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槐路，72号。
陈大牛拎着布兜，看着眼前大杂院的排号，对着门口的大爷问道:“大爷，张九如住在这吗？”
大爷摸了摸胡子:“九如啊，那孩子住在中院的东厢房。小同志，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朋友，我叫陈大牛，来看看他。”
“行，你在这等等，我叫人领你进去。”
说完对着旁边大槐树下打玻璃球的小孩叫道:“狗蛋，快来，有人找你爷爷！”
“爷爷？”
陈大牛懵了，张九如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吧，这都有五六岁的孙子了？
小鼻涕娃听到喊声，跑了过来道:“胡爷爷，谁找我爷爷啊？”
“这位叔叔要找你爷爷，你领他去吧。”
小鼻涕娃看着陈大牛，惊讶道:“哇，叔叔你好高啊！”
“你长大了也会这么高的。”
“真的吗？”
“真的！”
“骗子！胡爷爷，这人是个骗子，不要让他进去。”
我尼玛，陈大牛真想掐死这小屁孩。
胡老头看着陈大牛吃瘪的样子哈哈大笑，拍了拍小鼻涕娃屁股道:“他不是骗子，你赶紧把人领进去吧。”
狗蛋瞥了眼陈大牛，迈开小腿道:“进来吧，跟上！”
来到中院，看到张九如正坐在门口抽烟，看到陈大牛来后立马起身。
“爷爷，这大个子找你。”狗蛋指着陈大牛对张九如道
张九如摸了摸狗蛋头:“去玩吧。”
然后笑着对陈大牛道:“陈同志来了，屋里坐坐。”
陈大牛跟上，待到屋里后，见到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在纳鞋底。
张九如介绍道:“我大儿媳，狗蛋他娘。”
小媳妇起身打个招呼，就要回了里屋。
陈大牛忙把布兜递给对方，小媳妇没接，而是看着自己公爹，在张九如点头后，才接过，并道谢。
可打开一看，就有点不知所措了，里面是几条鲅鱼和五盒肉罐头。
张九如连忙拿过布兜，推回给陈大牛:“陈同志，这太贵重了。”
“叫我大牛就行，给你你就拿着，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张九如见实在推辞不过，就把布兜递给了儿媳。
小媳妇立马喜笑颜开的跑出去了，估计是去厨房。
随后张九如泡了杯茶递给陈大牛，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大牛同志，对我昨晚提意见是否同意？”
“我既然来了，肯定是想和你合作的。”
张九如听到后，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不知东家您对这古玩字画有什么要求。”
陈大牛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既然我俩合作了，那么我就说下我的计划。我要你在津门先帮我收三个月的古董，记住只收精品。”
张九如暗道可惜了，还以为能长期干下去，不过可能也是人家考验自己的能力。
于是他点头答应，随后不好意思搓手道:“东家，你看能不能先给点现金，我这有点捉襟见肘啊。”
陈大牛满意，这都叫上东家了。
“我手上没有多少现金，不过我有很多肉罐头，就刚刚你看到的那种，你觉得用这去换别人的古董怎样？”
张九如眼睛一亮:“当真？如果是那种肉罐头的话，不愁收不到好货。”
“那好，我可以先给你十箱，也就是500个，不过咱们应该先找个秘密地点放货吧？”
张九如一听500个就很是高兴，要知道现在这种罐头一个能卖到六块左右，这也就是现在的价格，还不知道以后涨不涨价。
“我家老宅子正好没人住，可以用来囤货。”
“在哪？安全吗？”
“离这十里地，周围人家比较少，以前那里发生过枪战，死了很多人，所以那边住户几乎都搬走了。”
陈大牛起身道:“先带我去看看。”
张九如同意，对家里交代一声，就和陈大牛走了。
路上两人又商量了很多细节，陈大牛每月给十箱罐头用来换购古董，张九如的报酬则是每月一箱罐头。
就这张九如死活不敢要，嫌自己拿的多了。
陈大牛叫他放心拿，想请他三个月后去四九城帮自己收东西，尤其是大黄鱼和小黄鱼，准备好到时候大干一场。
张九如苦笑:“皇城根下识货的那么多，东家干嘛还找我这种野路子。\"
陈大牛拍拍他肩膀道:“我信你，别人我信不过。”
“咱们才认识一天吧，东家您怎么这么信我？”
“感觉。”
陈大牛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默默吐槽:狗屁的感觉，老子来时，就一路问人，早把你打听清楚了。
张九如这人非常注重家庭，早年父母死亡。
对儿子一家非常好，由于儿媳是农村户口，儿子又没工作，靠打临工养家。
张九如就经常靠给别人掌眼，介绍古董来赚点小钱贴补家用。为人处世都不错，所以名声比较好。
这年头好名声的重要性就不必多说了，像傻柱没个好名声，连媳妇都娶不上。
张九如听到陈大牛就这么简单的就信他，就非常感动，于是答应了对方到时去四九城帮忙收货。
将近中午，两人到了张九如家的老家，陈大牛看着周遭环境，表示很满意。人烟稀少，杂草丛生。
“这地方搞个养殖场倒是不错。”
“东家开玩笑了，现在世道哪还有吃的喂这些扁毛畜牲啊。”
“也对，不过我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两人随后又商量一阵，陈大牛每月月底的星期天会过来一次收获，到时两人直接在这里交易。
又叫张九如留把钥匙给自己，告诉对方明天就可以到这提货了。
在离开时，张九如想请陈大牛吃顿饭，被陈大牛以还要找人送货为由给婉拒了。
拍了拍对方肩膀:“以后跟我混，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九如郑重的抱拳弯腰行礼:“多谢东家！”
待人走后，陈大牛又返回了老宅，放了十一箱罐头后就离开了。
准备坐车回市区，然后买回四九城的火车票。
不过，先把后面的小尾巴处理了。
“出来吧！”陈大牛对着前方的空处叫道。
只见前方的大槐树后走出了个身影，定眼一看是那个仓库的“猪头三”啊。
“后面的也出来。”
仓库的那个女人缓缓走出，拍了拍掌:“朋友，很敏锐嘛，这都能发现，佩服！”
陈大牛气定神闲的双手抱胸:“你们来这里，你们老大知道吗？”
猪头三冷笑道:“老大？呸，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看来是不知道了，有意思。”
“小子，打了爷爷我还想着离开，你怕是做梦呢？”
陈大牛疑惑:“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抢鲅鱼的，没想到就为了这点小事，就跟我跑这么远的路，我真看不起你！”
“你踏马的找死！！老子杀了你！”
说完，猪头三拔枪就射，而后面的女人想叫留活口却是没来的及。
陈大牛集中精力，捕捉到了子弹的飞行轨迹。
头一歪，轻松的避开子弹。心里不禁感叹:这可比小时候轻松多了。
猪头三见鬼似的，又连开两枪，可惜都没有打中。
再想开第四枪时，陈大牛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啪”的一掌，猪头三的头直接被拍爆了。
身后的女人吓得连连尖叫，待陈大牛望过来时，拔枪对准对方:“你不要过来啊！”
陈大牛眼中精光一闪，这次他使出了全力，“嗖”的一声，一秒不到就冲过了十多米。
巴掌在女人的面前越来越大，吓得女人直接扣动扳机。
陈大牛头轻轻一侧就躲了过去，而巴掌也呼在了女人的脸上，“啪”的一声。
烟花绽放，世界安静了。
陈大牛脱下衣服，擦了擦身上的碎肉，随后把两人尸体收进空间。
至于一些爆飞出去的碎肉沫，那就无能为力了。
取出点水，把自己弄干净后，换了套衣服，就匆匆离开了。
也幸好这里少有人居住，一般不会有人过来。
当天晚上陈大牛回到了四九城，至于他走后，津门还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书生也没有去找那两个手下，就像猪头三说的一样，各取所需罢了。
这个不行，就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