰嗦了。”冷君柔叹口气,眉头却没松,“但胥炼,藤堂那小子,我看还挺好拿捏。可明智光彦……这家伙太深了。你别被他当棋子使了。”
她说完,心里还是堵得慌。胥炼现在是厉害了,她挑不出毛病,可她就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