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派个人上去拖时间都省了。
这感觉,像你在舞台上跳脱衣舞,台下观众边吃烧烤边讨论今晚谁该交物业费——你连被当笑话的资格都没有。
木下眼睛都红了,牙咬得咯咯响:
“嚣张是吧?
等着!一群土鳖,以为有点小技术就当自己是救世主?
呵……等老子启动,让你们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地狱!那破罩子?
老子炸到它碎成渣!跪下!全都给我跪下!唱《征服》!唱一遍,我让你死得痛快点——不唱?
那我一条腿一条腿地拧断你!什么队长?
副教主?
全球奇迹?
在老子的终极力量面前,你们连条狗都不如!”
胥炼盯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嘴角抽了抽,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喂,你行不行啊?
再弄不下去,我真的要走人了。”
他本来是想开开眼——藤堂那神经病为啥这么紧张?
为啥要花一小时去启动个“终极兵器”?
结果等了半小时,人还在那插钥匙,像在给手机换电池。
他没耐心了。
木下一听,脑子直接炸了。
“他发现了!他要跑!”
“都给我上!活捉他们!一个不留!谁抓到,基地建成之后,那台终极兵器——归你随便拆!”
命令一出,底下那帮人眼睛瞬间亮了。
跟饿狼看见肉似的。
压根忘了前一秒,子弹打在那道空气墙上,全像撞上豆腐墙,弹头卡在半空蹦迪。
“砰砰砰——!”
机枪喷火,子弹泼水般冲过去。
胥炼连屁股都没抬,随手一抬手——
嗡。
空间一滞。
所有子弹,像被按了暂停键,悬在半空,颤巍巍晃动。
十秒后,他手一甩。
“咻咻咻——!”
弹头原路返航,还自带花式绕弯,专往人脸、膝盖、裆部钻。
惨叫连成一片。
血溅满墙。
木下看呆了,脸皮抽搐:
“蠢货!子弹没用,就他妈扔手榴弹!爆炸冲击波,你当他那罩子能挡得了粉碎性爆破?脑子呢?
被狗吃了?”
没人听他骂。
人都吓傻了。
直到他吼出最后一句,才有人哆嗦着掏出腰间手雷。
“扔——!”
“轰!!!”
“轰隆——!”
一连串爆炸炸得地板扭曲变形,精钢板直接翻飞,炸出十几个大洞,火星四溅,烟尘漫天。
天花板裂缝里,钢筋像被踩断的骨头一样裸露着。
但——
胥炼依旧坐着。
连灰都没沾一粒。
他慢悠悠拍了拍裤腿,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掉下来的碎屑,叹了口气:
“唉,早说要用炸的嘛……”
他伸手,又一抬。
房间里的所有碎片,所有弹片,所有钢筋头,全都静止了。
接着——
像被千万只无形的手攥住,猛地倒射回去。
这一次,连木下自己,都没来得及尖叫。
烟尘像浓雾一样翻滚着,刚才那轮轰炸后,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糊住了。
有人忍不住嘀咕:“这他娘的……子弹没炸?
导弹也没响?
怎么全停在半空跟鬼打墙似的?”连木下都忍不住心头一凉:这人……怕不是真死不了?
“咳咳咳!陈先生!你这力场能挡暴风,咋连灰都拦不住?
呛死我了!”
一声咳嗽突然从烟里冒出来,尖锐得像刀子划过玻璃。
所有人都愣了。
这声音……是明智光彦的。
那个一把老骨头、被当成废柴背在背上的老头,居然还活着?
木下脑子嗡的一声——人都没死透,那胥炼和藤堂呢?
就在这时,门口那团浓得化不开的烟,忽然像被看不见的吸尘器猛吸一口,唰地一下全没了。
干净得像从来没发生过爆炸。
胥炼站在那儿,一身灰,连领口都没歪。
他慢悠悠拍了拍外套,抖了抖袖子,还顺手理了下衣领,一脸“刚晨练回来”的闲适。
你跟他讲爆炸?
他比你淡定。
木下的手下全傻了。
有人张嘴想说“他受伤了吧”,可话卡在喉咙里——人家连根头发丝都没少,身上连块淤青都没有。
你跟他讲“被震伤”?
怕不是想被当场锤死。
胥炼压根没看木下,只懒洋洋地冲明智光彦翻了个白眼:“老爷子,你这把老骨头缩我后头,装死也装得太明显了吧?
我护住你们仨没被乱枪打成筛子,已经仁至义尽了。
再哔哔,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俩安排个VIp豪华土葬套餐?”
明智光彦没慌,反而笑了。
他拍拍藤堂的肩:“放我下来。”
藤堂没动,手还在抖。
胥炼瞥了一眼,笑出声:“别憋着了,放吧。
这老头儿命比谁都惜,没把握的局,他宁可趴着都不站起来。
我说得没错吧?”
明智光彦点点头,落地后没急着说话,只慢慢整理了下衣角,像在整理临终遗言。
“陈先生,”他声音平静,“你真要杀我们,刚才那一炮就足够了。
你留着我们,肯定不是为了好玩。”
他顿了顿,又道:“我手里那些组织的秘密……在你面前,不过是一张废纸。
你想拿,随时能撕。”
藤堂咬着牙,还是没放。
胥炼啧了声:“你俩要是能跑得掉,刚才早就跑了。
别演了,我真没兴趣赶尽杀绝。
杀你们?
我图啥?
能卖钱?
还是能换命?”
这话像一根针,扎破了所有人心里那层纸。
明智光彦心里亮了。
他不是信胥炼有多善良,他是看明白了——这人动动手指,就能把整个战场捏成泥。
他想杀他们,早杀一百回了。
现在没动手,只说明一件事:他想留活口。
藤堂后来问:“师父,你当时怎么就敢信他?
他啥都没说啊。”
明智光彦抿了口热茶,嘴角一弯:“孩子,你跟了他这么久,还不懂他吗?”
“我没信他,我只是知道——我能活下来,只能靠他。”
“如果木下能赢,咱们早被轰成灰了,还在这儿喝茶?”
“他不杀我们,不是因为仁慈。”
“是因为——”
“我们在他面前,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他连杀我们的兴趣,都懒得有。”
屋内,木下脸色青得像被雷劈过的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