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早就在那个“来自平行世界”的记忆碎片里经历过。
尤其是那首歌——当初他听完之后，整个人像被钩住了一样，循环了整整三天。
现在老马一提，他脑中立马浮现出那旋律，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带着坏劲的笑容。
“不用担心，”胥炼语气轻松，“我既然提了这事儿，自然准备好了‘炸弹’。
汪卫江，把你电脑里我刚发的那个cG放一下。”
那部cG，是胥炼凭着脑海里的画面，让波波连夜赶工做的。
纯靠脑内复刻，技术直接拉满。
其实说实话，要是真找人唱那首歌，几乎不可能。
这歌之所以在另一个世界爆红，是因为搭上了《阴阳师》的东风，加上某个mmd大神一出手，直接把这首歌焊死在了Ip上。
关键是那种调调——懒洋洋的，又勾人魂魄，嗓音得像丝绒裹着蜜糖。
可在眼下这个世界，别说找这种嗓音的歌手了，连这风格都没几个人懂。
干脆，胥炼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波波用电子合成音，配上动画团队的手笔，整套全用技术堆出来。
银幕一亮，会议室瞬间安静。
画面上，三道身影跪坐于地，低垂着头，长发垂肩，背景是古风庭院，红灯笼微晃，远处一轮明月缓缓升起。
还没开始，氛围就已经拉满。
所有人目光都被钉住了，呼吸都不自觉轻了下来。
随着镜头推进，音乐响起，三人缓缓抬头，旋即起舞。
神乐、莹草、青行灯——《阴阳师》里辨识度最高、人气最旺的三位角色，此刻动作流畅，姿态曼妙，每一个转身、抬手都踩在节拍上，像被音乐牵着走。
“当明月爬上地平线，红灯一盏盏被点燃……”
歌声响起，明显不是真人，却偏偏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魅惑劲儿。
慵懒、沙哑，又暗藏撩拨。
配上她们的舞步——既有传统美感，又带着一丝大胆的挑逗，动作利落却不失柔韧，像是在讲故事，又像是在引人入局。
短短几分钟，却像一场梦境。
音乐停了，画面渐暗，会议室里居然没人出声。
“完了？”老马第一个回过神，一脸意犹未尽，“这就结束了？我还没看够呢！
再放一遍吧，我觉得得反复看，才能找到最适合还原这个舞的coser。”
“我也觉得，一遍根本吃不透。”窦成旭点头附和，还朝老马使了个眼色。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那笑容，说白了就是：爷们儿都懂。
胥炼瞥见这俩老狐狸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他转头看向屋里唯一的女生：“珊珊，你是咱们这儿唯一的女性视角，你觉得呢？还要再看一次吗？”
“啊？”窦珊猛地被点到名，脸“唰”地红了。
她刚才看得其实有点恍神，那些舞姿明明美得不像话，可总有一股说不清的暧昧气息缠着人。
尤其是那眼神、那腰肢的摆动，像有电流一样往人心里钻。
她偷偷瞥了胥炼一眼，心跳乱了一拍，脑子里竟冒出个自己都吓一跳的念头：
“如果……如果我跳给他看，他会不会也像我爸和老马那样，眼睛发直，呼吸变重？”
她慌忙压下这想法，可嘴上却鬼使神差地接了句：“你们想看……我也没意见。”
话一出口，整张脸都烧起来了，头低得恨不得钻进桌底。
胥炼看着她那副羞得不行的样子，心口猛地一紧，差点脱口而出什么温柔话。
可下一秒反应过来——这是会议室！
旁边还坐着俩老狐狸盯着呢！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强行稳住情绪：“行了行了，别闹了。
视频反正是要给你们拿去宣传用的，待会儿汪卫江直接发邮箱，回去想看几遍都行。”
他顿了顿，语气恢复正经：“时间也不早了，正事说完就赶紧收工，回去休息吧。”
交代完，他起身就走，脚步比平时快了半拍。
窦珊看着他背影，眼神一闪，心底悄然划过一句话：
“没事，往后日子长着呢，机会多的是。”
对了，胥总，我刚才翻你给的资料时，一直有个问题想问。
你这游戏是卡牌类的吧？卡牌游戏不靠Ip就已经挺出格了，但这类游戏怎么赚钱，你没动吧？”
提到不能再看一遍那段被成功“洗脑”的歌舞表演，老马脸上写满了惋惜，但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眼下正事要紧，他凭着多年混迹游戏圈的经验，对着胥炼提供的材料，直奔重点，抛出一个关键疑问。
“没错，和市面上大多数卡牌游戏一样，主要收入来源还是靠抽卡用的‘勾玉’。”
“可你说的那个‘去掉抽奖的假概率’……这点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这么做，不会把那些运气差的玩家全赶跑吗？”
“不会，这是设计的一部分，不用调整。”
窦成旭压根没接触过这类产品，站在边上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插不上话。
“马总，胥总，打个岔，体谅下我这个外行行不行？你们说的什么盈利模式我还能懂，可这‘假概率’到底是个啥？”
胥炼看了窦成旭一眼，才反应过来——青云集团以前主攻的是无人机，转战直播圈也只是最近的事，更何况人家是董事长，不懂这些再正常不过。
“这确实是我们疏忽了。
不过不用麻烦胥总解释，我来跟窦总您说说。”
“所谓假概率，几乎是所有卡牌游戏都藏在背后的一条暗线。
这类游戏的核心吸引力，就是抽到那种又强又好看、让人眼红的稀有卡牌。
理论上抽中的几率极低，但总有希望。
可现实中，概率这玩意儿落到每个人头上，差别大得离谱。
你抽一百次都未必出货，别人手一抖，一下就中了。”
“胥总你这份资料里写，你把SSR的爆率定在1%，听起来挺公道。
但实际上，有人连抽百发零中，有人一把就欧气爆棚。
这种落差要是不处理，玩家早就心态崩了，直接卸载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