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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刚泛起一抹朦胧的白光,将酒泉边境的战场染成一片惨淡的灰白。昨夜的厮杀声仿佛还在草原上空回荡,此刻却只剩一片死寂,唯有微风卷起地上的血污与碎甲,发出细碎的 “沙沙” 声。整片战场早已被尸体铺满,鲜卑骑兵的狼皮甲与岳家军的玄铁甲层层叠叠,有的士兵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有的则死死攥着刺入敌人体内的长枪,鲜血在冻土上凝结成黑紫色的硬块,连空气都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鲜卑大军的营帐已退至三里外,昨夜的疯狂冲锋如同潮水般褪去,他们实在被杀怕了,岳家军的死战让这支十五万的联军折损近半,再冲下去,南部与东部鲜卑的兵力都要拼光。

而酒泉边境的防御工事上,岳飞正拄着沥泉枪,艰难地站在最高处。他的盔甲早已被鲜血浸透,左臂与后背上各插着一根没有箭羽的箭矢,箭杆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每一次牵动,都让他眉头紧锁,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拔。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鲜卑大军撤退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在防备对方突然折返。脚边的鲜卑士兵尸体已堆成了小山,有的尸体还压着断裂的长枪,有的则被陌刀劈成了两半,那是昨夜陌刀营最后的抵抗痕迹。

“咳…… 咳咳……” 岳飞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用袖子擦了擦,又握紧了沥泉枪 —— 这杆陪伴他多年的长枪,枪尖已崩开了好几处缺口,枪杆上还沾着几缕碎肉,却依旧被他握得稳稳的。他转头望向战场各处,眼中满是痛惜,昨夜五万岳家军,如今能站着的,怕是不足一万了。

防御工事另一侧,杨再兴正坐在一架被推倒的投石车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他的盔甲上布满了刀痕与箭孔,左臂的伤口用布条草草包扎着,鲜血却依旧从布条下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他双眼充血,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手中的烂银枪 —— 枪尖早已崩开,枪杆也裂了一道长长的缝隙,这杆枪陪着他杀了一夜,从鲜卑骑兵的包围圈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又亲手推倒了三十台投石车,可代价是一千鬼嵬军只剩不到一百人,且人人带伤,此刻正靠在投石车旁,大口喘着粗气,有的士兵连握刀的力气都没了。

“兄弟们……” 杨再兴声音沙哑,对着身边的鬼嵬军士兵说道,“咱们…… 做到了…… 投石车…… 全砸了……” 话音刚落,他便再也支撑不住,靠在投石车上,闭上了眼睛,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 昨夜的厮杀历历在目,他亲眼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有的为了掩护他推倒投石车,被鲜卑骑兵的长矛刺穿胸膛,有的为了断后,与敌军同归于尽,那些鲜活的面孔,如今都变成了战场上的尸体。

不远处的草原上,霍去病正跪在地上,双手在血污中不断摸索着什么。他的坐骑踏雪昨夜为了替他躲开一支冷箭,突然仰起马蹄,却被旁边的鲜卑士兵用长矛狠狠戳破了肚子,踏雪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倒在地上,很快便被混乱的战局淹没。如今,霍去病连踏雪的尸体都找不到,只能在满地尸骸中徒劳地寻找着那熟悉的白色身影。他的盔甲上满是尘土与血污,脸上还沾着几块碎肉,一万精锐铁骑经过一夜厮杀,如今只剩三千人,有的士兵坐在地上,抱着死去的同伴,无声地流泪;有的则靠在马旁,大口喝着水,却连手都在发抖。

“踏雪……” 霍去病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他猛地一拳砸在地上,血污溅起,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我对不起你……” 他抬头望向鲜卑大军的方向,眼中满是怒火与不甘,昨夜若不是步度根的五万东部鲜卑骑兵死死缠住他们,他定能更早支援杨再兴,也不会让踏雪白白牺牲。

“岳帅!” 一名亲兵艰难地爬上防御工事,对着岳飞拱手道,“鲜卑大军已退至三里外扎营,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再进攻了。咱们…… 要不要趁机清点伤亡,救治伤员?”

岳飞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沙哑:“让医官优先救治能再战的士兵,轻伤的士兵负责清理战场。另外,派几支哨探盯着鲜卑大军的动向,一旦有异动,立刻禀报!”

“是!” 亲兵领命,转身离去。

岳飞望着身边幸存的士兵,心中满是沉重。昨夜的惨胜,让酒泉边境的防线变得岌岌可危,虽然砸了投石车,逼退了鲜卑军,可他们的兵力已不足一万,若鲜卑军再次发起进攻,他们怕是撑不了多久。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身后的酒泉城方向,眼中满是期盼:“酒泉的百姓应该都撤了吧…..自己这次或许真的要战死沙场了……”

与此同时,三里外的鲜卑联军大营中,轲比能将手中的酒碗狠狠摔在地上,酒液溅了一地。他是南部鲜卑首领,麾下铁骑折损近三万,此刻正对着对面的步度根怒目而视:“十五万联军!你的东部鲜卑七万骑兵,我的南部鲜卑八万铁骑,居然拿不下一个酒泉边境!还折损了近半兵力!步度根,你告诉我,昨夜你的人为何迟迟不支援投石车防线?”

步度根坐在对面的毡垫上,脸色也不好看,他的东部鲜卑也折损了三万多兵力,闻言立刻反驳:“轲比能,你少往我身上推!昨夜霍去病的铁骑直冲我的后阵,若不是我率军死扛,你的南部鲜卑早被抄了后路!倒是你,守着投石车的两万多人,连一支千人小队都拦不住,还好意思说我?”

“你!” 轲比能气得一拍案几,案上的兽骨酒杯滚落在地,“若不是你不肯全力冲锋,岳家军早被咱们冲垮了!”

“全力冲锋?” 步度根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身上的狼皮甲随着动作发出 “哗啦” 声响,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愤懑,“我的人也是东部鲜卑的儿郎,不是你南部鲜卑的炮灰!再冲下去,我那七万骑兵要拼光,你倒好,坐收渔利拿酒泉?贾诩给的那点盐铁布匹,值得这么拼命吗?”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帐外的方向,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还有岳家军!个个跟疯了一样死战不退,有的士兵被砍了数刀,临死前还要抱着我鲜卑儿郎同归于尽!陈宇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银子?土地?还是不要命的符?一群疯子,真的是一群疯子!”

轲比能脸色一沉,却也知道步度根说的是实话。昨夜岳家军的死战,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可他更看重酒泉的利益:“贾诩给的好处算什么?我要的是整个酒泉郡!那里有良田,有城池,有源源不断的粮草,比贾诩那点东西强十倍!” 他话锋一转,盯着步度根,语气带着几分诱惑,“步度根,你不是一直想要张掖吗?只要拿下酒泉,张掖还远吗?别在这唧唧歪歪,最多休整一个时辰!我俩现在加起来还有八万兵力,岳家军经过一夜厮杀,撑死了剩一万,咱们全军冲锋,天亮以后定能拿下酒泉边境!”

步度根沉默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昨夜东部鲜卑折损的三万儿郎,一张张面孔在他脑海中闪过。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知道!损失这么大,要是还拿不下酒泉边境,怎么对得起死伤的儿郎!岳飞那厮,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为我东部鲜卑的儿郎报仇!”

轲比能见状,立刻抛出诱饵:“好!你给我全力冲锋,只要破了酒泉边境,我让你部下在酒泉劫掠一日!金银财宝、粮食女人,随便他们拿!”

“此话当真?” 步度根眼中顿时闪过精光,劫掠一日的诱惑,远比贾诩的盐铁更让他心动。他麾下的鲜卑骑兵本就好劫掠,若能有这好处,将士们的士气定能大涨。

“我轲比能说话一向算话!” 轲比能拍着胸脯保证,语气斩钉截铁,“只要拿下酒泉,绝不耍赖!”

步度根这才满意地点头:“好!一个时辰后,我东部鲜卑的骑兵先冲,你南部鲜卑跟上,别让我失望!”

“放心!” 轲比能咧嘴一笑,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一个时辰的时间,在紧张的休整中过得飞快。酒泉边境的岳家军,还在忙着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有的士兵在尸体中拉出奄奄一息的同伴,奋力的把他们拉到医官那便;所有医官都在为伤员包扎伤口,缺少药材,便只能用烈酒消毒,伤员们疼得咬牙咧嘴,却没一人哼出声;还有的士兵在修补防御工事,用断裂的长枪、倒塌的木栅栏,勉强加固着残破的防线。

岳飞坐在临时搭建的帐中,左臂的箭矢刚被拔出,医官正在用布条为他包扎,鲜血很快便染红了白色的布条。他正准备让医官拔出背后的箭矢,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 那是鲜卑大军集结的号角声!

“不好!” 岳飞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不顾医官的阻拦,一把抓过身边的沥泉枪,大步走出帐外。

帐外,霍去病、杨再兴、王玄策、郭侃也闻讯赶来。霍去病眼神依旧锐利,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张扬;杨再兴的左臂用布条吊着,右手握着那杆崩了尖的烂银枪,脸色苍白却依旧坚定;王玄策与郭侃也都带着伤,甲胄上的血迹还未干涸。 五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岳飞走过去,依次拍了拍四人的肩膀,声音沙哑却有力:“兄弟们,怕吗?”

“怕?怕不够我杀!” 杨再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齿,语气中满是悍勇。

霍去病坚毅地点了点头,握着长枪的手更紧了:“不怕!能与兄弟们并肩作战,死而无憾!”

王玄策眼神坚定:“我王玄策从军多年,从未怕过死,今日便与酒泉共存亡!” 郭侃也沉声说道:“岳帅在哪,末将就在哪!绝不后退!”

岳飞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抬头望向远方,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好!这怕是我们兄弟最后一场战了。真可惜,还没看到主公的小主出生,没能亲眼见证凉州更太平的日子。”

“岳帅,下辈子我还当你副将!” 杨再兴突然说道,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异常坚定。

“主公会记得我们的!一定会!” 霍去病也跟着说道,他相信陈宇,相信这位带领凉州走向强盛的主公,定会记得他们今日的牺牲。

“下辈子还要做兄弟,一起入大帐议事,一起守卫凉州!” 王玄策与郭侃异口同声地说道。

岳飞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防御工事顶端,朝着下方的岳家军士兵高声喊道:“岳家军的将士们!如今我们岳家军已到生死存亡之际,酒泉边境是凉州的西大门,一旦失守,鲜卑铁骑便会践踏我们的家园,屠戮我们的亲人!你们怕吗?你们想退吗?”

下方的岳家军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慢慢朝着岳飞的方向靠拢。一万左右的残兵,有的拄着长枪,有的捂着伤口,有的甚至连盔甲都没来得及穿,却一个个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他们齐声喊道:“不怕!不退!与酒泉共存亡!与岳帅共存亡!”

声音震彻草原,连三里外的鲜卑大军都能隐约听到。

岳飞望着眼前的将士们,眼中满是欣慰与决绝。他高举沥泉枪,高声下令:“出城列阵!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弓弩手在侧!今日,咱们便用这一万残兵,挡住鲜卑的八万铁骑,为凉州,为主公,死战到底!”

“死战到底!死战到底!” 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如同惊雷,在酒泉边境的草原上回荡。

很快,岳家军便在城墙下列好了阵型。盾兵们举起残破的盾牌,组成一道不完整却依旧坚固的盾墙;长枪兵们将长枪架在盾墙之间,枪尖直指前方;弓弩手们搭好箭矢,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鲜卑大军。岳飞、霍去病、杨再兴、王玄策、郭侃五人,站在阵型的最前方,如同五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而他们对面,鲜卑大军的号角声不断响起。八万骑兵如同黑色的洪流,正朝着酒泉边境疾驰而来,马蹄声震天动地,卷起漫天尘土,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彻底吞噬。一场实力悬殊的厮杀,即将在晨曦中展开。岳家军的一万残兵,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守护凉州的西大门,守护身后的百姓与家园。他们不知道,天水的援军是否在路上,也不知道陇西的战局如何,他们只知道,今日,绝不后退!

就在鲜卑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前锋已能看清岳家军士兵脸上的血迹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酒泉边境的城墙之上 —— 是于谦!

往日里总穿着儒衫、手持文书的他,此刻竟褪下了长衫,换上了一身厚重的玄铁盔甲,盔甲虽不合身,却衬得他脊背愈发挺直。他双手高举着一面染血的 “岳” 字大旗,旗杆深深插入城墙的砖缝中,迎着晨风奋力嘶吼:“岳帅!兄弟们!回来!援军来了!!”

岳飞五人猛地回头,目光撞向城墙的瞬间,眼中的震惊化作滚烫的热流,那道布满裂痕的城墙上,此刻竟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身影,一群扛着武器、攥着工具的酒泉百姓,从城墙根到垛口,层层叠叠,像一道突然生长出的血肉屏障!

“岳帅!快退回来!” 于谦趴在垛口上,声嘶力竭地喊着,他身后的城楼上,酒泉豪强黄华正指挥着他的私兵搬运石块、架设床弩。这些私兵皆是玄甲环首刀的装束,却没人在意腰间还挂着的锄头,昨夜黄华得知酒泉边境的惨烈,非常敬佩岳家军,连夜拆了自家粮仓的木梁,带着在陈宇面前口口声声说绝没有私兵的私兵扛着器械奔来,此刻正将磨盘大的石块堆在垛口旁,黄华站在城墙上大喊“这些蛮子想踏破酒泉,得先从黄某的尸体上踩过去!”

城墙东侧,世家家主李嵩带着两千族人与家丁挤在城梯上。李家子弟捧着家传的弓箭,趴在垛口后喵这远处的鲜卑军;家丁们则抬着三架 “夜叉擂”,将裹着铁皮的木槌卡在城墙缺口处,轮轴上还沾着连夜赶制时的木屑。李嵩须发斑白,却握着剑死死抵在城砖上,对着下方的岳飞喊:“岳将军!回城!有我们在,这城墙就塌不了!”

更让人眼眶发热的是城墙西侧的商贩与猎户。粮铺老板王二柱带着伙计们,将门板拆下来挡在垛口间,用麻绳捆得死死的;铁匠铺的师徒们扛着刚淬火的狼牙棒,蹲在城墙根,火星还在铁器上跳;城郊的猎户们则结成小队,背着牛角弓趴在女墙上,为首的老猎户曾是军中射手,此刻正手把手教年轻猎户搭箭:“瞄准马眼!射倒一匹,就少一个冲城的!”

最西侧的羌族勇士们挤在城墙拐角,族长握着传承三代的青铜弯刀,身后三千青壮皆持铁斧与长矛,脸上涂着象征死战的赤纹。他们没人指挥,却自发地将长矛斜指城外,形成一道密集的枪林,与两侧的商贩、世家子弟无缝衔接,从城墙根到垛口,五万余人挤得满满当当,没有统一的旗帜,却都朝着城外的鲜卑骑兵怒目而视。

“退!回城楼!” 岳飞猛地反应过来,高声下令。他知道,百姓与私兵虽勇,却难敌骑兵冲锋,唯有依托残破的城楼,才能将力量拧成一股绳。一万残兵立刻收拢阵型,杨再兴断后,霍去病侧护,朝着城墙退去。

远处,轲比能与步度根见此情景,脸色骤变却又带着几分轻蔑。步度根握紧缰绳,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用马鞭指着城楼上的人影:“这些酒泉人在做什么?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走不动路的老东西,拿着锄头就敢上城头?都不怕死吗?” 轲比能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挥手下令:“怕什么!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全力攻城!一个时辰内,踏平这破城楼!”

鲜卑骑兵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八万骑兵加快冲锋速度,马蹄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朝着城墙逼近。

这时岳飞刚率残兵退回城楼,踏上城梯,于谦和黄华就围了过来,“于先生!怎么让百姓来守城?太危险了!” 岳飞一把抓住于谦的手臂,语气急切,他看着城楼上那些握着简陋武器的百姓,心中满是担忧。

黄华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激昂:“岳帅,可不是于先生让的!是我们自发来的!” 他指着身边的百姓,眼中满是坚定,“昨天晚上,于先生把岳家军的战况、凉州三方被围的困境都告诉了我们,靖安侯的援军肯定没那么快到,酒泉边境一旦破了,我们要么被劫掠致死,要么沦为奴隶!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和这群蛮子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守的,是自己的家!”

这句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城楼上所有人的热血。于谦率先高举铁锤,朝着城外高呼:“守家!” 李嵩挥剑响应,须发在风中飘动:“守家!” 粮铺老板王二柱扛着门板,带着伙计们呐喊:“守家!” 羌族勇士们敲着盾牌,猎人们拉满弓箭,五万余人的声浪撞在城墙上,又反弹向草原,震得鲜卑骑兵的马蹄声都弱了几分。

此时,八万鲜卑骑兵已冲到五十丈外,攻城梯开始架向城墙,前排的骑兵甚至已能看清城楼上百姓的脸。岳飞站在城楼最高处,望着身边挤得满满当当的人,豪强黄华的私兵、李家的族人与家丁、扛着门板的商贩、背着牛角弓的猎户、涂着战纹的羌族勇士,还有他的岳家军残兵,每个人眼中都闪着 “死战不退” 的光。他握紧手中的沥泉枪,枪尖直指城外的鲜卑铁骑,声音穿透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诸位乡亲!今日我们守的不是一座城楼,是身后的妻儿、家中的粮田,是凉州的门户!鲜卑骑兵再凶,也凶不过我们守家的决心!”

“杀!” 城楼上的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战斗一触即发,石块从垛口滚落,砸得鲜卑骑兵人仰马翻;弩箭呼啸而出,精准射向攀爬攻城梯的士兵;铁匠铺的狼牙棒砸在城墙缺口,将试图涌入的骑兵逼退;老猎户带着年轻人们瞄准马眼,一箭便射倒一匹战马。

岳飞、霍去病、杨再兴站在最前线,岳飞一枪挑飞一名爬上城楼的鲜卑士兵,霍去病用断枪刺穿敌人的胸膛,杨再兴则挥着崩了尖的烂银枪,将攻城梯劈断。一万残兵与五万百姓,在这残破的城楼上,用血肉与信念,筑起了一道比砖石更坚固的防线。

于谦站在城楼角落,握着铁锤死死盯着城下,每当有鲜卑士兵靠近,便挥锤砸去。他虽为文官,此刻却与所有百姓一样,眼中只有 “守家” 二字,这座城楼,便是他们最后的家园,要么守住,要么与城同亡。

攻城战在晨光中持续了两个时辰,城楼上的血腥味浓得呛人,原本堆叠的石块早已被鲜血浸透,变成暗红的 “血砖”,那些自发冲上来的酒泉百姓,正用最决绝的方式,与鲜卑骑兵死磕 —— 他们没有盔甲,没有利刃,却抱着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的念头,用身体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粮铺老板王二柱胸口插着羽箭,却死死抱着一名鲜卑士兵的腿,任凭对方的马刀一次次砍在背上,直到鲜血流尽,才带着对方一同从城楼坠落;他的伙计们更狠,有的抱着鲜卑士兵滚下城墙,有的将扁担插进自己与敌人的胸膛,年轻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 “同归于尽” 的狠劲。

世家家主李嵩的手臂被长矛刺穿,却用另一只手死死攥住矛杆,让身后的侄子趁机砍向鲜卑士兵的脖颈。十六岁的少年刚得手,便被另一支羽箭射中后背,他倒在李嵩脚边,最后一刻还拽着敌人的裤腿,嘶吼着 “别过去”。李嵩红着眼,踩着侄子的尸体继续挥剑,每砍倒一人,自己身上便多一道伤口,剑刃上的血珠滴落在城砖上,溅起细小的血花。

城郊的老猎户中了两箭,却依旧趴在女墙上,将断弦的牛角弓当作武器,死死勒住一名爬上城楼的鲜卑士兵的脖子。身边的年轻猎户见状,纷纷效仿 —— 有的用箭杆戳敌人的眼睛,有的用石块砸敌人的头颅,哪怕自己被马刀劈中,也要在倒下前拉一个垫背的。当几名鲜卑骑兵合力抛来巨石时,老猎户竟扑上去抱住巨石,用身体挡住碎石,为身后的年轻猎户争取了喘息的机会。

城楼上的五万余人,此刻已折损近三万,剩下的人也个个带伤,却没有一人后退。百姓们用 “一换一” 的打法,让鲜卑骑兵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苦头,你砍我一刀,我便咬你一口;你刺我一矛,我便拽你坠城。城楼下的鲜卑士兵尸体越堆越高,有的还保持着被百姓抱住的姿势,死状惨烈。

岳飞、霍去病、杨再兴等人早已杀红了眼,盔甲上的血痂层层叠叠,手中的兵器崩了缺口却依旧挥舞。霍去病的新战马又倒下了,他便徒步作战,用断枪刺穿一名鲜卑骑兵的胸膛,自己的后背也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杀!” 他的嘶吼声沙哑却有力,感染着身边每一个人。

黄华拖着受伤的腿,指挥着仅剩的千名私兵堵住东北角的缺口。鲜卑人的攻城锤一次次撞在城墙上,缺口越来越大,黄华竟让人搬来自己的家传宝箱,将金银珠宝倒在缺口处,不是为了求饶,而是让鲜卑士兵疯抢一时间竟让鲜卑士兵纷纷弯腰去捡,攻城的队列都乱了起来。自己则抱着一把大刀,守在缺口最前线,砍倒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疯抢财宝的敌人。

“这样下去…… 不是办法……” 轲比能站在军阵后,看着城楼上如同疯魔般的百姓,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身边的步度根更是浑身发抖,指着战场喃喃道:“八万骑兵…… 现在只剩五万多了…… 再打下去,咱们东部鲜卑的青壮要拼光了,草原都要绝种了!”

城楼上的百姓虽在减少,却依旧没有一点后退或者投降的迹象。一个百姓倒下,另一个百姓立刻补上;一把扁担断了,便捡起地上的断箭继续战斗。这种 “不死不休” 的狠劲,让习惯了劫掠的鲜卑骑兵感到了恐惧 ,他们不怕精锐的军队,却怕这种抱着 “同归于尽” 念头的百姓。

“撤!快撤!” 望着鲜卑士兵接二连三的倒下,轲比能终于绷不住了,他猛地挥下令旗,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再打下去,咱们都要埋在这里!”

步度根更早就不想打了,这些百姓的反抗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立刻下令撤军。五万多鲜卑骑兵如同潮水般退去,连攻城锤与攻城梯都来不及带走。城楼上的人见状,没有欢呼,只有一片死寂,他们赢了,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城楼上到处都是百姓的尸体,有的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让人不忍直视。

岳飞拄着沥泉枪,艰难地站在城楼最高处,望着鲜卑骑兵撤退的方向,眼中满是疲惫与痛惜。他转头看向身边幸存的百姓,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没了腿,却都眼神坚定地望着他。

“我们…… 守住了……” 岳飞声音沙哑,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于谦走上前来,声音也带着哽咽:“岳帅,是这些百姓,用命守住了酒泉。酒泉郡守纪晓岚昨夜已快马往襄武报信,相信主公的援军很快就到,咱们再也不用孤军奋战了。”

城楼上的人听到援军很快就到,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带着泪水,却充满了希望。晨光下,残破的城楼上,幸存的百姓与岳家军残兵并肩而立,他们用鲜血与生命,诠释了 “守家” 二字的重量,也为凉州保卫战,写下了最悲壮却也最热血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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