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深处的冰柱突然发出龙吟,朱建军丹田的琉璃气旋将童姥骨灰盒绞成齑粉,盒底压着的《六阳玄解》飘向云心月——书页上的烫金掌印,与她掌心金纹完全重合。她伸手去接,却见掌印突然暴起,将她整只手烙成半透明的冰玉色,经脉里的六阳真气如岩浆奔涌。
“这是童姥的本命真气!”钱多多算盘砸向冰柱,溅起的冰碴竟被金气熔成水珠,“快运转六阳掌!你掌心的金纹是钥匙,能解《玄解》里的冰封禁制!”
云心月颤抖着按向书页,掌心冰玉突然开裂,露出里面嵌着的冰晶罗盘——指针指向溶洞暗河,那里浮着具冰封的女尸,脸与李秋水有七分相似,颈间却缠着童姥的冰蚕索。
“是李秋水的妹妹!”兰部统领踉跄扑向冰棺,肩头月牙伤迸裂,冰血溅在棺盖上。棺内女尸突然睁眼,两道冰符从她七窍射出:一道钉入兰部咽喉(与云心月同型冰符),另一道化作朱红色炎阳符,直取朱建军眉心——此符专克童姥冰符,是李秋水的改良杀招。
朱建军三色气旋疯狂旋转,佛毒化作金网罩向炎阳符,北冥真气却被冰符吸扯。他喉间滚出闷雷般的低吼,皮肤下的经脉像煮沸的铁丝,每寸血肉都在冰火间炸裂,指甲缝里渗出黑血(佛毒)与冰晶(炎阳符劲)。
“原来李秋水和童姥是孪生!”云心月忍痛催发六阳掌,金气裹着冰玉手拍向冰棺,“这具冰棺是她们的母胎,童姥用冰蚕索锁了她三十年!”冰棺炸裂时,女尸颈间坠下枚玉佩,刻着“秋水妹”三字——李秋水竟有个双胞胎妹妹,早被童姥炼成符人!
梅部统领的九色符阵在暗河上架起:腐骨符蚀穿冰壁,冻血符凝住水流,蚀心符顺着水汽钻入众人经脉。铁骨铮铮的玄铁杖被符纹缠上,瞬间锈成废铁,他暴喝着扯断杖头,露出里面藏着的抗姥盟密信,却被腐骨符蚀得指尖发黑:“狗娘养的……这符比生死符还毒!”
朱建军突然将三色气旋灌进断杖,佛毒烧尽符纹,北冥吸劲扯碎冰棱,童姥精魄凝成冰甲护住云心月。他冲向梅部统领时,炎阳符的朱红纹路在体表游走,每走一寸,皮肤就爆开朵冰焰:“你说我是余孽?今日便让你看看,三十六洞的煞气,如何绞碎灵鹫宫的符!”
断杖砸在梅部统领胸口,她的银笛炸成齑粉,九色符纹倒灌回体内,七窍同时渗出冰血。兰部统领却在此时扑向冰棺残骸,从女尸口中抠出半枚九阳符——与丁春秋所得的刚好拼成完整太极图!
星宿海的玄冰殿内,丁春秋捏着九阳符狂笑,指缝里却渗出冰血——冰蚕王的金辉正顺着符纹钻入他经脉。摘星子抱着断成三截的万毒鼎,鼎内爬满金纹冰蚕,每只都啃食着鼎壁的毒纹:“师父!冰蚕王认主童姥,您的化功大法镇不住!”
丁春秋猛拍丹田,化功大法化作绿烟绞杀冰蚕,却见绿烟被金辉染成琉璃色,反哺出更烈的毒火。他惊觉九阳符与自身毒功相冲,却舍不得放弃这克制寒炎符的至宝,咬牙将符纹烙入胸口:“童姥的东西,怎会认不得我?待本座炼化冰蚕王,便去昆仑山取那小子的寒炎符,合成冰火毒丹!”
殿外突然传来冰裂声,数千只金纹冰蚕撞破玄冰殿,在星宿海的毒雾里结成冰茧,将丁春秋困在中央——这是童姥留下的后手,冰蚕王的子蚕遇毒则聚,遇符则噬!
溶洞暗河的冰血渐渐凝固,云心月捧着《六阳玄解》,掌心金纹已蔓延至整条手臂,与兰部统领肩头的月牙伤连成完整符阵——那是灵鹫宫初代宫主的本命符纹,李秋水姐妹不过是借体转生的容器。
朱建军体表的炎阳符纹退成淡红,三色气旋在丹田凝成太极图,佛毒与北冥竟在童姥精魄调和下,化作黑白双鱼环绕冰符:“这股气……能吞化功大法!”他握住云心月的冰玉手,两人掌心的符纹同时亮起,将溶洞内的冰符残劲吸得干干净净。
兰部统领将半枚九阳符抛给朱建军,指尖抚过肩头月牙伤:“宫主的本命符阵已破,灵鹫宫九部将乱……这符你拿着,若能活过星宿老怪的追杀,去西夏一品堂找抗姥盟残党——他们的煞气,或许能补全你体内的三色气旋。”
铁骨铮铮捡起断杖,将抗姥盟密信塞给朱建军,疤痕扭曲如活物:“老子当年没跟乌老大反出灵鹫宫,现在更不会怕丁老怪!你带着这信,去会会三十六洞的余孽——他们的血,比冰符还热!”
钱多多算珠突然集体崩裂,罗盘指向东北方的冰裂声:“不好!丁春秋的冰蚕子蚕顺着暗河游来了!”她话音未落,暗河深处已浮起密密麻麻的金纹冰蚕,每只都驮着枚冻成冰雕的毒人手指——星宿派的追杀,比冰符更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