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宫论事完了后
姚悯没直接往娲皇宫去，反而一个闪身回了冷鸢山去了药房
这变性丹的药材清单还得再核一遍，免得炼到一半缺了料，那可就成“半成品惊喜”了
药房里弥漫着灵草的清苦香，架子上摆着一排排玉盒，标签写得龙飞凤舞
“哭鼻子辣椒（辣度翻倍版）”“酸掉牙梅根（千年陈酿）”“咸死人海盐晶（从海里扒的）”……
姚悯挨个打开盒子检查，指尖戳了戳块泛着银光的兽骨，这是“毛发光泽剂”的主料，上次给罗睺染粉色头发就靠它
她满意点头“齐活！等从女娲这儿回去就开炼，先给罗睺整个粉毛配裙小套餐，让他知道什么叫‘仙女本仙’！”
正美滋滋盘算着，指尖灵光一闪，想起还得去娲皇宫赴约
她拍了拍衣摆的药粉，身形化作道流光窜向娲皇宫方向，临走前还不忘对着门外喊
“蓝亭！为师出去一趟，看好吾的宝贝药材！”
娲皇宫外云雾缭绕，殿前的梧桐木上落着几只五彩灵鸟，见姚悯来了，“啾啾”叫着扑腾开
早有个梳双丫髻的小仙童候在门口，见她来赶紧行礼，小脸憋得通红“启灵圣母娘娘，女娲娘娘在殿内等您呢，特意泡了您爱喝的灵茶！”
这小仙童听说过姚悯“坑”各种大佬的阵仗，见她就跟见了会发光的活宝一样，好奇又紧张
姚悯跟着小仙童往里走，殿内暖意融融，墙角的灵泉汩汩冒着泡，水面飘着粉色莲花，空气中混着花香与茶香
女娲正坐在玉案旁翻竹简，见她进来笑着抬头，衣袖轻扬
“大师姐，你可算来了，请坐。我还以为他们会找你讨说法呢”
“怎么会？他们哪敢？”
姚悯笑着坐到蒲团上，拿起茶盏就抿了口茶，灵茶清甜回甘，她咂咂嘴“再说了，他们头顶那点余光还没散呢，哪有时间找我？”
女娲“噗嗤”笑出声，玉指轻点桌面“看来我错过了不少有趣的事情。我可听说了些，元始师兄的头发夜里还亮得能当灯，广成子送药都得戴墨镜；西方二圣更绝，须弥山夜里跟彩灯展似的，散修都以为是什么灯神，还往山上扔瓜果许愿呢”
姚悯神秘一笑，从腰间摸出个巴掌大的匣子，“咔嗒”打开，里面躺着块流光溢彩的留影石
她往石上注入灵力，石面瞬间亮起，元始炸毛的脸先怼了上来
水镜里他满头黑青幽光，正对着广成子怒吼，发丝间的光随着吼声“啪嗒啪嗒”闪，像顶了片会爆闪的星空，连道袍上的云纹都被照得发亮
“这是给元始的‘苦尽甘来丸’”
姚悯边解说边快进，画面里元始正抱着茶壶猛灌，眉头紧皱
“主打一个先苦后‘亮’，苦得他三天没敢沾灵茶，见了甘草都绕道走，头发还自带夜灯功能，节能环保，就是费弟子……广成子送东西都得提前练闭眼走路”
女娲看得直乐，指着画面里元始炸毛的样子
“难怪他看你的眼神能结冰，这光确实够提神的。”
姚悯又切到下一段，画面里通天正对着镜子抓狂，头顶红光凝成的“通天是gie~”几个字在光里蹦跶，他伸手去戳，那“gie”字还调皮地扭了扭，气得他对着镜子龇牙咧嘴
“这是给通天的‘自作自受辣’”姚悯看着笑得拍桌
“辣得他扎进灵泉里泡了半天，结果红光退不去，嘴巴辣肿了，走到哪都像个移动火焰，弟子们背后都叫他‘红太阳师尊’了。搞得他几百天没出门”
女娲捂着嘴憋笑，肩膀直抖
“那‘gie’字到底啥意思？”
姚悯挑了挑眉，两手一摊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着欠揍，膈应他用的。”其实就是她穿越前的梗，顺手拿来祸祸通天罢了
最后切到西方二圣的画面，接引的绿光头在夜里亮得发青，连耳垂都泛着翡翠色，准提头顶的彩光转得飞快，红橙黄绿青蓝紫轮着闪，俩人正隔着莲花座吵架，绿光粉光交织在菩提树上，把树叶都染上了彩虹糖色
姚悯指着画面，笑道“接引这是‘酸掉牙翡翠丹’，”
“酸得他口水直流三千尺，吐字不清；准提那是‘咸到齁彩虹丸’，咸得他抱着柱子啃露水，头顶彩光三个月没消，走哪儿都是最亮的圣人，须弥山的修士都被他的光闪跑了”
女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拿帕子擦着眼角““难怪他们见了你就绕道走，这‘惊喜’换谁都得有阴影。对了，老子师兄呢？没被你坑？”
姚悯收起留影石，有些遗憾地咂咂嘴“别提了，老子对丹药太熟了，我给他炼的是甜口的‘紫气东来丸’，颜色是神秘的紫色，结果他闻了闻就收起来了，还传讯给我，说‘大师姐的好意心领了’，愣是没上当。他天天喝苦茶，我还以为能让他尝尝甜呢，白瞎了我那半斤灵蜜”
女娲笑着递给她一颗粉白相间的灵果，果皮上还沾着露水“大师姐天天钻研怎么坑人，小心哪天栽跟头”
姚悯接过灵果啃了一大口，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她摆摆手“不会不会~师妹放心。对了，先聊正事吧。”
她左右看了看，疑惑道“话说，你兄长呢？怎么没见他？他没告诉你，三皇五帝的三皇和他有关？”
女娲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茶盏与玉案相触发出轻响，她叹了口气，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兄长已经把他的事告诉我了……只是”
她抬眸看向姚悯，眼神锐利如刀，带着几分质问“为什么要自刎！大师姐可否解答一下原由？”
“这个…这个……”
姚悯被她看得冷汗直冒，手心里的灵果核都快捏碎了，她没想到伏羲连这都告诉女娲
她尴尬地搓了搓手，干笑道“师妹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伏羲精通先天八卦，与人族气运本就相连，人族要兴，需有人定伦理、开蒙昧，这便是三皇的职责”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沉了沉“天道有定数，伏羲兄长若要化身为‘人文初祖’，护持人族根基，需以自身神魂祭道，这不是自刎，是以身合道啊”
“你想，他若只是做个妖族大圣，如何能真正融入人族气运？唯有这般，才能让他的神魂与人类的文明传承绑定，护佑人族渡过初创的难关”
姚悯看着女娲，眼神真诚“这不是我逼他的，是他自己算到的机缘。他也说过，与其看着人族在洪荒乱世里挣扎，不如以身入局，护他们一程。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使命…”
姚悯的话半真半假，里面也有些自己的话，她没法告诉女娲巫妖量劫中伏羲身亡等事情
女娲听完缘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
一边是人族发展的大势，一边是陪伴万万年的兄长，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终究是兄长自己选的路，她无权定夺
姚悯见她沉默，轻声劝慰“师妹，这件事你我都无权定夺，这是伏羲的机缘。而且你也不可能一直护佑人族，老师都说了人族当兴，总得有人为他们撑起一片天…”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灵泉汩汩的冒泡声，粉色莲花在水面轻轻摇曳，把两人的影子晃得支离破碎
女娲叹了口气，终是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心里终究不好受，谁都不愿看着至亲死亡或者换种方式离开”
姚悯看着女娲，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些真实的梦境，那梦境和一闪而过的幻觉就像根针一直扎在她心底，一想到后面的封神量劫的惨状，她就心里难受…
不过，有之前大道的允许，她就能逆改全部！
现如今，巫妖的大道契约结束了，天道要是发现巫妖突然没了…会是什么表情？（除非祂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