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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转着,苏晚手里握着锅铲,正颠着炒勺给锅里的糖醋排骨收汁。油星子在酱红色的汤汁里蹦跳,甜香裹着热气往鼻尖钻,厉沉舟靠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刚拆封的快递盒,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苏晚,你咋这么牛逼呢?”

苏晚回头瞥了他一眼,手腕轻轻一转,锅里的排骨跟着翻了个面,动作利落又熟练:“咋了?又惊着你了?”

“可不是嘛,”厉沉舟走进来,把快递盒放在料理台上,“上午让你帮我改的那个项目方案,我刚拿给客户看,人直接拍板说不用改了,还问我是不是请了专业顾问。你说你,明明不是做我们这行的,怎么看一遍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苏晚关了火,把排骨盛进盘子里,撒上一把白芝麻,笑着挑眉:“这有啥难的?你那方案写得跟流水账似的,重点全埋在一堆废话里,我不过是把有用的挑出来,再顺顺逻辑罢了。再说了,以前帮我爸看账本的时候,比这复杂的数字堆我都能捋清楚,这点小事算啥。”

厉沉舟凑过去,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烫得龇牙咧嘴还不忘点头:“好吃!真好吃!也就你能把糖醋排骨做得这么地道,外酥里嫩,酸甜还不腻。你说你咋啥都会呢?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连我工作上的事都能搭把手,简直是全能选手啊!”

苏晚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了。柔柔也快到了,别在这儿杵着碍事。”

厉沉舟笑着应了声,转身去洗手,嘴里还在念叨:“我家苏晚就是牛逼,谁娶到你谁有福分,也就我运气好,捡着这么个宝贝。”

没过多久,苏柔就拎着一兜水果来了,刚进门就闻到了糖醋排骨的香味,嚷嚷着冲进厨房:“姐!我就知道你肯定做了好吃的!哇,糖醋排骨!我的最爱!”

“洗手去,”苏晚拍了拍她的手背,“刚从外面回来,手上全是灰。”

苏柔吐了吐舌头,乖乖去洗手。三人围着餐桌坐下,苏柔夹了块排骨,咬了一口就眼睛发亮:“姐,你这手艺也太绝了吧!比外面饭店做的还好吃!我跟我同事说我姐做饭天下第一,他们还不信,下次我非得带他们来尝尝!”

“就你嘴甜,”苏晚笑着给她夹了块青菜,“多吃点蔬菜,别光吃肉。”

厉沉舟在一旁附和:“你姐可不止做饭厉害,上午还帮我搞定了个大客户呢!你说你姐是不是特牛逼?”

苏柔点点头,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地说:“那当然!我姐一直都这么牛逼!从小到大,不管我遇到啥麻烦,找我姐准没错!”

苏晚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到底想干啥?赶紧吃饭。”

虽说嘴上不让他们夸,可苏晚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其实她也不是天生就啥都会,不过是从小到大,习惯了自己扛事儿,慢慢就练出来了。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算好,爸妈忙着赚钱,她就早早担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苏柔上小学那会,总被同桌欺负,哭着跑回家找她。她那时候也才刚上初中,个子不高,却攥着拳头就去找那个小男孩理论。小男孩见她凶巴巴的样子,吓得直哭,从此再也不敢欺负苏柔。后来苏柔总说,那时候的姐姐像个小英雄,特有范儿。

高中的时候,苏晚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可苏柔却偏科严重,数学每次都考不及格。爸妈急得团团转,苏晚就每天放学回家,帮苏柔补习数学。她不像老师那样照本宣科,而是把复杂的公式拆成简单的例子,用苏柔能听懂的话讲给她听。有时候一道题要讲好几遍,苏柔还是不懂,她也不生气,耐心地换个方法再讲。慢慢地,苏柔的数学成绩上去了,最后还考上了不错的大学。苏柔总说,没有姐姐,她肯定考不上大学。

后来苏晚参加工作,进了一家会计事务所。刚进去的时候,她是新人,啥都不懂,被老员工呼来喝去,还总被派去做最累最繁琐的活。可她从不抱怨,别人不愿意做的事,她都接过来,一点点学,一点点积累。有一次,所里接了个大项目,账本乱得像一团麻,几个老员工都束手无策。苏晚主动请缨,加班加点,熬了好几个通宵,终于把账本捋得清清楚楚,还找出了好几处错漏。从那以后,所里的人再也不敢小瞧她,都夸她能干。

再后来,她遇到了厉沉舟。那时候厉沉舟刚创业,公司规模小,事事都要亲力亲为,经常忙得焦头烂额,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苏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天下班就去他公司帮他整理资料,有时候还会带点自己做的饭菜给他。有一次,厉沉舟的公司遇到了资金周转困难,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他愁得好几天没合眼。苏晚知道后,把自己攒了好几年的积蓄全都拿了出来,还帮他一起想办法找投资人。那段时间,两人每天跑遍了城里的各个角落,见了一个又一个投资人,被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可苏晚从来没说过放弃。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找到了愿意投资的人,公司才得以渡过难关。厉沉舟总说,要是没有苏晚,就没有他的今天。

吃完饭,苏柔帮着苏晚收拾碗筷,厉沉舟则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两人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幸福。他想起上次公司组织团建,去郊外爬山,爬到一半的时候,有个女同事不小心崴了脚,疼得直哭。大家都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山上信号不好,救护车也不好上来。就在这时,苏晚站了出来,说自己以前学过一点急救知识。她让同事们找了些结实的树枝和绳子,很快就做了个简易的担架,又仔细帮那个女同事处理了伤口,然后和几个男同事一起,小心翼翼地把人抬下了山。一路上,苏晚还不停地安慰那个女同事,让她别害怕。后来同事们都说,苏晚当时的样子,简直帅呆了,遇事不慌不忙,还特别有办法。

还有一次,小区里发生了火灾,虽然火势不大,可还是有不少居民慌了神,乱作一团。苏晚当时正在家里看电视,听到外面的呼救声,立刻跑了出去。她看到楼道里浓烟滚滚,赶紧让大家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弯腰靠墙走,还组织大家有序地疏散。有个老人行动不便,她二话不说,扶着老人慢慢往下走。等到消防员赶来的时候,大部分居民都已经安全疏散了。消防员还夸她沉着冷静,懂得自救知识,帮了大忙。

这些事,厉沉舟一想起来就觉得骄傲。他觉得苏晚就像个无所不能的超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总能想出解决办法。

苏晚和苏柔收拾完厨房,走出来坐在沙发上。苏柔拿起遥控器,换着频道,突然眼睛一亮:“姐!你看这个!咱们小区上次火灾的事,电视台还报道了呢!你看你,上电视了!”

苏晚凑过去一看,电视上果然在播放上次小区火灾的新闻,画面里还有她扶着老人疏散的镜头。记者在旁边采访居民,有人说:“多亏了那个小姑娘,要是没有她,我们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呢!”还有人说:“那个小姑娘可厉害了,遇事特别冷静,还教我们怎么自救,真是个好姑娘!”

厉沉舟笑着拍了拍苏晚的肩膀:“苏晚,你咋这么牛逼呢?都上电视了,成小区名人了!”

苏晚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有啥,当时就是想着大家能安全疏散就好,也没多想。”

“姐,你就是太谦虚了,”苏柔挽着她的胳膊,“你不知道,现在小区里好多人都认识你了,上次我去楼下买菜,还有阿姨问我是不是你妹妹,说你特别能干,还夸你心地好呢!”

苏晚笑了笑,没说话。其实她觉得自己做的这些都不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可在厉沉舟和苏柔眼里,她就是最牛逼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依旧每天过着平淡却充实的生活。早上起来给厉沉舟和苏柔做早餐,然后去上班,晚上回来做饭,偶尔还会帮厉沉舟处理工作上的事,或者帮小区里的邻居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有一次,厉沉舟的公司接到一个大单子,对方要求很高,团队里的人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方案,对方都不满意。厉沉舟愁得睡不着觉,苏晚看在眼里,就趁着晚上的时间,帮他一起分析对方的需求,一点点修改方案。她虽然不懂专业的技术术语,可总能从客户的角度出发,提出一些很实用的建议。经过几天的修改,方案终于通过了,对方还特意打电话给厉沉舟,说这个方案比之前的专业多了,还问他是不是请了新的策划。厉沉舟笑着说:“没有,请啥策划啊,就是我家那位帮我改了改。”对方惊讶得不行,说真想见见这位“幕后高手”。

还有一次,苏柔在公司遇到了麻烦,她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纰漏,要是解决不好,不仅会被扣奖金,还可能会被辞退。苏柔吓得哭着给苏晚打电话,苏晚安慰她说:“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挂了电话,苏晚立刻赶到苏柔的公司,帮她一起分析问题,找出出错的地方,然后一起想办法解决。经过一晚上的努力,问题终于解决了,苏柔的领导还夸她应变能力强,不仅没扣她的奖金,还给她涨了工资。苏柔抱着苏晚,哭着说:“姐,你真是太牛逼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晚的牛逼,不是那种惊天动地的大本事,而是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她会做饭,能把简单的食材做成美味的饭菜;她会照顾人,不管是厉沉舟还是苏柔,在她的照顾下都过得舒舒服服;她会解决问题,不管遇到什么麻烦,她总能想出办法;她还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人,只要需要帮助,她都会伸出援手。

有一天晚上,厉沉舟抱着苏晚,在她耳边轻声说:“苏晚,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每次听到别人夸你,我都觉得特别骄傲。你咋这么牛逼呢?好像就没有你做不到的事。”

苏晚靠在他怀里,笑着说:“哪有那么厉害,我也有做不到的事啊。不过是遇到事了,不想逃避,就想着慢慢解决呗。”

“可就是这样才厉害啊,”厉沉舟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不是每个人遇到事都能这么从容,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主动去承担。你啊,就是骨子里带着一股韧劲,不管啥难事,到你这儿好像都不算事了。”

苏晚笑了笑,没说话。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这么“牛逼”,不过是因为身边有她想守护的人。为了厉沉舟,为了苏柔,为了这个家,她愿意变得更强大,愿意去面对所有的困难。

后来,厉沉舟的公司越做越大,成了业内有名的企业。很多人都知道厉沉舟有个特别厉害的老婆,不仅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在工作上帮他出谋划策。有人问厉沉舟:“你老婆这么厉害,你就不怕被她比下去吗?”厉沉舟总是笑着说:“怕啥?我老婆厉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越牛逼,我越骄傲!”

苏柔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结婚那天,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苏晚的手,哭着说:“姐,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保护我。你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也是最牛逼的人。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做个能干又勇敢的人。”

苏晚帮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傻丫头,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过日子。要是遇到啥麻烦,随时找姐,姐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婚礼上,厉沉舟看着苏晚,眼里满是温柔和骄傲。他走上前,握住苏晚的手,轻声说:“苏晚,你咋这么牛逼呢?把妹妹培养得这么好,把家照顾得这么好,还把我也‘带’得这么好。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苏晚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苏晚依旧是那个“牛逼”的苏晚。她会在厉沉舟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他出谋划策;会在苏柔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会在邻居有麻烦的时候,伸出援手。她的牛逼,不是挂在嘴边的炫耀,而是藏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藏在她对家人、对朋友、对生活的热爱里。

有一天,苏晚和厉沉舟一起去公园散步,夕阳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美好。厉沉舟牵着苏晚的手,笑着说:“苏晚,你看,夕阳真美。不过再美的夕阳,也比不上你牛逼。”

苏晚笑着捶了他一下:“又贫嘴。”

厉沉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我说的是真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牛逼的人。不管过去多久,不管遇到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我最佩服、最爱的人。”

苏晚看着他,眼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自己不需要有多惊天动地的成就,只要能守护好身边的人,能和爱的人一起好好生活,就是最“牛逼”的事。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的笑声在公园里回荡。苏晚知道,未来的日子里,她还会继续做那个“牛逼”的自己,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家,守护着身边的人,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充满希望。

山间的风裹着湿冷的雾气,往人骨头缝里钻。林渊站在崖边,手里攥着一束刚摘的野雏菊——是苏晚最喜欢的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嫩黄的颜色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格外扎眼。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温然,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花:“等会儿见到苏晚,她肯定喜欢这个。”

温然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脸上没什么表情,风把她的头发吹得贴在脸颊上,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她嗯了一声,声音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散了大半:“她今天应该在山下的民宿等着,我们……快走吧。”

林渊没察觉她的异样,转过身继续往崖边凑了凑,低头看着谷底翻涌的云雾,好奇地嘀咕:“这地方还真隐蔽,要不是你说苏晚喜欢清静,想在这里给她个惊喜,我还真找不到这么个地方。”

他说着,又往边上挪了挪,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咕噜”响,顺着崖壁滚下去,好半天都没听见落地的声音。温然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指尖发麻,可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情绪却越来越烈——就是这个人,这段时间天天围着苏晚转,送花、请吃饭、陪她看电影,像块甩不掉的膏药,一点点挤占着苏晚身边的位置,甚至……让厉沉舟都开始慌了。

她是厉沉舟的旧下属,跟着他打拼了好几年,看着他从一无所有到事业有成,也看着他对苏晚的心思从小心翼翼到情深似海。后来她离开公司,成了苏晚最要好的闺蜜,一边帮厉沉舟留意着苏晚的动向,一边陪着苏晚度过那些平淡的日子。在她心里,苏晚就该是厉沉舟的,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都不能插进来,尤其是林渊这种,凭着几句花言巧语就想抢走苏晚的人。

“林渊,”温然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些,“你真的喜欢苏晚吗?”

林渊转过身,笑着点头,眼里满是认真:“当然啊,我第一次见到苏晚就喜欢她了,她温柔、善良,还特别能干,这样的女孩子,谁不喜欢?”

“可你知道她和厉沉舟的关系吗?”温然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里带着点逼问的意味,“他们俩在一起这么久,感情那么好,你插进来,不觉得过分吗?”

林渊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还是坚持:“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不能说谁插进来。我知道厉沉舟在追她,可苏晚还没答应他啊,我当然有追求她的权利。再说了,我觉得我比厉沉舟更适合苏晚,我能给她更多的陪伴,不像他,整天忙着工作,连陪苏晚的时间都没有。”

“你懂什么!”温然突然提高了音量,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厉沉舟那是为了给苏晚更好的生活!他为了苏晚,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能吗?你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根本不知道他对苏晚有多用心!”

林渊被她突然的激动吓了一跳,皱着眉说:“温然,你怎么了?我知道你是厉沉舟的朋友,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啊。苏晚有选择的权利,她喜欢谁,就该跟谁在一起。”

“选择?”温然冷笑一声,眼神变得冰冷,“她的选择只能是厉沉舟!谁都不能抢,你也不行!”

林渊察觉到不对劲,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温然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朝他走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偏执,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只剩下护食的疯狂。她想起厉沉舟那天找她时的样子,他平日里雷厉风行,可提起苏晚可能会被林渊抢走时,眼里满是慌乱和无助,他说:“温然,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不能失去苏晚。”

就是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温然的心里。她跟着厉沉舟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恳求过别人,她不能让他失望,更不能让苏晚被林渊这种人“抢走”。

“你不该来招惹苏晚的,”温然走到他面前,声音低沉而冰冷,“更不该想把她从厉沉舟身边抢走。”

林渊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想往回走,可刚迈出一步,后背就被温然用力推了一把。他毫无防备,身体往前踉跄了几步,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崖边倒下去。

“温然!你疯了!”林渊惊声尖叫,伸手想抓住什么,可指尖只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气。他看着温然站在崖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身体失重的感觉传来,风在耳边呼啸,他手里的野雏菊散落在空中,嫩黄的花瓣顺着风飘向谷底。他看着越来越远的崖边,看着温然越来越小的身影,最后只能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然后重重地摔进了谷底的云雾里,没了声响。

温然站在崖边,看着空荡荡的谷底,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刚才那一下,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她知道,林渊肯定活不成了。可她一点都不后悔,甚至觉得心里那股堵得慌的情绪终于消散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跟厉沉舟抢苏晚了,苏晚终究会是厉沉舟的。

她蹲下身,捡起刚才林渊掉在地上的几朵野雏菊,用力攥在手里,花瓣被捏得变形,汁液沾在掌心,黏糊糊的。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心里的慌乱,然后转身,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她得赶紧离开这里,不能让人发现任何痕迹。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她遇到了来找他们的苏晚和厉沉舟。苏晚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脸上带着焦急:“温然,你怎么才下来?林渊呢?我刚才在民宿等了半天,没见到你们,就跟厉沉舟过来看看。”

温然心里一紧,赶紧把手里的野雏菊藏到身后,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我刚才在上面迷路了,找了半天路才下来。林渊他……他说想在上面多待一会儿,让我先下来跟你们说一声,他等会儿就下来。”

厉沉舟看着她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心里有点疑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温然赶紧摆手,“可能是刚才爬山爬累了,有点头晕。我们先回去吧,等会儿林渊应该就下来了。”

苏晚没多想,走上前扶住她:“那我们赶紧回去休息,别在这里吹风了。”

厉沉舟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看了眼山上的方向,又看了看温然藏在身后的手,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什么,跟着苏晚一起,扶着温然往山下走。

回到民宿后,温然借口身体不舒服,回房间休息了。她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身体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山路,心里祈祷着林渊的尸体永远不要被人发现。

苏晚和厉沉舟在客厅里等着林渊,可直到天黑,都没见到他的影子。苏晚开始着急了:“怎么回事啊?林渊怎么还不下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厉沉舟也觉得不对劲,他想起温然刚才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上去找找他,你在这里等着,要是他回来了,赶紧给我打电话。”

“我跟你一起去!”苏晚说着就要起身。

“不行,山上太黑了,不安全,你就在这里等着。”厉沉舟按住她,拿起手电筒,转身往外走。

厉沉舟沿着山路往上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想起温然刚才藏在身后的手,想起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她提到林渊时躲闪的眼神,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林渊的失踪,会不会和温然有关?

他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了白天温然说的那个崖边。手电筒的光在崖边扫过,他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几片嫩黄花瓣,还有一些被踩碎的痕迹。他心里一沉,赶紧走到崖边,用手电筒往下照,谷底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这时,他看到崖边的泥土里,有一个清晰的脚印,看起来像是女人的鞋子留下的,而且尺码和温然脚上穿的那双鞋很像。他还在旁边找到了一枚小巧的耳钉——那是他之前送给温然的离职礼物,他记得很清楚,那枚耳钉的款式很特别,不会有错。

厉沉舟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拿着耳钉,站在崖边,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他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下属,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拿着手电筒,在周围仔细搜索,又找到了几处挣扎的痕迹,还有林渊掉落的手机,屏幕已经摔碎了,却还能看到屏保是苏晚的照片。

厉沉舟捡起手机,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温然是为了他,可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更别说杀人了。他拿着手机和耳钉,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心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晚,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温然的事。

回到民宿,苏晚赶紧迎上来:“怎么样?找到林渊了吗?”

厉沉舟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里更疼了。他把苏晚拉到沙发上坐下,轻声说:“苏晚,你冷静点,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把在崖边找到的花瓣、手机和耳钉放在桌上,然后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苏晚听完,脸色瞬间惨白,不敢相信地摇着头:“不可能!温然是我最好的闺蜜,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厉沉舟,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也希望是我弄错了,”厉沉舟叹了口气,“可那些证据都指向她,而且她今天的样子,确实很不对劲。”

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闺蜜,竟然会为了厉沉舟,做出伤害林渊的事。她站起身,朝着温然的房间走去:“我要去问她,我要让她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厉沉舟赶紧拉住她:“苏晚,你冷静点,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她现在的状态,说不定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我们先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苏晚哭着摇头:“我不相信,我要自己问她!”

她挣脱厉沉舟的手,冲到温然的房门前,用力拍打着房门:“温然!你开门!你告诉我,林渊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把他推下去了?”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厉沉舟赶紧走过来,想要劝苏晚,可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厉沉舟心里一紧,赶紧撞开房门。房间里空荡荡的,窗户大开着,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温然不在房间里,只有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苏晚颤抖着拿起纸条,上面是温然的字迹,写得歪歪扭扭:

苏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太爱厉沉舟了,我不能让任何人抢走他,更不能让他难过。林渊不该来招惹你,他不该想把你从厉沉舟身边抢走,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我逃不掉,可我不敢面对你们,更不敢面对警察。苏晚,你是我最好的闺蜜,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厉沉舟,你要好好照顾苏晚,别让她再受委屈了。

对不起,再见。

苏晚看完纸条,眼泪掉得更凶了,她瘫坐在地上,嘴里反复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厉沉舟蹲下身,轻轻抱住她,心里满是愧疚。他知道,这件事他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当初找温然帮忙,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很快,警察就来了。他们在崖底找到了林渊的尸体,经过调查,结合温然留下的纸条和现场的证据,确定了温然就是凶手。可温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这件事之后,苏晚变得沉默寡言,她很难接受自己最好的闺蜜竟然是杀人凶手,更难接受林渊因为自己而死。她每天都待在房间里,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说话。

厉沉舟看着她日渐憔悴的样子,心里疼得不行。他推掉了所有工作,每天都陪着苏晚,给她做饭,陪她说话,带她去以前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希望能帮她走出阴影。

有一次,他们一起去了之前那个公园,苏晚看着湖边的柳树,突然开口:“厉沉舟,你说温然现在在哪里?她会不会也很后悔?”

厉沉舟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不管她在哪里,她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苏晚,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一直责怪自己。”

“可如果不是因为我,林渊就不会死,温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们,这样就不会有人受伤了。”

厉沉舟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这么说,相遇是缘分,只是我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苏晚,我们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林渊肯定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温然虽然做错了,可她也是因为太偏执了。我们要好好过下去,才对得起那些离开的人,也对得起我们自己。”

苏晚靠在他怀里,哭了很久。慢慢的,她开始学着接受现实,虽然心里的伤口还在,可她知道,她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她要好好活着,带着林渊的那份希望,好好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样子,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林渊和温然,心里还是会难过,可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消沉了。厉沉舟也一直陪在她身边,用自己的方式照顾她,守护她。

有一天,他们收到了警察的消息,说在边境的一个小镇上发现了温然的踪迹,不过当警察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因为意外去世了。在她的遗物里,有一本日记,里面记录了她对厉沉舟的执念,对苏晚的愧疚,还有她推林渊下崖后的恐惧和后悔。

苏晚看完日记,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温然走到这一步,全都是因为她的偏执和执念。如果她当初能放下对厉沉舟的执念,能祝福她和厉沉舟,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了。

厉沉舟把温然的骨灰带回了城里,和林渊葬在了同一个公墓里。他知道,这样做或许不能弥补什么,可这是他能做的唯一的事了。

那天,苏晚和厉沉舟一起去了公墓,站在两座墓碑前,沉默了很久。苏晚把一束野雏菊放在林渊的墓碑前,又把一束白菊放在温然的墓碑前:“林渊,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温然,我不怪你了,希望你下辈子能放下执念,好好生活。”

厉沉舟握住苏晚的手,轻声说:“我们该走了,以后的日子,我们要好好过。”

苏晚点点头,跟着厉沉舟一起离开了公墓。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他们知道,过去的悲剧已经无法挽回,可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们要带着对逝者的思念,好好生活,珍惜眼前的人,再也不让偏执和执念毁掉彼此的人生。

后来,厉沉舟的公司越做越大,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忙着工作,而是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苏晚。他们一起去旅行,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做很多很多以前没来得及做的事。

苏晚也重新找回了生活的乐趣,她开始学着画画,把自己看到的美好都画下来,有时候还会去做义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她知道,只有好好生活,才是对林渊最好的纪念,也是对温然最好的告慰。

有一天,苏晚和厉沉舟一起坐在湖边看日落,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轻声说:“厉沉舟,你说如果当初温然没有那么偏执,林渊没有来追求我,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厉沉舟紧紧抱着她,轻声说:“没有如果,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好好过好每一天。苏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苏晚点点头,眼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虽然过去有过伤痛,可未来的日子里,有厉沉舟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他们会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一起守护彼此,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用幸福来弥补过去的遗憾。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的笑声在湖边回荡。那些曾经的伤痛,就像湖边的涟漪,慢慢散开,最终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而他们的爱,却在经历过风雨之后,变得更加坚定,更加珍贵,陪伴着他们,一直走到岁月的尽头。

谷底的云雾像浓稠的棉絮,裹着刺骨的寒意,林渊摔在铺满枯枝败叶的斜坡上时,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疼得他眼前发黑,连哼都哼不出来。手里的野雏菊早就散得没影,胸口闷得发慌,一口血顺着嘴角溢出来,染红了身下的落叶。

他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万幸,没断,只是脚踝传来钻心的疼,应该是崴了。刚才温然那一下又狠又突然,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若不是这斜坡上的枯枝缓冲了大半力道,他恐怕真要摔得粉身碎骨。

风从崖顶吹下来,带着温然那句冰冷的“谁都不能抢厉沉舟的苏晚”,林渊心里又怕又恨。他怎么也想不到,苏晚那个看起来温柔和善的闺蜜,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他挣扎着想往上爬,可刚一动,浑身的疼就让他倒抽冷气,只能趴在原地,听着崖顶似乎有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敢慢慢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不能待在这里,温然要是发现他没死,肯定还会再来补刀;要是等厉沉舟和苏晚找来,他又该怎么解释?说温然推他下崖?苏晚会不会信?厉沉舟会不会护着自己的旧下属?一连串的问题搅得他头疼,可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林渊咬着牙,用胳膊肘撑着地面,一点点往谷底深处挪。谷底比崖上更冷,雾气也更重,能见度不足五米,周围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他不知道自己挪了多久,直到脚踝的疼渐渐麻木,才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

他摸出兜里的手机——屏幕碎了,机身也弯了,幸好没彻底坏,还能开机。他颤抖着手指,给一个远在南方的朋友打了电话,声音因为疼痛和虚弱,断断续续:“老陈……帮我个忙……我在山里……被人推下崖了……你赶紧来接我……”

老陈是他大学时的铁哥们,现在开了家小公司,为人仗义。一听林渊出了事,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让他发个大概位置,自己马上开车过去。林渊挂了电话,靠着树,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只是喜欢苏晚,想光明正大地追求她,怎么就落得这般境地?

大概过了三个多小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林渊赶紧忍着疼,朝着声音的方向挪过去,远远就看到老陈的车停在山脚下的小路上。老陈一见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紧下车把他扶上车:“你这是咋了?谁把你弄成这样?”

“先别问了,”林渊靠在座椅上,疼得直皱眉,“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让人找到我。”

老陈也不多问,发动汽车,一路朝着市区外开去。他把林渊带到了自己郊区的一处闲置的小院子里,这里偏僻安静,很少有人来。老陈帮他简单处理了伤口,又给他找了身干净的衣服:“你到底得罪谁了?要不要报警?”

林渊摇摇头,苦笑一声:“报警没用,没证据,而且……牵扯到我喜欢的人,还有她的朋友,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他顿了顿,把温然推他下崖的事,还有温然和厉沉舟、苏晚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陈。

老陈听完,气得拍了桌子:“这女人也太疯了吧!为了别人的感情,竟然要杀人!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吧,”林渊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他们远远的。温然既然敢对我下狠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厉沉舟那边……估计也不会帮我。我留在这儿,迟早还会出事。”

老陈皱着眉:“那你打算去哪儿?你在这儿还有工作,还有家人……”

“家人那边我会想办法解释,工作就先辞了,”林渊眼神坚定,“我要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林渊就在老陈的小院子里养伤。他不敢出门,怕被人认出来,每天只能待在屋里,看着窗外发呆。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去国外出差,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让他们不用担心。父母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只是叮嘱他注意安全。

他又联系了公司,以个人原因递交了辞职申请。做完这一切,他开始琢磨去哪儿。国内肯定不行,温然和厉沉舟都有一定的人脉,很容易找到他。国外的话,欧美国家太远,而且他英语不算太好,生活起来不方便。他想了很久,突然想起以前听人说过澳大拉西亚,也就是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那一片,环境好,华人也多,而且离国内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正好适合他躲起来。

打定主意后,他就让老陈帮他办签证和护照。老陈虽然觉得他这是在逃避,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托人帮他办了手续。为了不被人发现,林渊还特意改了个名字,叫“林辰”,用新的身份办理了所有证件。

半个月后,林渊的伤好了大半,虽然脚踝还不能剧烈运动,但已经能正常走路了。老陈帮他买了飞往墨尔本的机票,送他去机场的时候,反复叮嘱:“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报平安,有啥困难随时联系我。要是实在待不下去,就回来,哥还能帮你。”

林渊点点头,眼眶有点红:“谢了,老陈,这辈子欠你的,以后肯定还。”

“跟我客气啥,”老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一路顺风。”

林渊转身,背着简单的行李,走进了机场的安检口。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一旦离开,就很难再回来了。飞机起飞的时候,他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心里五味杂陈——他舍不得父母,舍不得老陈,更舍不得苏晚。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墨尔本国际机场。走出机场,扑面而来的是陌生的空气,耳边是夹杂着英语和中文的交谈声,看着周围陌生的建筑和街道,林渊突然觉得有点茫然——他在这里,无亲无故,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他按照之前查好的攻略,找了家离唐人街不远的酒店住了下来。休息了一天,他就开始找房子、找工作。幸好他英语虽然不算太好,但日常交流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他以前在国内是做设计的,有一定的专业基础,找工作不算太难。

没过多久,他就在唐人街附近租了个小公寓,又在一家华人开的设计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公司不大,同事大多是华人,相处起来还算融洽。刚开始的时候,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很少出门,也不敢和国内的人联系,生怕被温然和厉沉舟发现。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渊慢慢适应了墨尔本的生活。他开始学着做饭,学着逛当地的超市,学着和同事一起去周末市场摆摊卖自己设计的小玩意儿。他的英语越来越流利,也认识了几个新的朋友,生活渐渐变得充实起来。

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想起苏晚。他会拿出手机,看着以前偷偷保存的苏晚的照片,心里满是思念。他不知道苏晚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温然推他下崖的事,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他。

有一次,他在网上看到了一篇关于厉沉舟公司的报道,报道里提到厉沉舟和苏晚的感情很好,两人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林渊看着报道,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知道,自己和苏晚之间,彻底没可能了。

他把苏晚的照片删掉,把和国内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告诉自己要彻底放下过去,好好过现在的日子。可有些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还是会在看到和苏晚喜欢的野雏菊相似的花时,驻足很久;还是会在吃到和苏晚一起吃过的美食时,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

大概过了一年,林渊的工作越来越顺利,老板很赏识他,给他涨了工资,还提拔他当了设计部的主管。他在墨尔本买了一套小房子,把父母接了过来。父母虽然对他突然出国的事还有点疑惑,但看到他现在过得很好,也就不再追问了。

有一天,他带着父母去菲利普岛看企鹅归巢。夕阳下,成千上万的小企鹅摇摇晃晃地从海里走上岸,场面很是壮观。父母看得很开心,不停地拍照。林渊看着父母的笑容,心里满是欣慰——幸好自己当初逃了出来,不然不仅自己没命,还会让父母伤心。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对熟悉的身影。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温柔漂亮,正是厉沉舟和苏晚!

林渊的心脏猛地一缩,赶紧拉着父母躲到了旁边的大树后面,心脏跳得飞快。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厉沉舟和苏晚正并肩走着,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厉沉舟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时不时还会帮她捋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林渊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苏晚现在过得很幸福,这就够了。他悄悄拿出手机,对着他们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拉着父母,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林渊把那张照片存进了手机的加密相册里。他知道,自己和苏晚的缘分,到此为止了。他现在有父母在身边,有稳定的工作和生活,应该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而不是一直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从那以后,林渊彻底放下了过去。他开始积极地参加各种社交活动,认识了更多的朋友,还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叫陈曦的女孩。陈曦是墨尔本大学的老师,温柔善良,很喜欢林渊的稳重和才华。

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彼此都很有好感。林渊告诉了陈曦自己过去的事,包括被温然推下崖、假死逃到澳大拉西亚的经历。陈曦没有嫌弃他,反而很心疼他的遭遇,还安慰他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你,才是最好的你。”

林渊很感动,他知道,自己终于遇到了能陪自己走完余生的人。没过多久,他就向陈曦求婚了,陈曦笑着答应了。

婚礼那天,老陈也特意从国内赶了过来,看着林渊幸福的样子,老陈笑着说:“好小子,终于苦尽甘来了!”

林渊握着陈曦的手,看着台下的父母和朋友,眼里满是幸福的泪水。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幸福,很不容易。他感谢老陈的帮助,感谢父母的理解,更感谢陈曦的出现,让他走出了过去的阴影,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希望。

婚后,林渊和陈曦的生活很幸福。他们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遍澳大拉西亚的美景;一起做饭,一起享受平淡的生活;一起努力工作,一起为了更好的未来奋斗。林渊偶尔还是会想起苏晚,但心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执念,只剩下淡淡的祝福——希望她能一直幸福下去。

有一次,林渊和陈曦去新西兰旅行,在皇后镇的湖边,他们遇到了一对来自国内的游客。聊天的时候,游客提到了厉沉舟的公司,说厉沉舟和苏晚已经结婚了,生活很幸福,还说厉沉舟最近在做慈善,帮助了很多需要帮助的人。

林渊听着,心里很平静。他知道,厉沉舟和苏晚也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幸福,这就够了。他和陈曦相视一笑,继续欣赏着湖边的美景。

夕阳下,湖水泛着金光,远处的雪山连绵起伏。林渊握着陈曦的手,轻声说:“真好,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陈曦靠在他的怀里,笑着说:“是啊,以后的日子,我们要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林渊点点头,眼里满是温柔。他知道,过去的伤痛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但也正是这些伤痛,让他学会了珍惜,学会了成长。现在的他,有爱人在侧,有家人相伴,有朋友相陪,生活平淡而幸福。

他再也不是那个因为追求爱情而险些丧命的林渊了,他是林辰,是陈曦的丈夫,是父母的骄傲,是一个在澳大拉西亚重新开始,找到了属于自己幸福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渊和陈曦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可爱的女儿。他们带着女儿一起去看企鹅归巢,一起去逛周末市场,一起去看遍澳大拉西亚的山山水水。林渊看着女儿天真的笑容,心里满是幸福。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那些曾经的伤痛和遗憾,都已经被岁月轻轻抚平,只剩下满满的珍惜和感恩。他会带着这份幸福,好好生活,好好爱身边的人,直到岁月的尽头。

墨尔本的初夏阳光透过落地窗,在林渊无名指的婚戒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陈曦端着刚烤好的曲奇走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在看什么?笑得这么温柔。”

林渊回过神,把手机屏幕转向她——照片里是刚出生不久的女儿攥着他食指的模样,背景是皇后镇的雪山。“在想我们下次全家旅行去哪,爸妈说想看看塔斯马尼亚的薰衣草。”他接过曲奇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散开,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安稳。

这是他“死”后的第三年,以“林辰”的身份在墨尔本扎根,有了爱他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还有陪在身边的父母。偶尔想起国内的事,心里只剩淡淡的波澜,他以为那段布满阴霾的过往,早就被南半球的海风刮得烟消云散。

可他不知道,远在国内的城市里,一场因他而起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厉沉舟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面前摊着厚厚一叠资料,最上面是私家侦探传来的照片——照片里的林渊抱着孩子,眉眼间是他从未见过的松弛,身后站着笑靥如花的陈曦,一家三口站在墨尔本的街头,阳光正好,岁月安稳。

“厉总,”助理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所有线索都查清楚了,当年林渊坠崖后并没有死,是他的朋友老陈救了他,帮他伪造了现场痕迹,还托关系办了新身份,最后亲自送他去了机场,飞往墨尔本。”

“老陈……”厉沉舟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里裹着冰碴子,手指猛地攥紧,烟卷被捏得变了形。他和老陈不算深交,但也认识多年,知道他是林渊的铁哥们,却从没想过,这个人竟然敢瞒着所有人,帮林渊“死遁”,让他这三年来,一直活在对苏晚的愧疚和对林渊“死因”的复杂情绪里。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他想起苏晚这三年的状态。林渊“死”后,苏晚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自责里,总觉得是自己间接害死了林渊,夜里常常失眠,甚至不敢再提“崖”“山”这类字眼。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在国外过得风生水起,娶妻生子,把曾经的伤痛抛得一干二净。

“他人在哪?”厉沉舟抬起头,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语气平静得可怕,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暴怒的前兆。

“老陈还在咱们市,开了家小建材公司,就在城西那边。”助理赶紧回道,生怕迟一秒就触了霉头。

厉沉舟没再说话,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径直走出办公室。助理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赶紧跟上。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窗外的风景飞快倒退,厉沉舟靠在座椅上,闭着眼,脑海里翻涌着各种情绪——有对林渊“欺骗”的愤怒,有对苏晚遭遇的心疼,更有对老陈“背叛”的失望。他一直以为,事情早就随着林渊的“死”画上了句号,可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林渊和老陈联手演的一场戏,而他和苏晚,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名为“诚信建材”的小店门口。店面不大,门口堆着几摞瓷砖,老陈正戴着安全帽,和工人一起搬货,额头上满是汗水。

厉沉舟推开车门,大步走过去,气场强大得让周围的工人都停了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老陈看到他,愣了一下,手里的瓷砖差点掉在地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厉……厉总?你怎么来了?”

厉沉舟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戳老陈的心底。老陈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可能败露了,手心瞬间冒出冷汗,强装镇定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厉总找我有事?咱们进店里说。”

走进狭小的店面,厉沉舟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助理站在他身后,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老陈给厉沉舟倒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手指都在微微发抖:“厉总,您到底找我……”

“林渊还活着,是吗?”厉沉舟打断他的话,声音低沉而冰冷,直接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老陈的身体猛地一僵,端着水杯的手晃了晃,水洒在桌子上,留下一滩湿痕。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问你,林渊是不是还活着!”厉沉舟猛地提高音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水杯被震得跳了起来,水洒得更多了。

老陈吓得一哆嗦,终于再也装不下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颤抖:“是……他还活着。”

“好,好得很!”厉沉舟笑了,可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反而透着浓浓的戾气,“你们可真行啊,联手演了一出‘坠崖身亡’的戏,把所有人都骗了!你知道苏晚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她每天活在自责里,夜里睡不着觉,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林渊!而你们呢?林渊在国外娶妻生子,你在这里开着小店,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老陈急忙解释,眼眶都红了,“当时林渊摔下去,浑身是伤,他说温然肯定不会放过他,厉总你也不会帮他,他只能逃!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就可以眼睁睁看着苏晚痛苦吗?”厉沉舟站起身,走到老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苏晚是无辜的!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温然的心思,更不知道你和林渊的计划!你们把她当成什么了?棋子吗?”

老陈低下头,不敢看厉沉舟的眼睛,声音里满是愧疚:“我知道对不起苏晚,可我没办法……林渊是我兄弟,我不能不管他。这三年来,我也一直活在愧疚里,我好几次都想告诉你们真相,可林渊不让,他说一旦被发现,温然肯定会找他麻烦,甚至会牵连到他的家人……”

“温然?”厉沉舟的眼神更冷了,“你以为温然还能找他麻烦?她早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老陈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什么?温然她……”

“她在边境的小镇上出了意外,死了。”厉沉舟语气平淡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到死都以为林渊已经被她推下崖摔死了,却没想到,你们早就留了后手。”

老陈愣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一直以为温然还在国内,还在找林渊的麻烦,却没想到,她早就不在了。那他们这三年的隐瞒,这三年的小心翼翼,到底算什么?

厉沉舟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并没有消减半分。他想起苏晚每次提起林渊时,眼里的愧疚和难过;想起自己当初因为林渊的“死”,对苏晚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想起这三年来,他们为了那段“过往”,承受了多少不必要的痛苦。

“你帮林渊伪造现场,帮他办新身份,帮他逃离,”厉沉舟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对苏晚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有没有想过,我和苏晚因为你的‘仗义’,承受了多少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老陈的眼泪掉了下来,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也是没办法,我不能看着我兄弟死啊……”

“错了?一句错了就能弥补所有的伤害吗?”厉沉舟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望,“老陈,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仗义的人,可我没想到,你的仗义,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你为了你的兄弟,把苏晚的感受抛在脑后,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

助理在一旁看着,想劝两句,可看着厉沉舟那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现在谁劝都没用,厉沉舟心里的火,只能靠他自己慢慢发泄。

厉沉舟在店里来回踱步,胸口剧烈起伏,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哪怕是当初知道温然推林渊下崖时,都没有这么愤怒。因为那时候他以为林渊是真的死了,所有的情绪都被悲伤和惋惜掩盖,可现在,他知道林渊还活着,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那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比任何愤怒都要让他难以承受。

“林渊在墨尔本的地址,你知道吧?”厉沉舟停下脚步,看着蹲在地上的老陈,语气冰冷。

老陈抬起头,眼里满是犹豫。他答应过林渊,不会把他的地址告诉任何人,可现在,他看着厉沉舟的眼神,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厉沉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老陈张了张嘴,想说不知道,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

“写下来。”厉沉舟递给老陈一张纸和一支笔,语气不容置疑。

老陈接过纸笔,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林渊在墨尔本的地址。他知道,这张纸一写出来,林渊平静的生活,恐怕就要被打破了。

厉沉舟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钱包里。然后他看着老陈,眼神里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疲惫:“老陈,你我认识一场,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但你要记住,你欠苏晚的,欠我们所有人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清的。”

说完,厉沉舟转身就走,助理赶紧跟上。走到门口的时候,厉沉舟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地说:“好好想想,你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

看着厉沉舟的车消失在街角,老陈瘫坐在地上,眼泪掉得更凶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做错了。他以为自己是在帮兄弟,却没想到,反而伤害了更多的人。

他拿出手机,翻出林渊的联系方式,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拨通。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厉沉舟已经知道了真相,他和林渊之间的这场“骗局”,终究还是要被揭开了。

厉沉舟坐在车里,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写着林渊地址的纸条,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找到林渊之后,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是质问他为什么要欺骗所有人?是愤怒他让苏晚承受了这么多痛苦?还是……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个“死而复生”的人,到底过得怎么样?

车子缓缓驶回市区,厉沉舟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想起苏晚此刻可能正在家里做饭,等着他回去。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他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苏晚?告诉她,她愧疚了三年的人,其实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她能接受这个真相吗?会不会再次受到伤害?

回到家的时候,苏晚正好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看到他回来,笑着迎上来:“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快洗手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厉沉舟看着苏晚温柔的笑容,心里的愧疚更甚。他伸手抱住苏晚,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苏晚,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苏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啊。”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苏晚担忧的眼神,终于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苏晚,林渊他……还活着。”

苏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筷子“嗒”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着厉沉舟:“你……你说什么?林渊他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当初我们明明……”

“是真的,”厉沉舟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他当初坠崖后并没有死,是老陈救了他,帮他伪造了现场,还送他去了墨尔本,现在他在那边已经结婚生子了。”

苏晚愣愣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起这三年来的自责和痛苦,想起每次看到和林渊有关的东西时,心里的难过和愧疚,想起自己因为林渊的“死”,甚至不敢再去当初那个崖边……可现在,有人告诉她,林渊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自嘲和茫然:“原来……原来我这三年的难过,都是白费的?原来我一直在为一个活着的人,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痛苦?”

“苏晚,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厉沉舟紧紧抱着她,声音里满是心疼,“我也很生气,生气他们欺骗了我们这么久,生气他们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痛苦。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面对。”

苏晚靠在他怀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委屈和荒谬。她哭着说:“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让我白白难过这么久……我以为他死了,我以为是我间接害死了他,我每天都活在愧疚里,可他却在国外过得那么好……”

厉沉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的眼泪浸湿自己的衣服。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苏晚需要的,是发泄出心里的委屈和愤怒。

哭了很久,苏晚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她抬起头,看着厉沉舟,眼里满是疲惫:“他……他现在过得好吗?”

厉沉舟点点头:“挺好的,有了妻子和孩子,父母也接过去了,生活很安稳。”

苏晚沉默了很久,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那就好,只要他过得好,就够了。”

厉沉舟愣了一下,没想到苏晚会这么说:“苏晚,你不生气吗?不怪他吗?”

“生气,也怪,”苏晚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眼神里带着一丝释然,“可生气又能怎么样?怪他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现在过得很好,我也不该再揪着过去不放了。这三年的难过,就当是一场荒唐的梦吧,醒了,就该忘了。”

厉沉舟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更疼了。他知道,苏晚不是真的不生气,不难过,只是她不愿意再被过去的事困住了。

“那……你想不想见他一面?”厉沉舟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我有他在墨尔本的地址,我们可以去找他,当面问清楚。”

苏晚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平静:“不了,没必要了。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质问他为什么骗我们?还是埋怨他让我们难过?与其这样,不如不见。就让他继续过他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从此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厉沉舟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听你的。你不想见,我们就不见。以后,我们再也不提这件事了,好好过我们的日子。”

苏晚点点头,靠在厉沉舟的怀里,心里虽然还有些委屈和不甘,但更多的是释然。她知道,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她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她要和厉沉舟一起,好好过好现在的日子。

第二天,厉沉舟把那张写着林渊地址的纸条烧了。看着纸条在火里慢慢变成灰烬,他心里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他知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他不会再去找林渊,也不会再去追究老陈的责任。就像苏晚说的,与其揪着过去不放,不如珍惜眼前的幸福。

而老陈,自从厉沉舟走后,就一直活在愧疚里。他关了建材店,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他给林渊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了他厉沉舟已经知道真相的事,然后就换了手机号,再也没有和林渊联系过。他知道,自己需要用余生来弥补这份愧疚,虽然他不知道,这份愧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林渊收到老陈的信息时,正在家里陪着女儿玩。看到信息的那一刻,他手里的玩具掉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墨尔本的天空,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想起苏晚,想起厉沉舟,想起老陈,想起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他知道,自己欠苏晚一句对不起,欠老陈一份感谢,也欠厉沉舟一个解释。

可他不敢回去,也不敢联系他们。他害怕面对苏晚的眼神,害怕面对厉沉舟的怒火,更害怕自己现在安稳的生活,会因为这次“重逢”而再次变得支离破碎。

陈曦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渊看着妻子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远处玩耍的女儿,心里渐渐有了决定。他握紧陈曦的手,轻声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以后,我们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再也不要提国内的事了,好吗?”

陈曦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林渊的不安。她轻轻抱了抱他:“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林渊靠在陈曦的怀里,心里满是愧疚和感激。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弥补对苏晚和厉沉舟的亏欠了。他能做的,只有好好照顾眼前的家人,好好过好现在的日子,用自己的幸福,来告慰那段充满阴霾的过往。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和苏晚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他们再也没有提起过林渊和老陈,就像那段过往从未存在过一样。厉沉舟推掉了很多工作,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苏晚,他们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日出日落,一起去做很多很多以前没来得及做的事。

苏晚也渐渐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她开始学着画画,把自己看到的美好都画下来,有时候还会去做义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她知道,只有好好生活,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

有一天,厉沉舟和苏晚一起去公园散步,夕阳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美好。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轻声说:“厉沉舟,你说,老陈现在过得怎么样?”

厉沉舟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不管他过得怎么样,只要他能明白自己的错,好好生活,就够了。我们不用再担心他,也不用再想起他。”

苏晚点点头,眼里满是温柔:“是啊,我们只要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的笑声在公园里回荡。那些曾经的伤痛和遗憾,就像天边的晚霞,虽然短暂,却也绚烂过。而他们的未来,就像这夕阳后的星空,充满了希望和光明。

厉沉舟紧紧抱着苏晚,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只要能和苏晚在一起,好好过好每一天,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而那些曾经的怒火和怨恨,早就被岁月轻轻抚平,只剩下满满的珍惜和感恩。

他们会一起面对未来的所有风雨,一起守护彼此,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用幸福来弥补过去的所有遗憾,直到岁月的尽头。

客厅里的暖光漫过餐桌,糖醋排骨的甜香还萦绕在空气里,厉沉舟放下筷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苏晚,你觉得我怕过谁呀?”

苏晚正夹着一筷子青菜往嘴里送,闻言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灯光落在厉沉舟脸上,勾勒出他下颌线的硬朗轮廓,可他眼里却藏着点说不清的认真,不像是随口闲聊。

她嚼着嘴里的青菜,慢慢咽下去,放下筷子托着下巴想了想:“怕过谁?你厉沉舟天不怕地不怕的,创业那会跟人抢项目,堵在人家公司门口三天三夜,最后硬生生把单子拿下来;后来公司遇到危机,欠了一屁股债,你照样该吃该睡,转头就拉到了投资,哪有半点怕的样子?”

厉沉舟听着,嘴角勾了勾,却没笑出声,只是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眼神飘向窗外。夜色已经漫上来,路灯在楼下晕开昏黄的光,偶尔有晚归的人匆匆走过,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里。

“你还真觉得我什么都不怕?”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苏晚脸上,语气里带着点她没听过的轻描淡写,“我也怕过,而且怕的人,还不少。”

苏晚愣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厉沉舟说“怕”。认识他这么多年,他永远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天塌下来都能扛住,什么时候见过他露怯?她不由得往前凑了凑:“你怕过谁?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厉沉舟放下水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第一个怕的,是我妈。”

“你妈?”苏晚更惊讶了。她只见过厉沉舟妈妈的照片,温柔娴静的一个女人,可惜在厉沉舟刚创业那会就走了。厉沉舟提起她时,总是带着点怀念,却从没说过“怕”。

“嗯,”厉沉舟点头,眼神软了下来,“我小时候特别皮,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什么调皮事都干过。每次闯了祸,我爸要揍我,都是我妈拦着。可她从来不用打不用骂,就坐在那儿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失望,我一看见她那样,就慌得不行,比挨揍还难受。”

他笑了笑,像是想起了小时候的光景:“有一次我跟邻居家的小孩打架,把人家脸抓伤了,对方家长找上门来。我爸气得拿起扫帚就要打我,我妈拦着他,转头就那么看着我,没说话。我那时候才七八岁,却不敢看她的眼睛,站在那儿哭着说再也不敢了。从那以后,我就特别怕她失望,不管做什么事,都先想着能不能让她放心。”

苏晚静静地听着,心里有点发酸。她能想象出小时候的厉沉舟,明明是个调皮的小子,却因为妈妈的一个眼神就服软的样子,和现在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好像重叠又好像不一样。

“后来我创业,刚开始那会特别难,每天都在赔钱,房租都快交不起了。有一次我妈来公司看我,看到我办公桌上就放着一桶泡面,她没说什么,只是帮我收拾了收拾桌子,临走的时候塞给我一叠钱,说‘实在不行就回家,妈养你’。”厉沉舟的声音低了点,“我那时候攥着钱,差点哭出来。我怕啊,怕自己一事无成,怕辜负她的期望,怕她跟着我受委屈。”

他顿了顿,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像是在掩饰什么:“可惜后来她还是走了,走的时候还惦记着我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人照顾。那时候我才知道,有些害怕,是你再怎么努力,也躲不过的。”

苏晚伸出手,轻轻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他的手有点凉,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知道,厉沉舟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些,那些藏在心里的遗憾和害怕,他一直自己扛着。

“那后来呢?”苏晚轻声问,“除了你妈,你还怕过谁?”

厉沉舟反手握紧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稍微平复了点,继续说道:“后来啊,怕过我的老领导。”

“老领导?就是你以前在国企上班时的那个?”苏晚记得厉沉舟提过,他以前在一家国企待过,后来觉得没意思,才辞职创业的。

“嗯,”厉沉舟点头,“那时候我刚毕业,心气高,觉得自己什么都懂,做什么事都毛毛躁躁的。有一次做一个项目报告,我觉得自己做得特别好,交上去的时候还挺得意,结果老领导把我叫到办公室,把报告摔在我面前,说‘这就是你做的东西?漏洞百出,你自己看看能看吗?’”

他想起那时候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我那时候脸一下子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老领导没骂我,只是拿着报告,一条一条给我指出问题,教我怎么改。他说‘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但不能浮躁,做事情要踏实,一步一个脚印’。”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怕他,怕他觉得我还是那个毛躁的小子,怕他失望。所以后来不管做什么事,我都反复检查,力求做到最好。直到我辞职创业,他还特意请我吃了顿饭,说‘出去闯闯也好,要是累了,随时回来’。”厉沉舟的语气里带着点感激,“现在想想,要是没有他那时候的严格,恐怕也没有现在的我。”

苏晚看着他,心里有点动容。原来厉沉舟也有过青涩的时候,也有过怕被人否定的日子。她一直以为他天生就这么厉害,却忘了他也是一步步熬过来的。

“再后来,就是创业那会,怕过那些投资人。”厉沉舟继续说,语气里多了点感慨,“那时候公司快撑不下去了,我天天跑出去找投资人,见了一个又一个,不是被拒绝就是被敷衍。有一次我跟一个投资人谈了三个小时,他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我,最后只说了一句‘你的项目不行,别浪费时间了’。”

“我走出他公司的时候,天还下着雨,我没带伞,就那么淋着雨往回走。那时候真怕啊,怕公司就这么没了,怕跟着我的那些兄弟没饭吃,怕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叹了口气,“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失眠,头发掉了一大把,有时候看着公司里空荡荡的办公室,都觉得绝望。”

苏晚握紧他的手,心里疼得厉害。她知道厉沉舟创业不容易,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难。那时候她还不认识他,没能陪在他身边,帮他分担一点,想想就觉得遗憾。

“不过还好,后来遇到了一个愿意相信我的投资人,公司才慢慢好起来。”厉沉舟笑了笑,语气轻松了点,“现在想想,那些害怕的日子,其实也不是坏事,至少让我知道,什么叫坚持,什么叫珍惜。”

他看着苏晚,眼神突然变得特别认真:“而现在,我最怕的人,是你。”

苏晚愣住了,下意识地问:“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厉沉舟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眼神里满是温柔和认真:“怕你不开心,怕你受委屈,怕你觉得跟着我委屈了。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好,温柔、善良,还特别能干,我那时候就想,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能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可我又怕啊,怕你觉得我不够好,怕你觉得我没时间陪你,怕你哪天突然就不喜欢我了。”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有一次你生病了,发烧到39度,可我那时候正在外地谈项目,赶不回来,只能在电话里嘱咐你多喝水,按时吃药。挂了电话,我心里特别难受,觉得自己特别没用,连自己喜欢的人都照顾不好。那时候我就怕,怕你觉得我不靠谱,怕你因为这个离开我。”

苏晚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起那次生病,确实挺难受的,可她从来没怪过厉沉舟,因为她知道他是为了工作,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可她没想到,他竟然因为这件事,怕了这么久。

“还有上次,林渊的事,”厉沉舟的声音低了点,“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难过了很久,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你一天天消沉。那时候我特别怕,怕你一直走不出来,怕你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怕你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笑了。”

他伸手,轻轻擦掉苏晚眼角的眼泪,语气里满是心疼:“苏晚,我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可我就怕你不开心,怕你受委屈,怕你离开我。我所有的底气,好像都因为你而有了,可所有的害怕,也都因为你而产生了。”

苏晚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她从来不知道,厉沉舟竟然这么怕失去她,这么在意她的感受。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无所不能的超人,却忘了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害怕的时候。

“傻瓜,”苏晚哽咽着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觉得委屈过。你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只是有时候会难过,会脆弱,可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厉沉舟紧紧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发,声音里带着点沙哑:“真的吗?你真的不会离开我?”

“真的,”苏晚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厉沉舟,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有多有钱,而是因为你是你。你会为了我着想,会为了我担心,会把我放在心尖上。就算你有害怕的时候,就算你有脆弱的时候,我也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厉沉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满是温暖和感动。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眼角,像是在珍惜什么宝贝。

“苏晚,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他轻声说,“以前我怕这怕那,可现在我知道,只要你在我身边,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能扛过去。”

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幸福。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因为他的害怕而心疼,会因为他的在意而感动。原来再厉害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苏晚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擦干眼泪,笑着说:“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饭都凉了,我们赶紧吃饭吧,不然糖醋排骨就不好吃了。”

厉沉舟点点头,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着说:“好,吃饭。今天这排骨,你做得比以前更好吃了。”

两人重新坐回餐桌旁,拿起筷子,慢慢吃着饭。虽然饭菜已经有点凉了,可心里却暖暖的,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踏实。

吃完饭,厉沉舟收拾碗筷,苏晚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灯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可她却觉得,这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其实也有温柔脆弱的一面,而这一面,只展现给了她一个人。

厉沉舟收拾完厨房,走过来坐在苏晚身边,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偶尔相视一笑,空气里满是温馨的味道。

“苏晚,”厉沉舟突然开口,“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难过了。”

苏晚点点头,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好。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永远不分开。”

夜色渐深,窗外的路灯依旧亮着,像是在守护着这一室的温暖。厉沉舟紧紧抱着苏晚,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害怕了,因为他有苏晚,有这个愿意陪他一起面对所有风雨的人。

以前的那些害怕,那些遗憾,那些艰难的日子,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而现在,他拥有的是苏晚的爱,是安稳的生活,是满满的幸福。他会好好珍惜这份幸福,好好守护这个家,好好爱苏晚,直到岁月的尽头。

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也满是安稳。她知道,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只要有厉沉舟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这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因为她而有了害怕,也因为她而有了全世界。而她,也会因为他,成为更好的自己,和他一起,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厉总,可在苏晚面前,他却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坦诚。他会跟她分享工作上的烦恼,会跟她吐槽遇到的奇葩客户,会跟她一起做饭,一起散步,一起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苏晚也越来越依赖厉沉舟,却也越来越独立。她会在厉沉舟工作累的时候,给他泡一杯热茶;会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他加油打气;会在他偶尔脆弱的时候,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们一起经历过风雨,也一起享受过阳光;一起面对过困难,也一起收获过幸福。他们知道,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平平淡淡的陪伴;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逞强,而是愿意为对方放下所有骄傲,坦诚自己的害怕和脆弱。

有一天,两人一起去公园散步,夕阳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美好。厉沉舟牵着苏晚的手,笑着问:“苏晚,你现在还觉得我天不怕地不怕吗?”

苏晚转过头,看着他眼里的温柔,笑着说:“不觉得了。我觉得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会害怕,会脆弱,会为了我而担心。可这样的你,才是我最喜欢的你。”

厉沉舟握紧她的手,笑着说:“能被你喜欢,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的笑声在公园里回荡。那些曾经的害怕和脆弱,都已经成为了他们爱情里最珍贵的印记,见证着他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也守护着他们未来的岁岁年年。他们会一直这样,手牵手,一起走,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把爱情经营得甜甜蜜蜜,直到永远。

办公室的百叶窗将阳光割成细碎的条纹,落在厉沉舟面前的文件上,却没驱散他周身的寒气。温然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攥着一份早已过时的项目策划书,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带着一丝刻意维持的镇定:“厉总,这份方案是我熬夜改的,您看看,或许对公司拓展新业务有帮助。”

厉沉舟头也没抬,笔尖在文件上划下最后一道批注,声音冷得像冰:“不需要,公司现在的业务方向,副手已经跟你沟通过了。”

温然的脸色白了白,却没放弃,往前凑了半步,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厉总,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当初做的事,可我那都是为了你啊!我只是不想看到林渊抢走苏晚,不想看到你难过……”

“够了。”厉沉舟终于抬起头,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戳向温然,“温然,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你该明白有些话不该说,有些人不该惦记。”

温然被他看得浑身一僵,却还是咬着牙反驳:“我没惦记谁!我只是想帮你!苏晚她到底哪里好?她能帮你处理公司的事吗?她能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吗?当初若不是我……”

“闭嘴!”厉沉舟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文件都震得跳了起来,“你没资格提苏晚!更没资格跟她比!你以为你当初做的是帮我?你那是在毁我,毁苏晚,也毁了你自己!”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一步步走向温然,每走一步,空气里的寒意就重一分:“你推林渊下崖,伪造现场,让苏晚活在愧疚里三年;你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做着最自私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龌龊心思?”

温然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慌乱,却还在强撑:“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喜欢我,所以就可以不择手段?”厉沉舟冷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温然,我当初提拔你,是因为你有能力;我把你当朋友,是因为你曾跟着我打拼过。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偏执又自私的人。”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我告诉你,我从来没对你有过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在我眼里,从来都只是一个下属,一个曾经的朋友,仅此而已。”

温然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厉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后来也后悔了,我也想弥补苏晚,弥补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机会?”厉沉舟挑眉,语气里满是冰冷的决绝,“你当初推林渊下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他一次机会?你让苏晚活在愧疚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她一次机会?温然,有些错,犯了就是犯了,没有弥补的机会,更没有重来的可能。”

他转身走回办公桌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内线:“助理,进来一下。”

很快,助理推门进来,看到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有温然满脸泪痕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恭敬地站在一旁:“厉总,您吩咐。”

“帮温小姐办理离职手续,她这个月的工资,按全额结算。”厉沉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温然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厉总,你要开除我?就因为苏晚?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为公司做了这么多事,你就这么对我?”

“不是因为苏晚,是因为你自己。”厉沉舟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你触犯了我的底线,也触犯了做人的底线。公司容不下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温然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冲上前,想要抓住厉沉舟的胳膊,却被厉沉舟侧身躲开。她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眼泪掉得更凶了:“厉沉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喜欢你啊!我从跟着你创业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你的喜欢,太沉重,也太肮脏,我承受不起,也不屑承受。”厉沉舟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苏晚一个。她温柔、善良、通透,她会在我累的时候给我温暖,会在我难的时候陪我坚持,她是我这辈子想要好好珍惜的人,是我的宝贝。”

他看着地上崩溃大哭的温然,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温然,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我爱我的宝贝苏晚,你滚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苏晚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助理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些不忍,可他知道厉沉舟的脾气,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上前一步,对着温然说:“温小姐,您还是先起来吧,我送您去办理离职手续。”

温然趴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她看着厉沉舟决绝的背影,心里满是绝望和不甘。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到最后,却只换来他一句“你滚吧”,只换来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告白。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恨意和不甘,却又透着一丝无力。她知道,厉沉舟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赶她走了,她再也没有机会留在他身边了。

“厉沉舟,”温然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哭腔,“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苏晚她根本就不配你这么对她!她早晚都会离开你的!”

厉沉舟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助理,把她带走。”

助理赶紧上前,扶着温然的胳膊,把她往办公室外带。温然挣扎着,想要再对厉沉舟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被助理强行带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温然的哭闹声,也隔绝了那段不堪的过往。厉沉舟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满是疲惫。

他不是不知道温然喜欢他,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过那方面的心思。他一直把温然当下属,当朋友,却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份偏执的喜欢,做出那么多极端的事。

他想起苏晚,想起她温柔的笑容,想起她为了林渊的事难过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心疼。他知道,他必须彻底了断和温然的关系,才能不让苏晚再受到任何伤害,才能让他们的生活恢复平静。

过了一会儿,厉沉舟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苏晚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苏晚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沉舟,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忙完了?”

听到苏晚的声音,厉沉舟心里的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还没忙完,就是突然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油嘴滑舌,”苏晚笑着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听你声音好像有点累。”

厉沉舟笑了笑:“没事,就是处理了点工作上的事,有点烦。你在家干什么呢?”

“我在给你炖排骨汤呢,你不是说晚上想吃吗?”苏晚的声音里带着点雀跃,“等你回来,就能喝到热乎乎的排骨汤了。”

“好,”厉沉舟的眼里满是温柔,“我尽快忙完,早点回去陪你。”

挂了电话,厉沉舟看着手机屏幕上苏晚的照片,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想到苏晚,想到她的笑容,想到她的温柔,他就有了继续前进的动力。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而明亮。他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苏晚,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要让她永远都这么开心、这么幸福。

而被助理带出公司的温然,站在公司楼下,看着这座她曾经奋斗过、也曾经充满希望的大楼,心里满是绝望和不甘。她掏出手机,翻出苏晚的电话号码,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拨通。

她知道,就算她打电话给苏晚,也改变不了什么。厉沉舟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苏晚,放弃了她。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喜欢,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温然擦干脸上的眼泪,眼神里渐渐变得冰冷。她转身,朝着远处走去,背影单薄而决绝。她心里暗暗发誓,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一定要让厉沉舟后悔,一定要让苏晚付出代价。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份执念,最终只会让她自己越陷越深,最终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厉沉舟忙完工作,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苏晚听到开门声,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笑着说:“你回来啦!排骨汤刚炖好,快洗手吃饭吧。”

厉沉舟看着苏晚脸上温柔的笑容,心里满是温暖。他走过去,伸手抱住苏晚,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怎么了?这么黏人?”苏晚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厉沉舟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苏晚,我爱你。”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也爱你。”

两人一起走进餐厅,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排骨汤,还有几道菜,都是厉沉舟爱吃的。厉沉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排骨汤,温暖的汤汁滑进喉咙,暖了胃,也暖了心。

“真好喝,”厉沉舟笑着说,“还是我家宝贝做的汤最好喝。”

苏晚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赶紧吃吧,菜都要凉了。”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聊着白天发生的趣事,聊着未来的规划,空气里满是温馨的味道。厉沉舟没有告诉苏晚温然的事,他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到苏晚的心情,不想让她再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

吃完饭,厉沉舟主动收拾碗筷,苏晚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厉沉舟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严肃,很冷漠,可他对她的爱,却从来都没有少过。

厉沉舟收拾完厨房,走过来坐在苏晚身边,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偶尔相视一笑,岁月静好。

“苏晚,”厉沉舟突然开口,“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苏晚靠在他怀里,点点头,轻声说:“嗯,我也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离开你。”

夜色渐深,窗外的星星闪烁着,像是在守护着这一室的温暖。厉沉舟紧紧抱着苏晚,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只要有苏晚在身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什么挫折,他都能扛过去。

而温然,自从离开公司后,就彻底消失在了厉沉舟和苏晚的生活里。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或许,她已经放下了执念,开始了新的生活;或许,她还在某个角落里,酝酿着新的阴谋。

可厉沉舟和苏晚都不在乎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只要他们的心紧紧相依,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没有什么能拆散他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的公司越做越大,他也越来越忙,可他还是会抽出时间陪伴苏晚。他们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日出日落,一起去做很多很多浪漫的事。

苏晚也依旧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厉沉舟照顾得无微不至。她还利用空闲时间,做起了公益,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有一天,两人一起去孤儿院做义工,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容,苏晚突然开口:“沉舟,我们以后也领养一个孩子好不好?”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好啊,只要你喜欢,我们就领养一个。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幸福地生活。”

苏晚笑着点点头,靠在厉沉舟的怀里,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幸福。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笑容,心里也满是期待。他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苏晚,爱上了苏晚。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她,去守护她,去给她最好的幸福。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的笑容温暖而明亮。那些曾经的不愉快,那些曾经的阴霾,都已经被岁月轻轻抚平,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和珍惜。他们会一直这样,手牵手,心连心,一起走过人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一起书写属于他们的幸福篇章。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时,厉沉舟正坐在沙发上,任由苏晚拿着木梳,轻轻梳理他脑后那束及肩的辫子。乌黑的发丝在晨光里泛着柔亮的光泽,发尾用一根简单的黑色皮筋束着,没有多余装饰,却莫名透着股反差感——毕竟谁能想到,叱咤商界、雷厉风行的厉总,会留着这么一头随性的辫子头。

“你说你当初怎么就突然想留长发了?”苏晚的梳子顺着发丝往下滑,偶尔碰到打结的地方,会放轻力道慢慢揉开,“以前你可是半个月就要去剪一次头发,最短的时候就留个寸头,说方便打理。”

厉沉舟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享受着这份惬意,嘴角勾着淡淡的笑:“还不是因为你说过一句,想看我留长发的样子。”

苏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我啥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去年冬天,我们一起看老电影,里面男主留着长发,你当时随口说了句‘原来长发男生也能这么有味道’,”厉沉舟睁开眼,转头看向她,眼里满是温柔,“我记着呢。”

苏晚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有这么回事。那时候她就是随口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厉沉舟竟然记在了心里,还真就把头发留了起来。从最初的短发渐渐变长,到后来能扎成小揪,再到现在这束整齐的辫子,一晃眼竟过去了快一年。

“你也太较真了吧,我就是随口一说,”苏晚笑着摇摇头,手里的梳子继续往下梳,“不过说真的,你留这个辫子头还挺好看,比以前的寸头多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厉沉舟追问,眼里带着点期待。

“以前像个凶巴巴的硬汉,现在嘛……”苏晚故意拖长语调,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发尾,“像个有点温柔的硬汉,反差感拉满了。”

厉沉舟低笑出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只要你喜欢,我留一辈子都成。”

苏晚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厉沉舟从来不是个在意形象的人,以前留寸头是觉得方便,现在为了她一句话留起长发,这份心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她动容。

不过厉沉舟留辫子头这件事,在外面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第一次以这个形象去公司时,前台小姑娘差点没敢认他。以前的厉总总是穿着笔挺的西装,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靠近;可那天早上,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子挽到小臂,脑后束着一束长发,虽然气场依旧强大,却多了几分随性不羁,看得前台小姑娘脸都红了,递文件的时候手都在抖。

进了办公室,路过的员工更是偷偷摸摸地打量他,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

“厉总这头发……什么时候留这么长了?”

“不知道啊,昨天还不是这样呢,难道是我记错了?”

“也太帅了吧!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小声点,别让厉总听见了!”

厉沉舟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该开会开会,该批文件批文件,仿佛自己留的不是什么惹眼的辫子头,还是以前那个寸头一样。

倒是他的副手张弛,在开会的时候好几次忍不住走神,眼神总往厉沉舟的辫子上瞟。散会后,他犹豫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厉沉舟的办公室。

“厉总,”张弛站在办公桌前,眼神飘忽,“您这头发……是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厉沉舟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没有,就是想留了。”

“哦,”张弛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那您这发型,会不会影响公司形象啊?毕竟咱们是做正经生意的,您这造型……有点太张扬了。”

厉沉舟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厉沉舟做生意,靠的是实力,不是发型。再说了,我留什么发型,跟公司形象有什么关系?”

张弛被他噎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知道厉沉舟说的是实话,厉氏集团能有今天的规模,全靠厉沉舟一手打拼,跟他留什么发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他就是觉得,厉总留着辫子头去见客户,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过很快,张弛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有一次,公司要跟一个难缠的客户谈合作。对方老板是个出了名的挑剔鬼,之前跟好几家公司谈合作都没成,态度傲慢得很。张弛本来还担心厉沉舟的发型会让对方不满,没想到见面的时候,对方老板一看到厉沉舟的辫子头,眼睛都亮了。

“厉总这发型有意思啊!”对方老板笑着伸出手,“我年轻的时候也留过长发,后来结婚了被我老婆逼着剪了,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有人留这么精神的长发,不错不错!”

厉沉舟也笑了笑,跟他握了握手:“王先生过奖了,就是个人喜好而已。”

没想到就因为这发型,两人竟然找到了共同话题,聊得格外投机。原本紧张的谈判氛围瞬间缓和下来,后面的合作谈得异常顺利,没一会儿就敲定了所有细节。

从客户公司出来,张弛忍不住对厉沉舟竖起了大拇指:“厉总,还是您厉害!没想到您这发型还成了谈判利器了!”

厉沉舟瞥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现在不担心影响公司形象了?”

张弛尴尬地笑了笑:“不担心了不担心了,您这发型简直是点睛之笔!”

这件事之后,公司里再也没人对厉沉舟的辫子头说三道四了,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的男员工偷偷模仿他,也想留长发,结果被自家女朋友或老婆一顿骂,最后只能乖乖剪了。

厉沉舟的辫子头不仅在公司里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在苏晚的朋友圈里也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苏晚第一次带厉沉舟参加闺蜜聚会时,朋友们看到厉沉舟的发型,都惊呆了。以前她们见到的厉沉舟,都是短发造型,虽然帅,但总觉得有点距离感;可这次见他留着辫子头,穿着休闲的白t恤和牛仔裤,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跟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厉总判若两人。

“苏晚,你家厉总这发型也太绝了吧!”闺蜜李萌拉着苏晚小声说,“比以前帅多了,更有男人味了!”

“就是就是,”另一个闺蜜也附和道,“以前觉得他有点凶,不敢跟他说话,现在觉得他温柔多了,果然发型影响气质啊!”

苏晚听着朋友们的夸赞,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故作淡定:“还行吧,就是随便留的。”

厉沉舟坐在一旁,听着她们的对话,虽然没说话,嘴角却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知道,这些夸赞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发型,更是因为她们看到了他对苏晚的用心——毕竟能为了女朋友一句话就改变自己多年习惯的男人,怎么会不可爱呢?

不过厉沉舟留辫子头,也不是全都是好处,偶尔也会遇到点小麻烦。

有一次,他和苏晚一起去超市买菜。苏晚在前面挑水果,他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手机回复工作消息。突然,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伸手就拽了拽他的辫子。

厉沉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看到小男孩仰着小脸看着他,眼里满是好奇:“叔叔,你的头发好长啊,跟我妈妈的一样!”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头:“是啊,叔叔喜欢留长发。”

小男孩的妈妈赶紧跑了过来,拉住小男孩,满脸歉意地对厉沉舟说:“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您别介意。”

“没关系,”厉沉舟摇摇头,“小孩子嘛,好奇很正常。”

小男孩被妈妈拉着走了,还时不时回头看他的辫子,嘴里嘟囔着:“妈妈,叔叔的头发真好看,我也想留长发。”

苏晚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厉总,没想到你这发型还挺受小朋友欢迎的,都成小朋友的偶像了。”

厉沉舟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还笑,都是你害的。”

苏晚笑着躲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胳膊:“我不管,我就喜欢看你留长发的样子,以后你要是敢剪,我就不理你了。”

厉沉舟看着她调皮的样子,眼里满是宠溺:“好,不剪,一辈子都留着给你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的辫子越来越长,从最初的及肩,慢慢长到了后背。苏晚每天都会帮他梳理头发,有时候会给他换个皮筋,偶尔还会在他的发尾系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虽然厉沉舟嘴上说着“幼稚”,却从来没有摘下来过,甚至还会带着那个蝴蝶结去公司,引得员工们又一阵窃窃私语。

有一次,公司举办年会,厉沉舟作为老板,要上台发言。苏晚特意给他挑选了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搭配一条深色西装裤,还给他的辫子上系了一根银色的发带。

当厉沉舟走上台时,台下瞬间安静了下来。灯光打在他身上,黑色的衬衫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银色的发带在乌黑的发丝间格外显眼,长长的辫子垂在背后,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站在台上,从容自信地说着话,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既有商界大佬的气场,又有几分随性不羁的魅力,看得台下的员工们眼睛都直了。

年会结束后,好多员工都偷偷拍了厉沉舟的照片,发在了朋友圈里,配文都是“我们厉总也太帅了吧!这发型简直绝了!”“谁能拒绝一个留着长辫子的霸总呢?”

一时间,厉沉舟的辫子头在业内都小有名气,甚至还有几家时尚杂志来找他,想邀请他拍封面,都被他婉拒了。他留长发只是为了苏晚,不是为了出名,更不是为了博眼球。

苏晚知道这件事后,笑着问他:“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拍杂志多有意思啊,还能让更多人看到你的帅发型。”

厉沉舟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窝:“没意思,我只想让你一个人看。”

苏晚的心瞬间被填满,转过身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厉沉舟,你真是越来越会撩了。”

厉沉舟低笑出声,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只对你一个人撩。”

时间过得很快,厉沉舟留辫子头已经快两年了。这两年里,他的发型成了他的标志,走到哪里都能被人认出来。有人觉得他特立独行,有人觉得他随性洒脱,还有人觉得他温柔浪漫,可只有厉沉舟自己知道,他留这个发型,只是因为他的宝贝苏晚喜欢。

有一天晚上,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手指轻轻绕着他的辫子玩,突然开口:“厉沉舟,你说我们以后老了,你还会留着这个辫子头吗?”

厉沉舟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会啊,只要你还喜欢,我就一直留着。等我们老了,头发变白了,我就把辫子染成你喜欢的颜色,陪你一起晒太阳,一起散步,一起看日出日落。”

苏晚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满是感动:“厉沉舟,你真好。”

“不好怎么能娶到你这么好的老婆呢?”厉沉舟笑着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落在两人身上,温柔而美好。厉沉舟紧紧抱着苏晚,感受着她的体温,闻着她的气息,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他的头发变得多长、多白,他对苏晚的爱永远都不会变。

而他的辫子头,就像他们爱情的见证者,记录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见证着他们的幸福和甜蜜。它会陪着他们走过春夏秋冬,陪着他们从青丝到白发,陪着他们一起慢慢变老,直到岁月的尽头。

后来,厉沉舟真的把他的辫子头留了一辈子。即使到了晚年,头发已经花白,他依旧会让苏晚帮他梳理头发,束成一束整齐的辫子。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着太阳,苏晚靠在他怀里,手指轻轻绕着他的白发辫子,聊着年轻时候的趣事,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路过的邻居们总会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厉大爷,苏大妈,又在晒太阳呢!您这辫子还是这么精神啊!”

厉沉舟总会笑着点点头,眼里满是温柔地看着身边的苏晚:“是啊,我家老婆子喜欢,我就一直留着。”

苏晚则会笑着挽住他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知道,这个留着辫子头的男人,用他一辈子的时间,诠释了什么是爱,什么是陪伴。而她,也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珍惜这份爱,去守护这份陪伴,直到永远。

黑色宾利慕尚往星辉酒店门口一停,那气派就跟往地上砸了块金砖似的,老远就能看见。门童早就在那儿站成了标杆,白手套亮得晃眼,见车来了,赶紧小跑着过来,弯腰开门的动作那叫一个标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厉沉舟先从车上下来,一身纯黑西装,料子一看就值钱,贴在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架子,看着就不好惹。他抬手随便理了理领带,指尖上的戒指闪了下光,然后才转过去,朝着车里伸出手,声音听着挺宠人,但那股子天生的傲气藏都藏不住:“宝贝,下来。”

苏晚搭着他的手下车,抬头瞅了瞅这酒店,好家伙,通体都镶着那种细碎的灯,晚上一看,跟把星星摘下来粘上去似的,亮得晃眼,难怪人家说这是城里最牛的酒店,光看这门面就够吓人的。

两人刚往门口走,酒店经理就跟踩着风火轮似的跑过来了,脸上堆着笑,腰弯得都快成九十度了:“厉总!您可算来了!早就给您留好顶层的星空套房了,还特意按您的意思,把那边的观景台给清出来了!”

厉沉舟嗯了一声,脚步都没停,就跟没听见似的,径直往里走。经理也不尴尬,赶紧在前面带路,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厉总,您今儿想吃点啥?我们后厨刚来了个法国大厨,做牛排那叫一绝,要不您尝尝?”

厉沉舟没接话,倒是苏晚好奇地往四周看,这酒店大堂是真阔气,天花板上挂着个老大的水晶灯,晃得人眼睛都快花了,地上的大理石光可鉴人,连人影都能照得清清楚楚。来往的人穿得都特讲究,一个个挺胸抬头的,可瞧见厉沉舟,都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眼神里带着点敬畏。

到了电梯口,经理赶紧按了顶层的按钮,还特意挡着电梯门,等着厉沉舟和苏晚进去。电梯里也是奢华得很,四壁都贴着镜面,还镶着金边,连按键都是水晶的。苏晚忍不住碰了碰,心里嘀咕,这一个电梯,怕是比自己以前住的小公寓都值钱。

到了顶层套房,一开门,苏晚直接看呆了。这哪是房间啊,简直就是个小别墅!客厅老大了,落地窗外就是大海,晚上的海风一吹,带着点咸味儿,舒服得很。房间里的家具看着就高级,沙发软乎乎的,一坐上去就陷进去了,茶几是整块的玉石,亮得能当镜子用。

厉沉舟往沙发上一坐,顺手把西装外套脱了,扔在旁边的扶手椅上,对着跟进来的经理抬了抬下巴:“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拿过来,要整柜的那种。”

经理赶紧点头:“哎!厉总您稍等,我这就去安排!”说着就一溜烟跑了。

没一会儿,几个服务员就推着个巨大的酒柜进来了,那酒柜看着就沉甸甸的,上面摆满了各种红酒,瓶身上的标签都花里胡哨的,苏晚也看不懂,就觉得那瓶子挺好看。

经理跟在后面,笑着介绍:“厉总,您看,这一柜子酒都是珍藏级别的,有好几瓶还是百年前的,总共下来,差不多值一亿美金呢!”

苏晚一听,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一亿美金?这得多少钱啊!她赶紧拉了拉厉沉舟的胳膊:“你这是干啥啊?这么贵的酒,喝了多可惜!”

厉沉舟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嘴角勾着笑,眼神里却透着股狂劲儿:“宝贝,咱不差钱,你开心就好。”

说着,他站起来,走到酒柜跟前,随手拿起一瓶酒,看都没看,直接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酒瓶碎了一地,红酒溅得到处都是,那股子酒香味儿瞬间就弥漫开了。

苏晚都看傻了,这一瓶酒怕是就得好几百万吧,说摔就摔了?

可厉沉舟跟没事人似的,又拿起一瓶,还是往地上摔。“啪!”又是一声脆响。他一边摔一边笑,眼神里满是不屑:“这酒看着就不顺眼,摔了痛快。”

经理站在旁边,脸都白了,可又不敢说啥,只能陪着笑:“厉总,您要是觉得这些不好,我再给您换一批!”

厉沉舟没理他,继续摔,一瓶接一瓶,没一会儿,一柜子酒就全摔完了,地上全是玻璃碴子和红酒,看着乱糟糟的,可厉沉舟脸上却满是得意,好像摔的不是一亿美金的酒,而是一堆不值钱的破烂。

苏晚本来还心疼,可看着厉沉舟这副样子,心里那股子劲儿也上来了,索性也不管了,反正他有钱,愿意咋造咋造。

厉沉舟摔完酒,转身回到沙发上,刚坐下,就看见墙角摆着个挺大的招财猫,那招财猫是纯金做的,眼睛是红宝石,爪子上还抱着个金元宝,看着就贵气。

他指了指那个招财猫,对着经理说:“那玩意儿看着碍事,给我砸了。”

经理愣了一下,赶紧说:“厉总,这招财猫可是我们酒店的镇店之宝,是纯金打造的,还镶了宝石,值两千万美金呢!”

“两千万?”厉沉舟挑了挑眉,站起身走过去,抬脚就朝着招财猫踹了过去。那纯金的招财猫看着结实,可经不住他这么一脚,“哐当”一声就倒在地上了,金元宝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红宝石也掉了一颗,在地上闪着光。

厉沉舟还觉得不过瘾,又对着招财猫踩了几脚,直到把那招财猫踩得变了形,才停下手,拍了拍手,好像做了件多平常的事。

苏晚这会儿也彻底上了头,觉得这事儿虽然挺疯,但莫名的痛快。她走到厉沉舟身边,拉着他的手,对着经理说:“你们这儿不是有法国大厨吗?给我来份最好的牛排,要最贵的那种!”

经理赶紧点头:“哎!好嘞!我们这儿最贵的是澳洲和牛,一头牛就出那么几块,一份差不多要……要五百万美金!”

苏晚摆摆手,豪气地说:“五百万哪够啊!给我来份两亿美金的!不管你用啥材料,反正就得值这个价!”

经理吓得脸都绿了,两亿美金的牛排?这哪儿做得出啊!他赶紧看向厉沉舟,想让厉沉舟劝劝苏晚。

厉沉舟却一把搂过苏晚,笑着说:“听我宝贝的,就按她说的做,两亿美金而已,小意思。”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经理,“刷卡,要是不够,我这儿还有别的卡。”

经理看着那张黑卡,手都在抖,这可是传说中的无限黑卡啊,整个城里没几个人有。他赶紧接过黑卡,小心翼翼地说:“厉总,您放心,我这就去让大厨准备,保证让您和苏小姐满意!”

说着,他拿着黑卡,一溜烟就跑了,生怕晚一秒,这两位祖宗又要砸点啥。

厉沉舟搂着苏晚,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大海,海风一吹,两人的头发都飘了起来。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笑着说:“你说咱们这么疯,会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啊?”

厉沉舟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说:“谁敢说?咱有的是钱,想咋疯就咋疯,只要你开心,别说砸一亿的酒、两亿的牛排,就是把这酒店买下来,也没问题。”

苏晚笑着捶了他一下:“你就吹吧!不过说实话,这么疯一次,还挺痛快的!”

“那以后咱天天这么疯,”厉沉舟紧紧搂着她,“只要你喜欢,我啥都给你办。”

没一会儿,经理就带着几个服务员过来了,后面跟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大厨,手里端着个银色的盘子,盘子上盖着个银色的盖子,看着就挺神秘。

大厨把盘子放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块煎得金黄的牛排,旁边还摆着些精致的配菜,看起来就好吃。大厨恭敬地说:“厉总,苏小姐,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两亿美金牛排,用的是最顶级的澳洲和牛,还搭配了松露、鱼子酱,连酱汁都是用百年红酒熬制的,绝对值这个价!”

厉沉舟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递到苏晚嘴边:“宝贝,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苏晚张嘴咬了一口,那牛排入口即化,满嘴都是肉香,还有松露和鱼子酱的味道,确实好吃。她点点头:“好吃!比我以前吃的任何牛排都好吃!”

厉沉舟笑了笑,也切了一块吃起来,虽然他觉得这牛排跟普通的也没啥太大区别,但只要苏晚喜欢,两亿美金花得就值。

两人慢悠悠地吃着牛排,喝着服务员刚送过来的新酒,看着窗外的海景,别提多惬意了。期间,经理还时不时进来问一句,生怕有哪儿不满意。

吃完牛排,厉沉舟搂着苏晚,走到观景台。晚上的海风有点凉,厉沉舟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苏晚身上,紧紧搂着她。远处的海面上,星星点点的灯光,是过往的船只,天上的星星也特别亮,好像一伸手就能摘到。

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轻声说:“厉沉舟,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花这么多钱,就是刚才看着你摔东西,觉得挺痛快的,就跟着疯了一把。”

厉沉舟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宠溺:“我知道,我就是想让你开心,不管你想干啥,我都陪着你。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花在你身上,才值。”

苏晚笑了笑,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真好。”

“那当然,”厉沉舟笑着说,“我可是你男人,不对你好对谁好?”

两人在观景台上待了好久,吹着海风,聊着天,直到苏晚觉得有点冷了,厉沉舟才搂着她回到房间。

房间里的狼藉已经被服务员收拾干净了,地上光溜溜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好像刚才那场疯狂的“炫富”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厉沉舟让苏晚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浴室放了热水,然后过来抱起苏晚,走进浴室:“泡个澡,好好放松一下。”

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厉沉舟有时候是挺装逼的,花钱大手大脚,可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开心,这份心意,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泡完澡,两人躺在床上,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厉沉舟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别人说他装逼也好,说他挥霍也罢,他都无所谓。他这辈子,就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苏晚,让她开开心心的,只要她能笑,别说砸一亿的酒、两亿的牛排,就算是付出一切,他也愿意。

第二天早上,苏晚醒来的时候,厉沉舟已经醒了,正拿着手机处理工作。见她醒了,厉沉舟放下手机,伸手把她搂进怀里:“醒了?再睡会儿?”

苏晚摇摇头,揉了揉眼睛:“不睡了,都快中午了吧?”

“嗯,”厉沉舟点点头,“等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啥?”

苏晚想了想,笑着说:“不想吃那些贵的了,就想找个小馆子,吃点家常菜。”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听你的,咱去找小馆子吃家常菜。”

说着,他起床穿衣,然后帮苏晚也穿上衣服,两人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酒店。

离开的时候,经理还在门口送他们,脸上依旧堆着笑:“厉总,苏小姐,下次再来啊!我们随时等着您!”

厉沉舟嗯了一声,拉着苏晚的手,坐上了宾利。

车子驶离酒店,苏晚看着窗外的风景,笑着说:“其实昨天那样疯一次就够了,还是平平淡淡的日子舒服。”

厉沉舟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不管是疯疯癫癫的日子,还是平平淡淡的日子,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喜欢。”

苏晚转过头,看着厉沉舟,眼里满是幸福。她知道,不管厉沉舟多装逼,多有钱,他心里最在乎的,永远是她。而她,也会一直陪着他,不管是过挥金如土的日子,还是过柴米油盐的生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车子一路往前开,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厉沉舟看着身边的苏晚,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知道,这辈子,有她就够了。

厉沉舟往店里最扎眼的那把红木太师椅上一屁股坐下,两条腿一抬,二郎腿翘得老高,鞋尖上的鳄鱼皮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跟刚打过蜡似的。他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处雕的缠枝莲花纹,那纹路深峻,一看就是老木匠精雕细琢出来的;另一只手把玩着指尖那枚鸽子蛋大的翡翠扳指,绿得跟一汪深水似的,晃得人眼晕。腕上那块百达翡丽腕表更不用说,表盘上镶的碎钻跟着他的动作闪,看那架势,怕是能买隔壁半条街的铺子。

他刚坐下没两秒,就斜着眼扫了圈店里的摆设——墙上挂的字画看着像模像样,可他一眼就瞧出是仿品;八仙桌上摆的茶壶倒是个老物件,可惜壶嘴缺了个小角,算不上完整。心里正嘀咕这店看着排场不小,怎么净是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嘴上就慢悠悠喊了声:“店小二,过来!”

这声喊不算大,可自带一股压人的气场,正趴在柜台后扒拉计算器的店小二吓得手一抖,计算器“啪嗒”掉在地上,按键蹦得满地都是。他赶紧连滚带爬地捡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溜烟跑到厉沉舟跟前,腰弯得跟个虾米似的,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这位爷,您有啥吩咐?是要点菜还是……”

厉沉舟没等他说完,就抬了抬下巴,眼神都没怎么正眼看他,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别啰嗦,给我办张你们这儿的会员卡,往里面充一个亿美金。”

“啥?”店小二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爷,您……您说啥?充多少?”

“一个亿,美金。”厉沉舟皱了皱眉,语气里多了点不耐烦,指节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听不懂人话?还是说你们店没这本事办这么大的卡?”

店小二这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听错了,是这位爷真要充一个亿美金!他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摆着手:“不是不是,爷,我们店能办!就是……就是这数太大了,小的有点不敢信……”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一直坐着喝茶的苏晚就放下茶杯,擦了擦嘴角,笑着开口:“哟,这么热闹?沉舟,你办卡怎么不叫上我?”说着,她转头看向店小二,语气也带着股娇俏的豪气,“店小二,别光给他办,也给我办一张。对了,顺便再补十张,我回头给朋友们分分,就当送个小礼物。”

“您……您也要办?还补十张?”店小二彻底懵了,这俩人是来砸场子的还是真有钱啊?一张卡充一个亿美金,这一下子就是十二张,那就是十二个亿美金!这数别说见了,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吞了口唾沫,眼神里带着点怀疑,又有点怯生生的,犹豫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两位……两位爷,不是小的多嘴,这……这十二亿美金,您二位……付得起吗?”

这话一出口,厉沉舟的脸“唰”地就沉了下来,刚才还随意的气场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像是能冻死人。他猛地坐直身子,二郎腿也放了下来,眼神冷冷地盯着店小二,吓得店小二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个屁股墩。

“付得起吗?”厉沉舟冷笑一声,伸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卡包,啪地扔在桌子上,“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再敢说一句付不起,把你们店拆了都不够赔的!”

店小二哆哆嗦嗦地拿起那个卡包,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张通体漆黑的卡片,卡面上没有多余的花纹,就正中间嵌着一颗鸽子蛋大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旁边还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全球唯一尊享钻石卡。

他这辈子干店小二这么多年,见过的有钱人也不少,什么黑卡、白金卡也不是没见过,可这种嵌着钻石、还写着“全球唯一”的卡,他连听都没听过!吓得他赶紧把卡包放回桌上,“扑通”一声就给厉沉舟跪下了,头磕得“咚咚”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小的这就去给您办卡!马上就去!”

厉沉舟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冰冷:“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股怀疑的劲儿呢?赶紧去办,办不好,后果你自己知道。”

“哎!哎!小的马上办!马上办!”店小二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往柜台跑,跑的时候还差点撞在门框上,那慌张的样子,看得苏晚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看你,把人吓成这样,”苏晚笑着拍了拍厉沉舟的胳膊,“至于这么凶嘛?”

厉沉舟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捏了捏她的脸蛋,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跟刚才判若两人:“谁让他怀疑你能不能付得起?我宝贝老婆要办卡,别说十二亿美金,就是一百二十亿,我也眼睛都不眨一下。敢怀疑你,就是不给我面子。”

苏晚靠在他怀里,笑得更甜了:“就你嘴甜。不过说真的,这店到底啥来头啊?你怎么突然想着在这儿办卡了?”

厉沉舟挑了挑眉,解释道:“这店看着不起眼,其实是圈子里挺有名的私人会所,平时不对外营业,只招待会员。里面有不少好东西,还有些稀缺的玩意儿,想着带你来开开眼,顺便办张卡,以后想来就来。”

正说着,店小二就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穿着西装、看着像经理的男人。那经理一过来,就先对着厉沉舟和苏晚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语气恭敬得不行:“两位贵客,实在抱歉,刚才手下人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请您二位海涵!我是这儿的经理,姓王,您叫我小王就行。办卡的事,我亲自给您办,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厉沉舟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王经理赶紧把资料递过来,小心翼翼地解释:“贵客,这是我们店的会员协议,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就行。充值金额方面,您说的一个亿美金,我们马上就为您入账,另外给您和这位小姐的卡都升级成最高级别的黑钻卡,以后在店里消费,全部免单,还能享受专属服务,不管您要啥,我们都能给您安排得明明白白!”

苏晚听着,忍不住问:“这么好?那我那十张补的卡,也有这待遇?”

王经理赶紧点头:“有!必须有!只要是您二位办的卡,不管多少张,都是黑钻待遇!您放心!”

厉沉舟没心思看那些协议,直接拿起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又把笔递给苏晚:“宝贝,你也签。”

苏晚接过笔,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王经理拿着签好的协议,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两位贵客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制卡,很快就好!”说着,又鞠了个躬,才带着店小二匆匆离开。

没一会儿,王经理就捧着十二个精致的黑色卡盒回来了,每个卡盒上都镶着金边,看着就高级。他把卡盒一一放在桌上,打开给厉沉舟和苏晚看:“两位贵客,您的卡制好了,每张卡里面都已经充值完毕,您可以随时使用。”

厉沉舟拿起其中一个卡盒,递给苏晚:“宝贝,你的。”又拿起另外十个,放在一边,“这十个回头让司机送你朋友那儿去。”

苏晚接过卡盒,打开一看,里面的卡片和厉沉舟那张钻石卡不一样,是纯黑的,上面印着金色的花纹,看着低调又奢华。她笑着点点头:“嗯,挺好看的。”

王经理站在一旁,陪着笑说:“两位贵客,办好了卡,要不要在店里转转?我们这儿有不少好东西,还有顶级的厨师,要不今天就在这儿用餐?我给您安排最好的包厢!”

厉沉舟看了看苏晚,问:“宝贝,想不想在这儿吃?”

苏晚点点头:“行啊,反正也到饭点了,尝尝他们这儿的手艺。”

“好,”厉沉舟转头对王经理说,“那就安排个包厢,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菜都上一遍,别省着。”

“哎!好嘞!”王经理赶紧应着,“两位贵客跟我来,咱们这儿的‘揽月阁’包厢视野最好,还能看到外面的花园,保证您二位满意!”

说着,王经理就在前面带路,厉沉舟搂着苏晚,跟在后面。一路上,店里的服务员都站得笔直,见了他们就鞠躬问好,那排场,跟迎接皇室似的。

到了包厢,里面果然气派得很,大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外面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看着就舒心。包厢里的家具都是红木的,墙上挂着的字画也都是真迹,比外面大厅里的那些仿品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王经理伺候着他们坐下,又亲自给他们倒了茶:“两位贵客稍等,菜马上就来。对了,您二位有啥忌口的吗?我让厨房注意着点。”

“没有,啥都吃,”厉沉舟摆摆手,“只要好吃就行。”

“好嘞!”王经理又鞠了个躬,才退了出去,还特意把门轻轻带上了。

苏晚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包厢里的摆设,笑着说:“没想到这店里面这么气派,外面看着跟个普通饭馆似的,还挺会藏拙。”

厉沉舟笑了笑:“这种私人会所都这样,越低调越有门道。里面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太张扬,反而不好。”

正说着,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一道接着一道,摆满了整个桌子。有清蒸石斑鱼,鱼眼亮得很,一看就是刚捞上来的;有烤全羊,外皮金黄酥脆,还冒着热气;还有各种山珍海味,好多苏晚都叫不上名字,只觉得看着就好吃。

厉沉舟给苏晚夹了一块烤羊肉:“尝尝这个,据说这羊是从内蒙古特意运过来的,吃着一点膻味都没有。”

苏晚咬了一口,果然,肉质鲜嫩,还带着点焦香,好吃得不行:“嗯!好吃!比我以前吃的烤羊肉都好吃!”

厉沉舟看着她吃得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又给她夹了些别的菜:“好吃就多吃点,不够再点。”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气氛轻松又惬意。吃到一半,王经理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笑着说:“两位贵客,这是我们店珍藏的八二年拉菲,给您二位助兴。”

说着,就打开红酒,给他们倒了两杯。厉沉舟端起酒杯,和苏晚碰了一下:“来,宝贝,干杯。”

“干杯!”苏晚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入口醇厚,带着点果香,确实是好酒。

吃完饭,王经理又过来问:“两位贵客,要不要去楼上的休息室坐坐?里面有茶座、棋牌,还有按摩服务,都是顶级的技师。”

厉沉舟看了看苏晚,问:“累不累?要不要去按摩放松一下?”

苏晚确实有点吃撑了,点点头:“好啊,按摩一下舒服点。”

于是,王经理又带着他们去了楼上的休息室。休息室里装修得更奢华了,里面有一张大大的按摩床,还有各种按摩仪器。技师很快就来了,是两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小姐姐,手法专业得很,按得苏晚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按摩完,厉沉舟又带着苏晚在店里转了转。楼上还有藏书阁,里面摆满了各种古籍;有古董室,里面放着好多瓶瓶罐罐,都是老物件;还有一个小型的影院,里面只有几个座位,私密性特别好。

苏晚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感叹:“这地方也太好玩了吧!以后咱们可以常来。”

厉沉舟笑着点点头:“只要你喜欢,随时都能来。”

转了一圈,两人也有点累了,就打算离开。王经理一直送到门口,手里还提着好几个礼盒:“两位贵客,这是我们店的一点小意思,里面有些特产和补品,您二位带回去尝尝。下次再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给您留好位置!”

厉沉舟接过礼盒,递给旁边的司机,对着王经理点了点头:“行,走吧。”

说着,就搂着苏晚上了车。车子缓缓驶离,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笑着说:“今天可真过瘾,办卡的时候那店小二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厉沉舟也笑了:“谁让他狗眼看人低,就得给他点教训。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卡办得值,以后想来就来,还能给你朋友送几张,多方便。”

苏晚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你那张全球唯一的钻石卡,到底是啥来头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用?”

厉沉舟解释道:“那是一家国际私人银行给我发的,全世界就一张,只有资产达到一定数额才能拿到。平时也用不上,也就今天这种时候,拿出来吓吓那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苏晚听了,忍不住笑了:“你可真行,还有这种宝贝。”

厉沉舟捏了捏她的脸:“那当然,我可是你男人,得有点压箱底的东西,不然怎么保护你,怎么给你最好的生活?”

苏晚靠在他怀里,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厉沉舟有时候是挺张扬,挺爱显摆的,可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不管是办卡时的霸气,还是平时对她的宠溺,都让她觉得特别幸福。

车子一路往前开,窗外的风景慢慢向后退去。苏晚看着厉沉舟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英俊,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厉沉舟,有你真好。”

厉沉舟转过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傻瓜,有你才好。以后不管你想要啥,我都给你买;不管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只要你开心,比啥都强。”

苏晚笑着点点头,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她知道,以后的日子里,不管遇到什么事,厉沉舟都会一直陪着她,给她最好的一切。而她,也会一直陪着厉沉舟,一起过着这样幸福又张扬的日子。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家,厉沉舟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苏晚抱了下来。两人手牵手走进家门,家里的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水果和茶水,笑着迎了上来:“先生,太太,您二位回来了。”

厉沉舟点点头:“嗯,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是。”佣人应着,退了下去。

两人坐在沙发上,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吃着水果,聊着今天在会所里的趣事。厉沉舟时不时地附和几句,眼神里满是温柔。

过了一会儿,苏晚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沉舟,我有点困了,想睡觉。”

厉沉舟抱起她,往卧室走去:“好,咱们去睡觉。”

把苏晚放在床上,厉沉舟也脱了衣服躺了上去,把她搂进怀里。苏晚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厉沉舟看着她的睡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嘴角也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心里想着,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苏晚,让她永远这么开心,永远这么幸福。不管是用什么方式,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让她笑,一切都值得。

第二天早上,苏晚醒来的时候,厉沉舟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揉了揉眼睛,起床走到客厅,就看见厉沉舟正在打电话,语气依旧带着点霸气:“对,把昨天那十张卡给我送到指定地址,每个地址一张,别送错了。还有,让会所那边把最好的茶叶和补品各准备十份,跟着卡一起送过去。”

挂了电话,厉沉舟转过身,看见苏晚醒了,笑着走过来:“宝贝,醒了?睡得好不好?”

苏晚点点头:“嗯,睡得可香了。你在打电话给我朋友送卡呢?”

“是啊,”厉沉舟点点头,“答应你的事,肯定得办妥当。让他们也尝尝这会所的好处,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去玩。”

苏晚笑着抱住他:“你想得真周到。”

厉沉舟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当然,我可是你最贴心的男朋友。走,洗漱去,早饭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两人一起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早饭很丰盛,有牛奶、面包、煎蛋,还有苏晚最爱吃的小笼包。

吃着早饭,苏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昨天那个店小二,不会被咱们吓坏了吧?会不会被经理骂啊?”

厉沉舟笑了笑:“骂肯定是要骂的,谁让他狗眼看人低。不过也不会太过分,毕竟是咱们吓着他了。再说了,经过这事儿,他以后也不敢随便怀疑别人了,也算是给他个教训。”

苏晚点点头:“也是,这种人就是得给他点教训,不然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随便看不起别人。”

吃完早饭,厉沉舟要去公司上班,苏晚在家待着也无聊,就说要跟他一起去。厉沉舟自然乐意,带着她一起上了车。

到了公司,员工们见厉沉舟带着苏晚来,都赶紧打招呼,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却没人敢多问。厉沉舟把苏晚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找了个舒服的沙发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果汁:“你在这儿待着,要是无聊了,就看看电视,或者玩玩电脑,我处理完工作就陪你。”

苏晚点点头:“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厉沉舟摸了摸她的头,才转身去办公桌前处理工作。苏晚坐在沙发上,看着厉沉舟认真工作的样子,觉得他特别有魅力。他皱着眉看文件的时候,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的时候,打电话时语气严肃的时候,都让苏晚觉得心跳加速。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厉沉舟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走到苏晚身边,笑着说:“宝贝,饿了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苏晚点点头,跟着厉沉舟一起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餐厅里人不多,环境很安静。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些菜,一边吃一边聊。

吃完饭,厉沉舟又带着苏晚在附近转了转,晒晒太阳,吹吹风,特别惬意。

下午回到公司,苏晚依旧在厉沉舟的办公室待着,有时候看看书,有时候玩玩手机,有时候就静静地看着厉沉舟工作。厉沉舟时不时地会回头看看她,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两人之间的气氛特别甜蜜。

下班的时候,厉沉舟带着苏晚一起回家。路上,苏晚收到了朋友发来的消息,说收到了她送的卡和礼物,特别开心,还说以后要一起去那个会所玩。苏晚笑着回复了朋友,心里也特别开心。

回到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吃完晚饭,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着天,时不时地打闹一下,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厉沉舟还是像以前一样,对苏晚百般宠溺,不管她想要什么,都会满足她。而苏晚也越来越依赖厉沉舟,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有时候,厉沉舟会带着苏晚去那个会所玩,每次去,王经理都会亲自迎接,安排得妥妥当当。店里的服务员也都认识他们了,见了他们就热情地打招呼。那个曾经怀疑他们付不起钱的店小二,每次见了他们都会恭恭敬敬的,再也不敢有半点怀疑。

苏晚有时候还会拿这件事调侃厉沉舟:“你说那个店小二现在见了咱们,是不是还会想起当初被你支配的恐惧啊?”

厉沉舟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谁让他当初狗眼看人低,这都是他自找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有他,咱们还没这么有趣的经历呢。”

苏晚点点头,笑着靠在他怀里。她知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只要有厉沉舟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而厉沉舟也会一直陪着她,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永远这么开心,永远这么幸福。

这天,厉沉舟又带着苏晚去了会所。王经理早就准备好了包厢,还特意准备了苏晚最爱吃的点心。两人在包厢里吃着点心,喝着茶,聊着天。

突然,苏晚想起什么似的,问:“沉舟,你说咱们那张卡里面的钱,什么时候才能花完啊?”

厉沉舟笑了笑:“花不完也没关系,反正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只要你开心,花多少都无所谓。再说了,以我的能力,就算花完了,也能很快赚回来。”

苏晚看着他自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可真厉害。”

厉沉舟搂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当然,我可是你男人,不厉害怎么行?”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爱意。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美好。他们知道,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他们会一起经历更多有趣的事,一起过着幸福又张扬的生活,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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