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膳堂到后山灵植园的路，比张去然想象中更显清幽。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草香气，混杂着泥土的湿润气息，吸入肺腑间，连周身的灵力都仿佛变得活跃起来。
苏清瑶走在前方，淡粉色裙摆扫过路边的矮丛，惊起几只色彩斑斓的灵蝶。
她回头笑着说道：“咱们天衍宗的灵植园分东西两区，东区种的是特阶灵草，西区则是高阶灵药，这次出问题的就是西区的这批。”
张去然点头应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四周。
作为常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修士，他对周遭的气息变化格外敏感。
就在两修即将踏入灵植园西区入口时，一道隐晦的目光突然落在他身上。
张去然脚步猛地一顿，身体下意识绷紧，循着那道目光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山巅之上，矗立着一座通体由白色灵玉搭建的大殿。
殿顶的鎏金宝顶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与周围的青山绿水形成鲜明对比。
“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
张去然手指着那座大殿，语气平静地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警惕。
苏清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笑着解释道：“那是天衍大殿，是咱们宗主平日里处理宗门事务、召见核心弟子的地方，地位仅次于宗门的宗祠。”
“所以你们宗主此刻就在那儿？”
张去然追问，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刚才用灵识窥探他的修，应该就是天衍宗宗主了。
苏清瑶闻言，微微摇头：“不清楚呢，但之前听门内侍修说，宗主到灵都开会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自豪补充道：“不过咱们宗主可是世宗联盟的宗门代表，每年都会去灵都参加联盟大会，能在那么多大宗门长老面前发声，在整个灵鸿行省都是极有面子的事。”
张去然心中的猜测愈发笃定，刚才窥探他的，定然就是天衍宗宗主萧天恒。
想来这会儿是苏元正跟宗主提了他，宗主才特意在大殿观察他的底细。
不过他也不在意，没什么可心虚的。
“原来如此........”
张去然收回目光，语气恢复如常，“咱们继续看灵药吧，早点敲定细节决定此事。”
苏清瑶见他不再追问，便笑着点头，领着他走进灵植园西区。
一踏入西区，眼前的景象便让张去然眼前一亮。
成片的灵田整齐排列，田埂间流淌着清澈的灵泉，每一块灵田上方都笼罩着淡蓝色的聚灵阵光幕，将灵气牢牢锁在田内。
田地里种植的灵药种类繁多，每一种都是培育修士的佳品。
“你看，这些就是今年出问题的灵药。”
苏清瑶蹲下身，轻轻拨弄着一株“化神花”的花瓣，语气带着几分惋惜。
“正常年份的化神花，花瓣应该是深紫色，灵气浓郁到能凝结成露珠，可今年的花瓣颜色浅了一大截，灵气也稀薄了不少，顶多只能算元婴境修士能用的水准。”
张去然也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花瓣，一股微弱的灵气顺着指尖传入体内。
他细细感知片刻，点头道：“确实，灵气浓度比正常的化神花差了近三成。”
“不过对金丹境、元婴境修士来说，依旧是极好的修炼资源，仙尊直聘的培训基地刚好需要大量这类灵药，倒是正好能用上”
苏清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那价格方面，张总打算怎么算？”
她知道这批灵药成色不足，没敢漫天要价，语气带着几分谨慎说道：“按正常高阶灵药的价格肯定不合适，我跟爷爷商量过。”
“若是张总愿意全部收购，咱们就按元婴境、化神境灵药的市场价来算，虽然还是会亏些成本，但总比烂在地里强。”
张去然心中快速盘算起来，按市场价，这批高阶灵药至少能值七八十亿灵石。
苏清瑶主动按中低阶价格算，明显是诚意十足。
而且仙尊直聘现在急需大量灵药，能以优惠价一次性收购这么多，无疑是捡了个便宜。
“苏股修爽快，我也不墨迹。”
张去然站起身，语气干脆地说道：“我刚才大致看了下，按照元婴境、化神境的市场价，这片灵田的灵药总量大概能值四十五亿灵石，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就按四十亿灵石的价格全部打包，如何？”
苏清瑶闻言，眼中瞬间闪过惊喜。
她原本以为最多只能卖到三十五亿，没想到张去然直接给到四十亿，比预期多了五亿，这样一来，宗门的损失又减少了不少。
“没问题！就按张总说的算！”
苏清瑶连忙点头，“我这就让修拟契约，咱们现在就签字确认！”
张去然笑着点头，从储物袋里取出纸笔。
苏清瑶则快步叫来灵植园的管事，让他按照两修商定的价格草拟契约。
不多时，一份详细的收购契约便摆在了两修面前。
契约上清晰写着，天衍宗将灵植园西区所有降质灵药以四十亿灵石价格出售给仙尊直聘。
仙尊直聘以借条形式支付，还款期限一年，利息按修仙界常规拆借利率计算。
到期若无法还款，可折算成仙尊直聘股份。
张去然仔细核对完契约条款，确认无误后。
拿起笔签下“张去然”三个字，又盖上了仙尊直聘的公司印章。
苏清瑶也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注明“天衍宗授权代表”。
签完契约，张去然将其中一份递给苏清瑶。
笑着说道：“合作愉快，现在就可以安排植修来采摘了。”
“张总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苏清瑶接过契约，小心翼翼地收进储物袋，继而说道：“我这就去跟爷爷说一声，让他也放心，顺便安排植修弟子来协助。”
最后苏清瑶还表示，等会再送给张总一个特别制作的、价值上亿灵石的灵植储物戒。
以表示天衍宗待朋友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