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囚车的轮胎碾过精神病院门前的碎石路时,厉沉舟正靠在铁栏杆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车窗外面,白色的病房楼像个巨大的囚笼,玻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晃得人眼睛疼。两个押送的警察坐在他对面,脸色严肃,一遍遍地对着前来交接的精神病院院长叮嘱:“张院长,这人叫厉沉舟,暴力倾向极其严重,之前在监狱里多次伤人,甚至抠过人的眼珠子,你们一定要严加看管,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张院长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文件夹,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一边点头应付:“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这儿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放心吧,保证出不了事。”他看都没看厉沉舟一眼,仿佛眼前只是个普通的病人,而不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疯子。

旁边的几个医护人员也没当回事,有的低头刷着手机,有的互相闲聊,对警察的叮嘱左耳进右耳出。在他们眼里,再凶的病人到了这儿,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毕竟这里有铁门、有约束带,还有各种各样的镇定剂,只要病人敢闹事,一针下去就能让他老实。

警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张院长不耐烦地打断:“好了两位警官,交接手续都办好了,你们就放心回去吧。我们会按照流程照顾病人的。”说着,他朝旁边的两个男护工递了个眼色,“把病人带进去,先安排到三号病房。”

两个男护工应了一声,上前就要去拉厉沉舟。厉沉舟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他们下了囚车,走进了那座白色的“囚笼”。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药物混合的怪异气味,墙壁是单调的白色,偶尔有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护工的看管下走过,有的傻笑,有的喃喃自语,还有的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厉沉舟的眼睛快速扫过走廊里的一切,像个猎人在观察猎物的栖息地。他看到了墙角的电线,看到了护士站里摆放的各种药品,还看到了走廊尽头那个挂着“活动室”牌子的房间,心里慢慢盘算着什么。

三号病房里有两张床,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蜷缩着身体睡觉,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厉沉舟被安排在靠窗户的那张床上,护工把他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一件换洗衣物和一个搪瓷碗——放在床头柜上,警告道:“老实点待着,别闹事,不然有你好受的!”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哐当”一声锁上了房门。

厉沉舟没有理会护工的警告,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院子。院子里有几个病人在散步,周围围着高高的铁栅栏,上面还缠着铁丝网,像极了监狱的围墙。他嘴角的笑容越发诡异,心里的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他要在这里搞点“大动静”,要让这些看不起他、忽视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表现得异常“安分”。他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护工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甚至还会对着护工和医生露出“和善”的笑容。有时候,他会坐在活动室里,和其他病人一起看电视,虽然眼睛盯着屏幕,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

没人知道,他一直在偷偷积攒“材料”。他把护士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几片安眠药藏起来,把病房里松动的铁钉抠出来,把活动室里损坏的收音机偷偷拆了,取出里面的电路板和电池。他还趁着去卫生间的机会,偷偷收集了一些从墙壁上剥落的石灰粉,甚至还冒险从护士站门口偷了一小瓶酒精——他动作很快,而且没人防备他,所以一直没被发现。

他把这些“材料”藏在床板底下的缝隙里,每天晚上等病房里的老人睡熟后,就偷偷拿出来摆弄。他以前在监狱里跟着老犯人学过一点电路知识,虽然不多,但足够他制作一个简易的爆炸装置。他把电池、电路板和安眠药混合在一起,又用铁钉和石灰粉做了“填充物”,一个粗糙却威力不小的炸弹慢慢成型了。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机会。

这天下午,活动室里格外热闹。因为电视台要播放一部老电影,很多病人都被护工带到了活动室,围坐在那台老旧的彩色电视机前。活动室里挤满了人,大概有二十多个病人,还有八个负责看管的医生和护工,他们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站在旁边,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视机屏幕上。

厉沉舟混在人群中,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趁着大家不注意,慢慢挪到电视机旁边。那台电视机很旧,外壳上有好几道划痕,后面的盖子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有些松动了。他假装整理衣服,一只手快速地掀开电视机后面的盖子,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早就准备好的炸弹,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然后又把盖子盖好,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做完这一切,他慢慢退回到人群后面,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活动室里很安静,只有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也就是厉沉舟的病友,正坐在电视机前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兴奋地对着旁边的病人说:“马上就开始了!马上就开始了!”

终于,电影要开始了。老人按下了遥控器上的“开机”键。

“咔嚓”一声,是遥控器按键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

巨大的爆炸声瞬间淹没了活动室里的一切声音,震得整个楼层都在颤抖。电视机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片像子弹一样四处飞溅,有的扎进了病人和医生的身体里,有的撞在墙壁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火焰从电视机的残骸里窜出来,迅速蔓延到周围的桌椅上,浓烟滚滚,呛得人喘不过气。

活动室里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原本安静看电视的病人们吓得尖叫起来,有的四处乱跑,有的直接瘫倒在地,有的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重重地撞在墙上,口吐鲜血。那些医生和护工也慌了神,有的想跑去灭火,有的想疏散病人,可混乱中根本没人能指挥得动,只能任由场面失控。

厉沉舟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混乱和血腥,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听到了惨叫声,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闻到了烧焦的气味和血腥味,这些声音和气味像美妙的音乐一样,让他感到无比兴奋。

一个浑身是火的病人朝着他跑过来,嘴里发出凄厉的哀嚎,厉沉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躲闪,也没有帮忙。那个病人跑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浓烟越来越浓,火焰越来越大,活动室里的能见度越来越低。有的病人被浓烟呛得失去了意识,有的被掉落的杂物砸中,还有的被活活烧死。八个医生和护工也没能幸免,有的被爆炸的碎片击中要害,当场死亡;有的在疏散病人时被混乱的人群踩踏,奄奄一息;还有的被大火围困,绝望地呼喊着,最终还是被火焰吞噬。

外面的护工和医生听到爆炸声,急忙朝着活动室跑来。可活动室的门已经被倒塌的桌椅堵住了,而且里面浓烟滚滚,火焰冲天,根本无法靠近。他们只能一边拨打急救电话和火警电话,一边徒劳地试图破门而入,可一切都太晚了。

当消防车和救护车赶到时,活动室里的火焰已经快要熄灭了,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废墟。消防员们费力地扑灭了余火,清理出废墟里的尸体。一具、两具、三具……总共二十三具尸体,其中二十个是病人,八个是医生和护工——有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样子;有的尸体上插满了碎片,血肉模糊;还有的尸体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表情,让人不忍直视。

整个精神病院都陷入了一片恐慌和混乱之中。院长张院长得知消息后,当场就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他这才想起当初警察的叮嘱,想起厉沉舟那可怕的暴力倾向,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厉沉舟在爆炸发生后,趁着混乱,偷偷从活动室的后门溜了出去。他身上沾了不少灰尘和血迹,头发也被烧焦了几缕,可他毫不在意。他像个幽灵一样,在精神病院的走廊里穿梭,避开慌乱的人群,最终从一个没锁的侧门溜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当警察赶到精神病院,勘察完现场后,才发现厉沉舟不见了。他们立刻调取了医院里的监控,看到了厉沉舟塞炸弹、然后趁着混乱逃跑的画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立刻全城搜捕厉沉舟!一定要把他抓住!”带队的警察对着手下大喊,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焦急。

一场大规模的搜捕行动就此展开。警察们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搜寻着厉沉舟的踪迹,电视台和报纸也都刊登了他的通缉令,提醒市民注意安全,发现他的踪迹立刻报警。

可厉沉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没人知道他逃到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人们出门时都小心翼翼,生怕遇到这个可怕的疯子。

而此时的厉沉舟,正躲在城市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工厂里布满了灰尘和蛛网,到处都是废弃的机器和零件。他坐在一个破旧的机器上,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手里拿着一块从爆炸现场带出来的、烧焦的电视机碎片,轻轻摩挲着。刚才的爆炸场面还在他脑海里回荡,那些惨叫声、那些血腥味,让他感到无比兴奋。他觉得,这才是“活着”的感觉,这才是他想要的“惊喜”。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只知道,他要继续制造“惊喜”,要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他的“快乐”,要让这个世界为他颤抖。

他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一点“材料”——几节电池和一些零散的电路板,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要再做一个炸弹,一个更大、更威力的炸弹,要在这个城市里,再搞一场更大的“动静”。

而远在另一个城市的苏晚,也通过新闻得知了精神病院爆炸的消息。当她看到新闻里说爆炸是厉沉舟制造的,还炸死了二十多个病人和八个医生时,她彻底愣住了,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知道,厉沉舟彻底没救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一个以杀戮为乐的魔鬼。她再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幻想,再也不会期待他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天空很蓝,阳光很明媚,可她的心里却一片灰暗。她知道,厉沉舟带来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而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厉沉舟正低着头,专注地摆弄着手里的“材料”。火光在他眼里跳跃,映出他疯狂而扭曲的脸。他嘴里喃喃自语着,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宣誓,准备着下一场血腥的“惊喜”。

这场由疯狂引发的悲剧,还在继续。厉沉舟的逃亡之路没有尽头,他的杀戮也没有尽头。而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只能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承受着这无尽的噩梦。这个世界,因为他的存在,多了一份恐怖和黑暗,直到他被彻底绳之以法的那一天,这份黑暗才有可能消散。可谁也不知道,那一天,还要等多久。

囚车的影子碾过精神病院门前的梧桐树荫时,厉沉舟正盯着铁栏杆外掠过的白色围墙发呆。车座下的手铐硌着腕骨,可他脸上没半点焦躁,反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这是他炸了上一家精神病院后,被“特殊安置”的新地方,名字听起来温和,叫“安宁疗养院”,可在他眼里,不过是换了个笼子继续“玩”。

押送的警察脸色紧绷,隔着铁栏朝门口迎接的院长反复强调:“刘院长,这人是厉沉舟,上次在康明精神病院炸了活动室,二十多个人没了!暴力倾向已经到了极致,你们必须……”

“知道了知道了!”刘院长挥挥手打断,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语气里满是敷衍,“我们这儿安保措施全得很,再说他这情况,不送精神病院还能送哪儿?放心吧,出不了岔子。”他身后的几个医护人员也跟着点头,有的偷偷打量厉沉舟,眼里没有警惕,只剩几分看热闹的好奇——他们早听同行说过这个“大名鼎鼎”的病人,却没人真把那些血腥事当回事,只当是夸张的传闻。

警察还想再说,却被两个护工架着胳膊往门外推:“警官您忙去吧,交接手续都办好了,人我们看着。”直到囚车的尾气消失在路尽头,刘院长才转头瞥了厉沉舟一眼,朝护工递了个眼色:“先带去活动室,让他跟其他人待着,别单独放着就行。”

厉沉舟顺从地跟着护工走,脚步轻得像猫。走廊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两侧的病房门都虚掩着,偶尔能看见里面病人呆滞的脸。走到活动室门口时,他眼睛亮了亮——那间屋子很大,靠墙摆着几张掉漆的沙发,中间空地上堆着几个布偶和积木,十几个穿着蓝白病号服的病人正散落在各处,有的抱着布偶傻笑,有的蹲在地上搭积木,还有两个围着一个半人高的巨型立柜转圈,嘴里念念有词。

那立柜是深棕色的,看着有些年头,柜身沉得很,上面摆着几个破旧的陶瓷摆件,柜子腿因为常年磨损,已经有些松动,轻轻一推就会晃悠。厉沉舟的目光在立柜上停了几秒,又扫过那些毫无防备的病人,嘴角悄悄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护工把他推进活动室,丢下一句“老实点”就关上门走了。厉沉舟没动,就站在门口,像个旁观者似的看着屋里的一切。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女病人凑过来,举着个缺了耳朵的布兔子问他:“你是谁呀?要不要玩兔子?”他没搭理,女病人也不生气,自顾自地蹦蹦跳跳跑开了。

过了大概半个钟头,活动室里的病人玩得更投入了。那两个围着立柜转的病人蹲在地上,开始抠柜子腿上的木屑;还有三个病人挤在立柜旁边的沙发上,头挨着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远处几个搭积木的病人也时不时朝这边看,眼里满是好奇。厉沉舟知道,机会来了。

他慢慢挪到立柜侧面,假装要去拿柜子上的陶瓷摆件。旁边的病人没人在意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扣住立柜的边缘,用尽全身力气朝侧面一推!

那立柜本就不稳,被他这么一推,瞬间失去平衡,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响动,然后朝着沙发的方向轰然倒下!

“轰隆!”

巨响过后,活动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原本凑在沙发上的三个病人,还有那两个蹲在柜子旁边抠木屑的病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沉重的立柜死死压在了底下。立柜的木板因为撞击裂开几道缝,柜子上的陶瓷摆件摔得粉碎,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厉沉舟站在原地,看着那具庞大的立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他甚至往前走了两步,用脚尖踢了踢立柜的侧面,能感觉到柜子底下传来的微弱动静,可他毫不在意,转身走到墙角,找了个椅子坐下,像没事人一样,低头抠着指甲缝里的灰尘。

旁边的病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那个扎羊角辫的女病人看着倒下的立柜,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几个搭积木的病人吓得缩在角落,浑身发抖;还有个病人以为立柜是自己倒的,竟然傻乎乎地走过去,想伸手把柜子扶起来,可立柜太重,他推了几下,柜子纹丝不动,只好蹲在旁边,嘴里念叨着“倒了……倒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活动室里的哭声和嘀咕声越来越大,却没人来管。直到快到午饭时间,负责看管活动室的两个大夫才慢悠悠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饭盒,显然是刚吃完午饭。

“吵什么呢?这么大动静!”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大夫推开门,皱着眉呵斥。当他看到屋里倒下的立柜和哭哭啼啼的病人时,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坐在墙角的厉沉舟,不耐烦地问:“喂,你!这柜子怎么倒的?”

厉沉舟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指了指那具立柜,声音平淡地说:“不知道啊,刚才玩着玩着就倒了,压着人了好像。”

另一个矮胖的女大夫凑过来,探头看了看立柜底下,只看到几只露在外面的手和脚,心里咯噔一下,却没往最糟的地方想,只以为是病人被压伤了。她推了推男大夫,说:“快,先把柜子扶起来,别压着人了!”

男大夫点了点头,走到立柜旁边,伸手抓住柜子的边缘,对厉沉舟喊:“你过来搭把手!没看见柜子倒了吗?帮忙扶起来!”

厉沉舟慢吞吞地走过去,站在立柜另一侧,假装要帮忙的样子。男大夫深吸一口气,用力往上抬:“使劲!”厉沉舟也跟着“用力”,可他根本没使劲,只是象征性地搭了把手。好在男大夫力气不小,加上柜子底下的人已经没了动静,少了阻力,柜子慢慢被抬了起来一点。

就在柜子被抬到能看清底下情况的那一刻,男大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柜子底下哪里是什么被压伤的病人?

那五个病人被沉重的立柜压得血肉模糊,身体完全变了形,像几摊烂泥一样摊在地上,鲜血顺着地板的缝隙往下淌,染红了一大片地面。有的眼睛还圆睁着,眼里满是惊恐;有的肢体扭曲,骨头刺破皮肤露在外面;还有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能从散落的衣服碎片辨认出是刚才的病人。

“啊——!”

女大夫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男大夫也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力气瞬间泄了,抓着柜子的手猛地松开!原本被抬起来一点的立柜失去支撑,再次轰然倒下,这一次,正好砸在了男大夫的腿上!

“咔嚓!”

两声清晰的骨裂声在活动室里响起,紧接着就是男大夫撕心裂肺的哀嚎:“我的腿!我的腿!”他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被砸中的腿,疼得浑身抽搐,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头发,脸色白得像纸。

厉沉舟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惨状,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听到了骨裂的声音,听到了大夫的哀嚎,看到了他们脸上惊恐的表情,这些都让他感到无比兴奋,就像完成了一件完美的“作品”。

女大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男大夫,转身就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嘶吼:“死人了!柜子倒了!压死好几个人!快来人啊!”

她的嘶吼声很快惊动了医院里的其他人。院长刘院长带着几个医护人员和护工急匆匆地跑过来,当他们看到活动室里的场景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倒下的立柜、满地的鲜血、血肉模糊的五具尸体,还有倒在地上哀嚎的男大夫,整个活动室像个地狱般恐怖。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院长吓得浑身发抖,指着厉沉舟,声音都变了调,“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厉沉舟摊了摊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无辜的表情:“不是我啊,柜子自己倒的。他要扶柜子,我还帮了忙呢,谁知道他自己松手了。”

“你胡说!”女大夫哭着喊道,“肯定是你推的!你这个疯子!你杀人了!”

刘院长这才想起当初警察的叮嘱,想起厉沉舟那些血腥的过往,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这次再也没法敷衍过去了。

“快!快叫救护车!叫警察!”刘院长朝着身边的人嘶吼,声音里满是慌乱和恐惧,“把他控制住!快!别让他再闹事了!”

几个护工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前,想要抓住厉沉舟。可厉沉舟早有防备,他猛地往后退,抓起地上的一块陶瓷碎片,朝着冲过来的护工挥了过去。碎片划过护工的胳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护工疼得大叫一声,往后退了回去。

“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扎谁!”厉沉舟举着碎片,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一步步朝着门口退去。活动室里一片混乱,有人忙着抢救受伤的男大夫,有人忙着报警,还有人吓得缩在角落,没人敢再上前阻拦他。

趁着混乱,厉沉舟猛地拉开活动室的门,冲了出去。走廊里的医护人员和病人看到他手里的碎片和浑身的血迹,都吓得纷纷躲闪。他像一头脱缰的野兽,在走廊里狂奔,朝着医院的大门跑去。

医院的大门没锁,门口的保安听到动静刚要上前阻拦,就被厉沉舟手里的碎片吓得连连后退。厉沉舟趁机冲出大门,朝着远处的树林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当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活动室里的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五具被压成肉泥的病人尸体被抬了出来,盖着白布;那个男大夫被抬上救护车,腿已经彻底断了,脸色惨白,昏迷不醒;刘院长和其他医护人员则站在一旁,脸色凝重,接受警察的询问。

警察听完事情的经过,又查看了活动室里的监控——监控正好拍到了厉沉舟推倒立柜的全过程,还有他看着柜子压死人时的诡异笑容。

“立刻全城搜捕厉沉舟!”带队的警察脸色铁青,对着手下下令,“这次一定要抓住他,绝对不能再让他危害社会!”

一场大规模的搜捕行动再次展开。警察在树林里、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搜寻着厉沉舟的踪迹,电视台滚动播放着他的通缉令,提醒市民注意安全。可厉沉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

而“安宁疗养院”里,混乱还在继续。死去病人的家属们纷纷赶来,在医院门口哭闹、抗议,要求医院给个说法;刘院长因为失职被停职调查,面临着法律的制裁;那个断了腿的男大夫躺在医院里,这辈子都可能站不起来了;其他的医护人员和病人也都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再也不敢提起“厉沉舟”这三个字。

远在外地的苏晚,通过新闻再次看到了厉沉舟的名字。当她看到新闻里说厉沉舟在新的精神病院推倒立柜,压死五个病人,还砸断了大夫的腿时,她彻底麻木了。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关掉了电视,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飘落的树叶,眼里没有任何表情。

她知道,厉沉舟这个名字,已经成了她生命里无法摆脱的噩梦,也成了这个社会的噩梦。只要他一天不落网,这场噩梦就一天不会结束。

而此刻的厉沉舟,正躲在树林深处的一个山洞里。山洞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苔藓和碎石。他靠在洞壁上,手里还攥着那块带血的陶瓷碎片,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他回想着刚才活动室里的场景,想着那些被压成肉泥的病人,想着那个断腿大夫的哀嚎,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舔了舔嘴唇,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知道,警察很快就会搜到这里,可他不怕。他还要继续“玩”,还要制造更多的“惊喜”,要让这个世界记住他的名字,记住他带来的恐惧。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块之前藏起来的饼干——那是他在活动室里偷偷藏的,慢慢嚼着。吃完后,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山洞深处走去。那里一片漆黑,像他的内心一样,没有一丝光亮,却藏着下一场血腥的阴谋。

这场由疯狂引发的悲剧,还在不断上演。厉沉舟的逃亡之路没有终点,他的杀戮也没有尽头。而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那些破碎的家庭,只能在痛苦中挣扎,等待着正义降临的那一天。

博看读书推荐阅读:穿书之反派儿子九岁半惊!嫡长女她撕了豪门炮灰剧本小生问道之九天逆世崩铁:我真不是秩序太一觉醒八三,嘴碎丈夫冷脸洗内裤野性难驯相亲当天我闪婚了豪门继承人修仙而已,只复仇不搞纯爱嫁糙痞军官!娇软美人顶不住了我的现实女友恋上我的游戏女友被赶出国公府,假千金富可敌国什么温柔万人迷竟然还吃香在年代文里手握空间称王称霸穿成虐文女主,都别想逼她走剧情春来江山笑我在清园肆与大佬结盟流金岁月:开局女神就倒追?海贼王之天龙人的荣耀猎罪图鉴:我能看见破案提示天补舍行次元行者:从火影到无限绝区零:系统商店怎么越来越怪火影千手传说之龙威崛起养猫逗狗让我爱情事业双丰收李丽精灵:重生之我在合众当教父快穿:宿主手持空间一心囤货无限惊悚:我在恐怖游戏里杀疯了一个不正的出马仙帝凰策:魏璎珞的乱世抉择平山随快穿之相见未识假面骑士:另类魔王的旅行小夫人会玄学,携崽炸翻豪门六皇子快追,阮小姐又上战场了【追金主火葬场】我跪等哥哥回头卡牌:用三国卡组给对手带来啸容穿书!女主保镖成了我的菜!轮回恋曲:遗忘的秘密女散修修仙实录心声暴露后,炮灰团被我骂傻了年代文炮灰女配亲了前对象他哥后高律师又在偷偷吃醋这家事务所不太正经星辰夜晚CF外挂上交:大哥只想保护人类从斗罗开始的秋冥山组织我,熊猫!骑东北虎摆摊直播爆红万里晴空说我假冒神明,我雕刻敕封人间
博看读书搜藏榜:君意洽废柴逆天,废物小姐竟是全系天才娘娘不在乎血族琴酒,在线自闭被家暴致死后,重生八零虐渣鉴宝社恐女修靠网游在修仙界生存重生千禧年,我带领全村发家致富现实世界走出的宗师快穿之每个世界都在发疯万千眷侣王爷痛哭,王妃画风逐渐走歪一笙慕君快乐系球王,愁苦瓜迪奥拉腹黑大佬家的小祖宗甜化啦!全能门将觅香茅山道士传奇2从东京开始的武圣美人今嫁嫁给万年老妖,想短命都不行穿成不受宠嫡女,我灭全家造反了超能勇士2温柔成瘾救命!算的太准,被全球首富盯上了死后在地府我和我死对头he了凡人修仙:我有扇能穿越的青铜门狼少女的童话之旅穿成恶毒后妈,努力养正小反派四合院之开局让傻柱识破绝户计长生:柳星海游记哇,老祖宗看我刷视频全都惊呆了COS瞎子穿越盗墓世界背景后豪门全员读心?缺德后妈创哭他们假千金一不小心养了反派,想跑路这个黑希儿可以打终焉误惹黄金单身汉:豪门权妇天灾之我携空间闯末世在生存游戏里卷生卷死鬼吹灯之秘墓异闻录落魄千金掉马后:各界大佬抢疯了中州梦史星星总会来护我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炮灰娇妻观影终极一班3灵泉空间之逃荒农女超彪悍爱情自有天意,缘分命中注定穿越千年与你相恋灵气复苏:从仓鼠开始进化重生在死前一小时乡村灵异:被封印的禁忌传说
博看读书最新小说:花间修罗:我靠污染成圣机器变马甲夫妇今天也在互相套路黑神话:诸葛亮逐鹿九天退婚后,不小心怀了权臣的崽我的室友全是卧龙凤雏老太太被亲儿子饿死后重生七零九霄玄帝传让你拍科幻,你竟直播大远征?小富即安的平淡生活重生之网游纪元:天龙八部天灵根很厉害?老子反手复制!开局被征兵役,还好有系统保命他的微笑是假的做平妻?不,我要你跪下叫长嫂西游:从签到开始一步步变强都退休养老了怎么还追着让做任务丧尸末日,大海里的求生之路变身鸡哥的我混迹在宝可梦世界大唐:父皇玄武门,巧了,我也是我在都市中当鬼医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穿越数码宝贝大冒险之少年李阳杀戮神格001,我在高武杀疯了要听爸爸的话铜火四合院:截胡淮茹,物资百倍暴击校园鬼汇撩惹,京夜心动村妇的秘密!精灵:手握真理的我怎么输?四合院这个放映员擅长寻宝铲地皮捡漏一个废郡主,废柴少爷发奋了小女有一点神神叨叨穿越大明之我是首辅天幕直播社死到各朝各代了以声吻心剑魄归凡:月如的武林重启实录黑月光师尊她总是口是心非西天取经?先帮我充个会员惊华传奇行尸走肉之想躺平?我先改个剧本听到心声后,全京城炸翻了莲花楼之红绸故人归重生后我靠写歌爆火全网盗墓:开局八大神咒,张启山馋哭气运之子?请叫我最强太子混沌丹炉特工之王:梅花我以马甲乱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