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转身要走,手腕却被厉沉舟猛地攥住。他的掌心滚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语气没了之前的狠戾,只剩下慌乱:“晚晚,你别走!我刚才是气糊涂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事情查清楚!”
苏晚用力甩着手,却没挣开,眼底的绝望又深了几分:“查清楚?你现在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就算查清楚,又能怎么样?以后但凡公司出点事,你是不是都会第一个怀疑我?”
她看着厉沉舟眼底的挣扎,突然觉得无比讽刺:“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你会懂我,会信我。可到头来,在你心里,我还是那个会背叛你的人。厉沉舟,这样的你,我要了何用?”
“不是的!”厉沉舟急得额头冒了汗,伸手想抱她,却被苏晚狠狠推开。他踉跄了一下,看着苏晚冰冷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我只是太怕失去了,公司是我拼尽全力才做起来的,可你比公司重要一百倍、一千倍!我不能没有你!”
“不能没有我,却连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苏晚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厉沉舟,你所谓的‘不能没有’,不过是想把我绑在你身边,像掌控公司一样掌控我。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关系,我要的是一个能信我、护我,而不是动辄怀疑我、伤害我的人!”
就在这时,厉沉舟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手下打来的。他猛地接起,声音还带着未平的慌乱:“查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手下语气急促:“厉总,查清楚了!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被林渊收买,偷了机密文件,刚才我们已经抓住人了,他全招了!跟苏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厉沉舟浑身一震,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愧疚:“晚晚……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是我没查清楚就冤枉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晚听到电话内容,却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现在查清楚了,你满意了?厉沉舟,你知道刚才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吗?你怀疑我的样子,比林渊的算计、陆泽的伤害,更让我心寒。”
她顿了顿,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总说不能没有我,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把我往外推。信任是感情的根基,你亲手把根基毁了,现在再来道歉,有用吗?”
厉沉舟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他看着苏晚眼底的疏离,心一点点沉下去,语气带着哀求:“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听我的?”苏晚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当初你把我关起来的时候,怎么不听我的?你踹我的时候,怎么不听我的?你怀疑我背叛你的时候,又怎么不听我的?厉沉舟,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坚定,没有一丝犹豫:“你要你的公司,要你的掌控,这些我都给你。但我要的信任和安稳,你给不了。既然如此,我留在你身边,还有什么意义?你留着我,又有何用?”
说完,她拉开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厉沉舟僵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他缓缓蹲下身,双手插进头发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他终于查清楚了真相,却永远失去了那个想要珍惜的人。
手下们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看着厉沉舟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清楚,这一次,厉沉舟是真的把苏晚弄丢了。而这份弄丢,全是他亲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