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洒进凌乱的房间,在地板上投下狭长而温暖的光斑。我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一阵细微的窸窣动作。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刘老师已经醒来,正跨坐在我身上,柔和的光线精准地勾勒出她优美曼妙的身体曲线,仿佛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
我尚未完全驱散睡意,却已下意识地伸出手,环住她纤细而柔软的腰肢,轻轻将她揽近。她低低地“啊”了一声,带着些许惊讶,随即那声音便化作一声愉悦的轻吟,她软软地伏下来,温热的气息夹杂着她特有的馨香,拂过我的耳边。“你醒得倒是时候……”她声音里带着晨曦特有的沙哑,笑意慵懒而满足。
我搂紧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温柔地压在身下。她轻呼一声,转而变成婉转诱人的低吟,手指轻轻抓住我手臂,既像推拒又像邀请。晨光落在她微颤的睫毛和逐渐泛红的脸颊上,房间里再次回荡起她动情的喘息与床垫细微的吱呀声。
又是一番晨间缠绵。结束后,她静静依偎在我怀里片刻,温存慵懒的气息还未完全散去,她便轻轻撑起身。她的指尖温柔地拂过我的脸颊,嗓音仍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与慵懒,语气却已恢复了平日里的些许清醒:“快起来吧,小懒虫,再磨蹭上课真要迟到了。”
我有些不舍地松开环抱着她的手,看着她起身。那曼妙的身姿在晨光中显得愈发诱人,她利落地穿好衣服,熟练地将微卷的长发整理得一丝不苟,迅速从昨夜激情的情人变回端庄的教师。我也赶忙起身洗漱,用最快的速度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
出门前,她站在镜子前做最后的检查。我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在她光滑的颈边落下一个轻吻。她透过镜子看着我,笑着拍了拍我的手:“别闹啦,快走,真要晚了。”
我们并肩走出宾馆,清晨的空气清新宜人,与昨夜室内的炽热暧昧截然不同。办理退房手续时,我们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坐上她的车,她熟练地启动引擎,车子平稳地驶向学校。一路上,我们偶尔相视一笑,眼神交换间还带着一丝羞涩和共享秘密的甜蜜。
快到教室时,我们默契地悄然分开一些距离,前一后走着,装作只是路上恰巧遇到的普通师生。上课铃声恰好响起,我们几乎同时踏进了教室。
我很快回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便感觉到旁边一道目光紧紧盯着我。江晚晴微微蹙着眉,眼神里带着探究。可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讲台上的刘老师,她正从容地打开教案,姿态优雅,与昨夜和今晨的热情奔放判若两人。鲜明的对比让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暗暗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得意。
这时,旁边的江晚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疑虑:“喂,游晓阳,你今天怎么回事?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眼圈好像也有点重……昨晚没睡好?”
她说话时不自觉地又靠得近了些,那柔软的发梢轻轻扫过我的手臂,一缕淡淡的、我熟悉的洗发水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这味道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下意识地微微往后缩了缩身子,心中暗自思忖:这疲惫的缘由,自然是刘老师。昨夜她不知怎的,精力格外旺盛,反复纠缠。岂料,今早醒来仍是如此索求无度,实在是让人疲惫不堪。
想到这儿,我只能含含糊糊地搪塞道:“没什么,就是早上起晚了些,时间来不及啦,我一路跑过来的,所以累得够呛。稍微歇一会儿就好。”
江晚晴却挑了挑眉,一双明亮的眼睛若有所思地在我脸上细细打量,似乎想找出破绽:“是吗?可我刚才好像看到……”她故意拖长语调,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讲台方向,“你和刘老师……是一前一后进来的?”
刹那间,我的心陡然一紧,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慌不迭地低下头,佯装专注地翻动着眼前的书页,纸张哗啦作响,口中忙不迭地否认:“不过是凑巧在楼下碰到了罢了,哪有别的缘故。你别瞎猜,也别胡思乱想。”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与急切。
江晚静默了片刻,忽然又凑近过来,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我的耳廓,声音更低了,几乎如同气声:“你昨天……是不是跟刘老师睡在一起啦?”
我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连忙摇头,极力压低声音:“怎么可能呢!你想到哪里去了?刘老师怎么会看上我?根本不可能的事。”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跳如鼓,手心也有些冒汗,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
“好啦,不用再解释啦,”江婉晴轻声打断了我,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有些复杂的苦笑,“她天天都单独叫你去办公室辅导,你们之间……就算真的有什么,也很正常。”
她的语气渐渐柔和下来,注视着我,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低声说道:“其实这些……我都不在意,只要你心里愿意给我留一个位意,给我一个机会,就好。”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沉默了一下,轻声回应:“晚晴……只要你不介意我可能……可能还有别的牵挂……我就不会辜负你。”
江晚晴低下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看似释然又带着点苦涩的弧度:“我不介意的。”
我见她这么说,心中一动,便悄悄在课桌下轻轻牵起了她的手。她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刘老师似乎注意到了我们桌下的小动作和窃窃私语。她停下讲解,目光锐利地扫过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上课时间请认真听讲,不要做无关的事。”
我们像被惊扰的鸟儿般迅速松开了手,相视尴尬一笑,随后便迅速收敛心神,各自挺直腰板,将目光投向黑板,专心地——或至少是装作专心地——听起了课。
教室里只剩下刘老师清晰讲课的声音,以及我胸腔里那颗仍在纷乱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