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林曼和王海东不过是炮灰。”任默在一旁分析道。
傅景明吹了个口哨，“没错。
这事儿，从根上就透着邪乎。
偷走一个豪门长女，培养成顶级杀手，这图什么？
就为了几十年后回来搞我们？
这投资回报率也太低了。
除非……这个幽灵本身，就是他们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或者说，她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看向顾承烨，“这孙子还有利用价值吗？”
“带他下去，严加看管，”顾承烨说道。
他要查个水落石出，要让那些毁了他姐姐人生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还记得幽灵出来的消息吗？她说，真正的秘密，在林曼的脑子里。”
“卧槽！”
傅景明彻底扔掉了嘴里的棒棒糖棍，一脸兴奋，“那我们岂不是要给林曼做个开颅手术，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芯片？”
“你以为是寻宝游戏？”
任默忍不住吐槽，“就算有，也不是物理芯片。可能是一种需要特定方式才能激活的神经信号。”
“有道理！”
傅景明一拍大腿，“那得需要个什么……脑电波接收器？或者念个咒语？‘芝麻开门’？”
看着又开始斗嘴的两个人，顾承烨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大宝的号码。
“爹地。”
“大宝，动用你所有的权限，侵入深城所有和林曼相关的医疗机构数据库。
我需要她这三十多年来，所有的医疗记录。”
“明白。但是爹地，林曼之前所在的疗养院非常严密，物理隔绝，我需要一点时间。”
“这个事件，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挑战都重要。”
“收到。”大宝没有再多问，干脆结束了通话。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每个人都在等待。
傅景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脑子……脑子……这玩意儿要怎么读？
妹夫，你们顾氏不是也搞科研吗？
有没有这种黑科技产品，借来用用？”
任默靠在墙边，“傅四少，我建议你先给自己用一下，看看你的脑子里除了泡妞和赛车，还剩下点什么！”
“你懂个屁！”
傅景明不服气地反驳，“我这叫战略性放松，保持大宝的创造力！
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板着个脸，活像谁都欠他八百万似的。”
“咱们两个讨论，你骂顾总干什么！”
傅景明：“……”
顾承烨：“……”我谢谢你们啊。
顾承烨翻了个白眼给他们。
就在这时，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是傅景明安插在深城的人打来了电话。
傅景明接起电话，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消失，“你说什么？”
他猛地站起身，“怎么可能！我安排的人呢？”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傅景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挂了电话，他看向众人，“林曼，被人带走了。”
“立刻回深城。”顾承烨当机立断。
“我们分头行动。”
他看向任默，“你留在这里，和四哥的人一起，继续审问史密斯。
查清楚街尾蛇的一切，特别是那个训练营。
我姐姐在哪里待了多少年，我要他们把每一个的账，都给我算清楚。”
任默看着顾承烨，第一次没有开玩笑，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交给我。”
顾承烨又转向傅景明，“四哥，别让街尾蛇的人，带着林曼离开深城一步。”
“没问题，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傅景明咧嘴一笑回道。
安排好一切，顾承烨和沈星晚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机场。
飞机上，顾承烨沉默了好久才开口，“星晚，你说……我找到她以后，该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是“对不起”？太苍白。
是“欢迎回家”？太讽刺。
她的家，三十三年前就被人亲手毁掉了。
“我甚至不敢去想，她在那个训练营里，都经历了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下意识地挡在我前面……她明明可以躲开的。”
他的姐姐，用她的方式，保护着她这个没尽到任何责任的弟弟。
沈星晚轻轻捂住他冰冷的手，“顾承烨，我们会找到她，然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现在愧疚和自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保护她，然后把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千百倍地讨回来。”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不需要急着去想第一句话说什么。
等找到她，我们用行动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她有家，有我们。
至于她的创伤，我会陪着她，一点点地修复。
我是医生，这是我的专业。”
“星晚，谢谢你。”
飞机降落在深城机场，顾承烨和沈星晚一下飞机，便立即坐上了冬青提前安排好的车辆。
“四哥那边有消息了吗？”顾承烨问道。
“傅少那边还没具体进展。”冬青回道。
车子平稳地停在傅家旗下一家私人会所前。
顾承烨他们去瑞士的当天傅家就安排人把傅云婉夫妇和三个孩子接了过来。
“顾总。”
冬青拉开车门，“四少已经封锁了深城所有的海陆空出口。
但对方行动非常迅速，像是对这儿的监控布局了如指掌，他们抹去了所有痕迹。
我们的人跟丢了。”
“了如指掌？”
顾承烨安排道，“把那段时间，林曼所有的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给我查。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辆车给我找出来。”
“是。”冬青应声。
进入会所顶层的指挥中心，大宝小小的身影坐在巨大的电子屏主控台前。
“妈咪，爹地。”大宝头也没回地喊道。
“情况怎么样？”沈星晚走过去，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对方是顶级的反侦察高手，网络痕迹处理得非常干净。”
大宝调出一张深城的电子地图，“我追踪到他们最后消失的地点，是在城南的旧工业区。
那里监控覆盖范围不足百分之三十，而且有很多可以藏匿的废弃工厂。”
他说的这，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奇怪的是，我在林曼的访客记录里，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Id。”
“什么Id？”
大宝将那个Id放大，“这个Id在过去三个月里，访问过林曼的档案七次。
而且，就在林曼被带走前十分，这个Id……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内容呢？”顾承烨急切地追问。
“是一串乱码。”
大宝说，“我花了五分钟，解开了第一层加密。
内容是……”