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水潭深处的冒泡声越来越响,浑浊的金色水花翻涌着,竟带出一股铁锈混着腥气的味道。云薇刚要掀开青铜匣的盖子,脚掌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石台边缘的水面竟在快速上涨,原本露出的石阶已被淹没了半截,湿漉漉的水痕正顺着石板往上爬。
“水在涨!”阿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攥着雄黄粉的手太用力,粉末从指缝漏出来,撒在水面上,竟让水面泛起一层白色泡沫,“这水不对劲!”
白衡此刻已被玄铁刀缠得腾不开身。那些刀像是被潭底的东西操控着,不再是零散攻击,反而排成了一道弧形刀墙,刀刃上的青光越来越亮,连空气都被割得“嗖嗖”作响。他旋身避过两把同时刺来的刀,青钢剑在身前挽了个剑花,堪堪挡住第三把刀的刃口,手腕却被震得发麻:“这些刀的力道在变强!潭底的东西在给刀阵供力!”
影十三见状,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扯开后倒出一把黑色的粉末,往水面一撒——粉末遇水即燃,燃起淡蓝色的火苗,竟在水面铺成一道火带,暂时挡住了上涨的水位。“是火硝粉,能阻水半个时辰!”他喊着,又甩出两枚短刀,精准地卡在两把玄铁刀的刀柄之间,让那两把刀卡在半空动弹不得,“云薇,快开匣!火硝撑不了多久!”
云薇深吸一口气,指尖扣住青铜匣的盖子,用力往上一掀——“吱呀”一声,匣盖缓缓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块巴掌大的墨玉玦,玉玦中央刻着玄鸟纹,与她颈间的玄鸟佩刚好能拼合成一个完整的圆。更奇怪的是,玉玦表面覆着一层极薄的水膜,水膜里竟映着一幅流动的画面:玄铁宗的弟子们抬着一个青铜棺,往一座深不见底的洞穴走去,棺椁上,赫然也刻着与玉玦相同的玄鸟纹。
“这是……”云薇刚要伸手去拿玉玦,潭底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低吼,紧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水里窜了出来——那东西长着水桶粗的身躯,覆盖着暗绿色的鳞片,鳞片上还沾着细碎的玄铁屑,七八条带着黏液的触须在空中挥舞,触须顶端的吸盘里,竟还嵌着半片玄铁刀的碎片!
“是‘玄水蛟’!”白衡的声音带着震惊,他曾在玄铁宗的古籍里见过记载,这种怪物是玄铁宗用秘水喂养的守护兽,以玄铁为食,刀枪不入,“它怕火!阿顺,撒雄黄粉没用,用火折子!”
阿顺手忙脚乱地掏出火折子,刚擦燃就被一阵水花打湿。影十三见状,立刻将自己的火折子扔过去,同时纵身跃到阿顺身边,用短刀在岩壁上划出火星,点燃了残留的火硝粉:“火硝烧得旺,能逼退它!”
淡蓝色的火苗瞬间窜高,玄水蛟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触须猛地拍向水面,掀起一人高的水浪,直接浇灭了火硝。水浪扑到石台上,云薇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进水里,颈间的玄鸟佩突然亮起刺眼的青光,与青铜匣里的玉玦产生了共鸣——“嗡”的一声,一道青色的光罩将石台罩住,水浪撞在光罩上,瞬间化作水雾消散。
“玄鸟佩在护着你!”白衡趁机跃到石台边缘,青钢剑抵住玄水蛟的一条触须,剑刃与鳞片摩擦时,竟擦出金色的火花,“玉玦能克制它!快拿玉玦!”
云薇伸手拿起玉玦,指尖刚触到玉玦的瞬间,玉玦突然发烫,表面的玄鸟纹亮起金光,与玄鸟佩的青光交织在一起。玄水蛟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身躯剧烈扭动起来,水潭里的水位开始快速下降,那些原本攻击众人的玄铁刀,竟“当啷当啷”地掉回岩壁的石缝里,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云薇手中的玉玦突然“咔”地一声,裂开了一道细纹,玉玦里的画面也变了——这次映出的,是那个银色身影的脸,他正拿着一块与云薇手中一模一样的玉玦,站在一扇发光的石门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好!他也有玉玦!”影十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守在外面不是等我们,是在等另一块玉玦现世!”
云薇攥紧玉玦,玄鸟佩的青光突然指向水潭深处——那里的水面虽然下降了,却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边缘,刻着与石室壁画、青铜匣相同的玄鸟纹,显然是通往秘库更深处的通道。
“他要先我们一步找到青铜棺。”白衡望着洞口,青钢剑的剑刃上还沾着玄水蛟的黏液,“我们必须追上去,否则玄铁宗的秘密就要落在他手里了。”
阿顺咽了口唾沫,把剩下的火折子和雄黄粉塞进布包:“可那玄水蛟还在潭底……”
话还没说完,潭底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声,玄水蛟的身影竟缓缓沉入水中,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像是在畏惧玉玦的力量,又像是在为他们“让路”。
云薇看了眼手中的玉玦,又看了眼黑漆漆的洞口,深吸一口气:“走,进洞。”
四人顺着洞口的石阶往下走,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玄鸟佩的青光照亮了通道两侧的岩壁——上面刻着的,竟是玄铁宗的族谱,而族谱的最后一页,赫然画着一个手持双玉玦的人,他的脸,与云薇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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