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谷越说越兴奋，掏出手机翻找着：“这不是巧了吗！我朋友圈里认识一个制片人姐姐，人特靠谱！她最近在筹备一部新戏，大制作那种！其他角色都定得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女三号！”
沈茹被余小谷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更懵了：“和……和我说这个干嘛？你该不会……”
她指着自己鼻子，一脸难以置信，“想推荐我去吧？”
“bingo！”余小谷打了个响指，“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沈茹想也不想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写满了抗拒，“我对着镜头话都说不利索！再说，娱乐圈……太复杂了，不适合我。”
“别啊！茹茹！”余小谷急了，一把抓住沈茹的手，语气变得异常认真，“你考虑考虑嘛！我知道你上一份工作不是因为那啥辞职了吗？”
“你现在总得找点事情做吧？”
“我也不能一直陪着你呀，我也有工作要忙的，”余小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心疼，“路大总裁呢？日理万机，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一个人整天待在这大别墅里，除了发呆抠抱枕，就是看风景数星星，不闲得发慌吗？大好青春年华，难道就这么白白耗着？”
这些话，精准地扎在了沈茹的心上。
是啊，她辞职后就一直没找工作。签了协议后，似乎更没有出去工作的必要了？路秋会付钱……可是，那种无所事事、完全依附于人的感觉……真的好吗？尤其是在那个人连信息都吝啬回复的时候？
被肯定的需要，以及摆脱金丝雀标签的潜意识冲动，在沈茹心底悄然萌芽。
看着沈茹脸上明显动摇的神情，余小谷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立刻趁热打铁：“就当去试试看嘛！玩票性质也行啊！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而且你知道吗？”
“我那制片人姐姐说了，她们这个女三号，就想找个纯素人！气质要干净纯粹，不能有表演痕迹的！我一看你这条件，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比那些科班出身的还贴合角色！”
“可是……” 沈茹咬了咬下唇，眼中还有犹豫，“你光和我说，人家……人家剧组要没看上我怎么办？我这不是白跑一趟，还丢你的脸？”
“哎哟我的傻宝儿！” 余小谷夸张地一拍大腿，“就凭你这张脸！这身材！这气质！往那一站，就是行走的吸睛机器！怎么可能看不上？！”
她拍着胸脯打包票，“包放心的啊！百分百没问题！”
看着闺蜜笃定的样子，沈茹心里的犹豫天平又倾斜了一点。
她迟疑地问：“你……怎么这么有把握？你跟那制片人……关系这么好？”
余小谷的脸上瞬间飞起两朵可疑的红云，带着点不好意思：“呃……那个……实话告诉你吧……”
“那制片人姐姐……我们……关系是挺好的！要不是有这层关系，你以为我能随便把你推荐进大制作剧组啊？”
“哦~”沈茹恍然大悟，促狭地用肩膀撞了一下余小谷，“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原来是你自己有情况呀！”
“哎呀！什么啦！” 余小谷被她调侃得脸更红了，嗔怪地拍了沈茹一下，“我就是……就是想尝尝恋爱的酸臭味是什么感觉嘛！”
她顿了顿，语气又有点蔫了下来，“只可惜啊……她是个beta。”
“beta怎么了？”沈茹立刻反驳，她不喜欢这种基于第二性别的歧视，“beta挺好的啊！性格稳定，情绪价值高！你瞧不起beta啊？”
“不是瞧不起！”余小谷急了，连忙解释，脸上带着几分真实的困扰，“可是……我是omega啊！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难熬的时候。beta她没有信息素……到时候怎么安抚我呢？难道全靠意志力硬扛？或者打抑制剂打到内分泌失调？”
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想想都觉得……好绝望啊！”
沈茹看着好友纠结的样子，也沉默了。
这是Abo世界里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omega生理上的依赖是天生的枷锁。
她理解余小谷的顾虑。
“唉……” 沈茹长长地叹了口气，靠回沙发里，“都怪这该死的身体塑造！”
短暂的沉默后，沈茹的目光重新落回余小谷脸上：“那个……试镜，什么时候？”
余小谷眼睛瞬间亮了：“你答应了？！我就知道！时间……制片人姐姐说这两天有空就可以过去聊聊！不用太正式，就当先见个面，看看感觉！怎么样？去不去？”
沈茹点了点头：“嗯……去试试吧。”
“就当……找点事做。”
“不过，先帮我保密。”
“明白！”余小谷做了个封嘴的动作，脸上笑开了花，“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下午，阳光有些刺眼。
余小谷开着车，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条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普通街道旁。
“到了！”余小谷熄了火，解开安全带。
沈茹跟着下了车，高跟鞋踩在有些坑洼的人行道上。
她环顾四周，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眼前是一栋临街的三层小楼，外墙的白色涂料有些泛黄剥落。
这和她想象中的‘大制作’制片公司所在地，差距未免太大了些！
“小谷，”沈茹忍不住伸手拉住余小谷，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你确定……是这儿吗？” 她指了指那栋小楼，“……看着不像娱乐公司啊？”
她印象里的娱乐公司，不都该是在繁华cbd的玻璃幕墙大楼里，门口保安森严，前台光鲜亮丽吗？
“地址导航是这里，没错！” 余小谷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定位，“哎呀，你别看外面旧，里面说不定别有洞天呢！那制片人姐姐……呃，比较务实，这是她自己刚起步开的公司，创业初期嘛，稍微……寒碜了点！理解一下，理解一下！”她努力给闺蜜打气。
“姐妹……”沈茹心里那点刚被鼓动起来的热情瞬间凉了大半，担忧更甚，“你确定……你没被骗吧？”
她可是听多了娱乐圈各种挂羊头卖狗肉的骗局。
余小谷一听这话，立刻摆出职业记者的架势，一脸严肃：“沈茹同志！请你相信我的专业素养！我好歹也是混迹新闻界好几年的资深记者！这点敏锐度和判断力还是有的！”
她拍着胸脯，“那姐们跟我认识有段时间了，人很靠谱！项目也是真实存在的！不然我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