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舰队仍在海上航行,然马韩大军战败的消息传开,对周边势力无异于一场大地震!
本来蠢蠢欲动的各倭国联盟瞬间像老鼠受惊吓,缩回洞里,寄希望于锦帆军先跟三韩死磕。
牟韩和辰韩既庆幸又担忧,因为马韩的战败让他们躲过了一场马韩预谋的入侵,然而锦帆军的存在也令他们坐立不安起来。
周边势力因为这一战,变得更加活跃,纷纷开启军备竞赛,相互联络结盟互保。
半岛和倭国诡异的关起门练内功,招兵买马,没人敢挑衅锦帆军!
马韩国王箕布本已准备了两万大军,准备东进配合水师先覆灭牟韩。
不曾想陆军还没出发,水师就全军覆没了,他积累二十年的庞大水师竟然一战而没。
“可恶,金冽川坏我大事!
他这大将军是头猪吗?怎么不去死,还有脸写信要赎回!”
“寡人的水师,就这么没了,锦帆军势大,众爱卿可有计策?”
发泄完愤怒,箕布无力的坐在王位上,王图霸业瞬间变成一场空,这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下首百官交头接耳,却没一个能提出宝贵意见的,想必已经想着如何转移沿海家族财产了!
丞相朴国昌见国王盯着自己,颤颤巍巍的出列道。
“王上,此战水师虽败,然我两万主力却毫发无损。
且水师将士仍有数千人被俘,只要赎回来,便可快速恢复实力!
何况大将军他,还是王后娘娘的兄长,不可不救,望王上暂忍屈辱,来日再报今日之仇!”
丞相的话令箕布心情好了不少,想到他美艳的王后,刚才不过气话,这大将军是肯定要赎回来的!
“丞相,非寡人不愿救,实乃那甘宁狮子大开口,要三十万石粮食交换,这非得把国家榨干不可!”
“回王上,与国家安危相比,这三十万粮食是值得的。
何况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老臣愿出使耽罗岛确认我军被俘将士安全,并与对方谈判!”
“好,辛苦丞相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务必达成停战协议,换回被俘水师将士!”
“老臣遵旨!”
此时不是秋收,马韩全国上下却正在四处强征粮草,好在马韩地处平原,盛产粮食。
箕布这些年又养精蓄锐,囤积粮草,这批粮草并不用多久就能凑齐,虽然肉疼,却也无奈。
丞相朴国昌也不负众望,很快和黄忠谈成停战协议,并将30万石粮食的赔偿砍到29万石。
救回数千俘虏,黄忠根据徐庶临行前的交代与马韩国达成互不侵犯的纸面协议,没有印章,署名却是大汉驻耽罗水师!
双方皆大欢喜,获得这29万石粮食,使得甘宁在耽罗岛的粮食存量达到惊人的74万石。
其中50万石是战备储粮,其余作为岛上军民日常消耗,虽然如今是投入阶段。
但只要熬过第一个年头,耽罗这五十万亩良田将成为锦帆军的第一处小粮仓!
而且在对马岛俘虏的各国商人,也陆续被各自势力拿钱财粮食赎回,那渔阳人张纯还借此与耽罗岛开展了马匹走私生意。
张纯交友广泛,乌桓各部落首领大都是他的好友和结拜兄弟,拥有稳定的牛马来源。
如今遇到锦帆军这个大客户,双方一拍即合,开始了贩卖牛马生意。
襄平城,如今最忧虑的莫过于辽东太守阳终和公孙度,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料。
被锦帆军拿他们辽东军的名号去干坏事,这谁能忍得了。
“这锦帆贼军太无耻了,我欲发兵征讨,公孙先生以为如何?”
“太守大人,这锦帆贼固然可恶,然其战力不可小觑,贸然发兵,马韩大军便是前车之鉴!”
“哼,蛮夷小国,岂能与我辽东边军战力相提并论!”
“非也,我军劳师远征又有何好处?而锦帆贼的存在好处却是看得到的!
以往周边诸夷对我辽东皆阳奉阴违,还暗自勾结劫掠边境;
如今有锦帆贼的威胁出现,诸夷必依靠太守大人来抵御贼军,如此我军便能不停挑衅他们与锦帆军发生冲突从中获利!”
“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这诸夷怕是也奈何不了锦帆贼!”
“呵呵呵,太守大人,这锦帆贼根基源于长江,只要抽了他的根基,飘零海外的锦帆贼不足为虑!”
“先生请细言之!”阳终眼前一亮,锦帆贼有弱点就好办了。
“太守大人,这锦帆贼流窜在长江流域,所做所为皆谋反大罪!
只要派人与荆扬益三州刺史说明锦帆贼的危害,将他赶到海外即可!”
“先生所言虽有理,然几位刺史未必听我们的啊,何不直接上报朝廷,出兵灭贼!”
“大人万不可上报朝廷,一旦朝廷出兵,一个治内出乱的帽子就会先扣下来,有损大人威望。
而且朝廷的兵马要是经过我辽东郡,这兵马的消耗可都得我们承担!
而三州刺史却不得不对锦帆贼动手,锦帆贼已经威胁了他们的利益,如若不动手我等再报给朝廷。
他们的治下存在一支这么庞大的水匪,一个纵贼养寇作乱的罪名可受不了!”
“很好,先生大才可惜不能复出,就请先生带人替我走一趟。
顺便经过洛阳带点特产给我义父大人,义父会替先生解除罪名的!”
“谢过阳兄,必不辱使命!”
公孙度大喜,有张常侍的帮忙,虽然不可能令皇帝解除党锢,但自己一人获得自由重返官场还是有可能的。
甘宁船队刚抵达长江口,便发现不时有扬州水师船只巡逻,见到锦帆军强大的阵势后便只远远的看着。
甘宁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一样,按道理自己灭耽罗败马韩的消息现在不太可能传到扬州这边才对。
不多时雷薄便带着船只前来迎接,他有些心情凝重的上到甘宁船只汇报道。
“主公,军师,自从上次您带数十艘船只出海,这江面官兵的战船就多了起来,与我锦帆军船只还有过不少小摩擦!”
“雷薄,如实说来!”
“是,主公,自上月起,这扬州水师就召回水师士兵,开始频繁巡逻操练,似乎是要针对我军!”
“江夏的苏飞派人秘密传来消息,上月黄祖因窃取剿灭张虎陈生的功劳被升为江夏太守,之后开始招兵买马,整顿操练水师,目的不言而喻!
江陵的文聘也传来消息,江陵水师主将蔡冒也回到江陵,着手水师的训练,并让我告诉主公,回来不要亲自上岸,以免发生意外!”
“更奇怪的是,益州水师也从成都移驻到江州,由曹谦总督水陆两军。
另外马忠还送来了曹谦同意严颜举荐委任主公为益州水师副将的任命书,严颜让主公经商返回后马上到江州上任。
马忠来信劝主公不要经易过巴郡,以免被截断归路。
这三方势力同时如此大动静,意图不言而喻!”
甘宁听完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想到上次自己就带了几十艘船只出海,就已经让他们起了杀心,要除之而后快。
要是自己一百多艘船只返回的消息传到,怕是让他们睡不着觉,看来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如今这一切都被徐庶猜中了,他不由暗自庆幸带了徐庶,心理也有了一些准备。
“元直,真被你说中了!”
“主公,事到如今,对方既然想先礼后兵,我等且先回鄱阳湖整编部队,再做应对不迟!”
“好,他要战,那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