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沈砚秋,孟初棠!那些批婢帖,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誊写的!我一眼便能看出你们三个贱婢的字迹!”
“想到你们三个贱婢被白绫绞死时瞪眼伸舌的样子,我简直爽到浑身战栗!”
这时,薛令殊脑中飞出了两个小人。
白色的小人说:
“可你是集美盟的护法啊,你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想法?你应该保护这些集美才对啊”!
黑色的小人“桀桀桀”地笑道:
“桀桀桀!薛令殊,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不是每个集美都配你叫集美的,有的集美面如桃李,心如蛇蝎!更重要的是,这些集美,她们都是傻婢呀!
不是秦昭昭,不是孟初棠,不是沈砚秋,我是说她们所有人都是傻婢!她们听信谗言,将这么美好善良的你赶了出来,她们难道不该死?”
白色的小人说:
“……我觉得黑色小人说得对!”
就在此时,秦昭昭突然也意识到了刘铭说的“体面”是什么意思,她立刻惊恐地四下张望,尖叫道:
“不!不要!我不要体面!我不要体面!”
“妾身要告发一件机密大事,是有关玉隐公主的另一个身份的!玉隐公主谢令姝,她还有一个身份……”
秦昭昭一句话,便说得薛令殊浑身如坠冰窑。
“啊……这秦昭昭,莫非要曝光隐帝计划,来给自己换一条生路!
这傻婢!如此一来,她必遭灭口,也必牵连全家,但是……我只怕也要……”
只听秦昭昭尖声叫道:
“谢令殊的真实身份是,集美……”
只听“啪”的一声。
“啊呜呜呜呜……”
秦昭昭突然满口鲜血,同时半张脸肿成猪头,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秦昭昭咳嗽一声,连续吐出了十数颗牙。
原来,刘铭也知道,像“隐帝计划”这种大事,一旦暴露就会震动朝野。
这傻婢在京师集美中的地位不低,为了防止她乱说话,刘铭眼底一寒,心中已经下了杀机。
于是,他当机立断,全力施展“弹”字诀。他这闪电鞭何等凌厉霸道,一下便打掉了秦昭昭的满口银牙,并让她舌头受损,只能唔唔惊叫,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呐,在座的大家都听见啦!这位贵女造谣玉隐公主一次不算,还要造谣第二次!
跟皇家有关的谣言,我的乖乖,你有胆子说,我们都没有胆子听啊!”
众宾客连连点头,个个都是心有余悸。
关于皇家的谣言,那也是能随便听得的?
刘铭使个眼色,于逢吉带着几个金吾卫的低级军官,如狼似虎,将三名集美带回家去“体面”了。
此时,刘铭突然听见,天地之间,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音乐声。
“你的眼眸装满了时间……”
“你的身后拥故事成篇……”
“嗯?”
“谁扛着音箱来搂席的?怎么能放这个bGm呢?”
刘铭四处张望。
却没看见,身边薛令殊泪光盈盈的星星眼。
“啊!!!!!!这难道就是被一个强大男人……独……独宠的感觉吗?”
“我的心跳得好快!”
“他之所以之前一直在跟集美盟作对,原来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
“可是……可是……我是集美盟的首席护法啊!你却是跟我们集美盟做对的头号恶棍,我们正邪不两立啊!”
“我可是背负着杀你的任务!我怎么能够爱上你!”
“可是,爱情这个东西,它怎么这么不讲理!”
“我怎么能爱上集美们的仇敌!”
“可是,他独宠我,我又能怎么办呢?”
“天大地大,强大男人的独宠最大嘛……”
这时,刘铭的大手又环住了薛令殊的腰。
“令殊!”
薛令殊嘤咛一声:
“夫君!”
刘铭还以为薛令殊仍然在演戏,皱眉道:
“话说回来,本夫君远远看去,咱们的婚房的窗纸上,确实影影绰绰,里面肯定有人!谁这么大胆,敢在咱们大婚之日,鸠占鹊巢,败坏咱们的名声?咱们看看去!”
薛令殊含情脉脉地点点头,任由刘铭搂着她前去。
刘铭道:
“大家也都别走了,留在这里做个见证,以免真的有损我们的清白名声!”
到了婚房门口。
大家便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一声怒吼:
“贱婢,这是你们自找的!”
“勿谓本王言之不预也!”
接着,刘铭便听见了汽车发动的轰鸣声。
众人一惊,齐齐嘤咛一声,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刘铭也是一惊:
“哇靠,谁在老子屋里炸茄盒?这噼里啪啦的声音,都勾起我的食欲了!”
“按照女频剧的套路,这里面肯定有一个集美盟的弟子,正准备跟老子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好从此讹上老子,跟塞雅大宝贝一起做我蹶厥子府的当家主母。”
“该说不说,这个集美盟弟子挺不扛饿啊!才等这么会儿功夫就炸上茄盒了,血糖挺不稳定啊!”
“不过话说,她的油锅是哪儿来的?”
“咦,你这个小妮儿,没完没了了是吧?炸完一个又一个?你吃得了那么些吗?”
刘铭正要开门。
突然,隔着窗纸,便见一股好似鲜血的东西,在红烛的照耀下,模仿大动脉破裂,鲜血飞溅的样子。
众宾客大惊失色。
这是……杀人了?
嘎到大动脉了?
刘铭赶紧将开门的手缩了回来,带着众人退开三丈,随即大喝一声:
“惊鸿!”
“夫君,妾身在!”
叶惊鸿早在刚才就从耳房中出来了,目光紧紧地盯着这边的方向,以防薛令殊暴起发难。
没想到薛令殊没有发难,婚房之内却变故陡生。
“开门,弄他!”
众宾客闻言一惊,都用异样的表情瞧着刘铭。
刘铭这个金吾卫大将军俊脸一红,解释道:
“大家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上了战场,男女是平等的,谁规定非得男子冲在前面了?我这个大将军,难道不应该站在指挥位置上吗?”
众宾客面上点头表示同意,心中则个个鄙夷,暗骂刘铭下头。
刘铭言之凿凿,继续给自己找理论依据。
“再说,我们蹶厥子府只是分工不同,叶姨娘枪法绝伦,正好正面猛攻。我的武功虽然比她略强一点,但更适合绕后直插,找机会突施冷箭!”
“呵呵,你们不信是吧?把你们的眼睛睁大了,看我和叶姨娘一起嘎嘎乱杀!”
“她负责乱杀,我负责嘎嘎,定能打得那个贼人——首尾不能相顾!”
“夫君,小心了!”
叶惊鸿眼底一寒,飞身而起,双足在廊柱间一个借力,绰枪飞身跃至刘铭身前,单手打开房门,随即手中蟠龙枪舞出一个枪花,直取房中杀人之人 。
但是随即。
“YUE——YUE——YUE——
咳——咳——咳——
呸——呸——呸……”
叶惊鸿一个倒纵,险些连苦胆都吐了出来。
众人闻到房中的气味,也全都受不了了。
“YUE——YUE——YUE——”
“YUE——YUE——YUE——YUE——YUE!”
刘铭喝道:
“何人在此……YUE——YUE——YUE——YUE!
咳,咳,咳……
呸,呸,呸……”
房门洞开之后,里面现出了三个贵女。看她们身上衣服的底色,貌似,好像,有可能,也是凤冠霞帔。
只是因为她们身上像是打翻了盐酱铺,所以已经看不出底色了。
另外,地上还蹶着一名男子。
刘铭一见那男子,不由得虎躯一震,嘤咛一声:
“哇靠,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