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井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毕竟涉及到绝密情报,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然而,让他感到棘手的是,为了再次测试陈荣这条线路是否安全可靠,他已经提前联系了海上的货船,将货物运往吴淞码头。
“陈处长,您就行行好,帮帮忙吧!现在货源都已经联系好了,想要回掉都来不及啦!”
井老板满脸焦虑地劝说着陈荣,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陈处长,您就再帮我这一次吧,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事后必定重重酬谢您!”
井老板言辞恳切,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陈荣身上。
然而,让井老板始料未及的是,陈荣竟然像拨浪鼓一样拼命地摇头,
坚决地拒绝道:“不行啊,绝对不行!我可不想为了这点钱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就算给我再多的钱,一旦被他们抓住,那也是白搭啊!”
井老板见状,眼珠一转,赶忙说道:“陈处长,您先别着急拒绝嘛。
这样吧,今晚您要是肯帮我这个忙,我绝对不会让您白出力的。
我愿意把这批货的三成利润都孝敬给您,而且,上次的货款我也会在明天一并付清。
您看这样如何?陈处长,俗话说得好,人无外财不富啊!您想想看,现在这物价涨得这么厉害,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井老板不愧是个做思想工作的高手,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让人难以反驳。
陈荣听后,明显有些心动,但还是面露难色,迟疑着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我都已经跟人约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井老板可是个极其精明的人,他的脑子转得比谁都快,立刻就从陈荣的话语中察觉到了关键信息,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哈哈,有门儿!”
于是,井老板赶紧趁热打铁地说道:“陈处长,您看这样行不行?
您先让我的货物进来,然后咱们再一起去您朋友那儿。这样一来,您不仅多了一条财路,还能多赚一笔钱呢!”
陈荣听了这话,似乎有些心动。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好像在心里盘算着时间。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对井老板说:“这样吧,你现在就去准备货物,我回警察局把行动队带上。
晚上八点,咱们在吴淞码头碰头。井老板,我可再相信你一次啊!要是再有什么幺蛾子,那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啦!”
井老板一听,这可真是正中下怀啊!他连忙点头应道:“好嘞,陈处长,您放心吧!我马上就去安排,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罢,井老板又顺手甩出几张法币,然后和陈荣一起走出了小饭店。
两人在门口分道扬镳,陈荣因为离警察局比较近,所以选择步行回去。
而井老板则心急如焚地叫了一辆黄包车,催促车夫快点拉,他要赶紧赶回去,毕竟从陈荣那里得到的情报实在是太重要了!
今天又是测试陈荣这条路线安全性的日子,盐井公馆的小会议室里,已经坐着好几个人,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着盐井土耕的到来。
不一会儿,盐井土耕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凝重,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众人见状,心中都不禁“咯噔”一下,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盐井馆主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看着盐井土耕,焦急地问道:“小盐井君,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个陈荣反水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泽顾问,此时也突然开口,直接问道:“小盐井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吧!”
盐井土耕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桌子前,端起别人的茶杯,“咕嘟咕嘟”地一口气把水喝光了。
然后,他才喘了几口气,缓缓说道:“小泽顾问,出大事了……”
众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盐井土耕,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盐井土耕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把从陈荣那里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听到“徐站长”这个名字时,盐井馆主明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皱起眉头,问道:“徐站长?哪个站的?”
小泽顾问见到这种情况,急忙转过头去,满脸焦急地对盐井馆主解释道:“馆主,在沪上姓徐的站长确实只有一个人,他就是华夏国党务处沪上站的站长,名叫徐来虎。而且据说他还是党务处长的亲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