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娅早起换上一身男士西装,戴上绅士帽,手持礼仪杖。把自己的一小撮金发变成胡子固定在自己的嘴巴上。
又从黑魔法道具箱里拿上七个长得歪瓜裂枣的替身娃娃放在行李箱中,每一个里面都封印着一位邪恶巫师或是黑暗生物的灵魂,面对阿瓦达啃大瓜时可以当做替死鬼。
这是由英国着名屠夫,不是,由英国着名炼金术大师诺娅·哈克纯手工打造,设计精巧,质量皮实,安全可靠,虽然丑的吓人。
一切准备就绪,诺娅到霍格莫德与斯内普汇合。
斯内普换了一身干净点的黑袍,头上的油渍似乎也少了一点。
斯内普脸色古怪地问她:“你今天这是要唱哪出歌剧?”
诺娅礼貌地回答:“斯内普教授,请您称呼我为罗伯特·斯宾塞爵士。”
斯内普不想理会她坩埚里藏着什么魔药,二人幻影移形来到了马尔福庄园。
马尔福家族不愧为英国魔法界最古老的纯血家族之一,广阔的庭院,奢华的装饰,各种稀有的魔法材料和道具琳琅满目。过道的走廊上一件件珍贵的艺术品无不彰显着这个家族的文化底蕴。
诺娅对珍贵的魔法材料和道具确实十分心动,至于悠久的文化内涵和深厚的艺术底蕴就不是某位隐居在格拉摩根乡下的英格兰村姑所能够理解的了。
卢修斯·马尔福见到斯内普旁边身材略显瘦弱的“男子”。
在斯内普的眼神暗示中他便已经知晓了来着的身份。他和客人们说了声抱歉,就带着二人进入了自己的书房。
诺娅在确定身边没有埋伏和黑魔法诅咒的痕迹后也坐了下来,袖中的魔杖却在蓄势待发。
卢修斯开门见山:“哈克教授,德拉科这几个月来承蒙你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
诺娅微笑的表示:“我与小马尔福先生其实都没见过几面,并没有什么交情。哪有什么照顾和麻烦?我倒是很好奇你找我来的目的。”
卢修斯微笑着说:“不过是想要多认识几位朋友,哈克教授,我对您并没有恶意。”
诺娅斩钉截铁地回复:“是吗?如果你是希望我臣服你背后的那位神秘人,那我和你们也没有必要成为什么朋友,更没有什么好谈的。”
卢修斯的笑容闻言凝固在脸上,他的瞳孔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被惯有的优雅所掩盖:
哈克教授,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被夺魂咒控制才帮助神秘人办事的。”
诺娅呵呵一笑,作为能够无声无杖使用夺魂咒的黑魔法大师,显然不会相信马尔福的鬼话。
见诺娅完全不信的表情,卢修斯面带微笑又开口解释:\"魔法世界的生存法则,明哲保身往往比固执己见更明智。
马尔福家族能够繁荣延续千年的秘籍就在于做出正确的选择和充足的准备,哈克教授,我们之间也有着相同的利益。”
斯内普用冰冷的语气插了一句:“黑魔王的爪牙仍流散在英国各地,马尔福家族为了自身的利益总要未雨绸缪?”
他抬眼看向卢修斯,眼神锐利如刀,“邓布利多的布局看似密不透风,可凤凰社那帮蠢货连自己阵营里的内鬼都揪不出来,我们确实需要一条……不,是多条后路。”
卢修斯优雅地晃动着高脚杯里的美酒,铂金长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摆:“西弗勒斯,你总是这么煞风景。”
他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至于古灵阁,我在那里有位‘朋友’告诉我,海格那个大傻个用破旧的皮革袋子取走了一样东西。有趣的是,妖精们对此守口如瓶,甚至开启了最高级别的防护法阵。”
他向前倾身,压低声音,“哈克教授选择这时候回霍格沃兹任教,想必也是十分好奇吧。”
诺娅回以微笑:“那么马尔福先生在这件事上能够给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助,代价又是什么呢?”
卢修斯回答道:“我是霍格沃兹的校董,魔法部中也有我许多的朋友,我想他们总能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帮助到您,我只希望在马尔福家族面临危险的时候能够提供友善的态度,保证德拉科的安全。这也是你所需要付出的唯一代价。”
父母爱之深,则为之计谋深远。
当她再次抬眼时,紫罗兰色的瞳孔里已经褪去了方才的犹疑,只剩下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马尔福先生的提议听起来很诱人,但校董的影响力究竟能延伸到霍格沃茨的哪些角落?是决定教授的工资标准,还是任意阅读禁书区的黑魔法书籍?又或者,是某些游走于校规之外的‘特殊权力’?”
卢修斯的笑容停了片刻,冷冽的灯光如同他此刻的眼神:“霍格沃茨的每一块土地都有马尔福家族的足迹。”
“费尔奇的锚会‘恰好’在指定的区域,平斯夫人的书籍会‘意外’出现在图书馆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真正的权力从不需要证明。”
诺娅忽然轻笑出声,她站起身走到卢修斯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恰好保持着贵族式的微妙分寸。
“那么,德拉科的安全需要我用什么方式来如何‘保护’?
是当摄魂怪出现在禁林中,我要提前一步施展守护神咒?
还是当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时,我得提着魔杖千里迢迢的赶着去救他?”
卢修斯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孩的目光竟像巨龙口中的烈焰一样炽热的令人窒息。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从一个雕花银盒里取出一卷羊皮纸推到她面前。
“这是一份马尔福家族的魔法契约,当危险来临时,您只需要确保德拉科待在霍格沃兹的安全屋里。剩下的事,自有我来处理。
诺娅心想就这么简单的事?
于是干净利落的答应了下来:“成交,不过契约我看就不必了,我可以许诺你一个君子协定。”(诺娅:我可不是君子哦)
诺娅心中十分苦闷:我准备了那么多手段,正准备大开杀戒。就这?
马尔福居然什么埋伏都没设下,也不摔杯子,看来我那五百头牛羊的钱是全都打火漂了。真是便宜了大金牙那家伙,下次一定要好好和他算一算这笔账。
政治的微妙之处就在于: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有时我们需要和人尽皆知的坏人合作,并抛弃那些不合作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