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喊到嗓子发哑,笼子外依旧空荡荡的。她瘫坐在冰冷的铁笼里,看着头顶昏黄的灯光,心里只剩一片死寂——她早该知道,厉沉舟的疯狂一旦发作,根本不会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推开,厉沉舟端着一个餐盘走进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仿佛之前那个施暴、欺骗的人不是他。他把餐盘从笼子的缝隙里递进去,里面是一碗温热的粥和一小碟青菜。
“晚晚,饿了吧?快趁热吃点。”厉沉舟的语气像在哄小孩,眼神却死死盯着她,带着不容拒绝的偏执,“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没关系,等你慢慢想通了,就会明白我都是为了你好。外面那么危险,陆泽的余党还没清完,林渊也在找机会报复,只有待在这里,你才是安全的。”
苏晚看着那碗粥,胃里一阵翻涌,她抬手将餐盘扫落在地,粥洒了一地,碗筷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别跟我说这些鬼话!”她红着眼,声音嘶哑,“厉沉舟,你就是个疯子!你把我关起来,到底想干什么?”
厉沉舟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蹲下身,看着笼子里的苏晚,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你看,为了你,我杀了那么多人,连忠诚的手下都没放过,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懂我?”
“懂你?”苏晚冷笑,眼泪却掉了下来,“懂你把我骗得团团转?懂你亲手害死我的孩子?懂你把我关在这种地方,像宠物一样囚禁着?厉沉舟,你这种爱,比杀了我还难受!”
厉沉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在铁笼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别再提孩子的事!”他的声音变得狠戾,“要不是你非要跟我闹,非要跑,孩子怎么会没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苏晚被他的话刺得浑身发抖,她看着眼前这个颠倒黑白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她靠在铁栏杆上,慢慢闭上眼,不再说话——跟一个疯子争辩,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厉沉舟见她沉默,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却又怕真的逼急了她,只能强压着怒意,转身走到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死死盯着铁笼里的苏晚。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地上的粥慢慢变凉,散发出淡淡的气味。苏晚靠在铁笼里,脑子里却在飞速转动——她不能就这么认命,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就算为了死去的孩子,为了被厉沉舟害死的那些人,她也不能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她悄悄睁开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铁笼的栏杆很粗,一时半会儿弄不断;房间的窗户很高,被厚厚的木板封死了;门被厉沉舟从外面锁着,只有他有钥匙。唯一的机会,或许就是等厉沉舟放松警惕的时候。
苏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恨意和恐惧,她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她必须学会忍耐,等待逃跑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