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弥勒佛一样的主任秘书的精心算计之中,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这次军情处派出如此强大的阵容前往沪上,竟然会遭人暗算。不仅如此,就连盐井公馆也未能幸免。
苦菊无泰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休养,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尽管他的伤势主要集中在肩膀,但现在他已经能够在他人的搀扶下,缓慢地在地上行走几步了。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此刻,苦菊无泰被人小心翼翼地搀扶到了会议室里。为了让他能够舒适地参与会议,人们特意在他的座位背后垫了好几床柔软的被子。
“苦菊教官,看到您能如此迅速地恢复,我感到由衷的高兴,同时也对您的坚强意志深感钦佩。
您无疑是我们帝国真正的勇士!”盐井馆主首先对苦菊无泰表达了高度的赞扬和敬意。
紧接着,盐井馆主话锋一转,面向众人说道:“诸君,接下来,我们需要对近期的行动进行全面的总结和反思。
无论是成功的经验,还是失败的教训,都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所以,诸君若有任何高见,都可以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
就在这时,会议室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人缓缓举起手,说道:“咳咳,馆主阁下,我,我有话说。”
苦菊无泰虽然身负重伤,但幸运的是他的脑子并未受损。
此刻,他正躺在病床上,因身体行动不便而深感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天皇的期望。
这让他不禁开始反思整个行动过程,越想越觉得其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小泽顾问在一旁附和道:“苦菊教官所言极是,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左藤新兵卫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众人,然后说道:“诸君,有一个新的消息要告诉大家,特高科今天突然袭击了公共租界的一个小院,但这次行动却毫无收获。”
“哦?”小泽顾问插话道,“特高科的那帮蠢货终于知道反击了啊。”
苦菊无泰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这恐怕又是一次被人驱使的行动。”
他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他身上。
“你是说,这是党务处驱使特高科去执行的行动?”有人问道。
小泽顾问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地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说黄雀是党务处,那么军情处不就成了那只蝉吗?可如果黄雀是特高科,那谁又是那只蝉呢?”
“八嘎!”左藤新兵卫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对着小泽顾问吼道,“你是说特高科这只黄雀在暗中窥视我们盐井公馆?”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显然对这个说法感到非常震惊和不满。
然而,盐井馆主却显得比较冷静,他摆了摆手,示意左藤新兵卫稍安勿躁,
然后说道:“左藤君,先别激动,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而已。
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党务处才是真正的黄雀,特高科不过是螳螂,而我们和军情处则成了被它们捕食的蝉。”
左藤新兵卫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显然对这种复杂的局面感到困惑和不安。
盐井馆主见状,继续解释道:“或者,也有可能是军情处扮演了黄雀的角色,党务处是螳螂,而我们和特高科则是那只倒霉的蝉。”
左藤新兵卫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这局势也太混乱了吧!”
就在这时,小泽顾问突然插话道:“有意思,这一切似乎都变得清晰起来了,但又好像还笼罩在迷雾之中。
也许,还有某个高人尚未现身呢。对了,党务处那个失踪的行动队有消息了吗?”
左藤新兵卫听到这句话,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急忙回应道:“可以确定,他们已经抵达沪上好多天了。”
“他们到了沪上,却迟迟没有露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们的目标又是什么呢?也许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盐井土耕突然插话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泽顾问用手指关节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矮桌,发出“哒哒”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找到这支行动队,才是当务之急。一旦找到他们,就立刻将其消灭,先把这潭水搅浑再说。
让军情处和特高科去互相争斗,我们在一旁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