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抿一口就行。”寒泽宸点头应着,自己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酒还是他有次出任务回来,跟着师父去见国主。
国主给他的,说看着碍事,看着那些酒总想喝,可医生又不让他喝。
让他搬走,眼不见心不烦。
也是因为这些酒,泽珩还拿出一根百年野参交给了“御医”。
拉回思绪,目光落在寒玖曦身上,带着几分纵容,低声补充道:“要是觉得烈,就吃口菜压一压——
我刚给你夹了清蒸鱼,配这酒正好。”
小天趁着寒玖曦低头喝酒的功夫,快速的伸手每一样都吃了一点儿。
一脸嫌弃道,【味道还行,就是没有灵力。
主人,你什么时候把混沌界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们给咱们做着吃。
我想那个银鳞鱼按着这个做法做,肯定香迷糊他们。】小天指着那块红烧刀鱼说。
寒玖曦抿了一小口白酒,舌尖率先触到绵柔醇厚的酒体,如丝绸般顺滑地铺展。
紧接着,浓烈的酒精度裹挟着陈酿的香气在口腔炸开。
窖香、粮香与陈香交织,带着岁月沉淀的醇厚韵味。
微微辛辣的刺激感与馥郁香气在味蕾上碰撞,却又被醇厚的口感迅速中和。
化作一股暖流滑入喉间,只留绵长回甘在唇齿萦绕,余韵悠长,令人回味。
【不急,明天我们就能吃到,你忘了,今天晚上我们就有了自由空间。】
寒玖曦和小天聊着天,拿着一根筷子沾了一点儿白酒。
小天的小嘴顺势张开,然后就是他一副陶醉的模样。
【这酒太好喝了,你必须给我们弄点,要是钱不够。
可以把小恶魔给你画的符卖了,再不行也可以卖一些药材。
不行不行,这酒太香了,你再给我来点。】
这时,小恶魔也出来了,不等寒玖曦说话,他低头就把杯里的酒喝完了。
看着消失的小恶魔,寒玖曦咬着牙,那是她用过的杯子。
这样搞偷袭也不怕失了身份。
小天盯着空酒杯,气愤的说,【这家伙不讲武德,我还没喝够呢,真是太可恶了。
主人,再来一杯,我彻底被这酒给征服了。】
寒玖曦看着大哥把二哥跟前的那条清蒸石斑给她端过来,“喜欢就多吃点,喜欢吃鱼好。”
然后看着她酒盅空了,笑了笑,拿起酒瓶又给她满上:“喜欢就再喝点儿。”
说着,又把她跟前的那盘凉拌麻辣花甲给二哥那边端过去,把那盘红烧鲍鱼端了过来。
“谢谢大哥。”可是,这杯酒她不能喝了,只好端起来挡着都给了小天。
寒泽宸笑了笑,同时不着痕迹的瞪了三人一眼,看妹妹的杯子又空了。
拿起酒瓶又给她满上,温和的说:“行吗,这酒度数高,要是身体不适就不要喝了。”
寒玖曦抬头,就见二哥已经和徐泽珩杠上了,俩人喝的还挺高兴。
三哥则是晃悠着手里的,眯着眼看着二哥和徐泽珩二人不知想什么。
“很不错,我就再喝这一杯就好,”寒玖曦端着酒盅,学着二哥的样子,给大哥三哥碰了一下。
在大哥和三哥看不见的地方,把酒又喂给小天。
海胆蒸蛋、清蒸石斑鱼、红烧鲍鱼、红烧刀鱼、白灼虾、油焖大虾。
蛏子滑蛋、白灼生蚝、清蒸生蚝、蒜蓉粉丝蒸扇贝、花甲鲈鱼。
蒜蓉梭子蟹、麻辣梭子蟹、香辣梭子蟹,姜葱炒帝王蟹。
麻辣花甲、柠檬虾,青瓜拌海蜇,三文鱼刺身、凉拌花蛤。
酱香海兔、爆炒鱿鱼须、酸汤鱼、外加一个清爽的海鲜汤,主食是杂粮饭。
让寒玖曦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几个竟然把这些菜全部都吃了。
当然,这里边还包括小天和小恶魔,这俩人也没少吃。
吃完饭,姜芽和李萍收拾餐桌,寒玖曦跟着哥哥们坐在沙发上说话。
这时,姜芽的手机响了,来电是许浅柠。
姜芽皱了皱眉,七小姐不是让她明天晚上来吗,她今夜怎么就来了?
“七小姐,许浅柠来了,在别墅区,她进不去,在门口等着。”
大哥一听这话,也没有问寒玖曦许浅柠的事儿,妹妹出现在人前。
他们兄弟三人在司徒夜出现在妹妹的视线后,便挨个都查了一下。
也知道了这个许浅柠是谁,但是他们没有阻止,便催促姜芽和李萍跟着寒玖曦离开。
寒玖曦也没有解释,背着包,让李萍提着徐泽珩给她洗好的水果。
给几个哥哥告别,与姜芽和李萍匆匆离开。
不是因为许浅柠的关系,因为她感觉三个哥哥看她的眼神儿不对,她赶紧逃。
目送她们三个离开,四个大男人进屋,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寒泽宸先开了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凝重:“我确定。
小七身边有那东西跟着,而且绝非寻常。”
他眼底浮起一丝沉郁——方才小七面前那杯酒,分明是凭空消失的,那一幕他看得真真切切,半分不假。
若饭前,他没见过小七凭空取物的本事,此刻他怕是早已惊得失态。
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如今,他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比初听小七有异能时,更让人不安。
寒玦宸仍带着几分怀疑,眉峰微蹙,抬头:“这世上,真有那些东西存在?”
徐泽珩指间转着两个玻璃杯,轻轻一碰——先是“叮”的一声轻响,像银铃猝然划破寂静,脆得利落;
紧接着余韵漫开,化作绵长的“当啷”声,恍若玉磬轻颤,清越里竟裹着几分陈酿独有的醇厚暖意。
然后,他将杯子稳稳搁在桌面,杯底与光滑的木质台面相触,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短促而清晰,像一滴水珠落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漾开细微的涟漪。
这声轻响刚落,方才杯盏相碰的余韵似乎还在空气里打转。
两相对比,更显得这一下放置的声音沉稳笃定。
抬眼看向寒玦宸时,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深意:“你听到了什么?”
他从小学中医,那时跟着爷爷经常上门看病,曾经也遇到过很多科学没法解释的病症。
比如西城的柳家,那个小孩左侧腰间长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按着西医来看,就得切除,可是爷爷看了后也不像疖子更不像脓包。
那孩子除了心火旺,不喜吃菜,有些大便干燥,也没病。
爷爷就给他开了一点儿清热的茶和三黄片。
他们还没走,柳家奶奶请来请来一人。这人是海城东郊张窝村的刘老太,人称“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